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一号码头现场
安托万非常想知道那两个莱茵家族的矿工包工头为什么会知道哈南的交易时间和地点，并向亨利·伯克曼公爵举报。
哈南和莱茵家族合作了很多年，这么多年都是走私他们家族的矿晶，举报哈南，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好处啊……
可是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现在该思考的问题是，要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哈南，及时阻止他去交易的现场，不让他被巡防局给当场逮捕！
安托万弯腰把钢笔捡起来，借此机会平息了下内心快速闪过的各种杂念。
他看了眼办公室墙壁上的挂钟，时间的指针恰巧指向十一点四十分，而按照副督察的说法，哈南和欧陆士人的交易是在下午两点半。
但是哈南有一个习惯，他会比约定的时间提前早到半个小时，来观察交易地点周围的情况。
也就是说，哈南会在下午两点到达索利克河废弃的一号码头，一号码头位置偏远，从矿晶开发研究所去一号码头，大约要乘坐一个半小时的公共马车，然后下车步行，步行半个小时，总计两个小时。
算算时间，哈南现在应该在准备离开矿晶研究所，搭乘公共马车了，自己现在从巡防局离开去研究所找他，时间上肯定来不及了。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去哈南一号码头的路上，把他拦截下来。
安托万正在思考应对的策略，看到办公室门口进来一位形象精干、表情严肃的中年男子，从他肩膀处佩戴的勋章看出他是一名督察。
“一组全体巡防员，五分钟后，下楼与二组巡防员集合，乘坐二号马车出动，前往索利克河一号码头，展开抓捕活动。”
看着这些巡防员开始准备，正在苦恼要如何赶在哈南抵达之前到达的安托万心中忽然念头一闪，有了主意。
办公室里的巡防员很快收拾好各式装备，整齐有序地下楼排队，安托万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巡防员们一走，他握住手杖快步地出了办公室，穿过几个长廊，下了两个旋转阶梯，来到巡防局内部的一大片空地。
空地上停了好几辆灰色的四轮马车，马车的车厢是用金属制成，车厢尾部刻有巡防局的标志，下面有数字编号，有一名清洁员工正在洒水清洗。
安托万趁着这清洁员工注意力分散的时机，加速几步就冲到了编号为二号的马车后，然后后倒俯身，腿部一弯，灵巧地滑到了马车的车厢下。
这辆马车不是那种车厢下有矿晶源发动机的新式牵引车，属于传统马车，但是四只轮胎非常的宽大，车厢的底座也很宽，如今身体素质已经今非昔比的安托万很轻松地在两条车轴之间找到一处可以攀爬落脚的地方。
过了几分钟，安托万透过缝隙看到外面已经集结好了七八名穿戴整齐、装备齐全的巡防员。
安托万听到车厢上面细密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感受车厢上面的重量不断的增加，大约过了一分多钟，脚步声终于停止了，随着马车夫挥动鞭子，马车开始起步，安托万周围的四个车轮开始呼呼转动。
安托万能想到的最快速的，到达第一码头的方法，就是和这些巡防员们一起出发，巡防局的马车是特殊定制的，速度比公共马车要快很多。
并且呆在巡防局的马车下，自己还可以第一时间了解巡防员们的抓捕计划。
呆在马车下面的感受并不好受，不仅非常颠簸，而且时不时还要躲闪飞溅进来的小石头，幸亏安托万如今已经拥有了足够的力量和平衡，不然肯定坚持不了多久。
“现在几点了？”安托万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
另一个声音回答道：“十二点半。”
“一点十五分之前，可以到一号码头吗？”那个沙哑的声音又问道。
“没有问题。”又一个声音回答道，似乎是赶车的车夫。
巡防局的马车太快了，他们应该是准备先到一号码头做埋伏，然后等到交易双方都到场后，再一网打尽。
一点十五分到达第一码头，这个时间哥哥哈南肯定没有到……
安托万算了一下时间，他准备等到马车快到一号码头时，先溜下马车，巡防员们进码头搜查埋伏，而自己在第一码头外拦截哈南。
时间慢慢流逝，安托万通过车底旁的缝隙观察两边的情形，他发现道路周围的建筑物逐渐变少，最后道路的一片出现了一条宽广的河流，这是索利克河。
然后马车转了一个方向，拐入一个有些崎岖的道路上，道路上也没有其他车辆的踪迹，来过一号码头两次的安托万清楚，这是快要到目的地了。
安托万准备松开手滑下马车，却发现马车在一个岔路口停了下来，旁边有一条狭窄的小路，他听到上面忽然传出几声脚步声，看到两双皮靴落在地上。
那个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条小路上有马车碾过的痕迹和人走过留下的脚印，痕迹很新，他们可能把交易的时间提前了，现在已经在里面交易了。”
“把车停在前面隐蔽处，全体队员下车，准备战斗。”
