第13章 神秘之钥
他知道我在寻找和神秘学有关的书籍……关于这一点，安托万并诧异，因为“卖火枪的马丁”是一个特点非常鲜明的人物。
“在年幼时没有通过‘神秘觉醒’的仪式，无法成为神秘施法者，但却一直心存幻想，总是喜欢收集各种和神秘学有关的书籍，想某一天可以获得神秘能力，所以常常闹出被骗的笑话。”
安托万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黑发年轻人，再次确认他不是什么“女士”或者“老者”，谨慎问道：
“我要如何确认你卖给我的东西是真的，而不是在欺骗我。”
这黑发年轻人巫师袍宽大的袖口中滑出一柄白色羽毛折扇，“刷”的一声打开，轻轻摇了摇扇面，竟然给安托万一种神秘优雅的感觉。
“真的？假的？有这么重要嘛，有时候你认为它是真的，可事实上，它就是假的。”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一字一句说出，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
“说的很有道理。”在这黑发年轻人说话之间，安托万已经走到他的摊位前，翻看他摆在摊位上的书籍。
《神秘之钥》、《黎明的回忆》、《影十字的研究》、《魔法与锚》……
黑发年轻人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介绍道：“这些书籍都是和神秘学有关联的书籍，每一本都非常适合你的。”
“我全都要。”安托万下意识开口道。
“初学者不能这么贪心，今天你只能选一本。”黑发年轻人晃了晃扇子，笑着轻轻说道。
安托万没有多想，选了一本：“神秘之钥。”
黑发年轻人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非常好，你做了最正确的决定。”
他从摊位上抽出一张牛皮纸，把那本《神秘之匙》包裹起来，递给安托万。
“只需要两个圣托币，安托万。”
安托万笑了笑了，这个价格不贵，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块圣托币递给黑发年轻人，从他手中接过这本书，便转身离开。
大约向前走出了五六米，安托万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唤，一回头，又是那个黑发年轻人，他站在往来的人群中摇了摇折扇，面带微笑向自己呼喊道：
“安托万，明天下午三点，我在这里等你。”
安托万礼貌地摘帽行礼，然后转身继续行走。
“老鲍勃”的旧书店，在明斯街左侧的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安托万走进这家书店时，书店里除了“老鲍勃”一人外，没有其他的客人，店内的书架上、地板上到处都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老旧书籍，只留下两条人行的过道和“老鲍勃”休息的一把长椅。
穿着一个破烂背心，中等身材，头发花白的老头看见安托万进来，乐呵呵地说道：“嘿，马丁，我这里又新进了一批神秘学书籍，你要不要瞧一瞧，说不定其中有成为神秘施法者的秘密哦。”
安托万直接忽略了老鲍勃这句话，开口问道：“老鲍勃，我记得我半个月前，在你这里看到了一本书，它是一本有着黑色老旧封皮，泛黄纸张的书，书中夹了两张木书签，这本书有卖出去嘛？”
“有着黑色封皮，纸张泛黄，中间夹着两张木书签的书……”
“老鲍勃”重复了一遍安托万的话，忽然两颗浑浊的红色眼球转了转，笑着开口道：“马丁，你可真走运，这本书还没有卖出去，它正老老实实地躺在书架最上层呢。”
“多少钱？”
“十五个圣托币，马丁，你知道，这个价格很划算，有些书的价格是不可估量的。”
“老鲍勃”用神棍特有的语气说道。
“成交。”安托万没有犹豫地答应了。
“老鲍勃”干瘪的嘴角往上翘，有些猥琐地一笑，说道：“再给你一本我新写的小说怎么样，是你喜欢看的那种类型，一共二十个圣托币。”
“没有问题。”
安托万看着“老鲍勃”从角落里抽出一张梯子，然后爬着梯子够到书架的最高层，从里面掏出一本老旧黑色封皮的书，里面夹着两根木质书签。
“老鲍勃”下了梯子，又从书堆里掏出一本藏的严严实实的小本子，将它和老旧黑色封皮的书分别用两张牛皮纸包起来。
“二十个圣托币。”“老鲍勃“”望着安托万，强调了一遍价格。
安托万从“老鲍勃”手里接过两本书，出了旧书店。
在他身后，头顶花白的老者忽然戴起一副银色圆框眼镜，遮住浑浊的红色眼球，望着安托万离去的背影，他嘴角的弧线渐渐收敛。
