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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 师父和老丈人

    “小庆,走,上你丈人那边坐坐去。”

    虽然现在还是上班期间,老张也不是做事没章法规矩的人,可今儿徒弟来了,师徒俩自然要好好聊聊。

    老张心情愉悦地说完后,扭头对车间主任也说了一声,是去保卫科科长那边。

    算是汇报,又算是请示。

    车间主任闻言,没有一点不乐意,直接爽快道:

    “张师傅,您去吧,图纸的问题,咱们下午再接着研究。”

    老张堂堂八级钳工,资历在整个三厂来说都很高,厂长见着,也得打声招呼。

    车间主任哪敢有啥微词。

    再者,徐庆人是不在三厂了,可名声还在三厂流传。

    还有保卫科的科长是徐庆老丈人,同样在其他部门当科长的马解放,即将要升副厂长,又是徐庆小舅子。

    车间主任不管是看在老张面子上,还是徐庆面子上,都不会说一句为难的话,甚至一个字。

    何况徐庆跟二麻子过来,要是待在车间内,多多少少也会影响车间内其余人的工作进度。

    还不如随老张的心意。

    老张带着徐庆朝车间外出去,二麻子同王德全和周平泰勾肩搭背地连说带笑一番,叼着烟,拿着徐庆的黑色皮包,紧跟着也跑出车间。

    老张站在车间门口,眼神瞥了二麻子一眼,啥也没说。

    不是下班时间,二麻子留在车间,自然是不行的。

    就任由跟着一同去马国华的办公室。

    天很晴,没风,就是有些冷。

    消雪的日子里,往往是这样。

    老张带着徒弟和二麻子,三人走进马国华的办公室。

    马国华正独自坐在里面办公,见老张带着女婿徐庆跟二麻子来了,顿时身形一怔。

    “老张,什么风把你吹我这来了。”

    马国华从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站起,一脸笑意,目光望了一眼老张后,继而就看向徐庆。

    “小庆,厂里把货款给你了?”

    “嗯,我刚和二麻子上财务室那边拿了。”

    徐庆回着老丈人马国华的话。

    老张自顾自地朝会客的沙发坐下,二麻子则站在徐庆身边,没敢太随便。

    马国华叫人泡了茶,坐在老张身边,问着徐庆最近肉联厂和粮站的经营情况。

    徐庆如实回答道:

    “爸,师父,我粮站生意这几天很好,我媳妇和我妹妹晓雅她们盯着,几乎每天都是从早忙到晚,肉联厂这小半年来也过得去,挣钱是不多,但能维持住。”

    马国华闻言,与老张抽着烟,斜倚在沙发上,颔了颔首,随之道:

    “你摩托车的事,不打算说说?”

    徐庆一听,顿时苦笑。

    他就知道,来了三厂,见着师父和老丈人,这事肯定会被过问,脑海中暗暗思索一下,捧着手里的搪瓷茶缸道:

    “爸,师父,前些日子咱们四九城的市报,你们应该都看过了,事情就那么回事,我去年为了粮站生意红火,搞活动说抽中头奖,就送摩托车,那个李老四抽中了,我就给了。”

    马国华歪头跟老张对视一眼,回转后看着徐庆,把烟灰弹进烟灰缸道:

    “小庆,这种事,你去年就该跟我和你师父商量商量,那摩托车多贵,这才骑了一年,就成别人的了,你这不是白白把钱扔了。”

    徐庆心头苦笑一声,解释道:

    “爸,您说的对!不过我去年搞的抽奖活动,为粮站拉了不少生意,前些日子摩托车让人抽走,消息登报后,这几天来,生意又趁机红火了一把。”

    马国华嘬着烟,望向徐庆,默不作声,沉思片刻道:

    “你摩托车到底不还是没了?”

    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

    没怎么说话的老张,扭转身子,抬手扯了下马国华的胳膊道:

    “老马,小庆生意场上的事情,你过问啥?

    你要懂才行,不懂就跟我一样,啥也别问,只要小庆自己觉得没亏,那钱就没白扔!”

    “老张”马国华叹了口气,“我这不是为他好嘛,今年他为了办肉联厂,把家里的积蓄全都花了个干净,现在他摩托车又没了,我当丈人的,说道两句怎么了?!”

