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千千儿女
清、水两人在参合庄住了三天，抱着不同的目的自顾自的忙碌着。
洛水每日和慕容复切磋武功，增长见闻和临敌经验。
南慕容不愧博知天下武学，更加上王语嫣的不时参与，洛水可谓如鱼得水，见识了世间大部分武学，他的易字诀和封字诀愈发完善，于招法技巧的变化又有心得，《玉箫剑法》很快将再进一步！
慕容复这些天几乎使遍了天下武学，用尽了浑身解数，却仍然无法逼得洛水使出除易字诀以外的其他招数。
他心中十分气恼，暗想自己的功力该与洛水相差一筹，但面上却不露分毫，暗地里更加勤练武功，以期将所学融汇贯通。
这日中午，洛水和慕容复切磋完毕，正要和他交流一下心得。
慕容复却拱手道：“洛兄，我想到了破你那招‘如影随形’的功夫，我且去练上一练，明日再跟你比过！”跟着头也不回的急急而去。
洛水愕然，摇头失笑，将口中的话咽了回去。
自腰间取出玉箫，箫声轻悠极上，一会儿沉柔，一会儿清脆，渐渐的散入云朵间，一双燕子比翼而下，悄立枝头，互啄羽翼，轻呼低叫，情致绵绵。
接着自上而下，化作一阵清风，拂过长湖，对对锦鲤纠缠着跃入跃出，镜湖支离破碎，春波荡漾，碧水深藏。
乐声飘忽远去，一声女子轻笑，为曲子谱下终章。
洛水循声望去，见一黑，一黄，一朱，一碧四个女子俏立一旁，却不知是什么时候到来。
木婉清几步走到洛水跟前，眉目间都是笑意，显然那声轻笑是由她而发。
她问道：“你这曲子从来没给我吹过，是新作的么？”两人曾在湖上相处了三天，闲时品箫赏乐，洛水也不知吹了多少曲子，这首却从没听过。
洛水微笑着点头，道：“这曲子叫《千千结》，是为你而做。”
木婉清虽不懂音律，却听得出箫声中的绵绵情义，想道：“原来他待我这般情重，师父，婉儿该怎么办？”一念即此，盯着洛水的脸，不禁痴了。
王语嫣、朱碧三女看着不远处的一对璧人，善睐明眸中都是艳羡。
洛水胸中满是柔情，很自然的要去拉木婉清双手，可黑丝下的柔荑却总调皮的流于指缝，他见此不禁郁郁，轻声问道：“不能要我握一会儿么？”
木婉清微微摇头，见到洛水失望的脸色，她低低的道：“好多人在呢，再说，我还没问过师父……你……你也没看过我的脸。……”
洛水心中一动，喜道：“你愿意要我看你的脸么？”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位姑娘为何蒙脸的。
木婉清没有说话，低下了头，说什么不敢再去瞧洛水的眼睛，小脚一前一后的错动着，显得局促不安。
洛水见了这等小女儿神态，哪里还不明白木婉清的心意？只觉得胸中大喜若狂，就要大叫出来，好在想起那边还有三个姑娘，便即强自忍住。
王语嫣三女这时走了过来。
只听阿朱呵呵一笑，道：“洛公子脸皮真厚呢！‘不能要我握一会儿么？’嘻嘻，也不知羞。”她重复洛水的那一句话时，用的也是洛水的声音，叫人惊奇之余更感好笑。
木婉清狠狠的瞪了阿朱一眼，心道：“有什么好笑的，他想握着我的手，那不很好么？”
阿朱‘啊呦’叫了一声，忙躲到王语嫣身后，道：“表姑娘你看，木姐姐只想护着情郎呢！”
木婉清大羞，伸手便要去抓她。
阿朱又是一阵娇笑，连忙逃开。
木婉清不依不饶，急追了出去。
阿碧怕阿朱吃亏，也跟着跑了。
洛水微微一笑，正要离开，却被王语嫣叫住。
洛水道：“王姑娘有事？”
王语嫣略一犹豫，道：“我想求洛公子一件事。”
洛水笑道：“怎么？还有什么事是慕容公子不能帮你办到的么？”他性情中有三分风流，遇到漂亮姑娘自然是要调笑一番的。
不料王语嫣非但没有脸红，反而泫然欲泣。
洛水连忙收声，赔礼道：“对不住，王姑娘，我不知道你心情不好。”
