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塔
“旅人，请随我来。”
少年模样的焰火树长向林德指示了通向族群中心的方向，随后化作一团火焰，消失在原地。
林德连忙跟上。
……
向中心行进的路上，林德侧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肩上的花火精灵，问道：
“……小家伙，你是想和我一起走吗？”
包含着大致这样意思的精神讯息发送给了随着林德步伐小脑袋一摇一晃的花火精灵那儿，
模仿着初祖模样的花火精灵，对着林德笑了笑，回复到：
“我要跟着你，像初祖一样！”
林德心里微微愉悦起来，顿时有了种不用精灵球就能收服精灵的奇妙快感。
“嗯。”
……
不多时，林德看到之前的十六七岁少年模样的树长站在明显比其他焰火树高大许多的树木旁，聚精会神着，似乎是在施展着什么魔法。
在【视野】中，富集在地下，存储在树根部的火之魔力冲破地层，在空中围绕一点开始旋转起来。
而被这股源源不断的火气围绕着的空间，此时也发生了林德难以理解的变化，就像童话中的魔镜般，中间的平面渐渐变得虚幻，仿佛要倒映出什么。
这时施法完毕的少年模样的树长，对着林德的方向挥手致意，
“【火幻路途】已完成，你可以选择离开了。”
“至于我的妹妹，我尊重她的选择……拜托你照顾好她，让她好好生根发芽。”
说罢，它不再回头，化作一道流火，回到了之前见到的那棵高大树木中休养生息。
林德点点头，随即带着花火精灵步入了充满奇幻氛围的“火幻路途”之中。
……
在这种传送系统中的旅行，感觉就像MC中的地狱门穿梭一样，十分奇妙。
在踏入的一瞬间，林德便感到与现实产生了一定程度的隔阂，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隔阂感越来越重，
在大概一分钟过后，像是打破了某种现实与虚幻的界限，林德完全变成了火光中的幻影，并且在下一次焰火闪烁之时瞬间消失不见。
若此时可以在云层的高度俯瞰大地，就可以看到位于科力艾尔大森林的各处的焰火树族群正在接连亮起，发出夺目的红光。
那正是名为林德的存在在通过遍布整个大森林的焰火树族群节点来进行快速移动。
最终，经过十几个焰火树族群节点的接力后，林德来到了一座似乎“随处可见”的小山丘前。
当然，说它随处可见的前提是得忽略山顶那“直插云霄”的塔。
事已至此，似乎只要登上山顶，然后敲响塔门，就可以结束这场历时六个多小时的异世界户外冒险了，但林德却在走了一段路后迟疑不前。
……
虽然离山丘很近，不过离上山还是有一段路要走。
不过好在这里并没有什么高耸的密林遮挡视野，使得林德可以直接观察到山上的状况。
当林德尝试沿着山丘绕路而行的时候，他发现不论站到哪个角度，那条铺满鹅卵石的石子路始终正对着他，就像在建模软件中锁定了摄像机视角一样。
而当他真正走到山丘与地面接壤的界限时才发现，这条道路是以一个八十多度的角度“斜插”在他面前的！
而且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那些竖立在道路两旁的路灯却没有因此平行于地面，还是像一副符合透视关系的风景画一般，“正常地”竖直朝向天空。
抬头观察位于山顶的塔，虽然塔尖的云在随机变换形状，但它似乎从不曾改变过位置！
“异世界的法师塔都是这种风格的吗？”
“有点怪核捏。”
林德嘀咕着。
打开【视野】，只见“迷蒙的灰色雾气”铺满了林德面前的空间，随着“雾气”的流转，周围的空间似乎也在发生变化，
偶尔【视野】中解析出一个安全的可通行路径，却很快因为“灰雾”的扰动变得不再准确。
查看面板，提示栏中显示着林德正处于异常状态中。
【阈限空间】：现实维度与亚空间的过渡地带，缺乏锚点，解析紊乱。危险程度未知。
最后还是花火精灵见他止步不前，主动示意他放心，正常地走就可以。
“好吧，就听你的。”
没办法，这只能归结于这些精灵比他熟悉这个奇幻世界的奇怪法则吧。
