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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刀舞

    “秋日临,

    一抹悲凉起,

    萧瑟无处藏。〞

    “冬日近

    寒凉斜阳

    夜寂寥”

    “确实有够无聊的”

    “你这格律都不对好吧”

    “无所谓,就给你个回应。”

    湖面上只遗留着些许的根茎与枯萎的残叶。

    “司岚,你又在这发呆?”

    “我只是想找到一些失去的记忆碎片。”我抚摸着金纹渐渐攀升的箭头。

    “这周你们有课吗?”

    “周天的话要去学剑术”

    “这个好玩,雪姐姐一起去吧,求求你了”她摇着她的胳膊

    “那劳烦二位公子了。”

    “雪柔同学啊”

    “穆公子请说”

    “咱能不能,好好说话”

    “人家雪姑娘怎么不好好说话了,明明是你的问题好吧。”

    “现在就护犊子了,她还不是你的呢?”

    “我……只是”

    “我知道你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这份情谊,没关系,有我呢。”

    “雪柔同学啊,我们司……”我赶忙捂住他的嘴,她清澈的眼神让我的回忆开始拼接,渐渐的,与脑海深处的人影重合。

    “司岚,你这……”

    “没事,就是他饿了,一块吃饭吧。”

    “放开我”

    “你不要说话。”

    “哎呀没事的。”

    “怎么没事”

    “这边又没有几个人,不会有人知道的。”

    “你喜欢她吧”

    “我才……”

    “你的眼神暴露了自己”

    “是吗?”

    “奉劝你一句,如果真喜欢,要么就去说出来,要么就藏好喽,别让所有人知道,不然你们两个都尴尬,尤其是雪柔这种的女人,更是如此。”

    “我不懂女人,我也不想去懂女人。”

    “可你必须经历这些,人总要去成家选择伴侣的。”

    “你不是说了吗,真正合适的伴侣灵魂会相互吸引。”

    “那都是套路,怎么可能”

    “不,我觉得会”

    “二位公子怎么停下了。”

    “琳颖同学,过来我跟你说个好玩的事。”

    “有什么值得新鲜的呢,你们不会是想拐走雪姐姐吧”

    “她那么大的人能拐走吗?”

    “来吧。”他拿出棒棒糖

    “棒棒糖”

    “雪姑娘,你这个妹妹还真……”

    “率真,清纯”

    “是个好苗子”

    “怎么,先生动了收徒的念头?”

    “我一介平凡怎能传道授业解惑呢,自己都没有搞明白自己的路,如何去指引别人。”

    “公子,过谦了”

    “只是自家知晓自家事罢了。”

    “雪柔有一事不明,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你还是叫我司岚吧,怪别扭的”

    “而且,先生这个名头,我担不起。”

    “不知先生如何看待这湖?”

    “这湖?”

    “是的,我见先生大半时间都在这湖边,不知先生对这有什么独特的见解?”

    “独特的见解嘛,这我还真没有,只是看着它平静的湖面,我的心也寂静了不少,安宁了许多,不似之前那般躁动,能让我不去想那些扰乱的事情。“

    “那姑娘你呢?”

    “我在湖中看见了你”

    “看见了我?”

    “准确的说是真实的你。”

    “我都不知道我是谁,你又何曾能知道我是谁。”

    “你或许不是司岚,你或许是另一个人,另一个我熟知的人。”

    “所以你接近我是为了证明我是不是这个人?”

    “是的,之前他也如你这般,喜欢望着平静的湖面的,但那里全是平原,根本没有湖,他就在草地上挖了一个坑搭了个池子”

    “比我有趣的多,之后呢?”

    “然后我就醒了。”

    “梦吗?”

    “不,他真实存在过,不像虚幻,我却再也寻不到他,不知可否求公子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能否陪我挨过这个寒冬?”

    “你不是有琳同学吗?”

    “不一样,我说的是我们。”

    “这……”说实话,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如何选择,这时候有个老头在多好。

    我抚摸着箭头,我手上出现了一道血痕,她伸出舌头舔掉了上面的血。

    我赶忙收起手指,她的舌头很软。

    “怎么了公子?”

    “你刚刚……”

    “只是想尝尝血的味道,还不错。”

    为什么我会觉得她妖艳了许多

    “念无忧

    念无忧”

    她的眼眶有些湿润

    “你认识念无忧?”

    “不认识,只是觉得你的血有亲近感,像是原本我们就认识一样。”

    “所以梦里的那个人也是这样?”

    “嗯,是的,他也有一个跟你一样的箭头,只是模糊着看不清晰。”

    “这个箭头是个什么东西?”