“狮心”酒吧就在“老鲍勃”书店对面不远处，隔着这么一段距离，就可以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喧哗声。
安托万走进去，酒吧的正中央就是一个铁笼擂台，两个赤裸上身的肌肉壮汉正在里面搏击。
擂台内外都传来让人血脉喷张的呐喊声。
安托万混入人群，刚想寻找纳杜姆，便感受到身后有人拍自己的肩膀，回头一看，是一个小个子的金发男子，脸庞消瘦，下巴尖细，正是二手贩子纳杜姆。
“嘿，马丁，让我猜猜这次你又带了几把好东西过来！”
安托万和纳杜姆在酒吧角落的一个圆桌坐下，把装着火枪的皮箱从桌子下递给他。
纳杜姆把皮箱的纽扣打开了一颗，透过缝隙看里面里面的三支火枪和配套弹夹，然后把皮箱的纽扣扣上。
“不错的成色。”
安托万按照往日的惯例，说道：“还是老规矩，一支火枪七个托尔泰币，你拿十五个点。”
纳杜姆叹了一口气，一双灰色的眉毛皱成了麻花。
“马丁，现在市场的行情可不好，最近商店里的手枪推出的各种促销活动，那些有需求的水手和冒险家们都被吸引去他们那儿，这两个星期，很少有顾客光顾我的生意了，可把我愁死了。”
安托万眉毛一皱，说道：“先生，鉴于我们之间长期以来友好的合作关系，一支火枪的分成，你今后可以拿十八个点。”
纳杜姆愣住了，他的小眼睛里面流露出一丝诧异，但又立刻消失，咧开嘴笑了起来。
和纳杜姆商量完这次交易的细节，安托万喝了一杯纳杜姆请客的南威啤酒，就离开了“狮心”酒吧，顺着来时的路出了明斯街。
天色完全黑了，矿桥区西北部这片偏僻的街区没有矿石路灯，但是天上遥远处的那一轮圆月格外的皎洁，在黑暗的道路上撒下透亮的光华。
街边老旧住宅中一处废弃的尖塔式建筑里，穿着黑色长袍，带着兜帽的年轻男子看着下方的安托万缓缓走过。
月光照亮了男子的左半张脸，皮肤苍白，神情淡漠，眼眸如黑夜般幽深，右半张脸却依旧被黑暗笼罩。
忽然间，他的左手向着天空缓缓抬起，像是要托举天上那轮洁白圆月，苍白的左脸上忽然发现了几道纤细的，如蜘蛛网状般的红色裂痕，如鲜血般殷红。
他又低下头，望着脚下那已经走远的人影，像是咏叹宿命一般叹了口气，低声呢喃。
“祂们，都要来了吗？”
“祂，醒来了吗？”
“在年幼时没有通过‘神秘觉醒’的仪式，无法成为神秘施法者，但却一直心存幻想，总是喜欢收集各种和神秘学有关的书籍，想某一天可以获得神秘能力，所以常常闹出被骗的笑话。”
安托万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黑发年轻人，再次确认他不是什么“女士”或者“老者”，谨慎问道：
“我要如何确认你卖给我的东西是真的，而不是在欺骗我。”
这黑发年轻人巫师袍宽大的袖口中滑出一柄白色羽毛折扇，“刷”的一声打开，轻轻摇了摇扇面，竟然给安托万一种神秘优雅的感觉。
“真的？假的？有这么重要嘛，有时候你认为它是真的，可事实上，它就是假的。”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一字一句说出，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
“说的很有道理。”在这黑发年轻人说话之间，安托万已经走到他的摊位前，翻看他摆在摊位上的书籍。
《神秘之钥》、《黎明的回忆》、《影十字的研究》、《魔法与锚》……
黑发年轻人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介绍道：“这些书籍都是和神秘学有关联的书籍，每一本都非常适合你的。”
“我全都要。”安托万下意识开口道。
“初学者不能这么贪心，今天你只能选一本。”黑发年轻人晃了晃扇子，笑着轻轻说道。
安托万没有多想，选了一本：“神秘之钥。”
黑发年轻人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非常好，你做了最正确的决定。”
他从摊位上抽出一张牛皮纸，把那本《神秘之匙》包裹起来，递给安托万。
“只需要两个圣托币，安托万。”
安托万笑了笑了，这个价格不贵，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块圣托币递给黑发年轻人，从他手中接过这本书，便转身离开。
大约向前走出了五六米，安托万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唤，一回头，又是那个黑发年轻人，他站在往来的人群中摇了摇折扇，面带微笑向自己呼喊道：