用手指蹭蹭依然坐在自己肩上的花火精灵，手指传来的温暖感觉给了林德一丝底气。
抱着尝试的心态，林德踏上了这条看似不可能走上去的“石子路”。
一步踏出，
便天旋地转！
林德的身体被一股奇妙的力量稳定在了看似与地面几乎垂直的石子路上，整个人就像进入到了面前这副风景画中，成了画中之人。
倒是除了视角转换带来的不适，林德并未感到什么大碍。
“状态良好！”
接下来就该登顶了。
虽然角度被扭曲，但似乎空间中任意两点的直线距离最短的物理法则仍然正常。
在按照正常的运动规律行进了一段距离后，林德顺利地来到了塔前。
在敲塔门之前，林德先是查看下周围的物件布置。
塔旁左侧有一个露天农场，里面种了些绿色植物，
旁边为了方便浇水，还有一口井，而在井旁边则是个躺椅。
此外还有间在四面墙顶部开口的小屋，建在塔的旁边，
从敞开的门口看过去，里面似乎摆了些类似锄头铁锹之类的农具器物。
“总之不像个魔法师，倒像个种田的。”
不过也能理解，身居密林深处的老魔法师自己开垦土地种田什么的，似乎也不是什么很难接受的事。
这不挺接地气嘛！
不过这些东西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在林德近距离观察过后。
就是它们的表面似乎都有一层薄薄的冰霜……
线索被记下，林德接着推开了门。
原本还担心可能存在的门禁魔法的反击什么的，不过幸运的是无事发生！
松了口气，林德向黑洞洞的塔门之中走去。
“咔哒”一声！
塔的门扉便自动关上了。
还没来得及感叹自动木门的“高科技”，林德便被门内的世界吸引住了眼球，
点缀在虚空的星光提供了最基础的照明，
虽然也有灯光照耀，可悬挂着光源的建筑物此时已成残垣断壁。
借助【视野】，林德轻易地发现，
整个法师塔内部的空间里充斥着熟悉的“灰色雾气”，以及各种建筑物碎块。
仿佛什么人在这里经历了一场大战似的……
“我是不是走错片场了？”
……
虽说只是站在原地观望，
但随着林德借助视野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多，
他对法师塔中的异世界各种现象也理解得也越来越深刻！
或许是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值，面板此时也弹出了提示：
【亚空道途】：随着你对亚空间的频繁的长时间接触，你获得了一次亚空启迪，经过检定，你获得了基础的亚空间适应性。
在提示弹出后，林德顿时感到感官愈发明朗，重新打开【视野】刷新下状态，有关这个神秘的塔内秘境中的更多细节逐一浮现。
虽然在这片空间中似乎关于方向定义已经丢失，使得无法用任何方位名词来描述林德观察到的各种漂浮物。
但林德还是“看到”，或者说“感到”，
在离他在某种意义上很近，但实际可能很远的某处，
存在着一个源头，维系着这里残存的秩序，使这个位面的一切不至于走向彻底混乱。
“看来，那里便是此行的终点了。”
身处现实维度之外，原本蜷缩在意识中的第六感，在接受了来自异空间的刺激后变得十分敏感。
林德现在对即将到来的命运折点已经有了些独特的预兆……
遵循着特殊的能量流动，林德靠着【视野】中的所示的生路，在异空间中尝试变换自己的位置。
凭借着刚刚获得的亚空间适应性，林德现在是如鱼得水，只需让蔓延的意识覆盖周围空间，
就可以感知到隐藏的空间沟壑与借力点，再稍微调用下亚空道途的力量，
便可以从一个地块转移到下个地块。
……
终于在历经荒野求生，收服宝可梦，探索阈限空间等等剧情之后，
林德来到了最终boss房门前。
“要战斗了吗？”
林德咽了咽嗓子，有点小紧张。
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昏黄的灯光从门缝中渗出，
门上依然没有设下什么防御魔法，林德缓缓地探头向里面看去。
里面的布置如同林德在路上预想的差不多：
整个屋室是砖木混合结构，墙壁与柱子由坚固的砖石构成，而地板和各种家具则由木材制成。
门前的衣架上挂着一件黑色大衣，上面似乎也有些冰晶，正反射着昏暗灯光。
