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耳光免费不要钱
“不借？本少爷说要的东西，就已经是我的了。”
刺猬头“伟少”转向身后的保镖怒道：“一群没用的东西，我爸给你们钱让你们就这么躺着赚吗？都特么的给我起来，给我揍这个小子，那个妞别伤了，一会儿装车带走。”说话间他似乎忘记了，这几个保镖是他亲自用甩棍揍得头破血流的。
说起这个“伟少”，本名周小伟，在源海市是一颗臭名昭著的毒瘤。
他爹周大伟原本是个包工头，拉着一群好勇斗狠之徒欺行霸市。三十多年前，城区翻新建设，周大伟专门盯着拆迁工程，上下疏通打点，再加上手下一群混混手段强硬，硬是从同行中杀出一条血路，发了横财。
后来官方发力整顿，周大伟见势不妙，有所收敛，把挣的钱全都扔到了房地产上，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房价暴涨，又是大赚特赚，就这样成立了“大伟地产集团”，成了本市数一数二的房产大亨，明面上遵纪守法，暗地里还是养着一群打手，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周大伟挣了钱，抛弃了在农村伺候爹妈十几年的老婆，把爹妈往养老院一送，转头又在城里找了个比他年轻了二十几岁的小老婆，那年周大伟五十岁。
这小老婆也算真争气，进门头一年，就给周大伟生了个儿子。周大伟五十岁无儿无女，老来得子，也应了那句“修桥补路双瞎眼，杀人放火子孙多”。
对这儿子，周大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异常娇惯，再加上家里养的一群大小流氓，周小伟从小耳濡目染，二十岁没出头，张扬跋扈，天天带着他爹给他雇的保镖，开着两豪车，像高级街溜子一样满世界乱串，欺男霸女、打架斗殴的事没少干，反正惹了事，黑白两道也有他爹兜着。
一般人家认识的见了躲着走，不认识的吃了他的亏，下次也知道躲着走，俨然成了源海市一霸。
几个保镖哼哼唧唧的挣扎站了起来，刚刚他们听了那女孩的一句话，就感觉到大脑一片空白，脑海里仿佛有人低语：“打倒他们，那个美女就是你的了。”
于是几人仿佛野兽一般互相殴斗了起来。不过毕竟是受过训练的专业保镖，精神比普通人要强上一些，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们，如果对自家主子动手，别说工作，可能小命都保不住。但是对于身旁的“同僚”可就没有这些顾虑了，拳拳到肉、招招要害，每个人都挂了彩。
想不到的是，他们的主子，平时看似瘦弱的周小伟，打起架来却是比他们每一个人都要狠。不仅是狠，而且一拳一脚劲力十足。打到最后，更是抢过其中一人手里的甩棍，对着他们抽打起来，以保镖的身体素质，即便不敢动手，也不至于无法自保，然而现实却是：没有一个人能接到周小伟第二棍。五棍！五个保镖就已经全部躺在了地上，伤虽不致命，但也头破血流，苦不堪言。
在地上躺了一会儿，脑子似乎清醒了一些，再听到自己主子的呵斥，五人立即向殷久围了上来。
殷久虽然身高也在一米八上下，但在几个壮实高大的职业保镖面前，就略显瘦弱单薄了。
领头的保镖身高一米九，混身肌肉将上身衣服撑得仿佛要裂开，仿佛一头硕大的黑熊，当先向殷久冲了过来。
家伙当保镖之前，受过专业的柔道训练，是一个黑带五段的高手，只见他以熊抱之势，一手抓向殷久右臂，一手绕向其后腰，欲将殷久抱摔起来，架势正是柔道中的“大腰”。
“黑熊”本就在身材上占有巨大的优势，加上来势迅猛出其不意，旨在一击得手，在主子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转瞬间“黑熊”的左手已经抓住了殷久的右臂，正欲向回拉扯，顺势将殷久抱摔起来，忽的觉得左臂被一股巨力撕扯，一条胳膊承受了自己全身的重量，只能双脚跳起腾空卸力，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花，整个人翻转过来，脑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半晌，“黑熊”莫名其秒的捂着脑袋，从地上站了起来，身形晃了几晃，险些再次摔倒，却是头部受到撞击，有些轻微脑震荡。