“安托万，明天下午三点，我在这里等你。”
安托万礼貌地摘帽行礼，然后转身继续行走。
“老鲍勃”的旧书店，在明斯街左侧的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安托万走进这家书店时，书店里除了“老鲍勃”一人外，没有其他的客人，店内的书架上、地板上到处都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老旧书籍，只留下两条人行的过道和“老鲍勃”休息的一把长椅。
穿着一个破烂背心，中等身材，头发花白的老头看见安托万进来，乐呵呵地说道：“嘿，马丁，我这里又新进了一批神秘学书籍，你要不要瞧一瞧，说不定其中有成为神秘施法者的秘密哦。”
安托万直接忽略了老鲍勃这句话，开口问道：“老鲍勃，我记得我半个月前，在你这里看到了一本书，它是一本有着黑色老旧封皮，泛黄纸张的书，书中夹了两张木书签，这本书有卖出去嘛？”
“有着黑色封皮，纸张泛黄，中间夹着两张木书签的书……”
“老鲍勃”重复了一遍安托万的话，忽然两颗浑浊的红色眼球转了转，笑着开口道：“马丁，你可真走运，这本书还没有卖出去，它正老老实实地躺在书架最上层呢。”
“多少钱？”
“十五个圣托币，马丁，你知道，这个价格很划算，有些书的价格是不可估量的。”
“老鲍勃”用神棍特有的语气说道。
“成交。”安托万没有犹豫地答应了。
“老鲍勃”干瘪的嘴角往上翘，有些猥琐地一笑，说道：“再给你一本我新写的小说怎么样，是你喜欢看的那种类型，一共二十个圣托币。”
“没有问题。”
安托万看着“老鲍勃”从角落里抽出一张梯子，然后爬着梯子够到书架的最高层，从里面掏出一本老旧黑色封皮的书，里面夹着两根木质书签。
“老鲍勃”下了梯子，又从书堆里掏出一本藏的严严实实的小本子，将它和老旧黑色封皮的书分别用两张牛皮纸包起来。
“二十个圣托币。”“老鲍勃“”望着安托万，强调了一遍价格。
安托万从“老鲍勃”手里接过两本书，出了旧书店。
在他身后，头顶花白的老者忽然戴起一副银色圆框眼镜，遮住浑浊的红色眼球，望着安托万离去的背影，他嘴角的弧线渐渐收敛。
“狮心”酒吧就在“老鲍勃”书店对面不远处，隔着这么一段距离，就可以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喧哗声。
安托万走进去，酒吧的正中央就是一个铁笼擂台，两个赤裸上身的肌肉壮汉正在里面搏击。
擂台内外都传来让人血脉喷张的呐喊声。
安托万混入人群，刚想寻找纳杜姆，便感受到身后有人拍自己的肩膀，回头一看，是一个小个子的金发男子，脸庞消瘦，下巴尖细，正是二手贩子纳杜姆。
“嘿，马丁，让我猜猜这次你又带了几把好东西过来！”
安托万和纳杜姆在酒吧角落的一个圆桌坐下，把装着火枪的皮箱从桌子下递给他。
纳杜姆把皮箱的纽扣打开了一颗，透过缝隙看里面里面的三支火枪和配套弹夹，然后把皮箱的纽扣扣上。
“不错的成色。”
安托万按照往日的惯例，说道：“还是老规矩，一支火枪七个托尔泰币，你拿十五个点。”
纳杜姆叹了一口气，一双灰色的眉毛皱成了麻花。
“马丁，现在市场的行情可不好，最近商店里的手枪推出的各种促销活动，那些有需求的水手和冒险家们都被吸引去他们那儿，这两个星期，很少有顾客光顾我的生意了，可把我愁死了。”
安托万眉毛一皱，说道：“先生，鉴于我们之间长期以来友好的合作关系，一支火枪的分成，你今后可以拿十八个点。”
纳杜姆愣住了，他的小眼睛里面流露出一丝诧异，但又立刻消失，咧开嘴笑了起来。
和纳杜姆商量完这次交易的细节，安托万喝了一杯纳杜姆请客的南威啤酒，就离开了“狮心”酒吧，顺着来时的路出了明斯街。
天色完全黑了，矿桥区西北部这片偏僻的街区没有矿石路灯，但是天上遥远处的那一轮圆月格外的皎洁，在黑暗的道路上撒下透亮的光华。
街边老旧住宅中一处废弃的尖塔式建筑里，穿着黑色长袍，带着兜帽的年轻男子看着下方的安托万缓缓走过。
月光照亮了男子的左半张脸，皮肤苍白，神情淡漠，眼眸如黑夜般幽深，右半张脸却依旧被黑暗笼罩。
忽然间，他的左手向着天空缓缓抬起，像是要托举天上那轮洁白圆月，苍白的左脸上忽然发现了几道纤细的，如蜘蛛网状般的红色裂痕，如鲜血般殷红。
他又低下头，望着脚下那已经走远的人影，像是咏叹宿命一般叹了口气，低声呢喃。
“祂们，都要来了吗？”
“祂，醒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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