    “你自己的东西你也不清楚吗?”

    “不清楚”

    “你俩还没谈完?”

    “你谈好了?”

    他牵着她的手,直到他出事以前,都没有告所我那天他究竟说了啥什么。

    “雪姐姐我……”

    “相公,我们也走吧。”她很自然的挽着我的胳膊。

    “你小子行啊”

    “我也很无奈”

    “你这什么情况?”

    “保密”

    很快整个学校都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于是我们四个就被叫去了办公室,还有她们的家长。

    “你们两个的家长呢?”

    “他们可能来不了”

    “怎么就来不了?”

    心里却想,真来了还真不好说。

    “你这两个小兔崽子又干什么了。”

    “月老?”

    “月老?”

    “不是,老头你咋成月老了”

    “是啊师祖。”

    “你们……”

    “这是我家俩小兔崽子怎么了李老师?”

    “啊,没事,就是……”

    “你就是他们的家长?”

    “是的,怎么了年轻人”

    “他们两个骗我们女儿”

    “是吗?”

    “不过我们确实在一起了”

    “哪个是孙媳妇?”

    “一看就是你吧。”

    “爷爷好”

    “师祖”

    “哎,哎,哎长的真喜人”

    “我这来的急,没准备啥礼物,等会我,我去找找。”

    “上梁不正下梁歪。”

    “什么意思,骗我家闺女就跑了?”

    “我敬你们是长辈,没有跟你吵,如今我岂能任你你们辱我师祖。”

    “行了,你们说我可以,说我家老头过分了。”

    “森哥,给穆师兄打电话,今天就是退学,也不能任他们放肆。”

    “爸,你师弟让人欺负了,还有他们辱骂师祖。”

    “我这就到。”电话那头

    “等等,等等”

    “你们两个小屁孩,还叫人。”

    “不是你们叫家长的吗?”

    “那叫师兄是什么意思”

    “他师兄是我爸,有什么错?”

    “等等,等等,先别吵了”

    “李老师你别说话”

    “敢问令尊可是穆明?”

    “就那个十大杰出……”

    “是的李老师。”

    “是啊他们确实挺忙的。”

    “小兔崽子们,爷爷回来了。”

    “月老,您就别添乱了”

    “来来来,孙媳妇们,这俩镯子一人一个。”

    “谢谢爷爷,师祖”

    “啥时候订婚?”

    “爷爷,师祖。”

    “两位谈谈吧。”

    “老夫子月,这个是我徒孙穆森,这个是我家小兔崽子司岚。”

    “师傅,师傅。”

    “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急躁。”

    “师傅您没事吧。”

    “介绍一下这位是穆明,我徒弟,也是穆森的父亲。”

    “你们是觉得,我们家的小兔崽子配不上你家姑娘?”

    “怎么搞成这样子。”

    “校长这……”

    “这也不怪你,毕竟这两位不好惹。”

    “月老,穆先生,咱是不是……”

    “文小子你别插手。”

    “诶好嘞,月老”

    “哎呀亲家啊,这个刚才是我们冒犯了,不如等他们毕业就订亲,您看如何”

    “这都啥跟啥啊,师傅”

    “那俩看到没,一个你儿媳妇,一个你弟媳妇。”

    “哟,那俩啊,长的不错啊”

    “是吧”

    “眼光真好,那个是弟媳妇吧,颇有几分姿色,就算是……”

    “别提那事”

    “弟子错了”

    “你不早说,我也没带东西来。”

    “等等我。”

    “稍等”

    他带着两把刀来了

    “听说你们要一块学剑道,这不,本来想带给这俩小子的。”

    “可师傅已经给他们准备了,就送你们了吧。”

    “谢谢师兄”

    “谢谢爸”

    “叫早了”

    “……”

    “哈哈哈哈好儿媳。”

    “那我们走吧”

    “别走啊,吃个饭吧”

    “咱去。”

    “你这俩小兔崽子,老实点。”

    “师兄慢走。”

    “师弟啊有眼光。”

    “这……”

    “咋整”

    “不知道”

    “撤吧”

    “这她俩拿这刀也不合适啊。”

    “真很明显是根据咱定制的。”

    “要不去了再说。”

    我们就这样出了办公室,留下错愕老师们。

    “这……”

    “额……”

    “工作吧”

    “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见”

    “关系有够乱的。”

    “不乱啊”

    “怎么不乱,月先生是穆明的师傅,穆森是穆明的儿子,司岚是月先生的孙子,叫穆明师兄,那么穆森叫司岚得叫师叔,但司岚叫穆森哥哥,然后雪柔和琳颖家是世交,以姐妹相称,那么雪柔是司岚的媳妇就是月先生的孙媳妇那么穆明要叫她弟媳,那么穆森要叫他婶子,生个儿子……”

    “停停停,你想那麽多干啥,又不是你媳妇。”

    “这俩小子也真行,把最漂亮的泡走了”

    “人家祖传的。”

    “也是我要有这背景早起飞了。”

    “他俩还是可以的。”

    随便对付了两口

    “师弟,儿子,咋样,为兄为父靠谱不。”

    “哟都在呢?”