“黑熊”一头雾水，旁人却看得一清二楚：他抓住殷久右臂向回拉扯之际，殷久不慌不忙，右手虚空画圈，掌心外翻，反手缠住他的左臂，借着他搂腰顶胯的力道，顺势一拧，“黑熊”的胳膊关节一响，整个扭转过去，也得亏“黑熊”实战基础不错，知道跳起卸力，否则左臂最轻也是个关节错位，但卸力的下场就是他的身体凌空飞起，受到胳膊的牵扯，头下脚上翻转了180度，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周围围观的人群被眼前的一幕惊掉了下巴，大家都以为今天这瘦弱少年必然惨遭围殴，没想到他一出手就放倒了一个一米九的壮汉，人群中一个穿着晨练服的大爷，惊咦了一声：“太极？揽雀尾？太极拳还用来打架？”人群听到这话，也是传出了窃窃私语声，小声议论这青年是不是哪所体校学生。
作为被瞩目的对象，殷久却没有太过在意，眯着双眼，看着刚刚站稳的“黑熊”。
“黑熊”在这几个保镖里的武力值数一数二，平时吹嘘惯了，今日一出手就栽了跟头，人群的窃窃私语在他耳中仿佛成了无情的嘲笑，当下怒从心头起，双目通红，抽出腰间的甩棍，爆喝一声，二次冲了上来，向殷久当头砸下。
殷久依然不慌不忙，抬手在“黑熊”持棍的手腕上一架一拨，右脚对着他脚下一绊，“黑熊”登时向殷久身后扑倒，此时站在殷久身后的却是罗绣。
“黑熊”想着主子不让伤到美人的命令，欲收势，却已经没了重心，刚想两腿发力转换摔倒的方向，却觉得后颈的衣领被一股巨力拉住，手中的甩棍依然举着空中，保持着一种怪异的姿势，就这么被斜着提起。
蓦的，殷久温柔却冷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的脏手，不配碰我向月轩的人。”后颈一紧，巨力传来，整个人又被横着丢回来时的方向，再次四脚朝天摔在了地上。
“呀~~”罗绣的惊呼却是从殷久身后传来，她双手掩住羞红的脸蛋，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烁着星星的光芒，“子承，你听见了吗子承~他说我是他的人~不行~羞死了~哦吼吼吼~”
这次换到了小男孩墨子承一脸黑线：“绣儿姐，老板好像说的是‘我向月轩的人’，不是‘我的人’…还有，你装害羞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发出‘哦吼吼’的笑声，也不要擦口水…”
罗绣选择性失聪，继续做娇羞状。
此时一旁的周小伟用阴冷的眼神盯着场中发生的一切，他自小好勇斗狠，磨着他父亲花重金请老师学习格斗技巧，家中还供奉着不为人知的神秘人物。以他的眼力，从“黑熊”第一次被摔，就知道今天这个少年身上的功夫可能不在自己之下，对几个保镖低声道：“一起上，别让他闲着。”
剩下四个保镖看了半天，也自知单打独斗不是这少年的对手，毕竟“黑熊”连人家衣角都没碰到就被摔了两次，于是一拥而上，准备用平时演练的合围战术，控制住眼前的少年的四肢，再慢慢的耗死他。
然而，事实却没有他们想想的那么简单，四人同时眼前一花，眼前的少年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姿势和速度，穿过四人之间的夹缝，绕到了他们身后。
四人也是同时一愣，这种战术使他们专门为了对付强敌设计的，由四人锁住敌人，再由“黑熊”进攻，万无一失，然而今天却在一瞬间就被这少年找出了空隙。
