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炼器第一步：打铁
有艾辛的丹药帮忙调养，石天的身体好的飞快，田富后面又来过几次，叮嘱道虽然已经康复，还是要修养一段时间。
但石天可不想再这么歇着了，石天素来不是一个能闲住的人，见自己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就跑到冶炼炉旁找到林如江，在一片打铁声中大声喊道，“林师傅，我身体已经好了，可以给我安排修炼了。”
林如江高高举起的铁锤慢慢放下来，回身打量着石天，不紧不慢的道，“伤好了？那从今天起你就是学徒了，你去找李师傅，他会教你炼器，张力给你打下手。”
石天此时已经明白了锻造堂的组成，就像世俗的铁匠铺一样，能够独立炼器的，不论一品还是四品，都叫某某师傅，剩下的都叫学徒，不管你是来学习炼器的或者打铁混口饭吃，都叫学徒，石天此时就是一个学徒，除了他，还有四个通过考核的内门弟子，也来学习炼器，自然都是学徒。
李师傅是一名三品炼器师，同时也是一个健硕的铁匠，上百斤的铁锤在他手中如同木头做的一样，一锤子砸到烧的通红的铁块上，溅起一大团火星，而石天要跟李师傅学习的第一课就是打铁。
石天拿起一个小铁锤，愕然发现这个小东西居然有十几斤重，更让石天惊讶的是，铁锤上还有灵力铭文，这锻造锤还是一把灵器。
“这几个铭文是用来加固的，没有别的效果，按我刚刚说的，自己练习，这炉子铁打完，你们就可以进入下一个阶段的学习了。”李师傅指了指旁边正在炼铁的高炉。
看的石天等几个学徒眼皮一颤，以这十几米高的高度，里面的铁水恐怕有上万斤吧。
高炉里时时刻刻不在熔炼矿石，生成的铁水流入方块模具，一遇空气就变成海绵状的粗铁。
粗铁含有太多杂质，根本无法使用，这个时候就要将粗铁块夹到高温锻台上，由人反复锤打，打铁没有太多技巧，更多需要的是力气与耐心。
石天往铁锤中输入灵力，抡起铁锤就砸了上去。火花四溅，和粗铁接触过再流回石天体内的灵力，都灼热了许多，石天再次举起铁锤。只有经过多次锻打，把粗铁中的杂质去除，才能变为炼器的基础材料，精铁，学徒的耐心与细致，决定产出的精铁品质。
石天很认真的捶打着，他每一下抡锤都像第一次那样用力，那样标准，之前在石雄的特训中，石天知道如何协调灵力和身体的关系，使之最大程度上化解打铁的疲劳。
经过一个上午的捶打，原本砖头大小的粗铁，此刻变成一块只有手心大的黑色铁饼，而石天和其它几个学徒，都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学徒之中只有石天还是武徒，其负担自然也是最重。
今天的炼器修炼暂时告一段落，下午石天又服用了一枚清络丹，即便效果不好，也胜过没有。上午铁打完，石天深深感到一股危机感，现在还仅仅是打铁自己的修为就开始跟不上，炼器师后面的课程怎么办？
事实上炼器师的培养应该是从武者开始的，武徒不论体力还是灵力，都不足以支撑炼器的消耗，石天不知道这些，就算知道也只会加紧修炼，公平体现在结果，而不是谁修为低就可以特殊，这点石天在万宗大会已经感受过了。大宗门只关心你的实力，并不关心你是在怎样的环境成长。
后面半个月石天都是上午和晚上打铁，下午安排修炼，李师傅并不关心石天等人修炼计划，反正要打完一个高炉容量的粗铁，否则就不进行下个阶段的炼器修炼，而石天现在一天勉强打个两斤铁，按这个速度，石天等五人打完这炉铁，要两三年时间。
其余四名学徒刚开始几天还是挺认真的，后面渐渐懈怠起来，他们来这里是来学习炼器术的，可以学习调试高阶合金，可以学习镌刻灵力铭文，但怎么能像普通铁匠一样在这里打铁？铁这种东西市场到处都有的卖，并不是什么珍惜的材料，在他们看来完全是大材小用。
有意无意之下，他们来冶炼炉打铁的时间越来越短，反正石天不还是在努力打铁吗？等石天打完了一起进入下个阶段的学习，至于现在，自己还不如多花点时间修炼灵力，还能早点成为武师。
打铁打的不仅仅是粗铁，剔除的也不仅仅是粗铁中的杂质。日复一日的打铁，石天也变得愈发沉默寡言，有那力气说话还不如花在打铁上，他只想一锤一锤的把那一高炉铁全部打完。
石天有点明白为什么林如江会是这副形象，问他一句话要半天才会回复，专注于枯燥的锻造世界中，确实不想理会外人。
“石天。”