    老张没理会马国华的话,把手里烟头在烟灰缸中掐灭道:

    “老马,小庆是你女婿不假,但他也是我徒弟,你这么说他,怎么着,你拿我这当师父的没当回事是吗?!”

    师徒如父子,女婿半个儿。

    一时间,老张跟马国华针锋相对起来。

    二麻子喝着茶,坐在一旁吓的没敢插话。

    一个是徐庆师父,一个是徐庆老丈人,他就是想劝架,也不知道劝谁好,只得偷偷对徐庆赶紧使眼色。

    徐庆望着为自己着想的二人,一个头两个大,忙道:

    “师父,爸,你们都消消火,我摩托车的事,我心里有数,我可以向你们二位保证,没了摩托车,我家里的光景不会乱!”

    马国华听见徐庆这么说,兀自叹气道:

    “小庆,不是爸要说你,是你做啥之前,得先想想你俩孩子还有你媳妇,摩托车没了,我不在意,你之前办肉联厂时,我也支持,可你不能让家里人跟着遭罪,咱是大老爷们,头顶天,脚立地。你应该考虑”

    马国华话还没说完,老张抬手打断道:

    “老马,你少说你那些大道理,小庆当年进咱三厂是我一手带的,我徒弟做事,这些年,啥时候亏待过你闺女和你俩外孙。

    他为人怎么样?

    别人不了解,你这当老丈人的,难道也不清楚吗?!”

    马国华别过头,没看老张,他知道徐庆不是胡闹的人,做事行来稳重。

    只是徐庆摩托车突然没了,让他心里这几天一直乱糟糟一团。

    因为在他看来,做生意哪有在厂里踏踏实实上班强。

    厂里每个月工资到时间就发,旱涝保收,没一点风险。

    而做生意,可能今年挣的多,但明年说不定就赔的更多。

    前年徐庆辞职五分厂厂长时,他就极力反对。

    虽然最终没能劝阻成功,心里却始终不看好。

    他固然是希望徐庆生意越做越好。

    但前段时间,徐庆摩托车让人抽走,值好几百块钱的东西啊。

    抵得上好几辆自行车。

    就这么被人抽走,他当老丈人的,哪能不替女婿和闺女心疼。

    徐庆瞧见老丈人长吁短叹不已,心中斟酌半响后,缓缓道:

    “爸,您放一万个心,我听您的,绝不会因为生意上的事,连累到家里的光景,您前年跟我师父都叮嘱过我,我心里很有分寸,做啥之前,我都谨遵你们的教诲。”

    老张侧转身子,朝马国华道:

    “老马,听见了没?我说啥来着,小庆读过书的人,有文化,又聪明精干,你就别瞎操心了,孩子们的光景,得他们自个过,咱们啊,别给孩子们添乱就成。”

    马国华沉沉嗯了一声,双眼望向办公室窗外湛蓝天空。

    二麻子这会儿总算没了刚才的战战兢兢,感觉弥漫的火药味消散无踪,微抬起头,心中暗道:

    “这两个老头子,真是的,一大把年纪,还斗嘴,怎么跟俩小孩似的。”

