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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二章 年三十,立春

    中午,阴沉天空没出太阳,雪倒是停了。

    整个天地披上银装,刘光天和刘光福俩人,上午挨了打,没脸回大院,更没敢找人报复徐庆三兄弟和许大茂。

    毕竟今儿一顿揍,挨的不轻。

    刘光天感觉自个肋骨都快断了,心里对徐庆和爱国,丰铭是又恨又怕。

    这次总算是服了。

    一身的桀骜劲头,此刻消散无踪。

    不过瞧明白了,这次真是把徐庆惹怒了,也彻底瞧清楚。

    徐庆动起手,别说他一人,就是他和刘光福,伙同阎解成三兄弟,怕都不是对手。

    当年徐庆见义勇为的事迹,他还不信,时隔多年,今天亲自领教过后,用手捂住又痛又疼胸口,再也不敢有一丝轻视念头。

    一脚踹的倒飞出去,滋味可不好受。

    而与此同时。

    这会儿走在刘光天前头,心里对身后的二哥,怀恨的要死。

    同住后院的刘海中还问徐庆,有没有见他家那俩小子。

    要不是刘光天撺弄,借他十个胆,也不敢打那通电话。

    晚上天黑,徐爱国和丰铭,坐在自家主屋,与大哥喝酒,还有傻柱和许大茂二人。

    原本他不屑在年根跟前,收拾刘光天和刘光福。

    国营商店和百货大楼倒是春节跟前,照常营业,但那是公家单位,头顶着“为人民服务”。

    刘光天是不想服也得服。

    徐庆则没什么都没说。

    但忙了一年,总不能365天,天天不休息。

    许大茂直接抢着道:

    “二大爷,您儿子,您自个都不知道,我们上哪知道去。”

    电话打了,也挨了打,拖着受伤的身躯,走到街上人多的地方后,连回头看刘光天一眼都没有。

    傻柱一早没跟着出大院,此刻几杯酒下肚后,话匣子打开,吃着花生米道:

    这年月里,没所谓的内卷一说。

    比挨爱国和丰铭半响的打还痛。

    今儿出了口气,心里痛快。

    独自拐上了一个路口,甩开刘光天,往医院过去。

    说起来,这几天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

    静红则抱着闺女,带着儿子鸿志,上了爱倩住的屋里,与两个弟妹,一块聊天。

    既然不是在大院,那该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要不是见两个儿媳妇跟几个小孙子的面子上,他才懒得向院里人打听。

    徐爱国和徐丰铭,置若罔闻。

    去年临过年还有几天时,徐庆把粮站关门歇业,今年也就依旧。

    就只挨了徐庆一脚一拳,直到现在,都过去了好几个时辰,身上的痛楚依然没丝毫减少。

    “庆子,今儿你可不够意思,早知道,我一早跟着你和爱国,丰铭也出去,揍二大爷家那俩小子一顿。

    而走在后面的刘光福,强不到哪里去,也就服软快,少挨了点揍。

    许大茂叼着烟,身上的军大衣早已脱下,丢在一旁,一脸鄙视道:

    傻柱不言语,身上的棱角,这些年一点点磨圆,盯着许大茂瞧了两眼,右手一抬,端起酒瓶,给众人倒酒。

    徐庆和爱国,丰铭,以及许大茂,早回大院了。

    哪怕静红和晓雅不觉得累,但雇的三虎子媳妇和美娟,以及惠丽华几人,她们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不可能说过年还继续上班。

    “傻柱,你提那陈谷子烂芝麻干嘛,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我也没见你跟二大爷动过手。”

    徐庆就不跟公家比了,坐在暖和的热炕上,与两个弟弟和傻柱,许大茂一块把酒言欢。

    当年二大爷在厂里举报我的事,我都还没跟他算账!”

    但今天,许大茂帮他把人关在了外面。

    他当老子的,让儿子早已伤透心。

    东单的粮站,这些日子也不开了,过年跟前,放了假。

    刘海中闻言,双手背在身后,什么都没再问。

    可事已至此,刘光福再懊悔也没用。

    他从小就胆小、心怂,前几日举报的事情,本就不愿参与。

    加上冬天穿的厚。

    但徐庆的一拳是挨的很结实,身板本就没刘光天壮,当场吐了血。

    傻柱还是傻柱,但少了犯浑的那股犟劲儿。

    已入不惑的年纪,又当了食堂主任,经历的事儿不少,人再不成熟,在一年又一年的点点滴滴中,也该成熟了。

    “庆子,今年过年,晓雅她回咱们院吗?”

