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小白菜
饭店走廊里，一个身形娇小的年轻女人正晃晃悠悠的朝着洗手间走去。
走了没几步，她似乎是有些醉意，身体摇晃了两下，赶紧扶着墙壁。
就在她晕晕乎乎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一暖。
一个年轻男人从身后抱住了她。
“小白菜，你这是要去哪儿？”
“……”
一听这称呼，翁荭柳眉一蹙，心中泛起一抹娇恼之意。
在这个时候，会这么叫她的人，除了那个男人还能有谁？
翁荭恨恨的转过身，一抬手就想给周云凯一巴掌。
没想到周云凯反应很快，直接反手攥住了她的手腕，痞气一笑道。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你跟我发什么火？”
“我不需要你关心！”
“你嘴上说不需要，身体倒是很诚实。”
“你什么意思！”
“开个玩笑而已，别这么凶。”
周云凯一直吊儿郎当的没个正经，翁荭说是对他没什么好脾气，但是看着他痞气的坏笑，心里又难免泛起些许涟漪。
这人长得帅，哪怕耍流氓也可以叫风流多情。
周云凯运气好，刚好属于风流潇洒的范畴。
翁荭虽然对他不待见，但也没有反感到惊慌喊叫的地步。
周云凯看她似乎也不怎么抗拒，便半推半抱着把她带到了饭店旁边的露台。
这个饭店本身比较高档，除了吃中餐的地方，还有一个露天阳台，摆着一些玻璃圆桌和欧式的鎏金座椅，讲究的就是英伦范儿。
这会儿正好是晚上八九点，所以喝下午茶的人也不多，只有几对情侣在喝咖啡。
周云凯半推半抱的把翁荭带到了露台，领着她随便找了个桌子坐下，微笑道。
“去洗水间躲着多闷，在这儿吹吹风，喝杯热茶，酒一会儿就醒了。”
“哼~”
翁荭冷哼一声，说是不怎么待见周云凯，但是他之前救过她，现在又带着她过来醒酒。
虽然他说话做事一直痞里痞气的，甚至有些话让翁荭一阵火大，但是真的细究起来，其实心也不坏。
想到这里，翁荭本来想起身就走，但转念一想还是坐在周云凯对面，不声不响的看着他。
周云凯一点儿也不心虚，直接招手叫来了服务员。
服务员走了过来，客气道。
“您好，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你们这儿有茶吗？”
“有的，先生。”
“那给我来一杯茶，最便宜的就行。给这位小姐来一杯咖啡吧，中等档次的，你看着来一杯就行。”
“那先生，我给你选择一杯38元的当季毛尖，为这位女士选一杯68元的卡布奇诺咖啡，您看合适吗？”
“38一杯？你们什么茶这么贵？”
周云凯挑了挑眉头，这三十多块钱，买一斤茶叶都够了。
对坐的翁荭看他这小气样，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心中既好气又好笑。
周云凯见翁荭不吭声，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算了，就这么点吧。”
“好的，先生。”
服务员这才转身离去。
服务员一走，翁荭就忍不住冷笑鄙夷道。
“出息~”
周云凯也不甘示弱道。
“可不是出息吗？三十多一杯茶，当我一天的伙食费了。”
“哼~”
翁荭冷哼一声，没好气道。
“请不起就别打肿脸当胖子。”
周云凯笑道。
“该装还是得装一下的，更何况是在美女面前，这排面必须要到位。”
他说是玩笑，但这话里话外却不乏恭维之意。
翁荭听他这么恭维自己，突然想起来他之前冒犯的言语，便皱眉道。
“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说话这么颠三倒四的？”
“什么颠三倒四？”
“你还装？说实话，你救了我，我应该感谢你，但是你不该对我说那样的话。”
翁荭俏脸微冷，一张娇俏的小脸儿满是煞有其事的神情。
她这是看着周云凯还算客气，所以有意要和他冰释前嫌。
不想周云凯压根就没有顺坡下驴，反而一拍脑门，故作后知后觉的说道。
“哦~我说呢，翁虹小姐这是一直记恨我前段时间说过要和你那啥的事？其实，说实话，我还挺想和你交流交流技术的。”
“你！！！”