    徐庆心中长舒了口气,他刚刚比二麻子还紧张。

    真怕师父和老丈人,为了他,闹得不愉快。

    中午十二点,徐庆和二麻子在三厂的食堂包间吃了午饭。

    三号包间,傻柱特意给留的。

    上的菜,也是傻柱亲自做的。

    味道非常好,徐庆用筷子夹着吃了一口,就尝了出来。

    吃饱喝足,徐庆和二麻子才离开,然后直奔红星轧钢厂的五分厂过去。

    五分厂的人,徐庆也熟。

    一把手是爱国,自个弟弟。

    几个副厂长,王民生,孙德友,刘财贵.他与之共事也有几年时间。

    科长级别往下的,徐庆还有印象的倒是不多。

    可科长级别及以上的,别看离开五分厂两年了,仍能把每个人的名字都准确地叫上来。

    所以,徐庆到五分厂,带着二麻子去找了一下食堂主任后,就上爱国的厂长办公室坐着。

    徐爱国让秘书小高刚沏了热茶,五分厂财务室的财务科长,就带着一名会计,一名出纳,拿着应该结给徐庆粮站和肉联厂的货款,送了过来。

    没到下午四点,徐庆带着二麻子就把三厂和五厂的货款收了。

    次日一早,其他几个分厂的货款,也悉数收回。

    收到的钱,只有粮食的款项,相比三厂和五厂,要少很多。

    但大几千块还是有的。

    总的钱数加起来,近小三万。

    不算多,却也不少。

    就是细算下来,除去之前垫付的每个月的税款,工人的工资,以及粮站和肉联厂的经营成本等

    剩余的仅只有两千出头。

    而这,已算好的了。

    肉联厂要运转,粮站生意也要照做,两边每天都要见着天的用钱。

    要是换做国营的大厂,一天花销都不止小三万。

    徐庆还没给傻柱和许大茂还钱,

    老丈人和小舅子那边,上次还了一半,还有一半没还完。

    弟弟妹妹跟前的,更是还没还一分。

    尽管弟弟妹妹都说不用还。

    可他当大哥的,哪能占他们的便宜。

    何况,爱国,晓雅,丰铭,都是成家的人了。

    都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家庭和光景。

    元旦早上,天气依然是又冷又冻,天色却大亮,太阳也很早就冒出头,将东边天际映红。

    徐庆清晨起床后,没去肉联厂。

    崭新一年,全国都在庆元旦,放假休息。

    徐庆也给郊外肉联厂的人和粮站库房的工人放了假。

    81年来了,新生活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徐庆在屋里吃过早饭,就拿着钱,连同这两日弄到的外汇券,上同住在后院的许大茂屋过去。

    “大茂哥。”

    徐庆一早没见许大茂出大院,而且许大茂骑的自行车,就搁在屋门外。

    知道在家,一掀开许大茂的屋门门帘,就喊了一声。

    许大茂此时正在屋里对着镜子,不断捯饬自己,捏着秦京茹的塑料梳子,把头发梳成大背头,一旁还放着个金属小盒,打开着,里面是刮胡刀。

    十分精美,镀铜的,瞧着就不便宜。

    而实际上,在这年头,能装在金属小盒里的刮胡刀,还真就很贵。

    没十几二十块钱,压根买不到。

    像六几年那会儿,温饱困扰大多数人的年月里。

    大院众人,男的刮胡子,都是买片刀片,自个对着镜子刮。

    易中海直到现在,都还习惯用刀片,觉得比用刮胡刀刮的干净。

    但院里人是都清楚,一大爷那是舍不得买一个刮胡刀。

    刀片才几分钱一片,一把刮胡刀,最便宜的也得大几块。

    没儿没女的易中海,哪会花几块钱买个刮胡刀用。

    徐庆走进许大茂屋,见其在收拾打扮,就坐在一旁的桌子前,抽烟等着。

    许大茂扭头道:“庆子,你先坐会儿,哥哥我马上就好。”

    许大茂说着,朝秦京茹看去。

    “庆子来了,你快给沏茶去。”

    秦京茹穿着一件女士西装,头发烫成大波浪,站在许大茂身边,一边朝着镜子里的自己瞧,一边摸着从百货大楼内买的手霜,应声道:

    “庆子,茶缸就在桌子上,都干净的,你喝水自个倒啊,暖壶在厨房。”

    徐庆还没说话,许大茂眼睛怒瞪秦京茹,觉着秦京茹太不给他长脸了。

    手中的梳子一掷道:

    “秦京茹,我让你泡茶,没听见吗?!”

    秦京茹一扭头,哼哧一声,对许大茂翻起白眼,双手搓着刚涂的护手霜道:

    “庆子又不是外人,人家都没说啥,你跟我急啥眼,要不你去给庆子泡茶去啊。”

    秦京茹反呛了许大茂一句,没理会许大茂一脸气恼的模样,身子一转,面对徐庆道:

    “庆子,你大早上上我家来,有啥事?”

    徐庆本想说是还钱的,但眼角余光朝许大茂瞥了下,说道:

    “之前我给我爷爷奶奶买助听器,外汇券不够,找大茂哥借了六十九块,这几天弄到了,今儿给你们送来。”

    秦京茹一脸喜色地走到徐庆跟前,“庆子,那你直接给我吧,我今儿正打算去趟友谊商店。”

    “秦京茹,庆子是给我还的外汇券,你一边去!”

    许大茂生怕自个千辛万苦弄到的外汇券,徐庆一还,落秦京茹手中。

    当即没心思再打扮,两步走到徐庆身边,把秦京茹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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