隐隐约约石天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名字，女音如魅，就像远洋的水手听见海妖美妙而又充满蛊惑的歌声，又像沙漠迷路的旅者瞥见一眼绿色。
石天不去理会这点幻听，锻造堂从来没有女弟子，哪里来的女人声音？捶打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恢复正常，石天的世界只有炽热的火炉，通红的铁块，和那四溅的火花。
海妖没有引诱来船只，恼羞成怒，掀起阵阵狂风，一股破空声从石天背后袭来，有人偷袭！
石天也不回头，反手就是一掌，就像重复了几千次的打铁动作一样，不紧不满，力道正好。
偷袭者似是没想到石天这一掌会有这么大力气，闷哼一声被击退数步。
“石天，你有病吗？”
六个字准确的传到石天耳朵里，像解冻的春雷，唤醒了石天冰封已久的情感与记忆，这个声音是，上官嫣然？
石天回过神，上官嫣然惊怒交加，站在石天几米外。此刻她的右掌正在不断颤抖，刚刚石天那一掌竟有山崩之势，一时间她竟生不出抵挡的想法，才会被击退这么远。
上官嫣然明白，自己是被石天的气势压制住了，可自己一个武者怎么会被武徒的气势压制住？距离上次和石天见面还不到一个月时间，石天怎么会有如此进步？
石天自己都不知道，刚刚他下意识挥出的那掌，和这十几天打铁的感悟融为一体，才形成了这股劈山开路的气势，不过是妙手偶得罢了。
石天和上官嫣然都没有太大感觉，更别说五金山里的其他人，只有林如江在石天挥出那一掌时，眉毛动了动，武王的感知，超乎旁人想象。
“是你？”石天惊讶的表情上看不出是被打扰的愤怒，还是初见熟人的喜悦。
看着反应迟钝、精神恍惚的石天，上官嫣然心想这小子不是打铁打傻了吧？本着不和傻子计较，上官嫣然难得大度一回，“明天是中秋，我爹让你去我家吃饭。”
说完上官嫣然转身就走，五金山极热，还有一个原本就让她生气，现在更是看起来呆傻的石天，她一刻钟都不想多呆。
中秋，那是什么？石天的注意力很快回到打铁这件事情上，正当石天要举起铁锤时，一只手按住了石天的手腕，是林如江。
林如江取下石天手中的铁锤，又在石天背后一推，“回房间好好休息。”
这话似有魔力，石天像个木偶一样蹒跚回房，一进门就看到床像自己扑过来，黑暗降临了石天的意识。
林如江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段日子石天一门心思扑在打铁这件事上，除了简单的休息外，剩下的时间全部是打铁，灵力的枯竭可以通过修炼回复，酸胀的身体可以通过睡觉缓解，但精神上的疲惫呢？只怕石天梦里都是在打铁吧。
石天这段时间的表现有点疯魔了，但炼器师在外人看来不都是疯疯癫癫的吗？林如江在心底里颇为赞许，石天能如此专注于打铁，看来他还真是一个炼器师的好苗子。林如江早就注意到这点，今天要是上官嫣然不来，他明天也会以中秋放假为由让石天好好休息的，再怎么样的天才也要张弛有度，否则易早夭啊。
这一觉石天睡得很香，他实在太累了，做了一个又一个梦，梦里都有一个同样的问题在困扰着他，什么是中秋？
中秋的团圆的日子。一个答案重重砸在石天脑海，石天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拉开窗帘，屋外阳光正好。
自己什么时候睡觉的？睡了多久？昨天发生了什么？石天一时什么都想不起来。
来到屋外，石天看了半天才发现哪里出了问题，以往叮叮当当的五金山今天居然安静无比，大半锻造炉今天也熄火了，来来往往都是拎着行李的弟子。
“石天师兄。”张力也收拾了一个大包，正要离开，过来和石天打个招呼。
“这是怎么回事？”石天指指外面。
“今天是中秋啊，放三天假呢，炉子昨晚就熄火了，不少人那个时候就走了呢。”张力知道石天打起铁来的疯魔劲，估计也不留心这些，不像他这种杂役弟子，最盼着逢年过节，有假期不说，宗门还另有赏赐。
“对了石天师兄，昨天上官嫣然师姐来找你了，让你今天去她家吃饭，你还记得不？”张力边说边坏笑，上官嫣然身份特殊，长的又好看，云霆宗不知多少弟子心生爱慕。
先前石天和黎竹的冲突据说就和这位师姐有关，现在又请石天回家过中秋，现在宗门里到处都有弟子在猜测上官师姐和这个石天是什么关系。
石天一听就知道是上官剑宏的主意，至于上官嫣然，自从石天来到五金山就没见过她，这丫头会请自己吃饭？