    傻柱话头一转问道。

    徐庆思索着道:“回来。”

    傻柱哦了一声,自个端起酒盅,独自抿着。

    屋外漆黑夜幕下,风呼呼地吹,寒意随之悄摸浓厚。

    刘光天和刘光福前后脚在夜色掩护下,回了大院。

    却谁都没敢在院里找徐庆闹腾。

    转过天一早,天空放晴,大院人见刘光天与刘光福,脸上挂了彩,询问咋回事。

    这俩兄弟,没脸说是挨了揍,扯着谎说昨天下雪摔跤弄的。

    自然是没人信的。

    但也没人追问。

    就连刘海中两口子也只过问了几句,怒斥一番不顾家,前天一晚没回来,昨天一天又没见人,之后便不再管。

    徐庆用铁锹敲掉屋檐上的冰溜,对刘光天和刘光福更没搭理。

    只不过,经过去年阎解成三兄弟的闹腾,以及前几天刘光天俩兄弟的使绊子。

    他隐约觉得,这样的大院,已没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

    之前他不想搬出去,一方面是怕父母留下的房子,被院里人祸害掉。

    另外一方面,以前没改开,外面租房子,也还是这种大杂院,搬出去意义不大。

    但如今,国家改开两年多,对住房问题进行试点改制。

    房改提上议程。

    四九城团结湖那边,南一条的一、二号楼,去年十一月就发售了商品房,产权私有,就是价格贵。

    徐庆有点心动的,可他深知,四合院的价值要远高于楼房。

    而在价格上,反而正好相反。

    就没动入手的念头。

    把屋檐的冰溜全都敲掉,徐庆铲到院子墙角后,呼了口气,仰头望向冬日暖阳,心里暗想,等这一两年里,肉联厂生意好起来,手里有了钱,就在附近胡同,看哪个大院售卖,到时候一举拿下。

    尽管说起来,大院众人不算多坏,多恶,但成天勾心斗角,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闹来闹去,挺烦人。

    天气又干又冷,昨日的雪给大院添了不少年味。

    胡同里传出炮仗声,徐庆知道是自家儿子带着于莉闺女以及其他几个小家伙在玩,便把铁锹拎回自家小屋,收了起来。

    主屋旁的小屋,自从爷爷奶奶走后,就一直空着,用来放杂物。

    保姆冯婶两天前跟大院人一块把豆腐做好后,放在小屋里,就回老家过年去了。

    徐庆将铁锹放好,俯下身子瞧了瞧,冻在水里的豆腐,转身才走出小屋,把门锁上。

    静红和爱倩一早吃了早饭,与唐秀娟出门又置办年货了。

    爱国和丰铭有应酬,过年跟前,他们两个厂长,免不了要走动走动。

    徐庆辞掉红星五分厂的正厂长后,自己办肉联厂和开粮站,算是清闲了下来。

    不用再像以前那般逢年过节应酬不断。

    可他还是有事要忙,第一给老家那边的两位公社書記打个电话,算是拜年,也算是为明年下乡收粮和收猪,提前打个基础。

    前段时间,他邮寄了不少东西回去,其中一部分是给两个公社买的,这两年收粮收猪,没少麻烦,而且之后也还得继续。

    这条路自然不能断。

    另外的,则全寄回给爷爷奶奶和二爸,三姑,四姑他们。

    住在城里,很少有机会抽出时间回村里过年。

    只能邮寄东西,尽个心意。

    第二,大学同学陈秀芳昨天下午他在街上置办年货时碰见了,约好今天下午三点,上东来顺一块吃个饭。

    就他两个人,说过完年要出国。

    徐庆不好拒绝,只得应下。

    大学同学,虽不是同一级的,但好歹关系熟识。

    中午时候,静红和爱倩,秀娟,三人挎着菜篮子,里面装满了买的各种年货回来。徐庆剥开年年冬天都运到四九城售卖的橘子,一边自己吃,一边又喂给还小的闺女巧馨。

    狸猫小灰匍匐身子,围在跟前嗅个不停,徐庆不得已,只好抱到一旁,

    然后把下午要跟陈秀芳吃饭的事情,告诉了媳妇一声。

    静红脸上露出一丝丝不悦,眼神中也显出不满,捏着扫炕的鸡毛掸子道:

    “不去不行吗?”

    徐庆苦笑道:“人家过完年,正月初六就要出国,不是考察,是出去工作。”

    马静红眉头蹙起,神情依然流露出不情愿,但轻叹一声,还是允许了。

    这年头,出国算是大事,静红通情达理的人,不好说不让自个男人去。

    下午三点,徐庆准时到了东来顺,陈秀芳已在二楼包间内等他了。

    “徐庆,你媳妇没数落你吧?”

