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金雀街
研究所的办公大楼是一个六边形建筑，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天井。所长哈特·乔约夫的办公室位于第六层，罗梅乌的办公室在第四层，站在这间办公室外，可以看到所长办公室门前的一些情况。
哈特·乔约夫虽然是研究所的所长，可是大部分时候，主要是他的助理帮他处理研究所一些日常的事务，人们很少看到所内的研究员可以进所长的办公室，而且所长的助理约翰逊还亲自出来迎接，这非常罕见。
一些喜欢看热闹的研究人员不敢太靠近，便躲在第六层的楼梯口围观。
罗梅乌当然是不可能去围观的，他让手下的助理研究员站在办公室外观察，一有动静，就进来汇报。
看了眼桌上的机械时钟，哈南·弗朗西斯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有出来，他一个普通的助理研究员，能和所长说什么？罗梅乌心里突然有些恼火。
“出来了，哈南·弗朗西斯出来了。”助理研究员敲开门进来汇报。
“发生了什么？”罗梅乌立刻问道。
“哈南·弗朗西斯好像升职了，他成为了主管研究员。”
他凭什么升职？他凭什么在这个时候升职？罗梅乌有些坐不住了，从座椅上站起来，和助理研究员一起出门，站在六边形的回廊过道上，望着上面的情形。
今天哈南·弗朗西斯穿着一身崭新的黑色燕尾服，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和过道上一些看热闹的同事说说笑笑，举止优雅得体，而一向做事严谨，一丝不苟的所长助理约翰逊此时也露出亲切的笑容，甚至还摘下手套和他握手。
“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罗梅乌眯起了双眼，吩咐旁边的助理研究员上去打探一下情况。
没过多久，六楼过道上的人渐渐散开，助理研究员脸色有些难看的下来。
“发生了什么？”
“约翰逊先生说，哈南·弗朗西斯这两个月一直在跟随所长哈特·乔约夫先生做研究，上个星期得到了较好的成果，之前因为一直没有研究成果，所以没公布这件事情。”
“据说这个星期，哈特·乔约夫先生和哈南·弗朗西斯会在一本权威期刊上联合发布他们的研究结果，据说是讨论不同矿晶结构的差异性与同一性。”
罗梅乌觉得这不是真的，可是现在哈南·弗朗西斯还在和所长的助理亲切交谈呢。
哈特·乔约夫这老狐狸怎么可能在两个月前就和一个默默无闻的助理研究员合作？一定是哈南·弗朗西斯把论文写好后，主动上门找的哈特·乔约夫。
该死的！按照他当时的计划，自己把哈南·弗朗西斯逼上绝路，他就会乖乖就范，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选择去找哈特·乔约夫。
论文落入哈特·乔约夫这个老狐狸手中，自己就没有办法从中捞取什么好处了。
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罗梅乌的手紧紧握住回廊过道的木质栏杆上，望着走向六层独属所长的实验室的哈南·弗朗西斯，脸色非常阴沉。
“我要去金孔雀街休息一天，有简单事情你帮我处理一下。”
罗梅乌对手下手下助理研究员吩咐了两句，回办公室拿起正装外套就走。
金雀街，位于码头区多姆河南部沿岸，是福斯坦市站街女郎集中开业的地方，街上有好几家高档的歌舞厅，这是福斯坦市大小绅士们最喜欢去的地方。
金雀街，安托万从一栋四层的白色建筑中走出来，建筑物门前没有招牌，但是五颜六色的花卉雕塑和浮夸的乐器雕塑，就可以告诉人们这家店是干什么的。
安托万和门口招客的轻熟女士打了个告别，打了几个哈欠，在路边上了去矿桥区的公共牵引车。
牵引车行驶了大约五十多分钟，到达矿桥区中部工业聚集区，安托万下了车，走了二十多分钟后，便到了福斯坦市地下交易市场，明斯街。
“卖火枪的马丁，老鲍勃和纳杜姆都不在。”
交过过路费后，看门的杰瑞对安托万说。