王语嫣摇摇头，道：“什么事都没有……什么事都没有！”
洛水“啊”了一声，满脸的疑惑。
王语嫣眼睛一红，道：“表哥从没为我做过什么事，从来没有……”
洛水愕然，安慰道：“王姑娘不必伤心，你长得这样美，慕容公子总有一天会发现你的好的！”
王语嫣凄然一笑，道：“他的心中除了武功便只有大业，可我……我不喜欢武功，也不想听什么大事！”
洛水道：“嗯，你不喜欢武功就不练不看好了，不爱听大事就跟他说些别的，那有什么难的？”
王语嫣道：“可是他喜欢。我看越多的武功，才能和他多说说话……”
洛水叹一口气，说道：“王姑娘，你的这番痴心着实可敬，可你毕竟年轻，脸皮又薄，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感情。你可知道，曲意逢迎，往往徒劳无功？慕容公子年近而立，却仍无成家之念，你可有想过为什么吗？”
洛水父亲是个极为专情之人，他自幼耳濡目染，更加上来自后世，感情经历不多，理所当然的想有个忠贞不二的伴侣。
他见王语嫣如此痴情，心中好生敬重，当下再不敢开半点玩笑。
王语嫣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左不过是什么，大业不成，何以为家的借口罢了！”
洛水嘿嘿一笑，道：“你也知道那是借口吗？古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成家和大业什么时候冲突过？”
王语嫣愈发的迷糊，问道：“那表哥为什么不成家？”
洛水心中一乐，童心又起，玩笑道：“姑娘是不是想问，慕容公子为什么不向你家提亲？”
王语嫣登时火上红颊，慌忙低下了头，算是默认。
洛水道：“姑娘既想知道原因，何不亲自去问问？也许你一问，便能得偿所愿呢？”
世上有不少人，明明两情相悦，只差一句话便能成就美好姻缘，可他们偏偏不说。
参合庄的这一对姑表‘情人’，也是一般无二。
王语嫣白了他一眼，脸现红晕，道：“我是女儿家，这种羞人的话怎么能出口呢？”
洛水大不以为然，道：“男欢女爱，那是人伦大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王语嫣略略皱眉，心道：“这人无法无天，满嘴胡话。哪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会跟人私定终身了？难道人人都会学那些戏文么？”想起找他的目的，忙岔开话题，说道：“洛公子，咱们且不忙说这些不相干的。我问你，你来燕子坞，所图是好是歹？”
洛水愕然，道：“姑娘为何有此一问？”
王语嫣叹一口气，道：“那日我在大厅上见你施展拈花指，想起平婆婆和瑞婆婆的伤，就知道是你干的。当晚我去跟母亲说了你的武功，妈妈很害怕，要我下毒害你！”
洛水听到这儿，不觉冷汗涔涔，他想到自己和木婉清的性命竟然一直捏在这小姑娘手里，就不自主的害怕。
只听王语嫣接着道：“第二天，我拿着毒药跟你和表哥讨论武功，我看你们相谈甚欢，表哥似乎极为欣赏你，也就不忍下手了。如此过了两天，我见你为人潇洒，风度不凡，实在不像奸恶之辈，更加的不愿下手。妈妈每日催我，我只说你防备甚严，无机可乘。”
洛水站起身，深施一礼，道：“多谢王姑娘，我代自己和木姑娘谢过你的大恩大德！”他有九阳神功护体，木婉清可没有！
王语嫣没去理他，自顾自的道：“你虽然规矩，木姑娘却很鲁莽，她暗中向阿碧和阿朱打听去我家的水路，还道我和妈妈不知么？哼！她只要敢去，便有无数人手一起来抓她，以她的武功，能逃得掉吗？”
洛水越听越是心惊，想道：“好在木姑娘没有轻举妄动！否则……”