翁荭一听这话，差点没把面前的玻璃小圆桌掀了。
不想周云凯笑容灿烂，一点儿也不心虚，继续嘚瑟道。
“说实话，我真的对你挺有兴趣的。”
翁荭贝齿一咬，说是对周云凯几番冷眼，但刚才周云凯在饭桌上的演技太过自然。
所以翁荭下意识的还以为他就是这样年轻率性的性格。
千禧年之初的内娱，正好衔接了香江九十年代的流行风尚。
再加上几乎没什么影视审核制度，所以相当自由张扬，艺术氛围简直爆棚。
一些地方卫视台，经常会有《倾听女人心》《今夜不设防》之类的情感软涩情节目。
周云凯这番话虽然过于直接，但是翁荭气恼之余，反倒觉得他很直率。
恰好这个时候，服务员把二人的绿茶和咖啡端了过来，摆在了二人面前。
翁荭接过咖啡，用小勺搅了搅，稍微喝了一口，脾气也消了些，皱眉道。
“……你真的看过我拍的那些电影？”
“看过，不过赶工的痕迹很明显，剧情也不是特别连贯，有的时候看得云里雾里的，唯一的看点，就是翁荭小姐比较好看。”
翁荭见他还煞有其事的点评，不由得恼了他一眼。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这么认真的点评，翁荭犹豫了一下，还是解释道。
“你也知道是拍的电影？电影这种东西都是假的，有剧本，有设计的，为什么还要得意洋洋的数落我？”
“这怎么算是数落？我不是一直在表达对翁荭老师的欣赏吗？”
“我呸~”
翁荭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气恼道。
“我告诉你，要不是你不久之前救了我一回，就凭你说的这些过分的话，我就和你没完。”
周云凯见好就收，也不和她继续犟嘴，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此时夜幕深沉，凉风幽幽。
翁荭的酒醒大半，但是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
她拿起小勺在咖啡杯里搅了搅，问道。
“说真的，你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周云凯笑道。
“你是香江演员，我和你认识一下，可以为以后去香江发展铺路。”
“什么？！”
翁荭没想到周云凯会如此坦诚，竟然真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利用她。
周云凯注意到她的反应，不声不响的端起茶杯，找补一句道。
“你看，我说让你帮我介绍资源，你更不待见我了。现在我要是说想和你好，你是不是觉得还挺容易接受的？鲁迅先生常说的折中就是如此，要拆一扇窗，先得告诉你，我想拆屋顶，然后你就乐意拆窗了。”
“哼~神神道道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没文化是这样的，以后多读点书。”
“你什么意思？！”
翁荭只觉在周云凯面前，一分钟能被他气得跳起来七八回。
不过这样的玩笑却也在不知不觉之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翁荭在剧组里看起来待人也比较温和，相较于其他格调很高的香江演员，她一直算是比较低调的那种。
再加上她现在又喝醉了，反应也有些迟钝，自然远不如平时那样机敏。
周云凯坐在她对面，看她俏脸上的两坨晕红一直不散，就知道她醉得不轻。
不过却一点儿没有把她送回去的意思。
虽然周云凯的确是利用翁荭的意思，但是相较于她在香江的人脉，周云凯其实更想试试她的滋味。
毕竟她是九十年代的艳.星出道，人长得好看，身材窈窕不说，最重要的是技术到位。
周云凯的体力耐力远超一般人，看似文质彬彬，骨子里却是一个精力爆棚的肌肉猛男。
他这次来找陈虹探班，一方面是陈虹说她病了，另外一方面其实周云凯也想来见一见这个异地女友。
只不过陈虹在剧组还要拍戏，再加上也没他这样旺盛的精力。
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受不了折腾，一脚丫子把他踹下床去，难免有些扫兴。
他这次找上翁荭，其实明里暗里的意思都很简单，就是觉得翁荭好欺负，所以腆着脸想要祸害她。
