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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 发火

    徐庆对于阎埠贵要立字据,没任何异议。

    借钱是该写这么个东西出来。

    昨晚上易中海跟傻柱对立字据不在意,许大茂又压根没提这茬。

    他直到现在还连一份字据没写。

    但三份钱,两千两百块,昨晚上倒是已收下了。

    而阎埠贵作为大院里头一等的精明人,脑袋里就装着个算盘,每天打的叮当响。

    像借钱这种事,就是亲生儿女,那也得立个字据出来。

    徐庆抽着烟,一边等着三大爷把字据写好,他好签字,一边目光朝阎埠贵的教师办公室四周环顾。

    空间不是很大,跟他原先在三厂刚提干时与吴月梅,钱兵在一块的办公室大小差不多。

    摆放的东西倒是不少,几张掉漆的老桌子,看起来使用了不少年头,上面全都堆满书本,报纸,墨水瓶,木制三角器,算盘等一些教学用具。

    进门处张贴有不少大字报,白底黑字,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最中间挂着一本今年刚出的日历。

    整个办公室的墙面洁白,像是今年刚用白灰粉刷过,右侧靠墙处,放着两个暖水瓶,以及几个搪瓷茶缸,显然是阎埠贵跟其他老师专门开辟出来用做喝水的地方。

    窗户口跟前还摆着几盆花,开的不错,给这办公室增添了些许活力。

    简单地瞧了瞧,徐庆抽着烟,低头等着阎埠贵把字据写好。

    只是阎埠贵写了一半,突然停下手中钢笔,转身朝徐庆道:

    “小庆,利息的话,我就写跟你一大爷一样,你给他多少,我也就多少,咱都是街坊,多多少少也就那么回事了,对了,你跟一大爷算的是几厘息?”

    徐庆弹掉烟灰道:“三大爷,一大爷跟傻柱哥,没朝我要利息,字据也没立,就说我肉联厂的效益往后好起来,给他们几斤猪肉就成。”

    “啊?”

    阎埠贵惊住了,身子一怔,一脸不可置信。

    他怎么都没料到,竟会这样,顿时心中暗暗犯愁。

    傻柱不要利息,他能理解。

    毕竟傻柱与徐庆是同辈人,平日里走的近,关系要好,利息不利息,没啥。

    反正傻柱也给徐庆借不了多少钱。

    可老易,居然也没要利息,白借徐庆。

    阎埠贵一时有点想不明白,老易能如此大方?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这完全不像老易平日里的为人啊?

    不过,他懒得去想易中海跟傻柱要不要利息,反正他是能捞到好处,绝不会不要的人。

    不可能借徐庆一千块,放着利息不要,只要几斤猪肉。

    但现在,阎埠贵想到自己把话都说出去了,而且钱也给了徐庆,顿觉有些左右为难。

    阎埠贵把钢笔放在纸上,脑海中思绪飞转,暗忖了片刻,便心中有了主意,朝徐庆道:

    “小庆,既然一大爷不要利息,那我当三大爷的,也不要了,不过,过几天学校给学生们考完期末考试,就放暑假,三大爷我到时没啥事做,你能不能给我找个事儿,让三大爷我假期期间,挣点钱,你看怎么样?”

    徐庆见阎埠贵这么说,心中一笑,他哪能不知道三大爷啥人。

    那是逮住耗子都要榨出二两油的主儿。

    徐庆思索一番道:“三大爷,那成吧,我肉联厂建起来了,眼下暂时倒是不用人去看门,不过我粮站库房,这些日子,去年下乡收的粮食,还有点没加工完,等放了暑假,你过去库房那边帮我盯着他们一下,主要是别让他们在里面抽烟,闹出乱子。”

    阎埠贵闻言,一点没犹豫,笑呵道:“行啊,小庆,这三大爷我能来,那就这么说定了。”

    阎埠贵不再纠结利息的问题,徐庆给他安排了活儿,能挣钱,利息不利息的,也就不再计较。

    三分钟后,徐庆捏着阎埠贵写好的字据,看了一眼,顿时心中又是一笑。

    因为在字据最后,阎埠贵写了一句,肉联厂效益好的话,要五斤猪肉。

    徐庆除了笑,还能说啥。

    三大爷就是三大爷,算计起人来,六亲不认。

    但徐庆无所谓,阎埠贵借给自己一千块,能解燃眉之急。

    只要肉联厂经营起来,几斤猪肉而已,并没啥。

    再说了,阎埠贵想要趁着学校放暑假找个事情做,也正好可以让二麻子不用去库房。

    早点乡下跟着二爸去收粮食。

    徐庆俯身攥着钢笔,在字据上签了名,按了手印后,对阎埠贵道:

    “三大爷,这下您放心了吧。”

    阎埠贵把字据折叠起来,一边揣到身上,一边笑着道:

    “嗐,小庆,三大爷我是看着你在院里长大的,对你有啥不放心的,只是咱们做事,得有理有据,正式点儿不是?”

