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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本命

    天下三十六州,瑜国占据十六州。居中原沃土,黎民百姓以亿计。国内贵族,三王四公七侯一十三伯三十六子爵,名将辈出,强者迭出。三百世家驻守地方,守土安民,与国同戚。

    伯爵在爵位体系之中虽然只是四等,但就整个瑜国不到百数爵位而言,却是尊贵无比,得之更是不易。

    无论是皇族特赐修炼功法,御准的三百亲兵,还是每年朝廷赏赐下来的五万两白银,数十箱奇珍异宝的封赏之外,田产店铺更有三山府内百顷良田,万亩林地,数十个庄园,数十座酒楼商铺,数量千人的仆从婢女,都是一个国公府的庶出六子无法企及的。

    “富贵权势果然让人着迷。”

    一言以决生死,一语以定荣辱。

    看着身旁之人恭敬谦卑讨好的神色,感受着体内蕴含的数千斤的力量。细腻双手,光滑如玉,却有着钢铁般坚韧,陆羽畅然的对自己说道: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陆羽,瑜国三山伯。”

    真实的奇幻世界,强大的武道修行体系,飘渺的仙人,无上的权势富贵,这个世界比上一个世界更适合自己。

    朝问道而夕死生,吾心足以。何况这天地之间孕有大道,可以斩破樊笼,得望长生。

    陆羽心中豪迈,畅快大笑,双眼望向夜空,眼中星光闪烁。

    营帐之中火炉霹雳啪啦的烧着,火焰时而蹿高时而落下,明暗随之升降转换。营帐之外,一队队兵士来回巡逻,刀剑与铁甲随着兵士的走动碰撞地叮当作响。更远处则是一堵五丈有余高达城墙,被夜色染的墨黑。森冷寒风刺骨的吹着,蛮族的战鼓号角,却未有一丝一毫的停歇。

    潜藏在黑暗之中的蛮族兵士仿佛一头头凶猛的野兽,不时冲破守城兵士的封锁,冲上城头,惊起一片喊杀之声。然后恢复平静,接着不消片刻,又再次响起猛烈的嘶吼喊杀。安静,厮杀,再次恢复安静,再次厮杀,断断续续,一直持续到黎明。

    曹真站在城头,望着远处升起的太阳,看着蝗虫般倾巢出动的蛮族士兵,心中明了最终的决战终是到了,手中的长刀狠狠的握紧了几分。

    以前在京师的时候,听几位好友说蛮族,他总是不以为意,一直以为蛮族只不过是些茹毛饮血未开化野人,只懂得横冲直撞,根本不懂什么兵法谋略。

    如今看来却是他见识浅薄,小看了天下人。

    懂得打消耗战,疲劳战,围三阙一的心理战术,蛮族早已不是数十年前的野蛮部族了。看着缓缓在城前聚集的蛮族兵士,曹真眼中的忌惮有多了三分,当即吩咐手下的亲兵到城头各处催促疲惫的兵卒们打起精神。

    “田伍长,传我的将令,征调知府衙门三班衙役,三大家族的八百家仆,黑水帮的三百帮众,百花楼的两百打手上阵杀敌。”

    “蛮族的这些野兽们要开始总攻了,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此战若胜,我们大家一起升官领赏,此战若败,在场各位就留在此地给此诚陪葬。”

    曹真冷冷的说道,看向身旁的田伍长催促道“还不快去。”

    田伍长一个机灵,转身快步带着手下的一队兵士向着城内府衙冲去。

    残夜的幽影之中,只留下叮当作响的兵甲撞击之声,敲响战争的前奏。

    一股森冷的寒气打在脸上,冻的陆羽打了个哆嗦。睁开眼看去,营帐之中的火炉,不知几时熄灭。

    好在黎明天光照了进来,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天寒地冻,月影的冷光洒在脸上,没有了睡意。

    陆羽当即起身穿衣披甲,走向营帐之外。赤红色的火牛皮战甲穿在身上,发散出一丝丝热量,温润如玉,分外的舒服。

    “玄器确实奇妙。”

    火牛甲是用聚元境的火牛妖的一整张火牛皮制作的上品玄器,不但水火不侵,刀枪不入,更是可以不断吸收空气中火属性灵力,补充灵力。

    感受着火牛甲上丝丝火属性灵力的跳动,随着自己劲力的涌动化作道道流光,护持在自己身体的周围,好像一个巨大的保护罩,时刻守护自己的安全。

    陆羽心中对于蛮族的担忧不由的减轻了一些,在这乱城之中至少他还是个伯爷,有着三百亲卫保护,玄器护身。

    “咚咚!咚咚!咚咚!”