“谢谢，你真是一位消息灵通的人士。”
此时是下午两点，离明斯街热闹的傍晚时间还还有较长的一段时间，开门的店铺和客人的都不多。
安托万迈开步子跨入明斯街，忽然看到前方迎面走来两位穿着黑色齐膝风衣，头戴圆毡帽的男子，走在前面的一位男子皮肤暗黄，薄嘴唇，鹰钩鼻，眼神锐利，让人不敢直视。
安托万下意识地把头微微一低，步伐平稳地和他们擦肩而过。
修法院的执法小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和珍妮夫人小巷的凶杀案有关，安托万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杀手的模样。
安托万认识刚才那位长着鹰钩鼻的男子，他是福斯坦市修法院执法小队队长，也就是那位有“治安官”绰号的查尔斯·亚萨。
安托万这个野生神秘施法者，看到他们这些官方的神秘施法者，心里莫名的感到一阵心虚。
唉，就像老鼠见了猫。
那天把哈南送回家后，安托万直接坐着出租马车到达明斯街，时间已经来到了三点半，仅仅只是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可是安托万找遍了整条明斯街，都没有再发现那个穿黑色巫师袍的男子。
这几天只要有时间，安托万每个下午都会来明斯街逛一逛，但是那男子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他的任何踪迹。
安托万也问过这条街上的其他人，也都不记得这位穿黑色巫师袍的年轻男子有出现过，就好像是从来没有再出现过一样。
甚至连安托万脑海中的记忆都开始慢慢变得模糊，他只记得有这位穿着黑色巫师袍的男子，他的样貌，他的声音语气，自己已经开始慢慢忘却。
安托万也想找“老鲍勃”理论理论，这老家伙故意给一本不符合自己描述的书籍，还高价卖书给自己。
可是老鲍勃就好像是在刻意躲避自己一样，那天之后，他的旧书店就关门了，一直到都今天都没开业。
安托万在明斯街上闲逛了半天，有些口渴，进了“狮心”酒吧。
此时酒吧中人很少，擂台上的比斗也没开始，安托万坐在吧台上，找酒保点了一杯南威啤酒。
这种啤酒颜色有些浑浊，但麦芽味浓郁，安托万喝了一大口，忽然感觉小腹一阵肿胀，又连忙喝了几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完。
出了酒吧，找到这条街的公共盥洗间，找了个靠里面的隔间坐了下去。
“呼。”真是浑身舒张啊。
安托万在厕所释放了几下，正准备打开隔间出去，忽然听到公共盥洗间大门打开的声音。
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你说你发现了施法者？”一个有磁性的低音响起。
施法者？安托万刚起来的屁股又坐了下去。
这两人比较细心，逐一敲了盥洗间里隔间的门，确认没有其他声响才继续对话。
“不是我发现的，亚萨先生，是狮心酒吧的老板卡尔森发现的，那个施法者在他店里喝酒，被他发现了，现在被他锁在酒吧的后厨。”
声音粗犷，听起来熟悉。
安托万回想了一下，发现原来是看门的杰瑞，和他谈话的是“治安官”狄更斯·亚萨，杰瑞原来是修法院的眼线，背景真硬啊。
“后厨？”
“对，你知道，卡尔森那家伙是序列二修法者，还是有两下子，听他说，疑似是‘克斯塔组织’的成员。”
克斯塔组织，有点类似于前世地球上的邪教组织，但是它是由神秘施法者组织的，这几年在托儿泰国做过几件大案子，是报纸上的常客。
“好的，我明白了。”
安托万等着两人离开盥洗间后一段时间，才打开隔间快速离开。
他本来很想去“狮心”酒吧看看的，看看那传说中的邪恶组织“克斯塔组织”的神秘施法者，但是那里现在肯定有不少官方神秘施法者，保险起见，还是不凑这个热闹。
安托万没有在明斯街多待，随便找了家店铺看了看时间，快到下午四点了，便准备离开。
今天是黛西参加结业考试的日子，现在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写完试卷，做最后的检查了，弗朗西斯一家准备今天在家里做一顿大餐，安托万要先去菜市场购买食材了。