但石天可不想再这么歇着了，石天素来不是一个能闲住的人，见自己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就跑到冶炼炉旁找到林如江，在一片打铁声中大声喊道，“林师傅，我身体已经好了，可以给我安排修炼了。”
林如江高高举起的铁锤慢慢放下来，回身打量着石天，不紧不慢的道，“伤好了？那从今天起你就是学徒了，你去找李师傅，他会教你炼器，张力给你打下手。”
石天此时已经明白了锻造堂的组成，就像世俗的铁匠铺一样，能够独立炼器的，不论一品还是四品，都叫某某师傅，剩下的都叫学徒，不管你是来学习炼器的或者打铁混口饭吃，都叫学徒，石天此时就是一个学徒，除了他，还有四个通过考核的内门弟子，也来学习炼器，自然都是学徒。
李师傅是一名三品炼器师，同时也是一个健硕的铁匠，上百斤的铁锤在他手中如同木头做的一样，一锤子砸到烧的通红的铁块上，溅起一大团火星，而石天要跟李师傅学习的第一课就是打铁。
石天拿起一个小铁锤，愕然发现这个小东西居然有十几斤重，更让石天惊讶的是，铁锤上还有灵力铭文，这锻造锤还是一把灵器。
“这几个铭文是用来加固的，没有别的效果，按我刚刚说的，自己练习，这炉子铁打完，你们就可以进入下一个阶段的学习了。”李师傅指了指旁边正在炼铁的高炉。
看的石天等几个学徒眼皮一颤，以这十几米高的高度，里面的铁水恐怕有上万斤吧。
高炉里时时刻刻不在熔炼矿石，生成的铁水流入方块模具，一遇空气就变成海绵状的粗铁。
粗铁含有太多杂质，根本无法使用，这个时候就要将粗铁块夹到高温锻台上，由人反复锤打，打铁没有太多技巧，更多需要的是力气与耐心。
石天往铁锤中输入灵力，抡起铁锤就砸了上去。火花四溅，和粗铁接触过再流回石天体内的灵力，都灼热了许多，石天再次举起铁锤。只有经过多次锻打，把粗铁中的杂质去除，才能变为炼器的基础材料，精铁，学徒的耐心与细致，决定产出的精铁品质。
石天很认真的捶打着，他每一下抡锤都像第一次那样用力，那样标准，之前在石雄的特训中，石天知道如何协调灵力和身体的关系，使之最大程度上化解打铁的疲劳。
经过一个上午的捶打，原本砖头大小的粗铁，此刻变成一块只有手心大的黑色铁饼，而石天和其它几个学徒，都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学徒之中只有石天还是武徒，其负担自然也是最重。
今天的炼器修炼暂时告一段落，下午石天又服用了一枚清络丹，即便效果不好，也胜过没有。上午铁打完，石天深深感到一股危机感，现在还仅仅是打铁自己的修为就开始跟不上，炼器师后面的课程怎么办？
事实上炼器师的培养应该是从武者开始的，武徒不论体力还是灵力，都不足以支撑炼器的消耗，石天不知道这些，就算知道也只会加紧修炼，公平体现在结果，而不是谁修为低就可以特殊，这点石天在万宗大会已经感受过了。大宗门只关心你的实力，并不关心你是在怎样的环境成长。
后面半个月石天都是上午和晚上打铁，下午安排修炼，李师傅并不关心石天等人修炼计划，反正要打完一个高炉容量的粗铁，否则就不进行下个阶段的炼器修炼，而石天现在一天勉强打个两斤铁，按这个速度，石天等五人打完这炉铁，要两三年时间。
其余四名学徒刚开始几天还是挺认真的，后面渐渐懈怠起来，他们来这里是来学习炼器术的，可以学习调试高阶合金，可以学习镌刻灵力铭文，但怎么能像普通铁匠一样在这里打铁？铁这种东西市场到处都有的卖，并不是什么珍惜的材料，在他们看来完全是大材小用。
有意无意之下，他们来冶炼炉打铁的时间越来越短，反正石天不还是在努力打铁吗？等石天打完了一起进入下个阶段的学习，至于现在，自己还不如多花点时间修炼灵力，还能早点成为武师。
打铁打的不仅仅是粗铁，剔除的也不仅仅是粗铁中的杂质。日复一日的打铁，石天也变得愈发沉默寡言，有那力气说话还不如花在打铁上，他只想一锤一锤的把那一高炉铁全部打完。
石天有点明白为什么林如江会是这副形象，问他一句话要半天才会回复，专注于枯燥的锻造世界中，确实不想理会外人。
“石天。”
隐隐约约石天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名字，女音如魅，就像远洋的水手听见海妖美妙而又充满蛊惑的歌声，又像沙漠迷路的旅者瞥见一眼绿色。