    徐庆心知阎埠贵说话水平在院里是三位大爷中最高的,笑着没言语,离开学校后,揣着阎埠贵给的一千块钱,推着自行车就回了大院。

    大院里该上班的,这时候全都上班去了。

    上学的人也都走了。

    前院就只有三大妈一人,太阳初升的光芒,映照在大院里,开启了崭新一天。

    徐庆刚进前院,就见三大妈笑盈盈地看向自己。

    徐庆问了声好,同时把三大爷借钱的事情,说了一下。

    三大妈满脸笑意,点着头。

    她自是知晓的。

    昨晚上她和阎埠贵在屋里商量了半天,哪能不清楚。

    徐庆寒暄两句,就穿过中院,回到后院自家,跟着爷爷奶奶吃了冯婶做的早饭后,又出门上了邮局,给二爸徐广进拍了封电报,随后到自家开在东单的粮站转悠了一圈。

    粮站内没啥客人,才礼拜一,早上那阵子,早忙过去了。

    静红跟惠丽华,吴秀英,罗红娟,李淑珍,还有三虎子媳妇,以及美娟,晓雅,都在一边用簸箕筛着小米和大米里的杂物,一边聊天。

    徐庆的到来,惹得众人停下了手里的活儿。

    “大哥,您怎么没在家歇着?”

    徐晓雅跑到自个大哥跟前,笑嘻嘻地询问,同时帮大哥倒了杯茶水。

    徐庆坐在椅子上,接过妹妹递到面前的杯子,抿着茶道:“刚去邮局给二爸拍了封电报,顺便过来看看你们。”

    三虎子媳妇捧着簸箕,将簸箕边沿靠在肚子上,站在粮站外边,侧着身子,来回颠着道:

    “晓雅,我说什么来着,你大哥我掌柜的,他是勤快人,不可能大白天,四平八稳地躺在家里睡得着觉。”

    徐晓雅听见三虎子媳妇的话,抿嘴一笑。

    她当然知道自个大哥勤快了。

    大哥当年为了供她和二哥爱国,三哥丰铭读书,自己高中辍学,进厂上班,好不容易把他们三个拉扯大。

    大哥的勤快,她可是从小看在眼里的。

    “大哥,你坐着好好歇歇,这会儿没啥人来,我帮你按按肩膀。”

    徐晓雅说着,走到徐庆身后,双手轻轻地捏着大哥双肩。

    <divcss=&ot;ntentadv&ot;>马静红见状,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她是最知道徐庆有多累的,这段时间,徐庆晚上都没力气跟她亲热。

    吴秀英和李淑珍见状,俩人乐道:

    “徐庆姐夫,您真幸福,瞧瞧晓雅,对您这大哥多好。”

    徐庆享受着妹妹柔软的双手按着双肩,闭上眼睛道:

    “没法子,谁让我妹妹疼我。”

    没多一会儿,徐庆不知不觉间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一方面是晓雅按的太舒服了。

    另外一方面,他这些日子,真没休息好。

    建肉联厂可不是个轻松事情,什么都要忙,城里城外,一天不知道要跑多少趟,工人们要是发生争执,吵了起来,他当老板的撞见还得调解。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苏醒,一睁眼,就看到性子乖顺的小白,趴在他的身上眯着眼也在睡觉,小金蹲在一旁,瞪着圆溜溜地眼珠。

    徐庆抱起小白,放在地上,站起身,伸展了一下腰身,见静红跟惠丽华,罗红娟她们都瞅着自己偷笑,好奇问道:

    “我脸上有花儿吗?”

    吴秀英俏脸露笑道:“徐庆姐夫,你脸上没花儿,但是.”

    徐庆忙伸手摸了摸脸,见手上什么也没沾着啥,可看到妹妹晓雅,躲在媳妇静红身后咧嘴笑个不停,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

    没好气地白了妹妹一眼道:“晓雅,你在我脸上画啥了?”

