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姐，我后背痒
黑无常摸了摸在月光下锃光瓦亮的脑袋：
“一百个神魂强健的年轻人，听起来还不错嘛。
“什么人，能让你老蝙蝠亲自出马，还肯付出这么多报酬，这个人恐怕不简单啊。是身上附着什么血糊糊的脏东西，还是藏着什么不能见阳光的秘密啊？”
血翼真人将复制的照片和一个令牌扔给黑无常：
“那你就别管了，帮我找到人，捏碎令牌，我就知道了。记着，一定要隐秘，千万别被超管局那帮猎狗发现。”
交代完，血翼没管黑无常的反应，纵身变成蝙蝠，飞往院外。
看着手里的照片，那是一个正在纹身的身材曼妙的年轻女孩，她只露出侧脸，皱着眉头。
黑无常看着女孩后背上已经进行一半的作品，自言自语道：“血妖宗暗语？哼，你能找到我们鬼影门的联络点，别以为你们血妖宗的事情我们就一点也不知道。等人找到了，那好东西可就不一定是归谁的了。”
他念叨着，又钻回阴影中，消失不见。
月光映照下，小院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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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正午。
丰县第一医院，李天成曾经住过的病房里，一个年轻护工正在打扫房间卫生。
她看起来将近二十岁，眉眼间有挥之不去的愁容，眼神中还透露出一丝迷茫。
这时，一个中年护士推开房门，找到正在工作的年轻女孩，说了一声：
“丹丹，你姐姐来找你了。”
恍惚之间回过神的丹丹，随口回应了一句，然后快速把手头更换床单被罩的活干完，转身走出病房。
走廊里，一个年近三十的女人风风火火地走来，边走边四下张望。
看到走出病房的丹丹，女人一下子上前几步，抓住她的手臂：
“刘丹丹，跟我回家！马上就要高三了，你胡闹什么！”
名叫刘丹丹的女孩低下了头：
“姐，我不想上学了。我的成绩上不了什么好大学，还不如早点出来打工。”
女孩的姐姐叫做刘兰兰，她因跑步而凌乱的发丝在眼前晃来晃去，眼神里是焦急、心疼和无奈：
“丹丹，我知道，爸妈走的突然，你很难接受。可是你还有姐姐呢，如果爸妈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该多难受啊。”
刘丹丹手指紧紧抓着白色护工上衣的衣角，指节因为手指用力而微微发白：
“姐，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自从你和姐夫离婚，明明你自己的日子就过得那么辛苦了，还要供我这个累赘上学……”
“闭嘴！”刘兰兰气的嘴唇发抖，大声打断了妹妹的话。
“喂喂喂，那边的，安静点，这是医院。”不远处，一个大夫听到争吵声，从病房探出头来轻声呵斥了两句。
刘兰兰连忙给大夫鞠躬，收低音量：
“对不起，大夫，是我情绪有点激动。”
她道完歉，转头看着一旁还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妹妹，默默叹了口气。自从去年爸妈因为意外去世，妹妹就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从开朗外向变得沉默寡言，原本不错的成绩也一落千丈。
她伸手，摸了摸妹妹的头发：
“丹丹啊，人生的路还很长。姐姐现在就你一个亲人了，我不想让你的未来像姐姐一样。咱们穷人家的孩子，不读书，哪里来的出路啊。”
刘丹丹刚想说什么，突然身体像触电一样，从脖颈开始，沿着整个脊椎向下，不断扭动着肌肉。
她低着的头缓缓抬起，原本迷茫的双眼此时眯成一条缝，里面泛出血光。
刘丹丹缓慢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向姐姐：“姐，我后背，好痒。帮我挠挠行吗？”
刘兰兰被妹妹的样子吓了一跳，没有多想，拉着妹妹走进旁边的空病房。
她转到妹妹身后，想看看妹妹的后背怎么了。
可当她刚拉起衣服后襟，一大团密密麻麻，不可名状的血色文字就从妹妹后背显露出来。
刘兰兰吓得“啊”的大叫了一声，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坐在地上。