石天不去理会这点幻听，锻造堂从来没有女弟子，哪里来的女人声音？捶打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恢复正常，石天的世界只有炽热的火炉，通红的铁块，和那四溅的火花。
海妖没有引诱来船只，恼羞成怒，掀起阵阵狂风，一股破空声从石天背后袭来，有人偷袭！
石天也不回头，反手就是一掌，就像重复了几千次的打铁动作一样，不紧不满，力道正好。
偷袭者似是没想到石天这一掌会有这么大力气，闷哼一声被击退数步。
“石天，你有病吗？”
六个字准确的传到石天耳朵里，像解冻的春雷，唤醒了石天冰封已久的情感与记忆，这个声音是，上官嫣然？
石天回过神，上官嫣然惊怒交加，站在石天几米外。此刻她的右掌正在不断颤抖，刚刚石天那一掌竟有山崩之势，一时间她竟生不出抵挡的想法，才会被击退这么远。
上官嫣然明白，自己是被石天的气势压制住了，可自己一个武者怎么会被武徒的气势压制住？距离上次和石天见面还不到一个月时间，石天怎么会有如此进步？
石天自己都不知道，刚刚他下意识挥出的那掌，和这十几天打铁的感悟融为一体，才形成了这股劈山开路的气势，不过是妙手偶得罢了。
石天和上官嫣然都没有太大感觉，更别说五金山里的其他人，只有林如江在石天挥出那一掌时，眉毛动了动，武王的感知，超乎旁人想象。
“是你？”石天惊讶的表情上看不出是被打扰的愤怒，还是初见熟人的喜悦。
看着反应迟钝、精神恍惚的石天，上官嫣然心想这小子不是打铁打傻了吧？本着不和傻子计较，上官嫣然难得大度一回，“明天是中秋，我爹让你去我家吃饭。”
说完上官嫣然转身就走，五金山极热，还有一个原本就让她生气，现在更是看起来呆傻的石天，她一刻钟都不想多呆。
中秋，那是什么？石天的注意力很快回到打铁这件事情上，正当石天要举起铁锤时，一只手按住了石天的手腕，是林如江。
林如江取下石天手中的铁锤，又在石天背后一推，“回房间好好休息。”
这话似有魔力，石天像个木偶一样蹒跚回房，一进门就看到床像自己扑过来，黑暗降临了石天的意识。
林如江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段日子石天一门心思扑在打铁这件事上，除了简单的休息外，剩下的时间全部是打铁，灵力的枯竭可以通过修炼回复，酸胀的身体可以通过睡觉缓解，但精神上的疲惫呢？只怕石天梦里都是在打铁吧。
石天这段时间的表现有点疯魔了，但炼器师在外人看来不都是疯疯癫癫的吗？林如江在心底里颇为赞许，石天能如此专注于打铁，看来他还真是一个炼器师的好苗子。林如江早就注意到这点，今天要是上官嫣然不来，他明天也会以中秋放假为由让石天好好休息的，再怎么样的天才也要张弛有度，否则易早夭啊。
这一觉石天睡得很香，他实在太累了，做了一个又一个梦，梦里都有一个同样的问题在困扰着他，什么是中秋？
中秋的团圆的日子。一个答案重重砸在石天脑海，石天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拉开窗帘，屋外阳光正好。
自己什么时候睡觉的？睡了多久？昨天发生了什么？石天一时什么都想不起来。
来到屋外，石天看了半天才发现哪里出了问题，以往叮叮当当的五金山今天居然安静无比，大半锻造炉今天也熄火了，来来往往都是拎着行李的弟子。
“石天师兄。”张力也收拾了一个大包，正要离开，过来和石天打个招呼。
“这是怎么回事？”石天指指外面。
“今天是中秋啊，放三天假呢，炉子昨晚就熄火了，不少人那个时候就走了呢。”张力知道石天打起铁来的疯魔劲，估计也不留心这些，不像他这种杂役弟子，最盼着逢年过节，有假期不说，宗门还另有赏赐。
“对了石天师兄，昨天上官嫣然师姐来找你了，让你今天去她家吃饭，你还记得不？”张力边说边坏笑，上官嫣然身份特殊，长的又好看，云霆宗不知多少弟子心生爱慕。
先前石天和黎竹的冲突据说就和这位师姐有关，现在又请石天回家过中秋，现在宗门里到处都有弟子在猜测上官师姐和这个石天是什么关系。
石天一听就知道是上官剑宏的主意，至于上官嫣然，自从石天来到五金山就没见过她，这丫头会请自己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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