待到四人反应过来，眼前已失去了少年的身形，暗咐不好，刚待转身，却同时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殷久闪到四人身后，以掌为刀，分别切向四人颈间动脉，一刀四击，既将四人打晕，又没有伤及性命，对力量的把控已经达到了入微的境界。
眼见保镖都被打晕，剩下的“黑熊”也是摔的爬不起来，周小伟眼中终于出现了几分惧意。
殷久上前一步，冷声向周小伟问道：
“不借，你又能如何？”
看来殷久对于周小伟要借罗绣用一用的话，仍是耿耿于怀。
周小伟被殷久一激，反而生出了拼命的勇气，只见他一抖甩棍，当胸前推，向殷久刺来，一根普通的甩棍，竟然隐隐带出了破风之声顶端更是发出了微微绿光。
看着周小伟刺来的一棍，殷久一直眯着的眼睛难以察觉的睁了一下。寻常人用短棍格斗，或劈、或扫、或砍、或砸，却很少用于突刺，看周小伟的架势和棍子带出的破风声，俨然也是一个练家子，甚至达到了“凝气”的地步，就这一点，普通人苦修十年，若没有莫大机缘都难以做到。
古代修真之士，均是从“凝气”开始入门，这个阶段可以说是修真之途万丈高楼的第一个台阶。
虽然短暂的愣了一下，但这一击的力量对于殷久来说，似三岁孩童一般，殷久只是惊讶于周小伟不到二十的年纪就成功“凝气”，若不是吃了什么丹药，身后就必有高人指点。
想到这，下手也轻了几分。
只见殷久右手微抬，平伸一根手指，迎上甩棍，在双方接触的瞬间，殷久指尖隐约雷光跳动，一个微缩版的五雷咒从指间放出。
周小伟陡然决定一股强大的电流顺着甩棍传到手上，甩棍脱手飞出，人也被一股巨力推出十步开外才稳住身形，低头看向右手，手心已是一片焦黑，胸口一阵翻涌，已是受了内伤。
猛的想起自己师傅讲过的一些事，警觉的看向殷久。
殷久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以一种教育孩子的口吻对着周小伟教训道：“念你修为不易，今后好自为之，再让我撞见为非作歹，势必废了你，滚！”
周小伟闻言，向后一步一步的退去，突然，目露凶光，捂着胸口的手探入怀中，取出一物，向殷久投掷过去。按照常理，以他现在的状态投掷，连扔殷久身边都做不到，更别提准度。
但是此物像是被人遥控，脱手之后竟然化作一道绿色电光，直奔殷久眉心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已到殷久面前，殷久见势，忽然脸上再次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出手如电，两指轻轻一捏将飞来之物捏在指尖，此物被捏住后像是生物一般，继续向殷久眉心的方向猛冲，却是难以前进分毫，片刻之后，光芒退去被殷久拿在掌中，却是一根三寸长的铁钉。
周小伟见状，转身欲逃，却发现周身的空气凝固成实质一般，再难以动弹。
殷久眯着眼，转向他笑着问道：“这五鬼丧门钉是谁给你的？”
周小伟还是嘴硬，大喊道：“本少爷自己的东西，要你来管。”
“以你的实力，连这东西的毛都做不出来”殷久仍然眯着眼看着他。“你知道对人用这东西的后果吗？”
周小伟眼见不敌，恐惧继而转为愤怒：“本少爷做事，管你什么后果。”
殷久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一旁的罗绣见状，表情严肃，赶紧站在殷久身后，她知道，这家伙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恐怕是要杀人了。
此时城隍庙前人已经围了几层，怕事情闹大，罗绣像个小媳妇一样，低头扯了扯殷久的衣角。
殷久看了看罗绣，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
笑着对周小伟说：“你说要给我钱，借我的妞？”
周小伟还在硬撑：“是又怎样？”
殷久身形一闪，来到周小伟面前，反手如电，一个耳光抽在周小伟脸上。
这一记耳光，将周小伟打的旋转飞出十米开外，摔在地上，喷出一口合着牙齿的鲜血。
昏迷前，他听到了殷久说的最后一句话：
“妞，不借！耳光，免费！”