    徐晓雅吐了下舌头,摇晃着脑袋瓜,什么也不说。

    徐庆只好自己走进柜台,从媳妇静红的包里翻出镜子,自己瞧。

    只是这一看,顿时哭笑不得。

    嘴角两边,被妹妹用毛笔,各画了细细三道。

    顿时又气又笑,又无奈。

    徐晓雅小时候,就爱跟着丰铭搞怪,他和爱国,以及院里的许大茂,傻柱都被捉弄过。

    只是妹妹现在都成长大姑娘,嫁了人,还这么淘气,

    不禁让他回想起,以前带着晓跟爱国,丰铭,一块玩的日子。

    春季,踏青、放风筝。

    夏季在院里斗蟋蟀。

    冬季晚上猫在屋里围着炉子烤红薯。

    虽然那时候家里没啥钱,像样的大件也没一个,他挣的钱,仅仅能让弟弟妹妹填饱肚子,可快乐啊。

    这是什么都比不了的!

    徐庆抬起头,看了妹妹晓雅一眼,找了块毛巾,蘸水擦掉后,没生气,但还是捏了捏妹妹的鼻子。

    “你啊,自己都快生孩子的人了,还像个孩子。”

    徐晓雅咧嘴乐道:“那怎么了,反正你是大哥,我比你小。”

    三虎子媳妇在一旁道:“掌柜的,晓雅说的没错,你是当哥的,她在你面前,总归是小。”

    徐庆笑而不语,话没错,的确如此。

    不管晓雅多大,都是自个妹妹。

    徐庆低头看了一眼手腕处的雷达表,见上午十点多了,就没再在粮站呆。

    骑着自行车,回到大院,给乡下几个公社的書記,各打了通电话,把今年还会去收粮,以及让二爸帮着收的事情说了一声。

    招呼地提前打好,别到时候,万一下乡收不到,就麻烦了。

    现如今,肉联厂还没运转起来,粮站的生意还是当务之急。

    而今年城里的个人粮站开了不少。

    虽然他不知晓,哪些个人粮站,会跟他一样,趁着冬小麦成熟,跑乡下去收,自己加工。

    可该早些谋划的事情,还是要尽早做的。

    下午,徐庆在屋里歇过晌午,带着闺女巧馨和侄子鸿福陪爷爷奶奶坐在院里,跟大院几位大妈聊了会儿天后,见天气凉了下来,起身骑着自行车,去了郊外库房。

    郊外现在成了香饽饽,国家划分出来的工業用地,几乎都有主了。

    各种厂子,都在规划,建设。

    虽说眼下还瞧不见什么,可徐庆知道,不用几年时间,郊外这片地方,将会非常热闹。

    到库房跟前时,二麻子正与老吴在训斥一个小青年,瞧模样十八九岁。

    徐庆把自行车一停,皱眉问道:

    “麻子哥,老吴,怎么回事?”

    二麻子一脸气恼道:“庆子,这小子偷偷躲在库房角落抽烟,一开始我跟老吴没发现,后来,我看到有烟头被撂在库房墙角,问了一圈,结果是这小子抽的,你说气不气人。”

    徐庆瞬间脸色一沉,朝那小青年道:

    “你没读过书吗?”

    “读过。”一脸不服气的青年,见徐庆脸色不好,身子欠了欠,低下脑袋说道。

    徐庆冷声道:“既然读过书,难道你不知道,面粉属于易燃品吗?”

    小青年一声不吭。

    徐庆直接道:“好了,我现在给你结工资,从今以后,你去其他地方上班,我这里不会再用你!”

    老吴站在一旁,面露难色,“掌柜的,小伙子年轻气盛不懂事,批评批评就是了,这就开掉的话.”

    “开掉怎么了?”徐庆转头,目光凌厉地看向老吴道:

    “老吴,你说我为什么三令五申,不允许你们在库房里抽烟,为什么专门让麻子哥过来盯着,是因为你们每天偷摸地攥一把白面带走吗?!”

    老吴不说话,二麻子也不敢言语。

    徐庆厉声道:“我告诉你们,面粉遇着明火,是会爆炸的,跑都跑不了,现在大夏天,天气这么热,过几天入了伏,更热,更容易出事。

    他读过书的,明知这一点,还在库房抽烟,今天幸好没出啥事,要不然,你们现在全都死了!”

    二麻子从没见过徐庆这么火大过,心头一震,默不作声。

    老吴眼神复杂地看向那小青年,他没上过一天学,不明白这些道理,更不清楚其严重性,听见徐庆的话,惊的后背冷汗直冒。

    可见那小青年挺不容易的,向徐庆帮着求情道:

    “掌柜的,他这是头一次,你就原谅吧。”

    徐庆目光盯向老吴,“我留下他,万一出了事,谁担责?

    我可以原谅他,但是我不能拿你们的性命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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