“怎么了，姐姐，快帮我挠挠好不好。”此时刘丹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用自己的双手使劲向后背伸去，用力抓挠着。
刘兰兰深呼吸了两下，又壮起胆子走到妹妹身后，拉起衣服。
这会她看到的是妹妹光滑的后背，和几道刚刚被妹妹自己挠出的血印。
“我……是前几天加班睡太少了吗……出现幻觉了？”
刘兰兰安慰着自己，伸手到妹妹后背，按照妹妹指示的方位，帮她挠了起来。
没过一会，妹妹从奇怪的状态下恢复过来，回到那副怯生生的样子。
刘兰兰知道，妹妹远比表面看上去更倔强，于是转换口风：
“丹丹，现在还是暑假，你想做暑假工，我不拦着你。但是等开学的时候，你一定要回到学校。我知道你现在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不过有些火坑，姐姐不能眼看着你要往下跳。晚上早点回家，我再跟你好好说，好不好。”
刘丹丹依然低着头，但是轻轻点了两下脑袋，然后转身回到病房接着打扫卫生去了。
刘兰兰看着妹妹转身进屋，站在门口不远处，静静看着房门，半天没有动作。
终于，她看了一眼手表，知道自己该回去上班了。
正在她转身想离开时，墙上的一幅画报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沉睡十年，一朝苏醒！我院首次成功治愈十年以上植物人病患！”
崭新的宣传海报上，那个二十多岁，穿着病号服，明明瘦弱却笑容灿烂的男人很是面熟。
她回忆了一会，突然想了起来：“这不是高中的李天成嘛！”
不大的县城里，高中也只有两所，所以同龄人本来就很容易相识。而高中时代的李天成，和刘兰兰正好做了两年的同班同学。直到高三时，李天成才因为成绩优异被调到火箭班。
考上名牌大学，却因为见义勇为而成为植物人，当年的李天成在县城也引起了一阵轰动。
当时的高中同学们还组织了捐款，刘兰兰从本就不多的生活费中硬是挤出了两百块钱，捐给了这个她印象不错的高中同学。
“他竟然苏醒了！都十年了啊，没想到。”
只是微微感叹，刘兰兰没有往心里去，就快步离开医院。
这时的她还不知道，这个刚苏醒的男人，将会把她从地狱深渊拉回阳光之下。
“一百个神魂强健的年轻人，听起来还不错嘛。
“什么人，能让你老蝙蝠亲自出马，还肯付出这么多报酬，这个人恐怕不简单啊。是身上附着什么血糊糊的脏东西，还是藏着什么不能见阳光的秘密啊？”
血翼真人将复制的照片和一个令牌扔给黑无常：
“那你就别管了，帮我找到人，捏碎令牌，我就知道了。记着，一定要隐秘，千万别被超管局那帮猎狗发现。”
交代完，血翼没管黑无常的反应，纵身变成蝙蝠，飞往院外。
看着手里的照片，那是一个正在纹身的身材曼妙的年轻女孩，她只露出侧脸，皱着眉头。
黑无常看着女孩后背上已经进行一半的作品，自言自语道：“血妖宗暗语？哼，你能找到我们鬼影门的联络点，别以为你们血妖宗的事情我们就一点也不知道。等人找到了，那好东西可就不一定是归谁的了。”
他念叨着，又钻回阴影中，消失不见。
月光映照下，小院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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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正午。
丰县第一医院，李天成曾经住过的病房里，一个年轻护工正在打扫房间卫生。
她看起来将近二十岁，眉眼间有挥之不去的愁容，眼神中还透露出一丝迷茫。
这时，一个中年护士推开房门，找到正在工作的年轻女孩，说了一声：
“丹丹，你姐姐来找你了。”
恍惚之间回过神的丹丹，随口回应了一句，然后快速把手头更换床单被罩的活干完，转身走出病房。
走廊里，一个年近三十的女人风风火火地走来，边走边四下张望。
看到走出病房的丹丹，女人一下子上前几步，抓住她的手臂：
“刘丹丹，跟我回家！马上就要高三了，你胡闹什么！”
名叫刘丹丹的女孩低下了头：
“姐，我不想上学了。我的成绩上不了什么好大学，还不如早点出来打工。”
女孩的姐姐叫做刘兰兰，她因跑步而凌乱的发丝在眼前晃来晃去，眼神里是焦急、心疼和无奈：
“丹丹，我知道，爸妈走的突然，你很难接受。可是你还有姐姐呢，如果爸妈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该多难受啊。”
