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宫变2
黎央站回原位，继续往殿内看去。
“臣相信宣王殿下，一定是白淑妃和歹人联合栽赃嫁祸，还请陛下明察。”右相启奏道。
“证据确凿，臣觉得左相大人所言即是，还请陛下下令。。。”户部尚书霍元浩道。
“霍尚书，您可是王爷的岳丈，还真是大义灭亲呢。”礼部尚书阴阳怪气的道，也不知是揶揄还是愤怒。
。。
一时间朝堂上一片混乱，大家分成了两派。实则就是皇帝党和宣王党的公然对峙。
“行了，都安静。乱哄哄的成何体统。”突地一声厉喝，满头苍白的庄太傅步伐迟缓的走了进来。
庄太傅是三朝老太傅，德高望重，颇有威望。虽于数年前退闲于家，顾养晚年，但先帝对其礼待有加，屡有疑难，总要召老太傅入宫商榷，众人莫不对他多礼让三分。
庄太傅向江禹云行了个君臣常礼：“老臣参加陛下。”
“太傅免礼，快赐座。不知太傅今日有何事，竟亲自入宫。”江禹云笑道。
庄太傅入了座，爬满皱纹的老脸上一脸严肃：“陛下，您和宣王殿下是亲兄弟，曾经也受教于老臣。先帝在时，曾多番叮嘱老臣悉心劝导，希望陛下和殿下兄弟和睦。今晨宫内有陌生传信，说陛下要诛杀殿下，老臣担心个中有误会，所以前来。”
殿内顿时一片沉默，谁也没有说话。
江禹云嘴角勾了勾，眼中的阴鸷一闪而逝。
“陛下，不知究竟是出了何事？”庄太傅身形虽是老态龙钟，声音却格外洪亮。
“太傅请看。”江禹云让孟无良将书信和兵符呈给了太傅，又让左相陈述了一番事情的始末。
太傅听罢，直截了当道：“物证看起来倒也齐整，但真假有待查验。这人证，可有供词？”
“白淑妃一直沉默，想来是难以启齿。”左相道。
“殿下，可与淑妃相识？”太傅问道。
“不曾，小王从不认识此女，更不可能与她合谋犯下这些错事。”江禹洲矢口否认道。
“那此事还有待查证，陛下。。。”太傅开口道，他不愿辜负先帝嘱托，让他们兄弟反目。
“哼，”只听一声冷哼，一直沉默的白湘终于开了口。
“王爷，你好狠的心。我受尽了天牢的诸多重刑，也不愿连累你半分。没想到你一分情谊也不念。”白湘冷冷道。
“陛下，众位大人。这信上所写之事全是真的，这兵符也是宣王亲手交给我的，为的就是让我能在适当的时机随时调兵，与他里应外合，攻下皇城。”白湘心如死灰，直接全盘托出。
“胡说八道，白淑妃，本王于你无冤无仇，可不要随意攀咬。你犯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宣王话里有话道。
“九族？王爷还留着我的亲人吗？”白湘冷笑道：“几年前，王爷拿我亲弟弟的性命要挟我为你做事。但上月我已经清楚的查明，我弟弟早就被王爷杀死了。这么多年，我以为王爷对我多少有几分情谊，为了保命，忍痛没将此事戳破。被抓之后，我也一直未曾将王爷之事吐露半分。事到如今，王爷却这般待我。没想到我从来就只是个弃子。我的命又算什么？”
她大声质问江禹洲，语言中透出强烈的不甘和怨念。众臣无不侧目，不禁对宣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庄太傅严肃的老脸也气得红一片、紫一片，他大声吼道：“殿下，你好糊涂。”
“本王没有，是皇兄派他的妾室来污蔑本王。”宣王一副抵死不认的样子。
“来人，将宣王押下去。”江禹云眼中闪过一丝胜利的精光，朗声吩咐道。
侍卫飞快的跑上来，将宣王押住。
宣王运起功力，轻轻一震，就将两侍卫震飞了出去。
众臣吓得纷纷往后退。
黎央见状，心中暗骂这些侍卫一句：真是中看不中用。
“护驾，快护驾。”孟无良大声喊道。
殿外的几十个侍卫纷纷冲了进来，将江禹洲团团围住。
“慢着，真正大逆不道的不是宣王殿下，是江禹云！”一道浑厚的男声至殿外传来。
一个身着军装铠甲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向江禹洲行了个了礼，“王爷恕罪，属下来迟。”来人正是虎啸营大将军班国元。
“班国元，你竟敢无召私闯皇宫，还敢直呼陛下名讳，真是欺君罔上。”孟无良厉声喝道：“来人，把这个乱臣贼子拿下！”
“我看谁敢，禁卫军统领雍乾刚已经被我杀了，不怕死的就来！”班国元大声吼道，他血红着眼，一副见神杀神的模样，众臣直吓得两腿发软。