不过翁荭此时显然没有意识到周云凯满嘴哈喇子的看着她，眼里还直冒绿光。
她只是自顾自的搅动着小勺，轻声感慨道。
“我在剧组的时候也有不少演员想要找我帮忙，让我带他们去香江发展。其实香江影视圈是很残酷的，看起来片酬稍微高一些，但实际上也就是平均工资水平，只能算是一个勉强糊口的职业而已。”
一番感慨至此，翁荭抬头看了周云凯一眼，继续说道。
“你还年轻，有冲劲儿是好事。但是香江的竞争很大，说实话，我也没什么门路，要不然也不会来内地发展。你的自身条件很不错，不如尝试着先在内地闯一闯，说不定会发现内地比香江更适合你。”
她的这番循循劝导，的确是真心诚意，让人不免心生感动。
周云凯昔日也是个躲在出租屋里等演出通告的十八线小演员，如今听到翁荭的这些感慨，自然也心有感触。
翁荭见他脸色黯然，跟着也叹了一口气。
只不过正当这气氛正伤感的时候，周云凯突然幽幽的来了一句。
“翁荭小姐，其实相较于去香江发展，我还是想和你单独发展发展。”
“！！！”
翁荭手中的小勺一停，似娇似恼的看了周云凯一眼。
周云凯也不心虚，腆着脸笑道。
“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郎有意，凤求凰。我和翁虹小姐都是二三十岁的人，谈个恋爱也是很正常的事。”
翁荭见他说得这么直白，说是心中气恼，但暗暗也觉得他无论是身形样貌，还是言谈举止其实都还不错，只不过话语之间还是恼道。
“我是你想追就能追的？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周云凯痞里痞气的笑了笑。
“那没事，慢慢来。实在不行就算了。”
见他说得如此率性，翁荭反倒是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不过这话语之外，她突然想到了陈虹，不免秀眉微蹙道。
“陈虹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她是我……学姐。”
“学姐？我记得她不是上戏的吗？”
“都是学表演的，师哥、师姐都是客气一句而已。反正上戏、北影都差不多，内地就这么几所影视院校。”
周云凯一脸厚道的样子，让翁荭一时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反倒是在饭店里，正在和剧组众人吃饭的陈虹，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突然后知后觉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椅子，暗暗嘀咕道。
“这狗东西，去个洗手间怎么去了这么久？”
饭店的露台上。
周云凯随口和翁荭又聊了几句。
虽然他此时看起来年轻，但骨子里也是个混迹娱乐圈多年的老油子，所以和翁荭也挺有话聊。
翁荭自身条件也算出挑，但是在美女众多的香江影坛还是连冒个泡的机会都没有，后来也是靠着和香江著名波神叶子魅一样博出位才能留下一点名气。
不过这样的名气对她的演艺事业可谓是毁誉参半。
虽然的确是得到了导演和投资人的关注，但是这些关注中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像周云凯一样的老涩批。
说到这里，翁荭又看了周云凯一眼，暗含娇恼道。
“你说你想追求我，是不是心里没想好事？”
周云凯腆着脸笑道。
“那肯定的。”
此话一出，翁荭脸色一沉，自然没什么好脾气。
不过周云凯很快便找补道。
“翁荭小姐，有魅力又不是你的错。女人有魅力，男人有想法，是很正常的事，难不成你非要我说我是因为觉得你有内涵，有文化修养才想追求你？这话说出来，你自己都觉得很假吧。”
“哼~油嘴滑舌。”
翁荭知道说不过他，只能轻哼一声。
周云凯得意一笑，一副阳光灿烂的样子。
他本来长得就不差，再加上身形气质又阳刚俊朗，如今主动出击，的确是让翁荭心中难免泛起些涟漪。
周云凯把翁荭小脸儿微红的反应看在眼里，暗暗得意到不行。
却没想过他这次偷嘴，如果是被陈虹逮住了，怕不是会被陈虹堵在屋里暴打一顿。