    战鼓之声猛烈地响起,震碎黎明前的宁静,让热血沸腾。

    城墙之上,喊杀之声,犹如海浪拍打海面,一波接着一波传来。兵器撞击,巨大木掾,彭彭!撞击在厚重城门之上。

    “蛮族攻城了。”

    “蛮族攻城了!”

    “蛮族攻城了!”

    慌乱急促地呼喊声在城中响起,秋风般扫过整片城区。一对对征召的兵士,被仓促带上城墙。

    陆羽凝神听着,眼神望向黑压压的城墙,手中的长刀握紧,快步向着营地之外走去。

    既然来到了这世界,他又怎能什么都不做,更何况这还是一场关乎他命运的战争。

    偌大营地,空荡荡的寂静,四处散落了许多物品,木碗,瓷盆,破烂鞋子,衣服,黎明的光阴之下静悄悄的躺在冰冷的地上,显示着自己的主人走的仓皇急促。

    “伯爷!”

    赶来的亲卫恭敬问安。

    “随我上战场。”

    陆羽说着,不待亲卫反对。握起长刀,快步向着城墙赶去,手中长刀,嗡嗡作响。他心中明了,蛮族总攻已经开始,这是一场事关生死的大战,自己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瑜国的爵位,不是白拿的,守城之爵,有死无逃,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这是太祖训示,与国同戚,享受权势荣华富贵的代价。

    “啊!”

    撕心裂肺的哭叫声中,一个断臂兵士的残躯,自城墙之上抛下。腥热鲜血,洒在陆羽的脸上,仿佛烧红烙铁烫的皮肤吱吱作响。

    陆羽疼的吸了一口冷气,双腿被电流击中一般发麻,可他不敢停下脚步,面上更不敢露出半分惧色。周围无数双眼睛正盯着他,无论是征召来的那些胆颤的平民,还是那些匪里匪气的帮派弟子,亦或是那些把不情愿挂在脸上的三班衙役,他的每一个怯懦微动作,都将成为这些人逃跑的理由。

    战争的天平,不经意之间的倾斜,便是一败涂地。

    士气是为将之人的勇气,更是宁死不退的胆气。

    这一战他不能输,他不想刚来到这个世界就抱头鼠窜的逃命,所以他要胜,哪怕惨胜。

    “兄弟跟我冲,杀完这群蛮子,我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吃他个三天三夜,喝他个三天三夜。”

    “早死晚死都得死,杀个蛮子不亏。”

    “替兄弟们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

    城头之上,喊杀之声冲破云霄,鲜血从脚边流过,森冷的血气在空中飘荡,刀剑齐鸣,长枪碎裂。

    穿着兽皮,拿着骨棒的蛮族兵士,一波又一波的涌了上来。

    陆羽持刀斩杀,热血沸腾,手中玄器长刀斩去蛮人的脑袋如同砍破西瓜一般,带出一抹殷红,荡漾在空中。

    “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不怕,不怕。狭路相逢,勇者胜。”

    陆羽依靠强烈的求生欲望压制心中的恐惧,将五脏六腑的翻江倒海吞下,手中长刀越发习惯的收割蛮人的性命。

    “啊呜!”

    突然一声怪异的叫声,锋利的长刀随着这声怪异的吼叫受阻打颤了起来。一个长的像一只大号黄鼠狼的蛮兵,双手死死的抓着长刀,猩红的舌头不停的舔舐上下嘴唇怪叫。黑黢小眼,贪婪的瞅着陆羽。

    陆羽使劲抽刀,却发现自己引以为傲力气,相比对方却要差上许多。

    “嘿嘿!”

    蛮兵冷笑,双腿蹦起,灵活跳动,如同猴子贴着长刀靠向陆羽。一瞬间陆羽感觉一座大山压了过来,整个人被撞了出去,头晕脑胀。蛮兵却不放过他,利爪迎面撕扯了过来。

    “啊!”