“来了就好。”江禹洲笑了笑，“人带来了吗？”
“带上来。”班国元吩咐道。
只见一粉衣女子被绑着双手，丢进了殿内。
江禹云冷眼扫了女子一眼，脸色微变。
黎央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一双柳叶眼瞬也不瞬的看着刘芷晴，心内莫名的叹息了一声。她早就料到叛徒王小山一定会将刘芷晴交给宣王，但此时看着女子可怜的模样，她心里有一番说不出来的滋味。
刘芷晴安静的跪坐在地上，脸色比之前稍红润些，看来虽然被困在宣王府，但身上的伤势还是略有好转。
“这位是江禹云的侍妾，她可是有不少秘辛要和众位大人分享。”江禹洲对众人道，他眼神示意了一下。
班国元便俯身轻轻的和刘芷晴耳语了几句。
江禹云眼神顿时一黯，趁众人没注意，暗暗吩咐了孟无良几句，孟无良随后就离开了。
刘芷晴看了众人一眼，故作姿态的清了清嗓子。
“各位大人容禀，妾身确实有些宫中秘辛，但事关皇室声誉，只怕。。”刘芷晴欲言又止，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众人一时议论纷纷。
“怕什么？你尽管说。”庄太傅已然气得不轻，语气中颇为烦躁。
“妾身罪该万死，自是知无不言。但在这之前，妾身想见德妃娘娘一面，从前在太子府受过娘娘一伞之恩，无以为报，如今只想向她问个安。也算了了妾身最后的心愿。”刘芷晴道。
“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还请陛下允准。”庄太傅听她说得情真意切，对江禹云开了口。
黎央一听，心下疑惑不解。思索片刻，想来一时无法置身事外，忙飞奔回了永宁宫。
黎央刚换好衣服，门外就传来桃夭的声音。
“主子，陛下传召，让您去勤政殿。”
“知道了，即刻就去。”
黎央整理了下仪容，缓步上了玉辇。
“臣相信宣王殿下，一定是白淑妃和歹人联合栽赃嫁祸，还请陛下明察。”右相启奏道。
“证据确凿，臣觉得左相大人所言即是，还请陛下下令。。。”户部尚书霍元浩道。
“霍尚书，您可是王爷的岳丈，还真是大义灭亲呢。”礼部尚书阴阳怪气的道，也不知是揶揄还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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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朝堂上一片混乱，大家分成了两派。实则就是皇帝党和宣王党的公然对峙。
“行了，都安静。乱哄哄的成何体统。”突地一声厉喝，满头苍白的庄太傅步伐迟缓的走了进来。
庄太傅是三朝老太傅，德高望重，颇有威望。虽于数年前退闲于家，顾养晚年，但先帝对其礼待有加，屡有疑难，总要召老太傅入宫商榷，众人莫不对他多礼让三分。
庄太傅向江禹云行了个君臣常礼：“老臣参加陛下。”
“太傅免礼，快赐座。不知太傅今日有何事，竟亲自入宫。”江禹云笑道。
庄太傅入了座，爬满皱纹的老脸上一脸严肃：“陛下，您和宣王殿下是亲兄弟，曾经也受教于老臣。先帝在时，曾多番叮嘱老臣悉心劝导，希望陛下和殿下兄弟和睦。今晨宫内有陌生传信，说陛下要诛杀殿下，老臣担心个中有误会，所以前来。”
殿内顿时一片沉默，谁也没有说话。
江禹云嘴角勾了勾，眼中的阴鸷一闪而逝。
“陛下，不知究竟是出了何事？”庄太傅身形虽是老态龙钟，声音却格外洪亮。
“太傅请看。”江禹云让孟无良将书信和兵符呈给了太傅，又让左相陈述了一番事情的始末。
太傅听罢，直截了当道：“物证看起来倒也齐整，但真假有待查验。这人证，可有供词？”
“白淑妃一直沉默，想来是难以启齿。”左相道。
“殿下，可与淑妃相识？”太傅问道。
“不曾，小王从不认识此女，更不可能与她合谋犯下这些错事。”江禹洲矢口否认道。
“那此事还有待查证，陛下。。。”太傅开口道，他不愿辜负先帝嘱托，让他们兄弟反目。
“哼，”只听一声冷哼，一直沉默的白湘终于开了口。
“王爷，你好狠的心。我受尽了天牢的诸多重刑，也不愿连累你半分。没想到你一分情谊也不念。”白湘冷冷道。
