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阴雷震 弱水倾 晓凤残
乙灵安自从踏进山门，就觉得此地天高地阔呼吸极为顺畅，自己的五感都变得敏锐，想来是此地灵气充沛的原因。
乙灵安望向连接双子峰的铁索桥，看见一个黄衣长裙的高挑女子对他这里指指点点，乙灵安也不怯她，自顾自地打量起来。
此女可称得上明艳美丽。
黄衣女子身旁是一个白衣长裙女子。此时太阳刚好升至铁索桥后，乙灵安眯起眼仔细打量：
黄衣女子身材高挑，五官明艳大气，她挺胸抬头，极为自信，手指着桥下，白衣女子眼神淡然，乙灵安还未看清她的样貌，一阵山风缓缓吹来，扰动佳人心思，山风吹来缓，白裙舞蹁跹，白衣女子拿一只玉箫压住裙摆，将头转走。
昨晚的萧声又入耳。
赵雁会见乙灵安望着桥上女子，看得呆了。
赵雁会向桥上女子招手，那黄衣女子也对着二人摇了摇手，简简单单的招呼。
这黄衣女子是赵雁会功治峰的同门，名叫宁蝶。
此时一声金鸣，桥上的人都听见了，那黄衣女子赶忙拉着白衣女子走下铁索桥，桥上的人迅速跑光。
赵雁会也拉着乙灵安到一个角落小声言道：“长老们到了，他们一会站在桥上讲话，都是些废话不用听。刚才桥上的人是我功治峰的同门，他身后的白衣女孩应该是新弟子，你们有机会再见的。”
“师兄你说什么啊，我刚才是看太阳去了。”
乙灵安看见一架飞舟远远驶来，那飞舟外部是木头制成，底部镶嵌青色浮空石。
这飞舟是采云峰所造，乃是道法机关，也是精玉山弟子是往来各峰的方便工具，只是出了山门无法使用，有六个人从飞舟上走下，底下的人看见这议论纷纷，赵雁会和乙灵安也是愣在当场。
六人分别是精玉山四位长老、功治峰乙级弟子武凝夜、一身紫衣的官岳正。
就在刚刚四位长老分别给出了官岳正的测试结果：
天根行雷；体质弱阴；根骨上等；神识中等。
这是仅凭属性或者根骨就能进入内门的绝好天赋，除天根属性外官岳正和武凝夜当年的测试结果并无二致，那次是开山大典是功治峰长老主持。
这次采云峰的长春真人当场就将官岳正收入门下做亲传弟子，扬言亲自传授讲解采云峰至高道法：绿旋功，引得在场其他弟子羡慕无比。
乙灵安怔怔地望着铁索桥上一身紫衣威风凛凛的官岳正，一股遗憾沁上心头。
官岳正和武凝夜向四位长老行礼后走下铁索，赵雁会排开人群向这二人走去。武凝夜和官岳正见他来到也是非常欣喜，三人很快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这不得不让维持纪律的弟子鸣金示意。
四位长老开始了缓慢的发言：翠黛峰长老吴鹤云讲修道之本；云阁峰女长老符红雪讲因缘道果；功治峰长老王无欲讲务实之基；采云峰长老居松臣讲的最为深奥，乃是万法源流。乙灵安躲在石头后面，闭起眼睛，一心一意地听着。
赵雁会向武、官二人讲了自己返回狗牙山之后的经历，正要介绍乙灵安时发现他不见了。
官岳正问道：“师兄，我那同门是个怎样的人？”
赵雁会还在人群之中寻找，“他很聪明，模样很讨女弟子喜欢，还有他的名字很奇特。”一个熟悉的身影浮现在官岳正脑海。
赵雁会手指绕了绕，武凝夜和官岳正看着他。
“他叫乙灵安。”
官岳正的心悸动了一下，他想起监牢里的少年、祭坛下的少年、雨中击掌的少年、停尸房的少年，回忆总是很遥远。
武凝夜询问赵雁会乙灵安的天赋如何，赵雁会直言：进内门有些困难。
他天根平常、根骨平常，神识弟子们差距也不大，除非体质特殊，那样倒是有长老愿意一试。
漫长的讲话结束了，居松臣手中松杖一挥，霎时间四周来云，托举他和另外三位长老飘向双子峰左峰顶的道场，那里云雾围绕，一颗千年青松下支起了高台，高台上放四把松木高脚椅。
在双子峰底，鸣金弟子呼唤新弟子登左峰，而外役的弟子在峰底等候，登测试结果出来后各有赏赐。
官岳正告别武凝夜和赵雁会朝左峰登去，边走边寻找乙灵安的身影。
其实乙灵安就在他不远处，只是早已淹没在人群中，百余新弟子熙熙攘攘地沿着狭窄的石梯攀登。