走了没几步，她似乎是有些醉意，身体摇晃了两下，赶紧扶着墙壁。
就在她晕晕乎乎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一暖。
一个年轻男人从身后抱住了她。
“小白菜，你这是要去哪儿？”
“……”
一听这称呼，翁荭柳眉一蹙，心中泛起一抹娇恼之意。
在这个时候，会这么叫她的人，除了那个男人还能有谁？
翁荭恨恨的转过身，一抬手就想给周云凯一巴掌。
没想到周云凯反应很快，直接反手攥住了她的手腕，痞气一笑道。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你跟我发什么火？”
“我不需要你关心！”
“你嘴上说不需要，身体倒是很诚实。”
“你什么意思！”
“开个玩笑而已，别这么凶。”
周云凯一直吊儿郎当的没个正经，翁荭说是对他没什么好脾气，但是看着他痞气的坏笑，心里又难免泛起些许涟漪。
这人长得帅，哪怕耍流氓也可以叫风流多情。
周云凯运气好，刚好属于风流潇洒的范畴。
翁荭虽然对他不待见，但也没有反感到惊慌喊叫的地步。
周云凯看她似乎也不怎么抗拒，便半推半抱着把她带到了饭店旁边的露台。
这个饭店本身比较高档，除了吃中餐的地方，还有一个露天阳台，摆着一些玻璃圆桌和欧式的鎏金座椅，讲究的就是英伦范儿。
这会儿正好是晚上八九点，所以喝下午茶的人也不多，只有几对情侣在喝咖啡。
周云凯半推半抱的把翁荭带到了露台，领着她随便找了个桌子坐下，微笑道。
“去洗水间躲着多闷，在这儿吹吹风，喝杯热茶，酒一会儿就醒了。”
“哼~”
翁荭冷哼一声，说是不怎么待见周云凯，但是他之前救过她，现在又带着她过来醒酒。
虽然他说话做事一直痞里痞气的，甚至有些话让翁荭一阵火大，但是真的细究起来，其实心也不坏。
想到这里，翁荭本来想起身就走，但转念一想还是坐在周云凯对面，不声不响的看着他。
周云凯一点儿也不心虚，直接招手叫来了服务员。
服务员走了过来，客气道。
“您好，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你们这儿有茶吗？”
“有的，先生。”
“那给我来一杯茶，最便宜的就行。给这位小姐来一杯咖啡吧，中等档次的，你看着来一杯就行。”
“那先生，我给你选择一杯38元的当季毛尖，为这位女士选一杯68元的卡布奇诺咖啡，您看合适吗？”
“38一杯？你们什么茶这么贵？”
周云凯挑了挑眉头，这三十多块钱，买一斤茶叶都够了。
对坐的翁荭看他这小气样，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心中既好气又好笑。
周云凯见翁荭不吭声，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算了，就这么点吧。”
“好的，先生。”
服务员这才转身离去。
服务员一走，翁荭就忍不住冷笑鄙夷道。
“出息~”
周云凯也不甘示弱道。
“可不是出息吗？三十多一杯茶，当我一天的伙食费了。”
“哼~”
翁荭冷哼一声，没好气道。
“请不起就别打肿脸当胖子。”
周云凯笑道。
“该装还是得装一下的，更何况是在美女面前，这排面必须要到位。”
他说是玩笑，但这话里话外却不乏恭维之意。
翁荭听他这么恭维自己，突然想起来他之前冒犯的言语，便皱眉道。
“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说话这么颠三倒四的？”
“什么颠三倒四？”
“你还装？说实话，你救了我，我应该感谢你，但是你不该对我说那样的话。”
翁荭俏脸微冷，一张娇俏的小脸儿满是煞有其事的神情。
她这是看着周云凯还算客气，所以有意要和他冰释前嫌。
不想周云凯压根就没有顺坡下驴，反而一拍脑门，故作后知后觉的说道。
“哦~我说呢，翁虹小姐这是一直记恨我前段时间说过要和你那啥的事？其实，说实话，我还挺想和你交流交流技术的。”
“你！！！”
翁荭一听这话，差点没把面前的玻璃小圆桌掀了。
不想周云凯笑容灿烂，一点儿也不心虚，继续嘚瑟道。
“说实话，我真的对你挺有兴趣的。”
翁荭贝齿一咬，说是对周云凯几番冷眼，但刚才周云凯在饭桌上的演技太过自然。
