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灵鹫新主
夫妻二人彼此注视着对方犹如红布的脸，齐齐讪讪一笑，试探着亲近，都想尝一尝另一种形式的人间第一大诱惑，是怎样的感觉。
但天不从人愿，木婉清身体祖窍穴忽然蓝芒大胜，两人才贴在一起的嘴唇立时分开，阴神归窍，意识醒转。
洛水双手已经从贴着妻子的腰腹，改为环抱，正是他们刚刚阴神接触的姿势。
李秋水和童姥的手依然抓着木婉清的臂膀，无法放开。
木婉清睁开眼，俏脸上腾起一片红云，仍旧一副心旌摇曳，难以自己的模样。定定片刻，想起自己的处境，忙内视己身。
清水夫妇的真气仍旧首尾相连着旋转，形成无数小的太极劲气，一阴一阳，螺旋着来往在两人的经脉中，似乎一如从前。
只是李秋水和天山童姥传来的内力，已显得微乎其微。
顷刻之间，木婉清只觉全身舒畅，双手轻轻一振，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的身体登时分别软倒在一侧。
夫妻二人各自收摄功力，阴阳分离。
洛水收功站起，微一感应己身，一张嘴登时张得大大的，说什么不肯合上。
自己的真气几乎涨了一倍，且全没滞窒的感觉，一切出乎天然，便如勤修苦练得来一般，只是精纯不及之前。
木婉清的情况也是大同小异。
两人分别体味着自身近两百年的功力，面面相觑，半晌无言。
两道无力的呻吟声在夫妻二人耳鼓内响起，二人如梦方醒，忙查看童姥和李秋水的情况。
只见李秋水伸手在地下一撑，便欲纵身向童姥扑去。童姥双手回圈，凝力待击。
哪知李秋水刚伸腰站起，便即软倒。
童姥的双臂说什么也圈不成一个圆圈，倚在壁上只是喘气。
清水二人再度相视无言。
他们对这两个老的无可奈何，兼又分别得了二人近百年的功力，有些不好意思，当下洛水抱了李秋水到一角放下，木婉清则抱了童姥安置在另一角。
洛水问道：“李前辈，你感觉怎么样？”
李秋水勉力睁开眼睛，怔怔瞧着另一角落的童姥，嘲笑道：“小矮子，你头发都白啦！”
童姥使尽全身力气呸了一声，骂道：“贼贱人！”
李秋水哈哈一笑，状极欢畅，忽然笑声戛然而止，身子一动也不动了。
童姥浑浊的双眼亮起，颤颤巍巍地对木婉清道：“丫头，扶我去看看，她是不是死了？”
木婉清点头应是，抱了童姥过来。
童姥手掌在李秋水身上拍了又拍，确认她真的死亡后，似乎还要补上一掌，但她伤重虚弱，终是无力施威，哈哈笑道：“贼贱人死啦！贼贱人死啦！洛小子，快去，去将人叫来！”
洛水闻言点头，转身去了。
走到大殿周围，洛水叫来石嫂，吩咐她召集九部首领，自己则去机关消息室，寻找四剑。
不片刻，众人聚齐，来到密室听从童姥调遣。
童姥指着地上李秋水的尸体道：“小余，这贱人交给你，务必碎尸万段，当花肥！”
余婆上前应命，着人抬了李秋水的尸体离开。
洛水觉得人死万事休，折磨人家尸体过于恶毒，正要开口阻止，异变陡生。
一道白影出现，三拳两脚将余婆的手下打散，抱起李秋水的尸身便走，转瞬消失不见。
清水二人都认得此人，便是自称南阳野夫的边牧。
童姥却面色大变，尖叫道：“师弟！师弟！是你么？”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木婉清手臂，道：“快，快去，将你师傅请来，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木婉清不明所以，愕然道：“师伯，他不是我师傅，我师傅已经死啦！”