室内的布置只有一桌一柜，一塌一盏，看上去十分朴素。
桌子摆满了瓶瓶罐罐，还有一台摆放在桌子上的散发着微光的圆盘形装置正微微发着红光，
直觉告诉林德这可能就是魔法师们用的炼金工作台。
立在靠墙一边的书架则是放满了书籍，没有积灰，并且大部分都出现了书页掉出的现象，这是经常阅读的痕迹。
看了这位法师很爱看书啊。
最后是一个尖端镶有宝石的赤色木杖立在墙角，红色宝石的光泽暗淡，不知是耗尽了魔力还是单纯没有激活。
一切都显示这里曾有人生活过。
但是现在除了这些，屋子的正主却无影无踪。
林德的视线再次更加仔细地扫过屋内，却没发现任何人躲藏的痕迹。
林德不信邪地打开【视野】，却发现这间房子就是最终的秩序场域之源，外面虚空的规则之线并未穿过到房屋，连接到内部的某个东西上。
“那这下不得不进去看看了！”
该出手时就出手，没有突破口就主动制造，这是林德一向的信条。
微微用力，门被打开一道足以容纳林德进入的缝隙。
放轻脚步，没发生任何意外，林德来到了桌子前面。
闪着红光的未知仪器吸引了林德的注意，
尝试用【视野】探查，得到了这样的信息：
【地图仪】：描绘了现实维度某片森林的地形图，其中的红光代表着区域魔力的变动。
都这个时候了，用脚指头想都想的到，这一定是元素精灵们口中所谓的【科力艾尔大森林】。
这位法师平日里应该是有监察附近的需要，想必这就是他用的魔法道具。
这时肩上的花火精灵指着地图的东北角落的火红色痕迹，把她的想法传达给了林德：
“这里，就是我的故乡。”
林德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了解。
随即看着地图上的指向地图中心的一连串红色踪迹做出了合理的猜测，
“那这就是我们来的时候所引发的魔力变化吗？”
“啧。”
“维克多法师对我们的行踪可谓是了如指掌啊！”
“那事到如今，你是不是应该出来解释一下？维克多法师阁下？”
林德后退一步，淡定地对着面前空无一人的床铺说道。
少年模样的焰火树长向林德指示了通向族群中心的方向，随后化作一团火焰，消失在原地。
林德连忙跟上。
……
向中心行进的路上，林德侧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肩上的花火精灵，问道：
“……小家伙，你是想和我一起走吗？”
包含着大致这样意思的精神讯息发送给了随着林德步伐小脑袋一摇一晃的花火精灵那儿，
模仿着初祖模样的花火精灵，对着林德笑了笑，回复到：
“我要跟着你，像初祖一样！”
林德心里微微愉悦起来，顿时有了种不用精灵球就能收服精灵的奇妙快感。
“嗯。”
……
不多时，林德看到之前的十六七岁少年模样的树长站在明显比其他焰火树高大许多的树木旁，聚精会神着，似乎是在施展着什么魔法。
在【视野】中，富集在地下，存储在树根部的火之魔力冲破地层，在空中围绕一点开始旋转起来。
而被这股源源不断的火气围绕着的空间，此时也发生了林德难以理解的变化，就像童话中的魔镜般，中间的平面渐渐变得虚幻，仿佛要倒映出什么。
这时施法完毕的少年模样的树长，对着林德的方向挥手致意，
“【火幻路途】已完成，你可以选择离开了。”
“至于我的妹妹，我尊重她的选择……拜托你照顾好她，让她好好生根发芽。”
说罢，它不再回头，化作一道流火，回到了之前见到的那棵高大树木中休养生息。
林德点点头，随即带着花火精灵步入了充满奇幻氛围的“火幻路途”之中。
……
在这种传送系统中的旅行，感觉就像MC中的地狱门穿梭一样，十分奇妙。
在踏入的一瞬间，林德便感到与现实产生了一定程度的隔阂，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隔阂感越来越重，
在大概一分钟过后，像是打破了某种现实与虚幻的界限，林德完全变成了火光中的幻影，并且在下一次焰火闪烁之时瞬间消失不见。
若此时可以在云层的高度俯瞰大地，就可以看到位于科力艾尔大森林的各处的焰火树族群正在接连亮起，发出夺目的红光。
那正是名为林德的存在在通过遍布整个大森林的焰火树族群节点来进行快速移动。