    陆羽惊叫,身体侧身后滚。右手扯出腰间藏着的匕首,刺向追上来的蛮兵。

    “嘿嘿!”

    蛮兵又是怪笑,逗弄老鼠似的戏谑看着陆羽。

    一瞬间,陆羽浑身气血涌到脸上,血气直冲云霄,脑海之中嗡的一声,无数细小电流银浆炸裂般涌入全身。

    神庭识海嗡的一声炸裂开来,天地崩塌,星空呈现,斗转星移之间,浩瀚无际宇宙形成,无数星辰罗列其中。

    陆羽整个人置身于这片星空之中,感觉星空就如同自己身体一般。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空间在这一刻冻结。

    陆羽暖洋洋的躺在星空之中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股拉扯之力将他整个人又拉会现实。

    看着近在身前的蛮兵,又凶狠的扑了过来,双爪连环,劲风刺的汗毛倒立,陆羽本能闪过。

    “嗯,力量和速度,增加了许多,难道我突破境界了。”陆羽惊讶,脚下快步后退,与蛮兵拉开距离。

    “不对啊,还是炼骨境界,气血之力没什么变化呀。”

    陆羽疑惑,身旁亲兵已经快速的冲到了身前,与蛮兵开始交手。

    “快,保护侯爷”

    “快,保护侯爷。”

    四周亲卫快速汇聚,小山般挡在身前,陆羽甩了甩被撞得发蒙的脑袋,看着与两个亲卫对打的持刀蛮兵,心中一阵死里逃生的心惊。

    “啊呜,啊呜,啊呜。”

    忽然,蛮兵与两名亲卫拉开距离,站在城墙之上,开始不停的怪叫。

    “不好,他在招呼同伴,快带伯爷走。”

    亲卫脸色大变急切道,不待陆羽反应,就要背起陆羽往城下冲去。

    陆羽却是闪身躲过,手中长刀斩出,再次与蛮族兵士战斗了起来。

    “杀敌!”

    “后退者死!”

    陆羽出声大喝,生死存亡之际,他又怎能逃跑,怎敢逃跑。

    两军交战未分出胜负,主将先逃了,这和作死有什么区别。

    蛮族士兵,以头上的羽毛多少标记武力地位,头上的羽毛越多,武力越强,族群之中地位越高。普通的蛮兵头上是没有羽毛标记的,在蛮族之中一般被称作蛮奴,战场之上一般被当作炮灰使用,人数最多,地位也是最低。一羽到五羽的被称作蛮兵,相当于瑜国五境武者。皆如野兽一般凶猛,是蛮族之中的精锐。六羽到九羽的被称作蛮将,修为相当于瑜国化气境界的武者。除却武力极强之外,智慧也是一等一的过人,在整个蛮族之中,是仅次于蛮族各大部落金羽头领的一方头目。

    “哼,好大胆子,竟敢在本将手下逞凶。”

    城头之上,一声怒吼,曹真虚空飞起,手中大刀斩出四五条赤红色火龙袭向冲出的蛮兵。

    “火属性真气。”

    陆羽惊道,被化气境界武者强大真气生生震撼。

    化气境界的武者,炼精化气,凝聚真气种子,藏气于丹田之中,一漩一重,共有九重境界。

    九漩巅峰,炼气化神,则可进入知微境界。

    知微见诸,与陆地神仙一般。

    破五境,入化气,方算是初入强者门槛。

    脑海之中记忆涌上心头,陆羽心中激动。看着远处曹真大展神威,一击斩杀数个蛮族三四羽的强悍蛮兵,陆羽心中更是热血。

    手中长刀快速斩出,与先前的蛮兵交手四五个回合。神庭之中,神识涌出,犹如无数双眼睛,无时无刻注意着眼前蛮兵的变招。

    先前处于上风蛮兵,立时落入的下风,频繁漏出败招。陆羽则是越战越勇,先前还有些生涩的刀法更是在战斗之中一点点趋于圆滑,步入小成。

    “哼,找死。”

    陆羽冷哼一声。

    对方这时竟然想要逃跑,还真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的野兽思维。

    “破空斩。”

    眼中冷光一闪,心头最是熟悉的杀招祭出,神识配合,瞬息之间撕裂长空,落在逃跑蛮兵背脊指出。

    “啊呜!”