童姥摇着头，着了魔般大叫：“不对，不对，是他，就是他。抱走李秋水的正是你师父。你这不孝徒儿，怎地连师傅都不认！快去将他找来，将他找来呀！”
木婉清拗她不过，连冲余婆、石嫂二人使眼色，叫她们前去追查边牧下落。
余婆等会意，领命而去。
洛水脑际灵光一闪，连忙跟了出去。
童姥似乎陷入恍惚中，眼神逐渐迷离，口中咿呀连声，不知在说些什么。
木婉清、梅兰竹菊四姝、剩余六部首领，人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忽然，童姥脸上亮起了光，眼神恢复清明，看了看灵鹫宫诸女，又看了看木婉清，说道：“你是逍遥派的掌门人，我又已将生死符、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等一干功夫传你，从今日起，你便是缥缈峰灵鹫宫的主人，灵鹫宫……灵鹫宫九天九部的奴婢，生死一任你意。”
木婉清大惊，忙道：“姥姥，师伯，这个万万不可。”
童姥慈祥一笑，道：“什么万万不可。咱们逍遥派仅有你一根独苗，你不做尊主，谁做？洛小子么？”
木婉清讪讪道：“洛郎做，也是好的！”
童姥笑道：“他是少林弟子，我便是让他做尊主，怕他也是不肯的。”顿了顿，转向众女道：“还不向新尊主磕头？”
众女忙向木婉清叩头。
木婉清与众女并肩作战，时日颇久，彼此早是熟识，这时忽然成为主人，还真的有些不习惯，忙扶了众人站起，道：“众位姐姐不必客气。”
众女闻言起身，心中既是悲痛又是欢娱。
悲痛的是童姥命不久矣，欢娱则在于木婉清能永远留在灵鹫宫，并领导她们。
洛水凭借超卓的轻功和阳种的灵锐，顺利在一处险崖寻到了抱着李秋水啜泣的边牧。
一身白衣的边牧，抱着同样白衣如雪的李秋水，依偎着相守日落。
李秋水果然没死，小鸟依人般靠在边牧身上，喃喃道：“师哥，你还记得二十年前的事么？”
边牧道：“当然记得。”
洛水走到他们身后，闻言止步。
李秋水道：“我也是在南阳见到你的。对么？”
边牧嗯了一声，目露缅怀的神色。
李秋水笑道：“我见你第一面，就将你掳走，你怪我么？”
边牧道：“大理无量山的那段日子，我终生难忘。”
李秋水道：“是啊，我教你装太监，皇儿入宫来看我，你那副气愤的样子，要我至今难忘。”
洛水听得眉头大皱，暗忖：“这两人是在对话么？怎地听不明白？看两人的状态，也似在自陈其事，毫无交流的欲望。但怎么像都很高兴的样子？”
边牧道：“我雕那玉像，确然是为了你的。”
李秋水道：“我知道，丁春秋你不必去杀了。我不希望你死在他手里。有那几个人头，已经算你兑现了对我的承诺。”
边牧道：“那时我不该离开你的。否则也不会被丁春秋那逆徒所害，三十年来，我没有一刻不想你！”
李秋水眼神转瞬凄迷，迎着边牧的目光便是深深一吻，唇分，动情道：“师哥，真的么？你再不怪秋水么？不怪我去寻那些英俊少年么？”
洛水坐在石上，心中腹诽道：“边牧似乎在以无崖子的身份说话，而且是胡说八道，尽是李秋水爱听的。难道说……？这老小子多年前迷上了貌若天仙的李秋水，想在她临死前成全恋人的遗憾？但李秋水怎么能将两个不同的人都叫做师哥呢？这女人前面的话和这一句，明显对象不是同一个人呐！”想起童姥适才失声大叫“师弟”，他登时豁然开朗：“定是边牧与无崖子长相相似，才引得李秋水和巫行云这两位大宗师如此失态！”
边牧终于流下泪水，淡淡道：“真的，我不怪你。无论你怎样对我，我都不怪你！”
洛水突然鼻子发酸，再不愿听下去，摇着头走了。