刘丹丹手指紧紧抓着白色护工上衣的衣角，指节因为手指用力而微微发白：
“姐，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自从你和姐夫离婚，明明你自己的日子就过得那么辛苦了，还要供我这个累赘上学……”
“闭嘴！”刘兰兰气的嘴唇发抖，大声打断了妹妹的话。
“喂喂喂，那边的，安静点，这是医院。”不远处，一个大夫听到争吵声，从病房探出头来轻声呵斥了两句。
刘兰兰连忙给大夫鞠躬，收低音量：
“对不起，大夫，是我情绪有点激动。”
她道完歉，转头看着一旁还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妹妹，默默叹了口气。自从去年爸妈因为意外去世，妹妹就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从开朗外向变得沉默寡言，原本不错的成绩也一落千丈。
她伸手，摸了摸妹妹的头发：
“丹丹啊，人生的路还很长。姐姐现在就你一个亲人了，我不想让你的未来像姐姐一样。咱们穷人家的孩子，不读书，哪里来的出路啊。”
刘丹丹刚想说什么，突然身体像触电一样，从脖颈开始，沿着整个脊椎向下，不断扭动着肌肉。
她低着的头缓缓抬起，原本迷茫的双眼此时眯成一条缝，里面泛出血光。
刘丹丹缓慢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向姐姐：“姐，我后背，好痒。帮我挠挠行吗？”
刘兰兰被妹妹的样子吓了一跳，没有多想，拉着妹妹走进旁边的空病房。
她转到妹妹身后，想看看妹妹的后背怎么了。
可当她刚拉起衣服后襟，一大团密密麻麻，不可名状的血色文字就从妹妹后背显露出来。
刘兰兰吓得“啊”的大叫了一声，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坐在地上。
“怎么了，姐姐，快帮我挠挠好不好。”此时刘丹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用自己的双手使劲向后背伸去，用力抓挠着。
刘兰兰深呼吸了两下，又壮起胆子走到妹妹身后，拉起衣服。
这会她看到的是妹妹光滑的后背，和几道刚刚被妹妹自己挠出的血印。
“我……是前几天加班睡太少了吗……出现幻觉了？”
刘兰兰安慰着自己，伸手到妹妹后背，按照妹妹指示的方位，帮她挠了起来。
没过一会，妹妹从奇怪的状态下恢复过来，回到那副怯生生的样子。
刘兰兰知道，妹妹远比表面看上去更倔强，于是转换口风：
“丹丹，现在还是暑假，你想做暑假工，我不拦着你。但是等开学的时候，你一定要回到学校。我知道你现在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不过有些火坑，姐姐不能眼看着你要往下跳。晚上早点回家，我再跟你好好说，好不好。”
刘丹丹依然低着头，但是轻轻点了两下脑袋，然后转身回到病房接着打扫卫生去了。
刘兰兰看着妹妹转身进屋，站在门口不远处，静静看着房门，半天没有动作。
终于，她看了一眼手表，知道自己该回去上班了。
正在她转身想离开时，墙上的一幅画报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沉睡十年，一朝苏醒！我院首次成功治愈十年以上植物人病患！”
崭新的宣传海报上，那个二十多岁，穿着病号服，明明瘦弱却笑容灿烂的男人很是面熟。
她回忆了一会，突然想了起来：“这不是高中的李天成嘛！”
不大的县城里，高中也只有两所，所以同龄人本来就很容易相识。而高中时代的李天成，和刘兰兰正好做了两年的同班同学。直到高三时，李天成才因为成绩优异被调到火箭班。
考上名牌大学，却因为见义勇为而成为植物人，当年的李天成在县城也引起了一阵轰动。
当时的高中同学们还组织了捐款，刘兰兰从本就不多的生活费中硬是挤出了两百块钱，捐给了这个她印象不错的高中同学。
“他竟然苏醒了！都十年了啊，没想到。”
只是微微感叹，刘兰兰没有往心里去，就快步离开医院。
这时的她还不知道，这个刚苏醒的男人，将会把她从地狱深渊拉回阳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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