王语嫣又道：“现在阿朱和阿碧已经带着她去了阿碧妹妹的‘琴韵小筑’。洛公子，我恳请你，带着她走吧！”
洛水心中好生感激，对着王语嫣又是一礼，道：“姑娘高义，此恩此德，洛某绝不敢忘！”
王语嫣万福回礼，喜道：“既如此，洛公子快走吧，我告诉你去琴韵小筑的路！”跟着说了此去路径。
洛水点头，记忆完毕，也来不及去跟慕容复告别，转身便走，毫不拖泥带水。
没走出几步，他陡然停住，将手向腰间一抹，玉箫往西边花丛一指，两柄三寸长的白色短剑飞出，两朵最红最大的牡丹就这样被折了下来，劲气余力不绝，在围墙上留下两处深孔。
王语嫣大惊失色，叫道：“剑芒，剑芒！你怎么能使剑芒离剑？！”语气间是无尽的惊异骇然。
洛水所在离花丛少说有两丈远，他以玉箫发出两道剑芒，方位力道都不相同，灵活自如，技乎近道！
剑芒能体现一个人的剑道修为，那是极为高明的功夫，练至极高境界，砍金断玉，无坚不摧，自然可以比肩甚或超越六脉神剑剑气！
他日夜苦想，意欲超越大理段氏六脉神剑的武功，已略有所成！
只不过他所发剑芒为白色，远不如剑气无形无相，临敌之时不免漏了行迹。
当有一日他将剑芒修炼到无色无相之时，玉箫剑法在威力上便可比肩六脉神剑了。
至于剑术，那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善的。
洛水道：“还请姑娘相劝令堂，日后不要再找木姑娘的晦气。”
王语嫣虽然心中不快，但也知道母亲的那些手下绝不是此人对手，哪怕表哥对上他也是败多胜少，当下只有点头答允。
洛水见到女孩脸上的惶恐表情，暗暗叫了声惭愧，说道：“我和丐帮帮主乔峰是好朋友，马大元的事，我会修书与乔帮主，替慕容公子澄清的！”
王语嫣霎时间愁云尽去，大喜过望！
洛水微微一笑，出庄远去！
洛水每日和慕容复切磋武功，增长见闻和临敌经验。
南慕容不愧博知天下武学，更加上王语嫣的不时参与，洛水可谓如鱼得水，见识了世间大部分武学，他的易字诀和封字诀愈发完善，于招法技巧的变化又有心得，《玉箫剑法》很快将再进一步！
慕容复这些天几乎使遍了天下武学，用尽了浑身解数，却仍然无法逼得洛水使出除易字诀以外的其他招数。
他心中十分气恼，暗想自己的功力该与洛水相差一筹，但面上却不露分毫，暗地里更加勤练武功，以期将所学融汇贯通。
这日中午，洛水和慕容复切磋完毕，正要和他交流一下心得。
慕容复却拱手道：“洛兄，我想到了破你那招‘如影随形’的功夫，我且去练上一练，明日再跟你比过！”跟着头也不回的急急而去。
洛水愕然，摇头失笑，将口中的话咽了回去。
自腰间取出玉箫，箫声轻悠极上，一会儿沉柔，一会儿清脆，渐渐的散入云朵间，一双燕子比翼而下，悄立枝头，互啄羽翼，轻呼低叫，情致绵绵。
接着自上而下，化作一阵清风，拂过长湖，对对锦鲤纠缠着跃入跃出，镜湖支离破碎，春波荡漾，碧水深藏。
乐声飘忽远去，一声女子轻笑，为曲子谱下终章。
洛水循声望去，见一黑，一黄，一朱，一碧四个女子俏立一旁，却不知是什么时候到来。
木婉清几步走到洛水跟前，眉目间都是笑意，显然那声轻笑是由她而发。
她问道：“你这曲子从来没给我吹过，是新作的么？”两人曾在湖上相处了三天，闲时品箫赏乐，洛水也不知吹了多少曲子，这首却从没听过。
洛水微笑着点头，道：“这曲子叫《千千结》，是为你而做。”
木婉清虽不懂音律，却听得出箫声中的绵绵情义，想道：“原来他待我这般情重，师父，婉儿该怎么办？”一念即此，盯着洛水的脸，不禁痴了。
王语嫣、朱碧三女看着不远处的一对璧人，善睐明眸中都是艳羡。
洛水胸中满是柔情，很自然的要去拉木婉清双手，可黑丝下的柔荑却总调皮的流于指缝，他见此不禁郁郁，轻声问道：“不能要我握一会儿么？”