李秋水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即便疤痕嶙峋，却同样美好。
边牧不着痕迹地拭去眼泪，也笑了。
李秋水忽然拿起边牧的手，落日下带着灿烂地笑，淡淡道：“你不是我师哥，但我永远记得你！”
边牧正要说话，耳边响起一段口诀，还有一句他盼了二十年的话。
他握着她冰冷下去的手，却没有流泪。
洛水回到灵鹫宫时，人人一片哀痛，他知道，童姥过世了。
满峰缟素，遍地‘金’钱。
不平道人、卓不凡、芙蓉仙子以及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等被困在大殿里的人听到哀乐的声音，纷纷骂道：“臭婊子们，是为爷爷们做法事么？”
“要动手便动手，当爷爷们怕你们吗？”
“要是不想动手，就放了爷爷们出来，大伙一起快活快活。”
猥亵难听的话，此落彼起，可算过足了嘴瘾。
叫嚷半天，却无人理会。
灵鹫宫的人哪里会在意将死之人的言语？童姥死了，她们又不知道生死符有了传人，自然而然把厅内所有洞主、岛主都当作了死人。
童姥的大丧办了七天，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数百草莽也被困了七天。
好在他们攻打灵鹫宫前备足干粮清水，相互接济下，倒不至被饿死。
但因无医无药，伤重倒毙的却不在少数。
终于，第八天的清晨，堵着灵鹫宫大殿正门的那块万斤大石，被人移开。
群汉终见到生路，哪里还会思考，一股脑的全往大门挤去，生怕慢了一步，大门又给封了起来。
人人奔命下，仓皇错乱，一些还歇在地上，伤重无法起身的人竟被踩踏而过，死于非命。
奔出大门的也没有逃得多远，便被忽然出现的大网逮个正着。
那些逃得慢的，虽避免被大网擒住，却终究逃不脱八部诸女养精蓄锐下的捕捉。
但天不从人愿，木婉清身体祖窍穴忽然蓝芒大胜，两人才贴在一起的嘴唇立时分开，阴神归窍，意识醒转。
洛水双手已经从贴着妻子的腰腹，改为环抱，正是他们刚刚阴神接触的姿势。
李秋水和童姥的手依然抓着木婉清的臂膀，无法放开。
木婉清睁开眼，俏脸上腾起一片红云，仍旧一副心旌摇曳，难以自己的模样。定定片刻，想起自己的处境，忙内视己身。
清水夫妇的真气仍旧首尾相连着旋转，形成无数小的太极劲气，一阴一阳，螺旋着来往在两人的经脉中，似乎一如从前。
只是李秋水和天山童姥传来的内力，已显得微乎其微。
顷刻之间，木婉清只觉全身舒畅，双手轻轻一振，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的身体登时分别软倒在一侧。
夫妻二人各自收摄功力，阴阳分离。
洛水收功站起，微一感应己身，一张嘴登时张得大大的，说什么不肯合上。
自己的真气几乎涨了一倍，且全没滞窒的感觉，一切出乎天然，便如勤修苦练得来一般，只是精纯不及之前。
木婉清的情况也是大同小异。
两人分别体味着自身近两百年的功力，面面相觑，半晌无言。
两道无力的呻吟声在夫妻二人耳鼓内响起，二人如梦方醒，忙查看童姥和李秋水的情况。
只见李秋水伸手在地下一撑，便欲纵身向童姥扑去。童姥双手回圈，凝力待击。
哪知李秋水刚伸腰站起，便即软倒。
童姥的双臂说什么也圈不成一个圆圈，倚在壁上只是喘气。
清水二人再度相视无言。
他们对这两个老的无可奈何，兼又分别得了二人近百年的功力，有些不好意思，当下洛水抱了李秋水到一角放下，木婉清则抱了童姥安置在另一角。
洛水问道：“李前辈，你感觉怎么样？”
李秋水勉力睁开眼睛，怔怔瞧着另一角落的童姥，嘲笑道：“小矮子，你头发都白啦！”
