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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战前准备

    “寒酥,他跟你说了什么?”郭霞迎上走出来的张雪问道。

    “没什么。”张雪敷衍道,她在思考为什么贾诩要敲她的头呢?总不可能是想敲就敲的吧?就算是想应该也是能克制住的吧!但是为什么贾诩就是敲了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郭霞看出了张雪心不在焉,便不再过问这件事。

    “文和先生让我们安排二位的住处,请跟我来。”瑞白从走廊过来说道。

    “住处的事情不急,我们饿了。”张雪说道。

    “嗯......”瑞白思考了片刻,“凉了的胡饼可以吗?”

    “饥不择食。”张雪这话是有些夸张了。

    “二位稍等。”等到答复的瑞白说着便急匆匆地离去,然后又急匆匆地赶来,手中端着的盘子放置着数张大饼。

    随后三人坐在走廊边,三只各有特色的手分别伸向了不同的大饼。

    “我没见过瑞白,瑞白是在哪里见过我吗?”张雪问道,她指得是瑞白一上来就拿着匕首架在郭霞脖子上的事。

    “当时我戴着面纱,你被黄巾贼追杀。”说着,瑞白咬下一口饼,“想起来了吗?”

    “嗯......”张雪点头,“没有,只是记得追杀我的人突然不见了。”

    “没有就对了,这说明我隐藏的很好,我们没有直接见面,我是看着你跑的。”瑞白没有任何意外的说道。

    “哦,我还不知道瑞白叫什么呢?”

    “张洁,表字瑞白。”

    张雪点头,‘先祖,您有什么看法吗?’

    “仔细观察她们的手。”

    ‘先祖,我说的是贾诩的三件事情。’张雪无奈道,她觉得这位先祖是故意的。

    “你不是学过一些吗?去看看她们两个的手相。”

    张雪随意看了两眼,‘我以前看过神琳的,她的无论是哪条线有许多杂线干扰,现在的天黑,我看不清瑞白的手相。’

    “你看的是表层,肉体是可以变化的,只有看骨才能看出味道来。”张良提醒道,“贾诩的那三件事情你只知道大概,只详细知道第三件事,不要过多的去想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那间者是什么意思?’张雪问道。

    “嗯?”张良有些意外,“我原本以为你是知道的,在贾诩面前问只是故意的,不过现在仔细想想你没读过兵书,也确实不清楚。”

    “间者分为乡间、内间、反间、死间、生间,我大致推测了一下,贾诩指的间者是死间,只有死人才能满足他的需求。”张良补充道,“而且他的死指的不止是肉体上的死亡,你承受不住的。”

    “......”张雪咀嚼着食物,她有些不太服气。

    “你的身体被强化过,不会轻易死亡的,而你心中怀有对孙坚的怨恨,也是不会自杀的,到时候迎接你的只有被折磨致死,也有可能半死不活的比死了还难受。”

    张雪听着张良的话,不由默默点头,‘也不知道谁会是这个间者呢?’

    ‘虽然和计划出了偏差,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董卓必然会和联军一战,这一点不需要你推动,你要做得是想出让孙坚战死的计策。”张良说着。

    ‘可,我想不来。’不自觉间,张雪的眉头紧缩,只觉咀嚼越发得艰难。

    “寒酥,在想孙坚吗?”郭霞问道。

    张雪看去,郭霞已经吃完了。

    “抱仇是要付出代价的。”张洁说道。

    张雪又有看去,张洁显然也吃完了。

    张雪将口中的食物咽下,恶狠狠道:“孙坚还没有付出代价呢!”

    ......

    永乐宫中,悄无声响。

    刘辩与妻唐姬及随从宫人正举行宴饮,刘辩捧着一樽酒,这是假的毒酒。

    “卿王者妃,势不复为吏民妻。自爱,从此长辞!”他对着唐姬说道,然后将其与随从宫人打发走。

    在“闲杂人”都离开后,他对着身旁的李儒说道:“直接饮酒而死还差点意思。”

    “那殿下就作一首怨诗好了。”贾诩带着一人从正门走来,那人与刘辩无论是容貌还是神态都极为相似。

    “怨诗?不错的想法。”刘辩将手中假的酒毒一饮而尽,他想象着唐姬就在他面前,而他确即将死去,缓缓开口道,“天道易兮我何艰!弃万乘兮退守蕃。逆臣见迫兮命不延,逝将去汝兮适幽玄!”

    “殿下,这诗臣会告知王后的,接下来殿下就跟着文和离开洛阳,这里的一切臣会安排妥当的。”李儒道。

    “嗯。”刘辩点头示意。

    “殿下,我们走。”贾诩微笑着对身旁的人说道,“接下来的事情就靠你自己了。”

    “明白。”那人道。

    当天夜里,永乐宫失火,弘农王刘辩身死。

    “文忧不是说毒杀吗?怎么又成了失火?”第二日董卓和李儒对弈时问道。

    “不论如何,目的都达成了。”李儒笑道,“而且这弑君的罪名也是子虚乌云。”

    “文忧,河内郡汇聚了不少诸侯,该怎么办呢?”