登上一位四位长老便检查一位，并有记录弟子在侧记录。
第一位是一熊健少年，他体格魁梧，一跃便上了高台，先去记录弟子那录了名字。
“熊霸！”
记录弟子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劳烦长老。”他向符红雪作揖道，这女长老已近百岁，模样却与少妇无异。
那女长老符红雪看他还挺有礼貌，慈祥地说：伸出手来吧孩子。
她两指在雄壮少年小臂脉门一点，就转头对记录弟子言：天根行木。
吴鹤云长老：体质和
王无欲长老：根骨中等
到了最后一位长老那，居松臣用木杖一点他的头，缓缓言道：神识中下。
这个资质就只能进入外门了。
那少年有些沮丧，毕竟来到精玉山谁不是抱着一丝天才幻想呢？
很快大家都登上来了，未测试过的弟子都站在一边一言不发，而测试过的弟子则在另一边交谈，他们互相打探，评估自己进入内门的可能性有多大。
新弟子一个个跃上高台，时不时有人测出“根骨上等”，这时那人便极为自信地跳下高台，而底下的弟子愁容便更多了，毕竟少了一个内门的名额。
乙灵安看见这场面，想起自己在高中的日子，每逢大考出成绩也是有人高兴有人忧。
官岳正走上台时，众人都不言语。
“天根行雷”，峰顶炸开了锅，等到王长老说根骨上等时，已经有不少人扶额感叹了，有些是感觉内门无望，有些是感觉自己风头不再，毕竟雷天根是极为稀少的，一般一届也就一位，有时还没有，可这一届却很不寻常。
马上，一个个头比乙灵安略高的少年爬上高台，他一身江湖侠客衫，头发胡乱地冠上了，身上的衣物磨损严重，左肩还打个补丁，除此外，此人气质颓废，腰里别着个酒葫芦，背后一把长剑。
“嗝”，他忽视了记名弟子，对着符红雪长老打个饱嗝，满口酒气。
原来也是个形貌堂堂的少年郎。
符长老示意记名弟子不要激动，“孩子，你的名字是？”
“穆长。”
“那把你的手臂伸出来吧。”穆长撸起袖子，露出臂膀，他只是半醉。
符长老面露难色，这少年看来挺久没洗澡了，“长老你测啊！”
穆长把符长老的手指按了上去，一呼吸地时间，她便睁开眼，向身旁的吴长老耳语几句，吴长老很惊讶，便把穆长的手拉过去，细细地把起脉，不一会他捻须言道：“天根行风，体质阳。”
底下炸开了锅，王无欲长老连忙把少年拽过去摸骨，他大声说：根骨中上，相当不错的资质。
居松臣暗自心惊，怎地又冒出一个资质如此之好的，他探了探穆长的神识：悦动如水、细致绵密。
他对记录弟子说：神识中上。
这是他给出的第一个中等以上评价，可他不能一年收两个稀有天根的亲传弟子，心底遗憾，此时另外三个长老口上不说，心里计较。
底下的弟子开始编排“风雷双璧”，这一切乙灵安都看在眼里。
老天爷，你看看我，给我来个惊喜！
穆长下台没站稳摔了一个狗啃泥，在他后面的是一位白衣女子，正是乙灵安在天桥上看见的那位，穆长和这女子都是宁蝶在汴州城寻来的。
“尚雪野。”
天根行水；体质阴；根骨中上；神识中等；
不错的资质，而且体质稀有。
那女孩洁白的鹅蛋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乙灵安承认，这个女孩很符合他的审美，只是身材略微“单薄”。
乙灵安是最后一个登场的，他艰难地爬上和自己等高的台子，对记录弟子笑道：乙灵安。
台下的女弟子发出了哇塞的语气，是的，乙灵安很帅。
天根行火；体质和；根骨中等。
乙灵安就像拆礼物的小孩子，他激动地撕开一层层包装，一开盖，箱子里只有一个五毛钱的棒棒糖。
几个花痴女生发出哀叹，“他人这么帅，怎么资质这么差啊！”
乙灵安想说：看在我长得帅的份上，大姐您给我留点面子吧。
居松臣伸了个懒腰，准备收工，他用松木杖敲了一下乙灵安的脑袋，眼神闪过一丝迟疑，随后又敲了一下，还是不敢确定，咚咚咚连续敲击，仿佛在试探里面有多少水。
底下的弟子都笑得不行，花痴们吓得不得了，“他不是神识低下吧，那我可太伤心了。”
大姐，说话注意点，本来已经够伤心了！