童姥使尽全身力气呸了一声，骂道：“贼贱人！”
李秋水哈哈一笑，状极欢畅，忽然笑声戛然而止，身子一动也不动了。
童姥浑浊的双眼亮起，颤颤巍巍地对木婉清道：“丫头，扶我去看看，她是不是死了？”
木婉清点头应是，抱了童姥过来。
童姥手掌在李秋水身上拍了又拍，确认她真的死亡后，似乎还要补上一掌，但她伤重虚弱，终是无力施威，哈哈笑道：“贼贱人死啦！贼贱人死啦！洛小子，快去，去将人叫来！”
洛水闻言点头，转身去了。
走到大殿周围，洛水叫来石嫂，吩咐她召集九部首领，自己则去机关消息室，寻找四剑。
不片刻，众人聚齐，来到密室听从童姥调遣。
童姥指着地上李秋水的尸体道：“小余，这贱人交给你，务必碎尸万段，当花肥！”
余婆上前应命，着人抬了李秋水的尸体离开。
洛水觉得人死万事休，折磨人家尸体过于恶毒，正要开口阻止，异变陡生。
一道白影出现，三拳两脚将余婆的手下打散，抱起李秋水的尸身便走，转瞬消失不见。
清水二人都认得此人，便是自称南阳野夫的边牧。
童姥却面色大变，尖叫道：“师弟！师弟！是你么？”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木婉清手臂，道：“快，快去，将你师傅请来，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木婉清不明所以，愕然道：“师伯，他不是我师傅，我师傅已经死啦！”
童姥摇着头，着了魔般大叫：“不对，不对，是他，就是他。抱走李秋水的正是你师父。你这不孝徒儿，怎地连师傅都不认！快去将他找来，将他找来呀！”
木婉清拗她不过，连冲余婆、石嫂二人使眼色，叫她们前去追查边牧下落。
余婆等会意，领命而去。
洛水脑际灵光一闪，连忙跟了出去。
童姥似乎陷入恍惚中，眼神逐渐迷离，口中咿呀连声，不知在说些什么。
木婉清、梅兰竹菊四姝、剩余六部首领，人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忽然，童姥脸上亮起了光，眼神恢复清明，看了看灵鹫宫诸女，又看了看木婉清，说道：“你是逍遥派的掌门人，我又已将生死符、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等一干功夫传你，从今日起，你便是缥缈峰灵鹫宫的主人，灵鹫宫……灵鹫宫九天九部的奴婢，生死一任你意。”
木婉清大惊，忙道：“姥姥，师伯，这个万万不可。”
童姥慈祥一笑，道：“什么万万不可。咱们逍遥派仅有你一根独苗，你不做尊主，谁做？洛小子么？”
木婉清讪讪道：“洛郎做，也是好的！”
童姥笑道：“他是少林弟子，我便是让他做尊主，怕他也是不肯的。”顿了顿，转向众女道：“还不向新尊主磕头？”
众女忙向木婉清叩头。
木婉清与众女并肩作战，时日颇久，彼此早是熟识，这时忽然成为主人，还真的有些不习惯，忙扶了众人站起，道：“众位姐姐不必客气。”
众女闻言起身，心中既是悲痛又是欢娱。
悲痛的是童姥命不久矣，欢娱则在于木婉清能永远留在灵鹫宫，并领导她们。
洛水凭借超卓的轻功和阳种的灵锐，顺利在一处险崖寻到了抱着李秋水啜泣的边牧。
一身白衣的边牧，抱着同样白衣如雪的李秋水，依偎着相守日落。
李秋水果然没死，小鸟依人般靠在边牧身上，喃喃道：“师哥，你还记得二十年前的事么？”
边牧道：“当然记得。”
洛水走到他们身后，闻言止步。
李秋水道：“我也是在南阳见到你的。对么？”
边牧嗯了一声，目露缅怀的神色。