刺猬头“伟少”转向身后的保镖怒道：“一群没用的东西，我爸给你们钱让你们就这么躺着赚吗？都特么的给我起来，给我揍这个小子，那个妞别伤了，一会儿装车带走。”说话间他似乎忘记了，这几个保镖是他亲自用甩棍揍得头破血流的。
说起这个“伟少”，本名周小伟，在源海市是一颗臭名昭著的毒瘤。
他爹周大伟原本是个包工头，拉着一群好勇斗狠之徒欺行霸市。三十多年前，城区翻新建设，周大伟专门盯着拆迁工程，上下疏通打点，再加上手下一群混混手段强硬，硬是从同行中杀出一条血路，发了横财。
后来官方发力整顿，周大伟见势不妙，有所收敛，把挣的钱全都扔到了房地产上，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房价暴涨，又是大赚特赚，就这样成立了“大伟地产集团”，成了本市数一数二的房产大亨，明面上遵纪守法，暗地里还是养着一群打手，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周大伟挣了钱，抛弃了在农村伺候爹妈十几年的老婆，把爹妈往养老院一送，转头又在城里找了个比他年轻了二十几岁的小老婆，那年周大伟五十岁。
这小老婆也算真争气，进门头一年，就给周大伟生了个儿子。周大伟五十岁无儿无女，老来得子，也应了那句“修桥补路双瞎眼，杀人放火子孙多”。
对这儿子，周大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异常娇惯，再加上家里养的一群大小流氓，周小伟从小耳濡目染，二十岁没出头，张扬跋扈，天天带着他爹给他雇的保镖，开着两豪车，像高级街溜子一样满世界乱串，欺男霸女、打架斗殴的事没少干，反正惹了事，黑白两道也有他爹兜着。
一般人家认识的见了躲着走，不认识的吃了他的亏，下次也知道躲着走，俨然成了源海市一霸。
几个保镖哼哼唧唧的挣扎站了起来，刚刚他们听了那女孩的一句话，就感觉到大脑一片空白，脑海里仿佛有人低语：“打倒他们，那个美女就是你的了。”
于是几人仿佛野兽一般互相殴斗了起来。不过毕竟是受过训练的专业保镖，精神比普通人要强上一些，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们，如果对自家主子动手，别说工作，可能小命都保不住。但是对于身旁的“同僚”可就没有这些顾虑了，拳拳到肉、招招要害，每个人都挂了彩。
想不到的是，他们的主子，平时看似瘦弱的周小伟，打起架来却是比他们每一个人都要狠。不仅是狠，而且一拳一脚劲力十足。打到最后，更是抢过其中一人手里的甩棍，对着他们抽打起来，以保镖的身体素质，即便不敢动手，也不至于无法自保，然而现实却是：没有一个人能接到周小伟第二棍。五棍！五个保镖就已经全部躺在了地上，伤虽不致命，但也头破血流，苦不堪言。
在地上躺了一会儿，脑子似乎清醒了一些，再听到自己主子的呵斥，五人立即向殷久围了上来。
殷久虽然身高也在一米八上下，但在几个壮实高大的职业保镖面前，就略显瘦弱单薄了。
领头的保镖身高一米九，混身肌肉将上身衣服撑得仿佛要裂开，仿佛一头硕大的黑熊，当先向殷久冲了过来。
家伙当保镖之前，受过专业的柔道训练，是一个黑带五段的高手，只见他以熊抱之势，一手抓向殷久右臂，一手绕向其后腰，欲将殷久抱摔起来，架势正是柔道中的“大腰”。
“黑熊”本就在身材上占有巨大的优势，加上来势迅猛出其不意，旨在一击得手，在主子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转瞬间“黑熊”的左手已经抓住了殷久的右臂，正欲向回拉扯，顺势将殷久抱摔起来，忽的觉得左臂被一股巨力撕扯，一条胳膊承受了自己全身的重量，只能双脚跳起腾空卸力，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花，整个人翻转过来，脑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半晌，“黑熊”莫名其秒的捂着脑袋，从地上站了起来，身形晃了几晃，险些再次摔倒，却是头部受到撞击，有些轻微脑震荡。