一号码头在五六年前就废弃了，基本上不会有人来，这个时候有马车和人留下的痕迹，基本上可以排除其他可能来了。
安托万的一颗心渐渐沉入了谷底，哈南昨天只说今天下午要和欧陆士人做交易，但是具体是什么时间，并没有说清楚，难道交易已经开始了？
巡防员们陆续从马车上下来，持着制式枪支，在那名声音有些沙哑的巡防员带领下，小心地朝前方的道路行进。
安托万看到巡防员们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的转角处，便立刻从车底滑了出来，脚步放轻地跟了上去。
借着沿途的树木和一些废弃的小屋做掩护，安托万跟在巡防员们身后，走了大约五六分钟，前方出现了一片广阔的空地，空地中有几艘搁浅的小木船和几座废弃的船屋，一块裂成两半的木招牌上写着“福斯坦一号码头”几个单词。
为首的那名声音嘶哑的巡防员做了一个手势，巡防员们刹那间分成三队散开，利落地从不同的方向寻找掩体向前方进发。
安托万谨慎地和这群巡防员保持了十多米的距离，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一个纵身，跳跃上了附近的一棵树上，几个呼吸间，就像猴子一样爬上了高高的树顶，占据高点，观察下面的动向。
空地的尽头是一片大型的低矮建筑物，建筑物的尽头就是废弃的码头，以及索利克河。
安托万看到，码头旁的一栋小木屋左侧，像是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周围有几道人影在闪动，但是因为距离有点远，他看不清哈南到底在不在里面。
巡防员们也穿过了空地，注意到了前方这片低矮建筑物中的动静。
安托万从高高的树顶上跳下，如鹰隼一般无声但迅速地落在前方的一颗小树上，然后轻巧借力，跳跃到破旧船屋屋顶的斜坡上。
在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前方这一大片低矮建筑物内的场景，也可以看到下方正在蓄势待发，准备破门而入的情形。
安托万仔细地观察低矮建筑物中的情形，里面有五六名穿着黑色外套、带着黑色帽子的男子。
但是他们似乎并没有在做交易，有的在看手上的怀表，有的在和同伴打起了纸牌，有的在闲聊，场内也没有看到有矿石矿晶之类事物的存在。
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来。
安托万从里面的场景做了初步的判断，似乎是交易的另一方欧陆士人提前到达现场，哈南还没有到。
一切都还来得及。
哈南和莱茵家族合作了很多年，这么多年都是走私他们家族的矿晶，举报哈南，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好处啊……
可是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现在该思考的问题是，要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哈南，及时阻止他去交易的现场，不让他被巡防局给当场逮捕！
安托万弯腰把钢笔捡起来，借此机会平息了下内心快速闪过的各种杂念。
他看了眼办公室墙壁上的挂钟，时间的指针恰巧指向十一点四十分，而按照副督察的说法，哈南和欧陆士人的交易是在下午两点半。
但是哈南有一个习惯，他会比约定的时间提前早到半个小时，来观察交易地点周围的情况。
也就是说，哈南会在下午两点到达索利克河废弃的一号码头，一号码头位置偏远，从矿晶开发研究所去一号码头，大约要乘坐一个半小时的公共马车，然后下车步行，步行半个小时，总计两个小时。
算算时间，哈南现在应该在准备离开矿晶研究所，搭乘公共马车了，自己现在从巡防局离开去研究所找他，时间上肯定来不及了。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去哈南一号码头的路上，把他拦截下来。
安托万正在思考应对的策略，看到办公室门口进来一位形象精干、表情严肃的中年男子，从他肩膀处佩戴的勋章看出他是一名督察。
“一组全体巡防员，五分钟后，下楼与二组巡防员集合，乘坐二号马车出动，前往索利克河一号码头，展开抓捕活动。”
看着这些巡防员开始准备，正在苦恼要如何赶在哈南抵达之前到达的安托万心中忽然念头一闪，有了主意。
办公室里的巡防员很快收拾好各式装备，整齐有序地下楼排队，安托万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巡防员们一走，他握住手杖快步地出了办公室，穿过几个长廊，下了两个旋转阶梯，来到巡防局内部的一大片空地。
空地上停了好几辆灰色的四轮马车，马车的车厢是用金属制成，车厢尾部刻有巡防局的标志，下面有数字编号，有一名清洁员工正在洒水清洗。
安托万趁着这清洁员工注意力分散的时机，加速几步就冲到了编号为二号的马车后，然后后倒俯身，腿部一弯，灵巧地滑到了马车的车厢下。
这辆马车不是那种车厢下有矿晶源发动机的新式牵引车，属于传统马车，但是四只轮胎非常的宽大，车厢的底座也很宽，如今身体素质已经今非昔比的安托万很轻松地在两条车轴之间找到一处可以攀爬落脚的地方。
