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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遇血腥

    洛水侍着内力跑了许久,历经十年艰苦,他九阳神功终于大成,这时功力不说天下无双,能与他比肩的也只寥寥。

    少林轻功又自不俗,一阵疾奔,也不知过了多少里。

    洛水看着身旁树木不住后退,心中快慰非常,少林轻功本在耐力见长,他又有九阳神功之助,只觉得越跑越有精神,说什么也不肯停下。不觉二十里疏忽而过,远远望到一处小镇,未免惊世骇俗,终于不再奔跑。

    进得镇来,他当先进了成衣铺,选了件湖蓝色的长衫,替下僧袍,作了书生打扮。

    陌上公子人如玉,恰是翩翩美少年。

    小镇上闲逛小半日,洛水寻了个马商,买了匹驽马,慢悠悠的向洛阳城赶去。

    赶路大半日,眼见天色将晚,他又贪程错过了宿头,只有在老君山附近荒野处寻了条小溪扎营。

    洛水生起一堆火,正在炙烤一只野兔,他手艺不佳,身上更没有调味品,味道着实不好,又加上十年不沾荤腥,进得甚少,只将兔肉随手插在树棍之上,便躺在了一旁大石上歇息。

    他眼望星空兀自出神,忽听远处马蹄嘚嘚,似是有人黑夜赶路。下意识往左一瞟,只见一女子乘马快奔而过,她怀抱间似有一个周岁大的婴儿。

    洛水不禁奇怪,心道:“怎么这位妇人大晚上的还要带着孩子赶路?看她骑术纯熟,似有武功在身,难道是仇家追杀吗?若真是江湖仇杀,那小娃娃可危险的紧,说不得要帮上一帮!”想到这儿,便做起了身,等待着跟在那妇人身后的敌人。

    可左等右等,只见小道上黑沉沉一片,哪里有半个人影?

    洛水又躺回大石上,想道:“看来不是江湖仇杀,该是那妇人有什么要紧事,所以趁夜赶路。”

    瞪眼呆望天上星斗,半晌后,他发现自己第一次在野外过夜,心中惴惴,却是怎么也不敢睡着。

    既然无法入睡,他只有上马鞍辔徐行,继续赶路。

    向前行里许,远远望见一灯如豆,镶嵌前方摇摇晃晃。

    洛水催马赶近,不远处跃出一座房屋,典型的农家院子,房中灯火未息。

    夜色深浓,按理说一般农家人早已休息,却不知这户人家为何掌灯不眠。

    走到房前时,见一红一白两匹骏马拴在院中的小树上。

    洛水一入眼便知这两匹马中的任何一匹,都强过自己胯下这匹驽马十倍,心下不由更奇,这样的农家也买得起这等好马么?

    摇了摇头,将自己心中的疑问压下,洛水就要继续赶路,忽然耳朵一动,只听一个猥琐的男声道:“谭师哥,这小女子有些姿色。啧啧啧,她丈夫却是脓包,咱们好好疼惜疼惜她罢!”

    跟着另一个男人笑道:“好啊,咱们谁先来。”

    那猥琐男声道:“自然是师哥先请,我帮你看着她丈夫,务必请他睁着自己的双眼。”

    另外的男人笑道:“好主意,刚刚我还道二师叔来此换马会休息一夜再走,本以为没有了风流的机会。嘿,她这会儿走了,咱们才好玩些女人们不敢看的。”

    那猥琐男声道:“谭师哥难道不知?二师叔可比咱们两个的师父狠毒得多,她那哪是急着赶路,分明是急着给自己的‘娃娃’找墓地。她总是晚上干这事,也不怕惹上阴司。”

    洛水只觉得气往上冲,哪里还能再听下去,自马上一跃而下,翻越篱笆进入小院,闪身出现在木门前,一脚踹开!

    房内一个女人被剥得一丝不挂躺在炕上,一个农家汉子被绑缚在椅子上,双目圆瞪,额角青筋暴起,愤怒已极。

    一个手持大剪刀的丑恶汉子眯眼转身望来,炕上一个青袍男子衣服已脱到了一半,这时也朝门口看过来,局面当真千钧一发!