“黑熊”一头雾水，旁人却看得一清二楚：他抓住殷久右臂向回拉扯之际，殷久不慌不忙，右手虚空画圈，掌心外翻，反手缠住他的左臂，借着他搂腰顶胯的力道，顺势一拧，“黑熊”的胳膊关节一响，整个扭转过去，也得亏“黑熊”实战基础不错，知道跳起卸力，否则左臂最轻也是个关节错位，但卸力的下场就是他的身体凌空飞起，受到胳膊的牵扯，头下脚上翻转了180度，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周围围观的人群被眼前的一幕惊掉了下巴，大家都以为今天这瘦弱少年必然惨遭围殴，没想到他一出手就放倒了一个一米九的壮汉，人群中一个穿着晨练服的大爷，惊咦了一声：“太极？揽雀尾？太极拳还用来打架？”人群听到这话，也是传出了窃窃私语声，小声议论这青年是不是哪所体校学生。
作为被瞩目的对象，殷久却没有太过在意，眯着双眼，看着刚刚站稳的“黑熊”。
“黑熊”在这几个保镖里的武力值数一数二，平时吹嘘惯了，今日一出手就栽了跟头，人群的窃窃私语在他耳中仿佛成了无情的嘲笑，当下怒从心头起，双目通红，抽出腰间的甩棍，爆喝一声，二次冲了上来，向殷久当头砸下。
殷久依然不慌不忙，抬手在“黑熊”持棍的手腕上一架一拨，右脚对着他脚下一绊，“黑熊”登时向殷久身后扑倒，此时站在殷久身后的却是罗绣。
“黑熊”想着主子不让伤到美人的命令，欲收势，却已经没了重心，刚想两腿发力转换摔倒的方向，却觉得后颈的衣领被一股巨力拉住，手中的甩棍依然举着空中，保持着一种怪异的姿势，就这么被斜着提起。
蓦的，殷久温柔却冷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的脏手，不配碰我向月轩的人。”后颈一紧，巨力传来，整个人又被横着丢回来时的方向，再次四脚朝天摔在了地上。
“呀~~”罗绣的惊呼却是从殷久身后传来，她双手掩住羞红的脸蛋，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烁着星星的光芒，“子承，你听见了吗子承~他说我是他的人~不行~羞死了~哦吼吼吼~”
这次换到了小男孩墨子承一脸黑线：“绣儿姐，老板好像说的是‘我向月轩的人’，不是‘我的人’…还有，你装害羞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发出‘哦吼吼’的笑声，也不要擦口水…”
罗绣选择性失聪，继续做娇羞状。
此时一旁的周小伟用阴冷的眼神盯着场中发生的一切，他自小好勇斗狠，磨着他父亲花重金请老师学习格斗技巧，家中还供奉着不为人知的神秘人物。以他的眼力，从“黑熊”第一次被摔，就知道今天这个少年身上的功夫可能不在自己之下，对几个保镖低声道：“一起上，别让他闲着。”
剩下四个保镖看了半天，也自知单打独斗不是这少年的对手，毕竟“黑熊”连人家衣角都没碰到就被摔了两次，于是一拥而上，准备用平时演练的合围战术，控制住眼前的少年的四肢，再慢慢的耗死他。
然而，事实却没有他们想想的那么简单，四人同时眼前一花，眼前的少年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姿势和速度，穿过四人之间的夹缝，绕到了他们身后。
四人也是同时一愣，这种战术使他们专门为了对付强敌设计的，由四人锁住敌人，再由“黑熊”进攻，万无一失，然而今天却在一瞬间就被这少年找出了空隙。
待到四人反应过来，眼前已失去了少年的身形，暗咐不好，刚待转身，却同时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殷久闪到四人身后，以掌为刀，分别切向四人颈间动脉，一刀四击，既将四人打晕，又没有伤及性命，对力量的把控已经达到了入微的境界。