居松臣捋着花白的胡须，心里纳罕：新弟子会出现这样的神识吗？厚如山、细如丝、时黏时散、坚韧如钢，这分明是内功练至飞升境界才有的现象。
他思考着，终于抓到了一个念头，可旋即，这个念头便消失地无影无踪，像是被人刻意隐藏了。
他转头对记录弟子说道：神识上等。
乙灵安抬起头，看着面前眯着眼的长春真人。
棒棒糖也很甜！因为赵雁会告诉他根骨、神识有一样上等就可以进入内门。
能进内门，乙灵安就很满足！
鸣金弟子引导众人走下双子峰，四位长老商议着定下来内门弟子名单：百余个人中两个人的名字被圈红了，正是：官岳正、穆长。
官岳正自然是归在采云峰，四人争论的焦点是风天根的穆长，而四位长老一致称他：小鹰扬。
无论是性格还是资质，穆长都是鹰扬的弱化版。
鹰杨：天根行风；体质至阳；根骨上等；神识上等，百年一遇的修仙天才。可惜最后与正道分道扬镳，令无数宗师大呼遗憾，于是四位长老都称自己吸取了教训，一定能把小鹰扬培养成才。
四人各有心机，最后吴鹤云长老以放弃下面三届的所有优秀弟子为由拿下穆长！
这位吴长老是一位《精玉诀》九重的高手，今年寿元110，也算年富力强。假使养年有加，他活到200岁易如反掌，只是修仙界争斗频繁，大多人均是半路折消。
20年前正魔大战，精玉山就折了许多高手，和居松臣一辈的修士只剩下小鹤峰峰主公冶才，公冶才虽活也已废了：为了保命，不得不散去所有功力，浑身无力，只能靠自己做的道法机关勉强移动身体。
现在他兼着精玉山的长老和小鹤峰峰主，但早已不过问山内事务，因此无人拜到他门下，故精玉山现在还培养弟子的只有六峰罢了。
正在谈话间，精玉山掌门、应道峰长老冷上冰并长青峰长老饶书凝驾驶飞舟来到双子峰左峰，六人各挑了两个亲传弟子。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居松臣挑了乙灵安这个根骨一般的弟子后便驾云离去了，他急匆匆地赶往采云峰查阅资料，他心底有个猜测，只等乙灵安来验证。
乙灵安望向连接双子峰的铁索桥，看见一个黄衣长裙的高挑女子对他这里指指点点，乙灵安也不怯她，自顾自地打量起来。
此女可称得上明艳美丽。
黄衣女子身旁是一个白衣长裙女子。此时太阳刚好升至铁索桥后，乙灵安眯起眼仔细打量：
黄衣女子身材高挑，五官明艳大气，她挺胸抬头，极为自信，手指着桥下，白衣女子眼神淡然，乙灵安还未看清她的样貌，一阵山风缓缓吹来，扰动佳人心思，山风吹来缓，白裙舞蹁跹，白衣女子拿一只玉箫压住裙摆，将头转走。
昨晚的萧声又入耳。
赵雁会见乙灵安望着桥上女子，看得呆了。
赵雁会向桥上女子招手，那黄衣女子也对着二人摇了摇手，简简单单的招呼。
这黄衣女子是赵雁会功治峰的同门，名叫宁蝶。
此时一声金鸣，桥上的人都听见了，那黄衣女子赶忙拉着白衣女子走下铁索桥，桥上的人迅速跑光。
赵雁会也拉着乙灵安到一个角落小声言道：“长老们到了，他们一会站在桥上讲话，都是些废话不用听。刚才桥上的人是我功治峰的同门，他身后的白衣女孩应该是新弟子，你们有机会再见的。”
“师兄你说什么啊，我刚才是看太阳去了。”
乙灵安看见一架飞舟远远驶来，那飞舟外部是木头制成，底部镶嵌青色浮空石。
这飞舟是采云峰所造，乃是道法机关，也是精玉山弟子是往来各峰的方便工具，只是出了山门无法使用，有六个人从飞舟上走下，底下的人看见这议论纷纷，赵雁会和乙灵安也是愣在当场。
六人分别是精玉山四位长老、功治峰乙级弟子武凝夜、一身紫衣的官岳正。
就在刚刚四位长老分别给出了官岳正的测试结果：
天根行雷；体质弱阴；根骨上等；神识中等。
这是仅凭属性或者根骨就能进入内门的绝好天赋，除天根属性外官岳正和武凝夜当年的测试结果并无二致，那次是开山大典是功治峰长老主持。
这次采云峰的长春真人当场就将官岳正收入门下做亲传弟子，扬言亲自传授讲解采云峰至高道法：绿旋功，引得在场其他弟子羡慕无比。
乙灵安怔怔地望着铁索桥上一身紫衣威风凛凛的官岳正，一股遗憾沁上心头。