    徐庆摘掉围巾道:“我媳妇明事理的人,怎么可能。”

    “那就好。”陈秀芳用手关上包间的门,坐在徐庆对面椅子上,撩了下头发,感慨道:

    “日子好快啊,没啥感觉,就到年底了。”

    徐庆把军大衣也搭在椅背上,点头应道:“确实。”

    随后,主动问道:“你确定要出国?”

    “嗯,该办的手续都办好了,过完年就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徐庆没再接着问,改开的思潮汹涌地传回国内,令不少人对国外心驰神往,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你有没有想法也出国转转?”陈秀芳突然说道。

    徐庆笑着摆手,“我没想法,也没时间,去年我才办了肉联厂,走不开。”

    陈秀芳嗯声点头,“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想出去,你有媳妇孩子在,跟我不一样,我离婚后一直单着,想去哪都成。”

    徐庆没说话,掏出烟,点着,抽了起来。

    服务员没一会儿就推门进来,上了两盘羊肉,徐庆趁机要了瓶酒,算是给陈秀芳提前践行。

    几杯酒下肚后,徐庆用筷子夹着羊肉,下进沸腾的铜锅里,与陈秀芳边吃边聊。

    没有回忆往昔的学校时光,也没畅谈什么未来。

    就在热气升腾的包间里,聊着过去一年的各自经历。

    临分别时,徐庆站在东来顺门口,与陈秀芳拥抱了一下。

    天色临晚,冷起来,风在呼呼地吹,街上人多,东来顺门口进出的更多

    “走了。”

    “走了!”

    徐庆倒退两步,与陈秀芳挥了挥手。

    陈秀芳笑着也挥动着手,而后转身。

    一个朝左,一个朝右,经此一别,之后再见,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年三十立春,晚上就除夕。

    一早的天气,少了寒冷,多了丝暖意。

    大院各家都在忙着铁春联,贴窗花。

    今年写春联的任务,徐庆交给了二弟爱国和三弟丰铭。

    马静红和爱倩拌了浆糊,徐鸿志负责把一张张写好的拿到院里让自个父亲张贴起来。

    徐巧馨和徐鸿福搂着狸猫小灰,站在屋门外好奇地抬头望着。

    前院是阎埠贵在写,中院有棒梗看着弄。

    傻柱今年轻松,老太太的屋子,徐丰铭和唐秀娟住了,春联不用管不说,腊月二十三也没来后院打扫屋子。

    至于晚上过年,他在家和妹妹一家三口过。

    雨水前些天就告诉他了,傻柱这几天天天脸上挂着笑容。

    许大茂是一早就带着秦京茹上他父母家去了,晚上过年估计不回来。

    春联的事情,许大茂拎了瓶华灯牌大曲,托付给了徐庆。

    以往他家的春联,每年都是徐庆代笔写的。

    秦京茹有点偏见,觉着应该让棒梗写,好歹她是棒梗小姨。

    一瓶大曲,国营商店买三块多钱,就写个春联送了,多不划算。

    许大茂瞪了秦京茹一眼,懒得解释。

    他做事,哪用得着秦京茹指手画脚。

    而同住在后院的刘光天和刘光福俩兄弟,念书没念多少,高中没读完就辍了学,俩人的毛笔字拿不出手,又不敢像自个父母一样,让徐庆帮忙,只好撺弄各自的媳妇去中院找棒梗帮忙。

    阎埠贵这位帮大院没少写春联的三大爷,刘光天俩兄弟是不考虑的。

    三大爷的抠门,爱占小便宜,大院无人不知,找棒梗的话,啥都不用给。

    贾张氏不乐意,见刘光天和刘光福打发媳妇来家,让大孙子写春联,皮笑肉不笑道:

    “哟,光天,光福家的,你们应该找前院三大爷去啊,他是当老师的,写的字好看。

    还有你们后院的小庆,这些年也年年写春联,字写的也好,我大孙子就只能够给我们中院写,瞧瞧,我家的红纸没多少,毛笔,墨水什么的也都快用没了,一大爷家屋门上得贴,刚给我家送了点.”

    贾张氏说着,眼珠来回在刘光天和刘光福二人的媳妇脸上打量,想着,这春联不能白写吧。

    前些年她找前院三大爷写的时候,可没说空着手过。

    奈何秦淮茹笑着打岔道:

    “没事,等一下我儿子帮你们两家写好,就送你们后院去。”

    棒梗在后院没少住,也就附和道:

    “我妈说的对,我奶奶开玩笑呢,你们别当真。”

    刘光天媳妇和刘光福赶紧连忙道谢,赶紧走出贾家。

    午后,徐晓雅和刘建军,与何雨水一家三口,在街上相遇后,结伴从胡同走进大院。

    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东西。

    雨水一家自然是看望傻柱的。

    而徐晓雅和刘建军,是回大院陪自个大哥,二哥,三哥过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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