眼见保镖都被打晕，剩下的“黑熊”也是摔的爬不起来，周小伟眼中终于出现了几分惧意。
殷久上前一步，冷声向周小伟问道：
“不借，你又能如何？”
看来殷久对于周小伟要借罗绣用一用的话，仍是耿耿于怀。
周小伟被殷久一激，反而生出了拼命的勇气，只见他一抖甩棍，当胸前推，向殷久刺来，一根普通的甩棍，竟然隐隐带出了破风之声顶端更是发出了微微绿光。
看着周小伟刺来的一棍，殷久一直眯着的眼睛难以察觉的睁了一下。寻常人用短棍格斗，或劈、或扫、或砍、或砸，却很少用于突刺，看周小伟的架势和棍子带出的破风声，俨然也是一个练家子，甚至达到了“凝气”的地步，就这一点，普通人苦修十年，若没有莫大机缘都难以做到。
古代修真之士，均是从“凝气”开始入门，这个阶段可以说是修真之途万丈高楼的第一个台阶。
虽然短暂的愣了一下，但这一击的力量对于殷久来说，似三岁孩童一般，殷久只是惊讶于周小伟不到二十的年纪就成功“凝气”，若不是吃了什么丹药，身后就必有高人指点。
想到这，下手也轻了几分。
只见殷久右手微抬，平伸一根手指，迎上甩棍，在双方接触的瞬间，殷久指尖隐约雷光跳动，一个微缩版的五雷咒从指间放出。
周小伟陡然决定一股强大的电流顺着甩棍传到手上，甩棍脱手飞出，人也被一股巨力推出十步开外才稳住身形，低头看向右手，手心已是一片焦黑，胸口一阵翻涌，已是受了内伤。
猛的想起自己师傅讲过的一些事，警觉的看向殷久。
殷久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以一种教育孩子的口吻对着周小伟教训道：“念你修为不易，今后好自为之，再让我撞见为非作歹，势必废了你，滚！”
周小伟闻言，向后一步一步的退去，突然，目露凶光，捂着胸口的手探入怀中，取出一物，向殷久投掷过去。按照常理，以他现在的状态投掷，连扔殷久身边都做不到，更别提准度。
但是此物像是被人遥控，脱手之后竟然化作一道绿色电光，直奔殷久眉心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已到殷久面前，殷久见势，忽然脸上再次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出手如电，两指轻轻一捏将飞来之物捏在指尖，此物被捏住后像是生物一般，继续向殷久眉心的方向猛冲，却是难以前进分毫，片刻之后，光芒退去被殷久拿在掌中，却是一根三寸长的铁钉。
周小伟见状，转身欲逃，却发现周身的空气凝固成实质一般，再难以动弹。
殷久眯着眼，转向他笑着问道：“这五鬼丧门钉是谁给你的？”
周小伟还是嘴硬，大喊道：“本少爷自己的东西，要你来管。”
“以你的实力，连这东西的毛都做不出来”殷久仍然眯着眼看着他。“你知道对人用这东西的后果吗？”
周小伟眼见不敌，恐惧继而转为愤怒：“本少爷做事，管你什么后果。”
殷久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一旁的罗绣见状，表情严肃，赶紧站在殷久身后，她知道，这家伙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恐怕是要杀人了。
此时城隍庙前人已经围了几层，怕事情闹大，罗绣像个小媳妇一样，低头扯了扯殷久的衣角。
殷久看了看罗绣，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
笑着对周小伟说：“你说要给我钱，借我的妞？”
周小伟还在硬撑：“是又怎样？”
殷久身形一闪，来到周小伟面前，反手如电，一个耳光抽在周小伟脸上。
这一记耳光，将周小伟打的旋转飞出十米开外，摔在地上，喷出一口合着牙齿的鲜血。
昏迷前，他听到了殷久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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