官岳正和武凝夜向四位长老行礼后走下铁索，赵雁会排开人群向这二人走去。武凝夜和官岳正见他来到也是非常欣喜，三人很快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这不得不让维持纪律的弟子鸣金示意。
四位长老开始了缓慢的发言：翠黛峰长老吴鹤云讲修道之本；云阁峰女长老符红雪讲因缘道果；功治峰长老王无欲讲务实之基；采云峰长老居松臣讲的最为深奥，乃是万法源流。乙灵安躲在石头后面，闭起眼睛，一心一意地听着。
赵雁会向武、官二人讲了自己返回狗牙山之后的经历，正要介绍乙灵安时发现他不见了。
官岳正问道：“师兄，我那同门是个怎样的人？”
赵雁会还在人群之中寻找，“他很聪明，模样很讨女弟子喜欢，还有他的名字很奇特。”一个熟悉的身影浮现在官岳正脑海。
赵雁会手指绕了绕，武凝夜和官岳正看着他。
“他叫乙灵安。”
官岳正的心悸动了一下，他想起监牢里的少年、祭坛下的少年、雨中击掌的少年、停尸房的少年，回忆总是很遥远。
武凝夜询问赵雁会乙灵安的天赋如何，赵雁会直言：进内门有些困难。
他天根平常、根骨平常，神识弟子们差距也不大，除非体质特殊，那样倒是有长老愿意一试。
漫长的讲话结束了，居松臣手中松杖一挥，霎时间四周来云，托举他和另外三位长老飘向双子峰左峰顶的道场，那里云雾围绕，一颗千年青松下支起了高台，高台上放四把松木高脚椅。
在双子峰底，鸣金弟子呼唤新弟子登左峰，而外役的弟子在峰底等候，登测试结果出来后各有赏赐。
官岳正告别武凝夜和赵雁会朝左峰登去，边走边寻找乙灵安的身影。
其实乙灵安就在他不远处，只是早已淹没在人群中，百余新弟子熙熙攘攘地沿着狭窄的石梯攀登。
登上一位四位长老便检查一位，并有记录弟子在侧记录。
第一位是一熊健少年，他体格魁梧，一跃便上了高台，先去记录弟子那录了名字。
“熊霸！”
记录弟子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劳烦长老。”他向符红雪作揖道，这女长老已近百岁，模样却与少妇无异。
那女长老符红雪看他还挺有礼貌，慈祥地说：伸出手来吧孩子。
她两指在雄壮少年小臂脉门一点，就转头对记录弟子言：天根行木。
吴鹤云长老：体质和
王无欲长老：根骨中等
到了最后一位长老那，居松臣用木杖一点他的头，缓缓言道：神识中下。
这个资质就只能进入外门了。
那少年有些沮丧，毕竟来到精玉山谁不是抱着一丝天才幻想呢？
很快大家都登上来了，未测试过的弟子都站在一边一言不发，而测试过的弟子则在另一边交谈，他们互相打探，评估自己进入内门的可能性有多大。
新弟子一个个跃上高台，时不时有人测出“根骨上等”，这时那人便极为自信地跳下高台，而底下的弟子愁容便更多了，毕竟少了一个内门的名额。
乙灵安看见这场面，想起自己在高中的日子，每逢大考出成绩也是有人高兴有人忧。
官岳正走上台时，众人都不言语。
“天根行雷”，峰顶炸开了锅，等到王长老说根骨上等时，已经有不少人扶额感叹了，有些是感觉内门无望，有些是感觉自己风头不再，毕竟雷天根是极为稀少的，一般一届也就一位，有时还没有，可这一届却很不寻常。
马上，一个个头比乙灵安略高的少年爬上高台，他一身江湖侠客衫，头发胡乱地冠上了，身上的衣物磨损严重，左肩还打个补丁，除此外，此人气质颓废，腰里别着个酒葫芦，背后一把长剑。
“嗝”，他忽视了记名弟子，对着符红雪长老打个饱嗝，满口酒气。
原来也是个形貌堂堂的少年郎。
符长老示意记名弟子不要激动，“孩子，你的名字是？”
“穆长。”
“那把你的手臂伸出来吧。”穆长撸起袖子，露出臂膀，他只是半醉。
符长老面露难色，这少年看来挺久没洗澡了，“长老你测啊！”
穆长把符长老的手指按了上去，一呼吸地时间，她便睁开眼，向身旁的吴长老耳语几句，吴长老很惊讶，便把穆长的手拉过去，细细地把起脉，不一会他捻须言道：“天根行风，体质阳。”