所以翁荭下意识的还以为他就是这样年轻率性的性格。
千禧年之初的内娱，正好衔接了香江九十年代的流行风尚。
再加上几乎没什么影视审核制度，所以相当自由张扬，艺术氛围简直爆棚。
一些地方卫视台，经常会有《倾听女人心》《今夜不设防》之类的情感软涩情节目。
周云凯这番话虽然过于直接，但是翁荭气恼之余，反倒觉得他很直率。
恰好这个时候，服务员把二人的绿茶和咖啡端了过来，摆在了二人面前。
翁荭接过咖啡，用小勺搅了搅，稍微喝了一口，脾气也消了些，皱眉道。
“……你真的看过我拍的那些电影？”
“看过，不过赶工的痕迹很明显，剧情也不是特别连贯，有的时候看得云里雾里的，唯一的看点，就是翁荭小姐比较好看。”
翁荭见他还煞有其事的点评，不由得恼了他一眼。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这么认真的点评，翁荭犹豫了一下，还是解释道。
“你也知道是拍的电影？电影这种东西都是假的，有剧本，有设计的，为什么还要得意洋洋的数落我？”
“这怎么算是数落？我不是一直在表达对翁荭老师的欣赏吗？”
“我呸~”
翁荭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气恼道。
“我告诉你，要不是你不久之前救了我一回，就凭你说的这些过分的话，我就和你没完。”
周云凯见好就收，也不和她继续犟嘴，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此时夜幕深沉，凉风幽幽。
翁荭的酒醒大半，但是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
她拿起小勺在咖啡杯里搅了搅，问道。
“说真的，你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周云凯笑道。
“你是香江演员，我和你认识一下，可以为以后去香江发展铺路。”
“什么？！”
翁荭没想到周云凯会如此坦诚，竟然真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利用她。
周云凯注意到她的反应，不声不响的端起茶杯，找补一句道。
“你看，我说让你帮我介绍资源，你更不待见我了。现在我要是说想和你好，你是不是觉得还挺容易接受的？鲁迅先生常说的折中就是如此，要拆一扇窗，先得告诉你，我想拆屋顶，然后你就乐意拆窗了。”
“哼~神神道道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没文化是这样的，以后多读点书。”
“你什么意思？！”
翁荭只觉在周云凯面前，一分钟能被他气得跳起来七八回。
不过这样的玩笑却也在不知不觉之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翁荭在剧组里看起来待人也比较温和，相较于其他格调很高的香江演员，她一直算是比较低调的那种。
再加上她现在又喝醉了，反应也有些迟钝，自然远不如平时那样机敏。
周云凯坐在她对面，看她俏脸上的两坨晕红一直不散，就知道她醉得不轻。
不过却一点儿没有把她送回去的意思。
虽然周云凯的确是利用翁荭的意思，但是相较于她在香江的人脉，周云凯其实更想试试她的滋味。
毕竟她是九十年代的艳.星出道，人长得好看，身材窈窕不说，最重要的是技术到位。
周云凯的体力耐力远超一般人，看似文质彬彬，骨子里却是一个精力爆棚的肌肉猛男。
他这次来找陈虹探班，一方面是陈虹说她病了，另外一方面其实周云凯也想来见一见这个异地女友。
只不过陈虹在剧组还要拍戏，再加上也没他这样旺盛的精力。
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受不了折腾，一脚丫子把他踹下床去，难免有些扫兴。
他这次找上翁荭，其实明里暗里的意思都很简单，就是觉得翁荭好欺负，所以腆着脸想要祸害她。
不过翁荭此时显然没有意识到周云凯满嘴哈喇子的看着她，眼里还直冒绿光。
她只是自顾自的搅动着小勺，轻声感慨道。