最终，经过十几个焰火树族群节点的接力后，林德来到了一座似乎“随处可见”的小山丘前。
当然，说它随处可见的前提是得忽略山顶那“直插云霄”的塔。
事已至此，似乎只要登上山顶，然后敲响塔门，就可以结束这场历时六个多小时的异世界户外冒险了，但林德却在走了一段路后迟疑不前。
……
虽然离山丘很近，不过离上山还是有一段路要走。
不过好在这里并没有什么高耸的密林遮挡视野，使得林德可以直接观察到山上的状况。
当林德尝试沿着山丘绕路而行的时候，他发现不论站到哪个角度，那条铺满鹅卵石的石子路始终正对着他，就像在建模软件中锁定了摄像机视角一样。
而当他真正走到山丘与地面接壤的界限时才发现，这条道路是以一个八十多度的角度“斜插”在他面前的！
而且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那些竖立在道路两旁的路灯却没有因此平行于地面，还是像一副符合透视关系的风景画一般，“正常地”竖直朝向天空。
抬头观察位于山顶的塔，虽然塔尖的云在随机变换形状，但它似乎从不曾改变过位置！
“异世界的法师塔都是这种风格的吗？”
“有点怪核捏。”
林德嘀咕着。
打开【视野】，只见“迷蒙的灰色雾气”铺满了林德面前的空间，随着“雾气”的流转，周围的空间似乎也在发生变化，
偶尔【视野】中解析出一个安全的可通行路径，却很快因为“灰雾”的扰动变得不再准确。
查看面板，提示栏中显示着林德正处于异常状态中。
【阈限空间】：现实维度与亚空间的过渡地带，缺乏锚点，解析紊乱。危险程度未知。
最后还是花火精灵见他止步不前，主动示意他放心，正常地走就可以。
“好吧，就听你的。”
没办法，这只能归结于这些精灵比他熟悉这个奇幻世界的奇怪法则吧。
用手指蹭蹭依然坐在自己肩上的花火精灵，手指传来的温暖感觉给了林德一丝底气。
抱着尝试的心态，林德踏上了这条看似不可能走上去的“石子路”。
一步踏出，
便天旋地转！
林德的身体被一股奇妙的力量稳定在了看似与地面几乎垂直的石子路上，整个人就像进入到了面前这副风景画中，成了画中之人。
倒是除了视角转换带来的不适，林德并未感到什么大碍。
“状态良好！”
接下来就该登顶了。
虽然角度被扭曲，但似乎空间中任意两点的直线距离最短的物理法则仍然正常。
在按照正常的运动规律行进了一段距离后，林德顺利地来到了塔前。
在敲塔门之前，林德先是查看下周围的物件布置。
塔旁左侧有一个露天农场，里面种了些绿色植物，
旁边为了方便浇水，还有一口井，而在井旁边则是个躺椅。
此外还有间在四面墙顶部开口的小屋，建在塔的旁边，
从敞开的门口看过去，里面似乎摆了些类似锄头铁锹之类的农具器物。
“总之不像个魔法师，倒像个种田的。”
不过也能理解，身居密林深处的老魔法师自己开垦土地种田什么的，似乎也不是什么很难接受的事。
这不挺接地气嘛！
不过这些东西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在林德近距离观察过后。
就是它们的表面似乎都有一层薄薄的冰霜……
线索被记下，林德接着推开了门。
原本还担心可能存在的门禁魔法的反击什么的，不过幸运的是无事发生！
松了口气，林德向黑洞洞的塔门之中走去。
“咔哒”一声！
塔的门扉便自动关上了。
还没来得及感叹自动木门的“高科技”，林德便被门内的世界吸引住了眼球，
点缀在虚空的星光提供了最基础的照明，
虽然也有灯光照耀，可悬挂着光源的建筑物此时已成残垣断壁。
借助【视野】，林德轻易地发现，
整个法师塔内部的空间里充斥着熟悉的“灰色雾气”，以及各种建筑物碎块。
仿佛什么人在这里经历了一场大战似的……
“我是不是走错片场了？”
……
虽说只是站在原地观望，
但随着林德借助视野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多，
他对法师塔中的异世界各种现象也理解得也越来越深刻！
或许是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值，面板此时也弹出了提示：