    “女儿咱回家吧。”

    “不是说一起学剑的嘛,行了都是一家人,一块去吧。”

    “师兄啊,这两把剑……”

    “你看我,哎呀,没事到时候再去挑两把合适的,这俩把就给他们父亲吧。”

    “穆先生,我们就不去了,女儿交给你我们放心。”

    “只是这东西不能收。”

    “你们想反悔?我送出去的东西还没有收回的道理,我师傅也一样。”

    “不是……”

    “那就拿着”

    “到了”

    “这……”

    破旧的小木屋,庭院清扫很干净

    “老怪物,出来接客了。”

    “怎么有女人,你知道我的规矩,不教女人。”

    “女人学什么剑道?”

    “那不如我看着相公练。”

    “老头,女人怎么不能练剑了?”

    “你知道何谓剑吗?”

    “剑……”

    “剑乃百兵之君,实为君子之道,是礼器,也是利器,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非有大志不能成,且剑身两面开刃,用的好可伤人,用不好乃伤己,藏锋于鞘,,出鞘凌厉,这是剑,不用时沉稳如水,岁月静好,用之则势如破竹,不达目的不回。”

    “你们说女人何以练的。”

    “我不赞同,剑既然是礼器,那就是有礼之人皆可练,既然是百兵之君,那有仁义之人皆可使得,所谓的双面有刃,只不过告诉你能杀不杀而已。”

    “哦,能杀不杀,有点意思”

    “能杀不杀?”

    “所谓能杀不杀,是指你今日以刃杀人,明日人以刃杀你,冤冤相报,无穷无尽,既然是君子,就要有德行配得上这柄剑,剑道即君子之道,能杀不杀,以德服人,得饶人处且饶人,话不说死,事不做绝,有仁义,道德,礼节,诚信,责任,坚持,不畏死。”

    “好一个君子之道,可是你知道嘛这样的人活不长。”

    “若为自己而活,那跟死了没有两样,若只为他人而活,死了没有意义,但若是为心中之正道而活,那死了与活着的界限就不清晰。”

    “那何为正道呢?”

    “正道……”

    “你认为的对的我认为错,你认为错的,我认为对,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而是一道精致的模糊的灰色,让人看不透前路,剑就是让你看清前方的钥匙,任前面万千沟壑,群山阻挠,我必一剑破之。”

    “你,不错,这四个徒弟我收了。”

    “谢师傅”

    “那我就先走了”

    “走吧”

    “你们送来的刀我看了,幻想中的产物,没有实际意义,所以我给你们改造了一下,这样或许更适合你们。”

    “但铸剑,还是得你们自己来。”

    “那个铸剑大师也是你?”

    “开车的总要会修点车,采药的总要懂点药理,练拳的总要学点医,那我这个铸剑的会点剑术也很合理吧。”

    “挺合理的。”

    “自己去架子上选一把。”

    “别以为是女人我就会给你们减负,因为女人不比男人的筋骨,所以你们要付出比他们更多的时间,才能追上他们的脚步,明白吗?”

    “明白”

    “可是这……”

    “她们都是比较……”

    “相公是觉得妾身?”

    “啊,并没有,我陪你们”

    “不是老司好人都让你做了,其中一个是我的好吗。”

    “练剑先练刀”

    “为什么”

    “不为什么,规定”

    “怎么练?”

    “都拿到了吧”

    我们举了举黑乎乎的铁片。

    “这个是我用废料做的刀,跟我学,两脚并拢,上身挺直,伸直手臂,举着。”

    只过了一会,刀的重量就增加了几倍,实际上没什么变化。

    “这刀走的时候带走,每天都要这么举着,累了就换另一只手,下周我要检查的,谁要是让我知道没好好练”

    “行了下山吧。”

    “这就完了?”

    “不应该教点别的就这么傻站着?”

    “基础打不好还想学别的?”

    “哎吆我的屁股。”

    “练好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