“我在剧组的时候也有不少演员想要找我帮忙，让我带他们去香江发展。其实香江影视圈是很残酷的，看起来片酬稍微高一些，但实际上也就是平均工资水平，只能算是一个勉强糊口的职业而已。”
一番感慨至此，翁荭抬头看了周云凯一眼，继续说道。
“你还年轻，有冲劲儿是好事。但是香江的竞争很大，说实话，我也没什么门路，要不然也不会来内地发展。你的自身条件很不错，不如尝试着先在内地闯一闯，说不定会发现内地比香江更适合你。”
她的这番循循劝导，的确是真心诚意，让人不免心生感动。
周云凯昔日也是个躲在出租屋里等演出通告的十八线小演员，如今听到翁荭的这些感慨，自然也心有感触。
翁荭见他脸色黯然，跟着也叹了一口气。
只不过正当这气氛正伤感的时候，周云凯突然幽幽的来了一句。
“翁荭小姐，其实相较于去香江发展，我还是想和你单独发展发展。”
“！！！”
翁荭手中的小勺一停，似娇似恼的看了周云凯一眼。
周云凯也不心虚，腆着脸笑道。
“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郎有意，凤求凰。我和翁虹小姐都是二三十岁的人，谈个恋爱也是很正常的事。”
翁荭见他说得这么直白，说是心中气恼，但暗暗也觉得他无论是身形样貌，还是言谈举止其实都还不错，只不过话语之间还是恼道。
“我是你想追就能追的？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周云凯痞里痞气的笑了笑。
“那没事，慢慢来。实在不行就算了。”
见他说得如此率性，翁荭反倒是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不过这话语之外，她突然想到了陈虹，不免秀眉微蹙道。
“陈虹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她是我……学姐。”
“学姐？我记得她不是上戏的吗？”
“都是学表演的，师哥、师姐都是客气一句而已。反正上戏、北影都差不多，内地就这么几所影视院校。”
周云凯一脸厚道的样子，让翁荭一时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反倒是在饭店里，正在和剧组众人吃饭的陈虹，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突然后知后觉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椅子，暗暗嘀咕道。
“这狗东西，去个洗手间怎么去了这么久？”
饭店的露台上。
周云凯随口和翁荭又聊了几句。
虽然他此时看起来年轻，但骨子里也是个混迹娱乐圈多年的老油子，所以和翁荭也挺有话聊。
翁荭自身条件也算出挑，但是在美女众多的香江影坛还是连冒个泡的机会都没有，后来也是靠着和香江著名波神叶子魅一样博出位才能留下一点名气。
不过这样的名气对她的演艺事业可谓是毁誉参半。
虽然的确是得到了导演和投资人的关注，但是这些关注中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像周云凯一样的老涩批。
说到这里，翁荭又看了周云凯一眼，暗含娇恼道。
“你说你想追求我，是不是心里没想好事？”
周云凯腆着脸笑道。
“那肯定的。”
此话一出，翁荭脸色一沉，自然没什么好脾气。
不过周云凯很快便找补道。
“翁荭小姐，有魅力又不是你的错。女人有魅力，男人有想法，是很正常的事，难不成你非要我说我是因为觉得你有内涵，有文化修养才想追求你？这话说出来，你自己都觉得很假吧。”
“哼~油嘴滑舌。”
翁荭知道说不过他，只能轻哼一声。
周云凯得意一笑，一副阳光灿烂的样子。
他本来长得就不差，再加上身形气质又阳刚俊朗，如今主动出击，的确是让翁荭心中难免泛起些涟漪。
周云凯把翁荭小脸儿微红的反应看在眼里，暗暗得意到不行。
却没想过他这次偷嘴，如果是被陈虹逮住了，怕不是会被陈虹堵在屋里暴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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