    “时机未到,我们真正的敌人永远不是那些诸侯。”李儒故意下错了一子。

    董卓沉思片刻,落下一子,“不破不立,不将腐朽的根部铲除,仅修整枝叶是无有办法使树木焕然一新的。”

    “国相大人高义啊!”李儒一脸惋惜道,“那些百姓不懂您的苦心,认为您是大奸之臣,而那些眼中毫无百姓的诸侯口中却高喊着煽动百姓的话语,唉!”

    “所谓大忠似奸也大概就是这群诸侯的样子吧!”李儒摇头叹道,“只是可怜了弘农王了,他也只是一个孩子,却因为这些诸侯而承受了他不该承受的。”

    “文忧,若是将天下怨恨集于一人之身,那么那能否一人以一死而平息天下的怨恨?”董卓提子问道。

    “不能!”李儒斩钉截铁道,“国相大人莫要天真。”

    “嗯。”董卓只是点了点头,默默落下一子,谁不想流芬百世?只是他似乎没有这个机会了。

    在对弈结束后,董卓望着未央宫的方向缓缓说道:“世人逆兮志不移,时不至兮势不糜!”

    闻言,李儒神色复杂。

    数日之后,共计十八镇诸侯汇聚于河内酸枣,在决定由袁绍为盟主后,以孙坚为先锋,鲍信、乔瑁、刘岱为辅,马腾、王匡、张超随后,发兵汜水关。

    得知消息的董卓派出他的女婿牛辅驻扎在了汜水关,同时将据守长安的京兆尹盖勋和左将军皇甫嵩征入洛阳,以防前后皆敌。

    ......

    讨董军,鲍信部。

    “小妹,那孙坚战力不凡,如今领了先锋之命,怕是功劳全都要被他抢走了!”鲍信喝着闷酒,对着自己的妹妹鲍忠说道,“那孙坚不过一个混不进来硬是靠着给袁术当狗的老土帽而已!让他拿功劳,我不甘心!”

    “兄长,你醉了。”鲍忠冷眼看着,语气异常生分。

    “不!我没醉!”鲍信嘴硬道,“十八镇诸侯齐讨董,在将领上、在兵力上、在粮草上均远超董卓!此刻那汜水守军想必一定吓了胆!怕是只会望风而逃!”

    “......兄长高见。”鲍忠无奈地顺从道。

    “我决定!”鲍信高呼道,“我要带着精兵快马抢在那老土帽前攻占汜水关!那他空有先锋之名!而无先锋之实!”

    “......这,这,这是不是太冒险了?”鲍忠试着劝阻。

    “你懂什么!此为奇兵!”鲍信大放厥词道,“想必此刻汜水守军已经知道孙坚先锋的消息了,我若出其不意!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届时汜水关唾手可得!”

    鲍信的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了,作为妹妹的鲍忠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军队的掌握权都在她兄长手上。

    “小心行事,注意隐蔽。”

    鲍忠提醒了一句走出营帐,她甚至听见了一句,“小妹你还是太谨慎了!区区......”

    鲍忠摇了摇头,她已经预见结局了。

    她深叹了口气,走到了一名她十分看好的将领那里,“文则,我兄长要做抢在孙坚之前拿下汜水关,若是一切顺利那还好,若是出现意外或感觉不对劲,你就带着军队撤退,不用在意兄长。”

    “他若要寻死,那便由他去好了。”鲍忠语气冷漠,仿佛鲍信和她没有一点干系。

    这名将领名叫于禁,她观察很久了,此人有大将之资,保住军队应该是不在话下。

    “为何将军不亲自进去?”于禁不解问道。

    “小人不立危墙之下。”

    于禁也是读过书的人,只是他实在无法理解,这不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吗?怎么成了小人不立危墙上下?

    “防患于未然,预先觉察潜在的危险,并采取防范措施,一旦发现自己处于危险境地,要及时离开。”鲍忠说着阐释,语锋忽转,“但有些事情是突发的,是君子们躲不开的,而小人们不同,比之君子、小人们更加不立于危墙之下,更何况是春秋战国时君主的儿子呢?”

    “他们一直处于危墙之下,一直不得不处于危墙之下,而他们一直在远离危墙,这才是为什么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原因,你明白了吗?”

    “将军高见!末将明白!”于禁道,“只是在下还有些疑问,西凉军战力不凡,为何要抢在孙坚只前拿下汜水关?”

    “嗯......因为他觉得讨董军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