李秋水笑道：“我见你第一面，就将你掳走，你怪我么？”
边牧道：“大理无量山的那段日子，我终生难忘。”
李秋水道：“是啊，我教你装太监，皇儿入宫来看我，你那副气愤的样子，要我至今难忘。”
洛水听得眉头大皱，暗忖：“这两人是在对话么？怎地听不明白？看两人的状态，也似在自陈其事，毫无交流的欲望。但怎么像都很高兴的样子？”
边牧道：“我雕那玉像，确然是为了你的。”
李秋水道：“我知道，丁春秋你不必去杀了。我不希望你死在他手里。有那几个人头，已经算你兑现了对我的承诺。”
边牧道：“那时我不该离开你的。否则也不会被丁春秋那逆徒所害，三十年来，我没有一刻不想你！”
李秋水眼神转瞬凄迷，迎着边牧的目光便是深深一吻，唇分，动情道：“师哥，真的么？你再不怪秋水么？不怪我去寻那些英俊少年么？”
洛水坐在石上，心中腹诽道：“边牧似乎在以无崖子的身份说话，而且是胡说八道，尽是李秋水爱听的。难道说……？这老小子多年前迷上了貌若天仙的李秋水，想在她临死前成全恋人的遗憾？但李秋水怎么能将两个不同的人都叫做师哥呢？这女人前面的话和这一句，明显对象不是同一个人呐！”想起童姥适才失声大叫“师弟”，他登时豁然开朗：“定是边牧与无崖子长相相似，才引得李秋水和巫行云这两位大宗师如此失态！”
边牧终于流下泪水，淡淡道：“真的，我不怪你。无论你怎样对我，我都不怪你！”
洛水突然鼻子发酸，再不愿听下去，摇着头走了。
李秋水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即便疤痕嶙峋，却同样美好。
边牧不着痕迹地拭去眼泪，也笑了。
李秋水忽然拿起边牧的手，落日下带着灿烂地笑，淡淡道：“你不是我师哥，但我永远记得你！”
边牧正要说话，耳边响起一段口诀，还有一句他盼了二十年的话。
他握着她冰冷下去的手，却没有流泪。
洛水回到灵鹫宫时，人人一片哀痛，他知道，童姥过世了。
满峰缟素，遍地‘金’钱。
不平道人、卓不凡、芙蓉仙子以及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等被困在大殿里的人听到哀乐的声音，纷纷骂道：“臭婊子们，是为爷爷们做法事么？”
“要动手便动手，当爷爷们怕你们吗？”
“要是不想动手，就放了爷爷们出来，大伙一起快活快活。”
猥亵难听的话，此落彼起，可算过足了嘴瘾。
叫嚷半天，却无人理会。
灵鹫宫的人哪里会在意将死之人的言语？童姥死了，她们又不知道生死符有了传人，自然而然把厅内所有洞主、岛主都当作了死人。
童姥的大丧办了七天，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数百草莽也被困了七天。
好在他们攻打灵鹫宫前备足干粮清水，相互接济下，倒不至被饿死。
但因无医无药，伤重倒毙的却不在少数。
终于，第八天的清晨，堵着灵鹫宫大殿正门的那块万斤大石，被人移开。
群汉终见到生路，哪里还会思考，一股脑的全往大门挤去，生怕慢了一步，大门又给封了起来。
人人奔命下，仓皇错乱，一些还歇在地上，伤重无法起身的人竟被踩踏而过，死于非命。
奔出大门的也没有逃得多远，便被忽然出现的大网逮个正着。
那些逃得慢的，虽避免被大网擒住，却终究逃不脱八部诸女养精蓄锐下的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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