“陛下，众位大人。这信上所写之事全是真的，这兵符也是宣王亲手交给我的，为的就是让我能在适当的时机随时调兵，与他里应外合，攻下皇城。”白湘心如死灰，直接全盘托出。
“胡说八道，白淑妃，本王于你无冤无仇，可不要随意攀咬。你犯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宣王话里有话道。
“九族？王爷还留着我的亲人吗？”白湘冷笑道：“几年前，王爷拿我亲弟弟的性命要挟我为你做事。但上月我已经清楚的查明，我弟弟早就被王爷杀死了。这么多年，我以为王爷对我多少有几分情谊，为了保命，忍痛没将此事戳破。被抓之后，我也一直未曾将王爷之事吐露半分。事到如今，王爷却这般待我。没想到我从来就只是个弃子。我的命又算什么？”
她大声质问江禹洲，语言中透出强烈的不甘和怨念。众臣无不侧目，不禁对宣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庄太傅严肃的老脸也气得红一片、紫一片，他大声吼道：“殿下，你好糊涂。”
“本王没有，是皇兄派他的妾室来污蔑本王。”宣王一副抵死不认的样子。
“来人，将宣王押下去。”江禹云眼中闪过一丝胜利的精光，朗声吩咐道。
侍卫飞快的跑上来，将宣王押住。
宣王运起功力，轻轻一震，就将两侍卫震飞了出去。
众臣吓得纷纷往后退。
黎央见状，心中暗骂这些侍卫一句：真是中看不中用。
“护驾，快护驾。”孟无良大声喊道。
殿外的几十个侍卫纷纷冲了进来，将江禹洲团团围住。
“慢着，真正大逆不道的不是宣王殿下，是江禹云！”一道浑厚的男声至殿外传来。
一个身着军装铠甲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向江禹洲行了个了礼，“王爷恕罪，属下来迟。”来人正是虎啸营大将军班国元。
“班国元，你竟敢无召私闯皇宫，还敢直呼陛下名讳，真是欺君罔上。”孟无良厉声喝道：“来人，把这个乱臣贼子拿下！”
“我看谁敢，禁卫军统领雍乾刚已经被我杀了，不怕死的就来！”班国元大声吼道，他血红着眼，一副见神杀神的模样，众臣直吓得两腿发软。
“来了就好。”江禹洲笑了笑，“人带来了吗？”
“带上来。”班国元吩咐道。
只见一粉衣女子被绑着双手，丢进了殿内。
江禹云冷眼扫了女子一眼，脸色微变。
黎央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一双柳叶眼瞬也不瞬的看着刘芷晴，心内莫名的叹息了一声。她早就料到叛徒王小山一定会将刘芷晴交给宣王，但此时看着女子可怜的模样，她心里有一番说不出来的滋味。
刘芷晴安静的跪坐在地上，脸色比之前稍红润些，看来虽然被困在宣王府，但身上的伤势还是略有好转。
“这位是江禹云的侍妾，她可是有不少秘辛要和众位大人分享。”江禹洲对众人道，他眼神示意了一下。
班国元便俯身轻轻的和刘芷晴耳语了几句。
江禹云眼神顿时一黯，趁众人没注意，暗暗吩咐了孟无良几句，孟无良随后就离开了。
刘芷晴看了众人一眼，故作姿态的清了清嗓子。
“各位大人容禀，妾身确实有些宫中秘辛，但事关皇室声誉，只怕。。”刘芷晴欲言又止，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众人一时议论纷纷。
“怕什么？你尽管说。”庄太傅已然气得不轻，语气中颇为烦躁。
“妾身罪该万死，自是知无不言。但在这之前，妾身想见德妃娘娘一面，从前在太子府受过娘娘一伞之恩，无以为报，如今只想向她问个安。也算了了妾身最后的心愿。”刘芷晴道。
“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还请陛下允准。”庄太傅听她说得情真意切，对江禹云开了口。
黎央一听，心下疑惑不解。思索片刻，想来一时无法置身事外，忙飞奔回了永宁宫。
黎央刚换好衣服，门外就传来桃夭的声音。
“主子，陛下传召，让您去勤政殿。”
“知道了，即刻就去。”
黎央整理了下仪容，缓步上了玉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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