木婉清微微摇头，见到洛水失望的脸色，她低低的道：“好多人在呢，再说，我还没问过师父……你……你也没看过我的脸。……”
洛水心中一动，喜道：“你愿意要我看你的脸么？”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位姑娘为何蒙脸的。
木婉清没有说话，低下了头，说什么不敢再去瞧洛水的眼睛，小脚一前一后的错动着，显得局促不安。
洛水见了这等小女儿神态，哪里还不明白木婉清的心意？只觉得胸中大喜若狂，就要大叫出来，好在想起那边还有三个姑娘，便即强自忍住。
王语嫣三女这时走了过来。
只听阿朱呵呵一笑，道：“洛公子脸皮真厚呢！‘不能要我握一会儿么？’嘻嘻，也不知羞。”她重复洛水的那一句话时，用的也是洛水的声音，叫人惊奇之余更感好笑。
木婉清狠狠的瞪了阿朱一眼，心道：“有什么好笑的，他想握着我的手，那不很好么？”
阿朱‘啊呦’叫了一声，忙躲到王语嫣身后，道：“表姑娘你看，木姐姐只想护着情郎呢！”
木婉清大羞，伸手便要去抓她。
阿朱又是一阵娇笑，连忙逃开。
木婉清不依不饶，急追了出去。
阿碧怕阿朱吃亏，也跟着跑了。
洛水微微一笑，正要离开，却被王语嫣叫住。
洛水道：“王姑娘有事？”
王语嫣略一犹豫，道：“我想求洛公子一件事。”
洛水笑道：“怎么？还有什么事是慕容公子不能帮你办到的么？”他性情中有三分风流，遇到漂亮姑娘自然是要调笑一番的。
不料王语嫣非但没有脸红，反而泫然欲泣。
洛水连忙收声，赔礼道：“对不住，王姑娘，我不知道你心情不好。”
王语嫣摇摇头，道：“什么事都没有……什么事都没有！”
洛水“啊”了一声，满脸的疑惑。
王语嫣眼睛一红，道：“表哥从没为我做过什么事，从来没有……”
洛水愕然，安慰道：“王姑娘不必伤心，你长得这样美，慕容公子总有一天会发现你的好的！”
王语嫣凄然一笑，道：“他的心中除了武功便只有大业，可我……我不喜欢武功，也不想听什么大事！”
洛水道：“嗯，你不喜欢武功就不练不看好了，不爱听大事就跟他说些别的，那有什么难的？”
王语嫣道：“可是他喜欢。我看越多的武功，才能和他多说说话……”
洛水叹一口气，说道：“王姑娘，你的这番痴心着实可敬，可你毕竟年轻，脸皮又薄，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感情。你可知道，曲意逢迎，往往徒劳无功？慕容公子年近而立，却仍无成家之念，你可有想过为什么吗？”
洛水父亲是个极为专情之人，他自幼耳濡目染，更加上来自后世，感情经历不多，理所当然的想有个忠贞不二的伴侣。
他见王语嫣如此痴情，心中好生敬重，当下再不敢开半点玩笑。
王语嫣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左不过是什么，大业不成，何以为家的借口罢了！”
洛水嘿嘿一笑，道：“你也知道那是借口吗？古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成家和大业什么时候冲突过？”
王语嫣愈发的迷糊，问道：“那表哥为什么不成家？”
洛水心中一乐，童心又起，玩笑道：“姑娘是不是想问，慕容公子为什么不向你家提亲？”
王语嫣登时火上红颊，慌忙低下了头，算是默认。
洛水道：“姑娘既想知道原因，何不亲自去问问？也许你一问，便能得偿所愿呢？”
世上有不少人，明明两情相悦，只差一句话便能成就美好姻缘，可他们偏偏不说。
参合庄的这一对姑表‘情人’，也是一般无二。
王语嫣白了他一眼，脸现红晕，道：“我是女儿家，这种羞人的话怎么能出口呢？”