底下炸开了锅，王无欲长老连忙把少年拽过去摸骨，他大声说：根骨中上，相当不错的资质。
居松臣暗自心惊，怎地又冒出一个资质如此之好的，他探了探穆长的神识：悦动如水、细致绵密。
他对记录弟子说：神识中上。
这是他给出的第一个中等以上评价，可他不能一年收两个稀有天根的亲传弟子，心底遗憾，此时另外三个长老口上不说，心里计较。
底下的弟子开始编排“风雷双璧”，这一切乙灵安都看在眼里。
老天爷，你看看我，给我来个惊喜！
穆长下台没站稳摔了一个狗啃泥，在他后面的是一位白衣女子，正是乙灵安在天桥上看见的那位，穆长和这女子都是宁蝶在汴州城寻来的。
“尚雪野。”
天根行水；体质阴；根骨中上；神识中等；
不错的资质，而且体质稀有。
那女孩洁白的鹅蛋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乙灵安承认，这个女孩很符合他的审美，只是身材略微“单薄”。
乙灵安是最后一个登场的，他艰难地爬上和自己等高的台子，对记录弟子笑道：乙灵安。
台下的女弟子发出了哇塞的语气，是的，乙灵安很帅。
天根行火；体质和；根骨中等。
乙灵安就像拆礼物的小孩子，他激动地撕开一层层包装，一开盖，箱子里只有一个五毛钱的棒棒糖。
几个花痴女生发出哀叹，“他人这么帅，怎么资质这么差啊！”
乙灵安想说：看在我长得帅的份上，大姐您给我留点面子吧。
居松臣伸了个懒腰，准备收工，他用松木杖敲了一下乙灵安的脑袋，眼神闪过一丝迟疑，随后又敲了一下，还是不敢确定，咚咚咚连续敲击，仿佛在试探里面有多少水。
底下的弟子都笑得不行，花痴们吓得不得了，“他不是神识低下吧，那我可太伤心了。”
大姐，说话注意点，本来已经够伤心了！
居松臣捋着花白的胡须，心里纳罕：新弟子会出现这样的神识吗？厚如山、细如丝、时黏时散、坚韧如钢，这分明是内功练至飞升境界才有的现象。
他思考着，终于抓到了一个念头，可旋即，这个念头便消失地无影无踪，像是被人刻意隐藏了。
他转头对记录弟子说道：神识上等。
乙灵安抬起头，看着面前眯着眼的长春真人。
棒棒糖也很甜！因为赵雁会告诉他根骨、神识有一样上等就可以进入内门。
能进内门，乙灵安就很满足！
鸣金弟子引导众人走下双子峰，四位长老商议着定下来内门弟子名单：百余个人中两个人的名字被圈红了，正是：官岳正、穆长。
官岳正自然是归在采云峰，四人争论的焦点是风天根的穆长，而四位长老一致称他：小鹰扬。
无论是性格还是资质，穆长都是鹰扬的弱化版。
鹰杨：天根行风；体质至阳；根骨上等；神识上等，百年一遇的修仙天才。可惜最后与正道分道扬镳，令无数宗师大呼遗憾，于是四位长老都称自己吸取了教训，一定能把小鹰扬培养成才。
四人各有心机，最后吴鹤云长老以放弃下面三届的所有优秀弟子为由拿下穆长！
这位吴长老是一位《精玉诀》九重的高手，今年寿元110，也算年富力强。假使养年有加，他活到200岁易如反掌，只是修仙界争斗频繁，大多人均是半路折消。
20年前正魔大战，精玉山就折了许多高手，和居松臣一辈的修士只剩下小鹤峰峰主公冶才，公冶才虽活也已废了：为了保命，不得不散去所有功力，浑身无力，只能靠自己做的道法机关勉强移动身体。
现在他兼着精玉山的长老和小鹤峰峰主，但早已不过问山内事务，因此无人拜到他门下，故精玉山现在还培养弟子的只有六峰罢了。
正在谈话间，精玉山掌门、应道峰长老冷上冰并长青峰长老饶书凝驾驶飞舟来到双子峰左峰，六人各挑了两个亲传弟子。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居松臣挑了乙灵安这个根骨一般的弟子后便驾云离去了，他急匆匆地赶往采云峰查阅资料，他心底有个猜测，只等乙灵安来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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