哈特·乔约夫虽然是研究所的所长，可是大部分时候，主要是他的助理帮他处理研究所一些日常的事务，人们很少看到所内的研究员可以进所长的办公室，而且所长的助理约翰逊还亲自出来迎接，这非常罕见。
一些喜欢看热闹的研究人员不敢太靠近，便躲在第六层的楼梯口围观。
罗梅乌当然是不可能去围观的，他让手下的助理研究员站在办公室外观察，一有动静，就进来汇报。
看了眼桌上的机械时钟，哈南·弗朗西斯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有出来，他一个普通的助理研究员，能和所长说什么？罗梅乌心里突然有些恼火。
“出来了，哈南·弗朗西斯出来了。”助理研究员敲开门进来汇报。
“发生了什么？”罗梅乌立刻问道。
“哈南·弗朗西斯好像升职了，他成为了主管研究员。”
他凭什么升职？他凭什么在这个时候升职？罗梅乌有些坐不住了，从座椅上站起来，和助理研究员一起出门，站在六边形的回廊过道上，望着上面的情形。
今天哈南·弗朗西斯穿着一身崭新的黑色燕尾服，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和过道上一些看热闹的同事说说笑笑，举止优雅得体，而一向做事严谨，一丝不苟的所长助理约翰逊此时也露出亲切的笑容，甚至还摘下手套和他握手。
“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罗梅乌眯起了双眼，吩咐旁边的助理研究员上去打探一下情况。
没过多久，六楼过道上的人渐渐散开，助理研究员脸色有些难看的下来。
“发生了什么？”
“约翰逊先生说，哈南·弗朗西斯这两个月一直在跟随所长哈特·乔约夫先生做研究，上个星期得到了较好的成果，之前因为一直没有研究成果，所以没公布这件事情。”
“据说这个星期，哈特·乔约夫先生和哈南·弗朗西斯会在一本权威期刊上联合发布他们的研究结果，据说是讨论不同矿晶结构的差异性与同一性。”
罗梅乌觉得这不是真的，可是现在哈南·弗朗西斯还在和所长的助理亲切交谈呢。
哈特·乔约夫这老狐狸怎么可能在两个月前就和一个默默无闻的助理研究员合作？一定是哈南·弗朗西斯把论文写好后，主动上门找的哈特·乔约夫。
该死的！按照他当时的计划，自己把哈南·弗朗西斯逼上绝路，他就会乖乖就范，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选择去找哈特·乔约夫。
论文落入哈特·乔约夫这个老狐狸手中，自己就没有办法从中捞取什么好处了。
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罗梅乌的手紧紧握住回廊过道的木质栏杆上，望着走向六层独属所长的实验室的哈南·弗朗西斯，脸色非常阴沉。
“我要去金孔雀街休息一天，有简单事情你帮我处理一下。”
罗梅乌对手下手下助理研究员吩咐了两句，回办公室拿起正装外套就走。
金雀街，位于码头区多姆河南部沿岸，是福斯坦市站街女郎集中开业的地方，街上有好几家高档的歌舞厅，这是福斯坦市大小绅士们最喜欢去的地方。
金雀街，安托万从一栋四层的白色建筑中走出来，建筑物门前没有招牌，但是五颜六色的花卉雕塑和浮夸的乐器雕塑，就可以告诉人们这家店是干什么的。
安托万和门口招客的轻熟女士打了个告别，打了几个哈欠，在路边上了去矿桥区的公共牵引车。
牵引车行驶了大约五十多分钟，到达矿桥区中部工业聚集区，安托万下了车，走了二十多分钟后，便到了福斯坦市地下交易市场，明斯街。
“卖火枪的马丁，老鲍勃和纳杜姆都不在。”
交过过路费后，看门的杰瑞对安托万说。
“谢谢，你真是一位消息灵通的人士。”
此时是下午两点，离明斯街热闹的傍晚时间还还有较长的一段时间，开门的店铺和客人的都不多。
安托万迈开步子跨入明斯街，忽然看到前方迎面走来两位穿着黑色齐膝风衣，头戴圆毡帽的男子，走在前面的一位男子皮肤暗黄，薄嘴唇，鹰钩鼻，眼神锐利，让人不敢直视。