    两个歹人瞧见破门而入的洛水,俱都大吃一惊,喝问:“什么人?!”

    洛水冷哼一声,左手“韦陀掌”将持大剪刀的汉子打翻在地,右手一记“拈花指”凌空虚点,无声无息的打中半裸汉子的穴道。

    门板咣当一声落地,溅起大片的尘土。他出手之准,制敌之速,实是不可思议。走进屋子,不可避免地瞥见那妇人白嫩的肌肤,心头突的一跳,连忙转身,将那农家汉子的绑缚解开。

    那汉子得脱樊笼,竟二话不说朝门外跑去,在墙边拿起一个锄头,冲着那半裸男子刨去。

    洛水想要阻止,他没杀过人,这时候有些害怕了,可他看着农家汉子眼中的仇恨,又生生住了手,想道:“那人要是活着,这对普通的夫妻恐怕这辈子都要活在阴影里。杀吧!我只当没看见。”

    噗嗤一声,筋骨碎断声音。

    洛水下意识回头,只见那半裸汉子双目惊怖,整个人直挺挺地僵在炕上。他身受拈花指力,动弹不得,才死的这样可怖。

    洛水“啊呦”一声惊叫,一步冲到小院,全心全力的呕了起来。这一呕当真是无穷无尽,他只觉得鼻尖鲜血萦绕,说不出的恶心,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将胆汁全部吐尽了,才稍觉好过。直起腰,略微缓得一缓,忽觉脑后风声劲急,匆忙中一矮身子,下意识一招黑虎掏心向后使出,却嗤的一声,抓到了土墙之上,手里攥了块带血黑布。

    手拿大剪刀的大汉痛叫一声,疯狂地舞动大剪刀,来剪洛水头颅。

    洛水虽身体不适,满脸虚汗,腿脚发软,但内功武艺根基身后,狼狈地躲了三五招后,逮住大汉一处破绽,一掌打在他肩头,将人遥遥击飞出去,正落在两匹好马脚边。

    丑脸汉子知道不是洛水对手,不敢再做纠缠,一骨碌爬起身,骑了红马就走。

    洛水哪容他逃走,快跑几步,来到白马身前,翻身骑了上去。

    新买的驽马速度不快,耐力也不好,肯定追不上恶汉坐骑,他只好驾白马去追。不料白马认主,拼命要甩他下来,一直在原地打转儿,就是不肯出院子。

    那恶汉仓皇往后张望,瞧见洛水狼狈模样,咧嘴嘲笑,将大剪刀猛地掷了过来。

    洛水挥掌打飞大剪刀,气急败坏地在白马头上抽打几下,无奈瞧着恶汉和红马远去,叹一口气,心道:“我初出茅庐,血腥见得太少。没想到才见到一人死象,便这般不堪,还提什么闯荡江湖?”一念即此,不禁又是恼怒又是害怕。翻落马背,站在院子中定了定神,向屋子里叫道:“大哥,你给处理好没有?”

    等了一会儿,没人回答,洛水又叫一声,仍不见动静。

    他终于知道事情不妙,两步冲入房中,只见两具无头尸首躺在一起,被农家汉子刨死的那人仍是敞开肚腹站立着。

    地下是一男一女两个双目圆睁的人头。

    洛水脸色阴沉,强忍呕吐的冲动,缓缓走过去将那对农家夫妇尸身拼好,在院中挖了个深坑将他们埋下。一切妥当后,他跪在坟前恭恭敬敬的磕了四个响头,心中默默起誓:“大哥大嫂,我一定给你们报仇!”

    洛水怒喝一声,强上白马脊背,一勒马缰,出了小院子。白马被他打过,又被这么恫吓,再不敢作怪,不用吩咐,向着那恶汉消失的方向疾驰而去。纵马跑了许久,也不见那匹红马的踪影,终究是追得晚了。

    洛水气恼地打自己一巴掌,阴沉沉的向洛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