【亚空道途】：随着你对亚空间的频繁的长时间接触，你获得了一次亚空启迪，经过检定，你获得了基础的亚空间适应性。
在提示弹出后，林德顿时感到感官愈发明朗，重新打开【视野】刷新下状态，有关这个神秘的塔内秘境中的更多细节逐一浮现。
虽然在这片空间中似乎关于方向定义已经丢失，使得无法用任何方位名词来描述林德观察到的各种漂浮物。
但林德还是“看到”，或者说“感到”，
在离他在某种意义上很近，但实际可能很远的某处，
存在着一个源头，维系着这里残存的秩序，使这个位面的一切不至于走向彻底混乱。
“看来，那里便是此行的终点了。”
身处现实维度之外，原本蜷缩在意识中的第六感，在接受了来自异空间的刺激后变得十分敏感。
林德现在对即将到来的命运折点已经有了些独特的预兆……
遵循着特殊的能量流动，林德靠着【视野】中的所示的生路，在异空间中尝试变换自己的位置。
凭借着刚刚获得的亚空间适应性，林德现在是如鱼得水，只需让蔓延的意识覆盖周围空间，
就可以感知到隐藏的空间沟壑与借力点，再稍微调用下亚空道途的力量，
便可以从一个地块转移到下个地块。
……
终于在历经荒野求生，收服宝可梦，探索阈限空间等等剧情之后，
林德来到了最终boss房门前。
“要战斗了吗？”
林德咽了咽嗓子，有点小紧张。
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昏黄的灯光从门缝中渗出，
门上依然没有设下什么防御魔法，林德缓缓地探头向里面看去。
里面的布置如同林德在路上预想的差不多：
整个屋室是砖木混合结构，墙壁与柱子由坚固的砖石构成，而地板和各种家具则由木材制成。
门前的衣架上挂着一件黑色大衣，上面似乎也有些冰晶，正反射着昏暗灯光。
室内的布置只有一桌一柜，一塌一盏，看上去十分朴素。
桌子摆满了瓶瓶罐罐，还有一台摆放在桌子上的散发着微光的圆盘形装置正微微发着红光，
直觉告诉林德这可能就是魔法师们用的炼金工作台。
立在靠墙一边的书架则是放满了书籍，没有积灰，并且大部分都出现了书页掉出的现象，这是经常阅读的痕迹。
看了这位法师很爱看书啊。
最后是一个尖端镶有宝石的赤色木杖立在墙角，红色宝石的光泽暗淡，不知是耗尽了魔力还是单纯没有激活。
一切都显示这里曾有人生活过。
但是现在除了这些，屋子的正主却无影无踪。
林德的视线再次更加仔细地扫过屋内，却没发现任何人躲藏的痕迹。
林德不信邪地打开【视野】，却发现这间房子就是最终的秩序场域之源，外面虚空的规则之线并未穿过到房屋，连接到内部的某个东西上。
“那这下不得不进去看看了！”
该出手时就出手，没有突破口就主动制造，这是林德一向的信条。
微微用力，门被打开一道足以容纳林德进入的缝隙。
放轻脚步，没发生任何意外，林德来到了桌子前面。
闪着红光的未知仪器吸引了林德的注意，
尝试用【视野】探查，得到了这样的信息：
【地图仪】：描绘了现实维度某片森林的地形图，其中的红光代表着区域魔力的变动。
都这个时候了，用脚指头想都想的到，这一定是元素精灵们口中所谓的【科力艾尔大森林】。
这位法师平日里应该是有监察附近的需要，想必这就是他用的魔法道具。
这时肩上的花火精灵指着地图的东北角落的火红色痕迹，把她的想法传达给了林德：
“这里，就是我的故乡。”
林德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了解。
随即看着地图上的指向地图中心的一连串红色踪迹做出了合理的猜测，
“那这就是我们来的时候所引发的魔力变化吗？”
“啧。”
“维克多法师对我们的行踪可谓是了如指掌啊！”
“那事到如今，你是不是应该出来解释一下？维克多法师阁下？”
林德后退一步，淡定地对着面前空无一人的床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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