过了几分钟，安托万透过缝隙看到外面已经集结好了七八名穿戴整齐、装备齐全的巡防员。
安托万听到车厢上面细密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感受车厢上面的重量不断的增加，大约过了一分多钟，脚步声终于停止了，随着马车夫挥动鞭子，马车开始起步，安托万周围的四个车轮开始呼呼转动。
安托万能想到的最快速的，到达第一码头的方法，就是和这些巡防员们一起出发，巡防局的马车是特殊定制的，速度比公共马车要快很多。
并且呆在巡防局的马车下，自己还可以第一时间了解巡防员们的抓捕计划。
呆在马车下面的感受并不好受，不仅非常颠簸，而且时不时还要躲闪飞溅进来的小石头，幸亏安托万如今已经拥有了足够的力量和平衡，不然肯定坚持不了多久。
“现在几点了？”安托万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
另一个声音回答道：“十二点半。”
“一点十五分之前，可以到一号码头吗？”那个沙哑的声音又问道。
“没有问题。”又一个声音回答道，似乎是赶车的车夫。
巡防局的马车太快了，他们应该是准备先到一号码头做埋伏，然后等到交易双方都到场后，再一网打尽。
一点十五分到达第一码头，这个时间哥哥哈南肯定没有到……
安托万算了一下时间，他准备等到马车快到一号码头时，先溜下马车，巡防员们进码头搜查埋伏，而自己在第一码头外拦截哈南。
时间慢慢流逝，安托万通过车底旁的缝隙观察两边的情形，他发现道路周围的建筑物逐渐变少，最后道路的一片出现了一条宽广的河流，这是索利克河。
然后马车转了一个方向，拐入一个有些崎岖的道路上，道路上也没有其他车辆的踪迹，来过一号码头两次的安托万清楚，这是快要到目的地了。
安托万准备松开手滑下马车，却发现马车在一个岔路口停了下来，旁边有一条狭窄的小路，他听到上面忽然传出几声脚步声，看到两双皮靴落在地上。
那个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条小路上有马车碾过的痕迹和人走过留下的脚印，痕迹很新，他们可能把交易的时间提前了，现在已经在里面交易了。”
“把车停在前面隐蔽处，全体队员下车，准备战斗。”
一号码头在五六年前就废弃了，基本上不会有人来，这个时候有马车和人留下的痕迹，基本上可以排除其他可能来了。
安托万的一颗心渐渐沉入了谷底，哈南昨天只说今天下午要和欧陆士人做交易，但是具体是什么时间，并没有说清楚，难道交易已经开始了？
巡防员们陆续从马车上下来，持着制式枪支，在那名声音有些沙哑的巡防员带领下，小心地朝前方的道路行进。
安托万看到巡防员们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的转角处，便立刻从车底滑了出来，脚步放轻地跟了上去。
借着沿途的树木和一些废弃的小屋做掩护，安托万跟在巡防员们身后，走了大约五六分钟，前方出现了一片广阔的空地，空地中有几艘搁浅的小木船和几座废弃的船屋，一块裂成两半的木招牌上写着“福斯坦一号码头”几个单词。
为首的那名声音嘶哑的巡防员做了一个手势，巡防员们刹那间分成三队散开，利落地从不同的方向寻找掩体向前方进发。
安托万谨慎地和这群巡防员保持了十多米的距离，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一个纵身，跳跃上了附近的一棵树上，几个呼吸间，就像猴子一样爬上了高高的树顶，占据高点，观察下面的动向。
空地的尽头是一片大型的低矮建筑物，建筑物的尽头就是废弃的码头，以及索利克河。
安托万看到，码头旁的一栋小木屋左侧，像是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周围有几道人影在闪动，但是因为距离有点远，他看不清哈南到底在不在里面。
巡防员们也穿过了空地，注意到了前方这片低矮建筑物中的动静。
安托万从高高的树顶上跳下，如鹰隼一般无声但迅速地落在前方的一颗小树上，然后轻巧借力，跳跃到破旧船屋屋顶的斜坡上。
在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前方这一大片低矮建筑物内的场景，也可以看到下方正在蓄势待发，准备破门而入的情形。
安托万仔细地观察低矮建筑物中的情形，里面有五六名穿着黑色外套、带着黑色帽子的男子。
但是他们似乎并没有在做交易，有的在看手上的怀表，有的在和同伴打起了纸牌，有的在闲聊，场内也没有看到有矿石矿晶之类事物的存在。
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来。
安托万从里面的场景做了初步的判断，似乎是交易的另一方欧陆士人提前到达现场，哈南还没有到。
一切都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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