洛水大不以为然，道：“男欢女爱，那是人伦大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王语嫣略略皱眉，心道：“这人无法无天，满嘴胡话。哪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会跟人私定终身了？难道人人都会学那些戏文么？”想起找他的目的，忙岔开话题，说道：“洛公子，咱们且不忙说这些不相干的。我问你，你来燕子坞，所图是好是歹？”
洛水愕然，道：“姑娘为何有此一问？”
王语嫣叹一口气，道：“那日我在大厅上见你施展拈花指，想起平婆婆和瑞婆婆的伤，就知道是你干的。当晚我去跟母亲说了你的武功，妈妈很害怕，要我下毒害你！”
洛水听到这儿，不觉冷汗涔涔，他想到自己和木婉清的性命竟然一直捏在这小姑娘手里，就不自主的害怕。
只听王语嫣接着道：“第二天，我拿着毒药跟你和表哥讨论武功，我看你们相谈甚欢，表哥似乎极为欣赏你，也就不忍下手了。如此过了两天，我见你为人潇洒，风度不凡，实在不像奸恶之辈，更加的不愿下手。妈妈每日催我，我只说你防备甚严，无机可乘。”
洛水站起身，深施一礼，道：“多谢王姑娘，我代自己和木姑娘谢过你的大恩大德！”他有九阳神功护体，木婉清可没有！
王语嫣没去理他，自顾自的道：“你虽然规矩，木姑娘却很鲁莽，她暗中向阿碧和阿朱打听去我家的水路，还道我和妈妈不知么？哼！她只要敢去，便有无数人手一起来抓她，以她的武功，能逃得掉吗？”
洛水越听越是心惊，想道：“好在木姑娘没有轻举妄动！否则……”
王语嫣又道：“现在阿朱和阿碧已经带着她去了阿碧妹妹的‘琴韵小筑’。洛公子，我恳请你，带着她走吧！”
洛水心中好生感激，对着王语嫣又是一礼，道：“姑娘高义，此恩此德，洛某绝不敢忘！”
王语嫣万福回礼，喜道：“既如此，洛公子快走吧，我告诉你去琴韵小筑的路！”跟着说了此去路径。
洛水点头，记忆完毕，也来不及去跟慕容复告别，转身便走，毫不拖泥带水。
没走出几步，他陡然停住，将手向腰间一抹，玉箫往西边花丛一指，两柄三寸长的白色短剑飞出，两朵最红最大的牡丹就这样被折了下来，劲气余力不绝，在围墙上留下两处深孔。
王语嫣大惊失色，叫道：“剑芒，剑芒！你怎么能使剑芒离剑？！”语气间是无尽的惊异骇然。
洛水所在离花丛少说有两丈远，他以玉箫发出两道剑芒，方位力道都不相同，灵活自如，技乎近道！
剑芒能体现一个人的剑道修为，那是极为高明的功夫，练至极高境界，砍金断玉，无坚不摧，自然可以比肩甚或超越六脉神剑剑气！
他日夜苦想，意欲超越大理段氏六脉神剑的武功，已略有所成！
只不过他所发剑芒为白色，远不如剑气无形无相，临敌之时不免漏了行迹。
当有一日他将剑芒修炼到无色无相之时，玉箫剑法在威力上便可比肩六脉神剑了。
至于剑术，那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善的。
洛水道：“还请姑娘相劝令堂，日后不要再找木姑娘的晦气。”
王语嫣虽然心中不快，但也知道母亲的那些手下绝不是此人对手，哪怕表哥对上他也是败多胜少，当下只有点头答允。
洛水见到女孩脸上的惶恐表情，暗暗叫了声惭愧，说道：“我和丐帮帮主乔峰是好朋友，马大元的事，我会修书与乔帮主，替慕容公子澄清的！”
王语嫣霎时间愁云尽去，大喜过望！
洛水微微一笑，出庄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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