安托万下意识地把头微微一低，步伐平稳地和他们擦肩而过。
修法院的执法小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和珍妮夫人小巷的凶杀案有关，安托万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杀手的模样。
安托万认识刚才那位长着鹰钩鼻的男子，他是福斯坦市修法院执法小队队长，也就是那位有“治安官”绰号的查尔斯·亚萨。
安托万这个野生神秘施法者，看到他们这些官方的神秘施法者，心里莫名的感到一阵心虚。
唉，就像老鼠见了猫。
那天把哈南送回家后，安托万直接坐着出租马车到达明斯街，时间已经来到了三点半，仅仅只是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可是安托万找遍了整条明斯街，都没有再发现那个穿黑色巫师袍的男子。
这几天只要有时间，安托万每个下午都会来明斯街逛一逛，但是那男子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他的任何踪迹。
安托万也问过这条街上的其他人，也都不记得这位穿黑色巫师袍的年轻男子有出现过，就好像是从来没有再出现过一样。
甚至连安托万脑海中的记忆都开始慢慢变得模糊，他只记得有这位穿着黑色巫师袍的男子，他的样貌，他的声音语气，自己已经开始慢慢忘却。
安托万也想找“老鲍勃”理论理论，这老家伙故意给一本不符合自己描述的书籍，还高价卖书给自己。
可是老鲍勃就好像是在刻意躲避自己一样，那天之后，他的旧书店就关门了，一直到都今天都没开业。
安托万在明斯街上闲逛了半天，有些口渴，进了“狮心”酒吧。
此时酒吧中人很少，擂台上的比斗也没开始，安托万坐在吧台上，找酒保点了一杯南威啤酒。
这种啤酒颜色有些浑浊，但麦芽味浓郁，安托万喝了一大口，忽然感觉小腹一阵肿胀，又连忙喝了几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完。
出了酒吧，找到这条街的公共盥洗间，找了个靠里面的隔间坐了下去。
“呼。”真是浑身舒张啊。
安托万在厕所释放了几下，正准备打开隔间出去，忽然听到公共盥洗间大门打开的声音。
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你说你发现了施法者？”一个有磁性的低音响起。
施法者？安托万刚起来的屁股又坐了下去。
这两人比较细心，逐一敲了盥洗间里隔间的门，确认没有其他声响才继续对话。
“不是我发现的，亚萨先生，是狮心酒吧的老板卡尔森发现的，那个施法者在他店里喝酒，被他发现了，现在被他锁在酒吧的后厨。”
声音粗犷，听起来熟悉。
安托万回想了一下，发现原来是看门的杰瑞，和他谈话的是“治安官”狄更斯·亚萨，杰瑞原来是修法院的眼线，背景真硬啊。
“后厨？”
“对，你知道，卡尔森那家伙是序列二修法者，还是有两下子，听他说，疑似是‘克斯塔组织’的成员。”
克斯塔组织，有点类似于前世地球上的邪教组织，但是它是由神秘施法者组织的，这几年在托儿泰国做过几件大案子，是报纸上的常客。
“好的，我明白了。”
安托万等着两人离开盥洗间后一段时间，才打开隔间快速离开。
他本来很想去“狮心”酒吧看看的，看看那传说中的邪恶组织“克斯塔组织”的神秘施法者，但是那里现在肯定有不少官方神秘施法者，保险起见，还是不凑这个热闹。
安托万没有在明斯街多待，随便找了家店铺看了看时间，快到下午四点了，便准备离开。
今天是黛西参加结业考试的日子，现在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写完试卷，做最后的检查了，弗朗西斯一家准备今天在家里做一顿大餐，安托万要先去菜市场购买食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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