    蛮兵吃痛大叫,身躯倒在城头,还未起身便被陆羽手下亲卫一枪挑下了城墙。

    “伯爷,千金之体,坐不垂堂。你可再不能出事了,九公子去请援兵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我要保护好您。这次您就是砍了我的头,我也不能在让您冒险了。”阿大急切的说道,九公子走前下的死命,伯爷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上次他大意之下,让伯爷被流矢所伤,昏迷了三天三夜。这次说什么,他也得拦住伯爷,不能让伯爷再受伤了。

    “你撒开手,伯爷我知道自己的斤两,不会拿自己的小命闹着玩的。”

    陆羽一把掰开阿大的手,没好气的说道。

    对方忠心耿耿是一片好心,但这忠诚好心来的不是时候。

    “伯爷,蛮族凶狠,您不能冒险。这三山破了,不要紧,您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阿大苦口劝道“九公子求援的时候,便已预料到了这一天,早早的就给我们六个就安排好了逃生路线。伯爷,您可是千万不能在出事了。”

    “九弟陆安,求援。”

    听着阿大聒噪的劝解,陆羽脑海之中闪过一个亲切熟悉的面孔,陆安,自己亲弟弟。与此同时,远处蛮族阵营忽然传来密集的擂鼓之声。

    “咚咚咚咚!”

    鼓声急若倾盆大雨落下,进攻蛮族士兵听到,立刻犹如潮水退去一般,从城头之上涌入城外。

    陆羽皱了皱眉头不明所以,身旁的阿大兴奋喊道“伯爷,蛮族退兵了,蛮族退兵了,一定是九公子请的援兵到了”

    “援兵到了。”

    这个解释到是合理,陆羽心中思量。

    “蛮族退了,蛮族退了”

    山呼海啸的狂欢,城头之上的士兵哭着喊着说道“蛮族退了,我活下来了,我活下来了。”

    胜利的喜悦夹杂着战争的悲戚,在断壁残垣的城头演绎。

    “伯爷,前方传来捷报,徐阳将军于黑山斩杀蛮族大将赤老温,袭杀蛮兵三万。蛮族大军溃败四散,已经开始撤回蛮荒,这场仗我们胜了。”

    营帐之内,白七欣喜说道。

    紧接着,帐外便是传来曹真和胡大海粗狂的争吵声。

    “妹夫,这次你可得让我追上去好好的收拾收拾蛮族这帮杂碎。冲杀他们个三百里,让他们也尝尝被人追杀的滋味。”

    “老曹,这次你怎么都得让让老哥哥我,兄弟们死了大半,我怎么也得给他们报仇不可。”

    两人挤着身子走进大帐,谁也不让谁。

    “末将曹真,参见将军。”

    “末将胡大海,参见将军。”

    “两位将军请起。”

    陆羽习惯性的将虚跪的两人扶起,不待两个大嗓门说话,当先说道“蛮族虽然退兵,但敌情不明,难免敌人调虎离山。”

    “血战刚过,兵士疲惫,追击的事情两位就不用提了。。

    陆羽按下两人争吵,定下不再追击的基调,继续说道

    “兵法有云:穷寇莫追,两位将军应该比我更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接着不待两人争辩直接下令道“胡大海听令,令你立刻派出斥候侦察蛮兵撤退,一时一报不得延误。”

    “曹真听令,令你率领本部人马,严守城池,以防敌军佯装撤退去而复返。”

    “白七听令,令你带领亲卫营一百兵士,沿街巡视,以防混入城内的蛮族奸细,烧杀抢掠,制造混乱,阴谋夺城。”

    陆羽一口气说完,看着愣在原地的两人,冷声问道“你三人还不速速领命,下去办好各自差事。”

    “小的领命”

    曹真心中有些不甘,对上陆羽冰冷的目光,心中却是一冷,不敢再做争辩。

    眼前的妹夫让他既陌生又熟悉,和以前全然不同的处事风格,果断的让人心惊,这还是以前那个优柔寡断的妹夫吗?

    曹真心中千般疑惑,也只能暂且压在心中。

    “末将领命”

    胡大海脸上有些不情愿,见到曹真少见的没有争辩,心中疑窦丛生,权衡利弊之后,也是领命快速出了大帐。

    “末将领命”

    白七领命快速走出大帐,伯爷亲兵是伯爷的私兵,哪怕伯爷的的命令有错,也不是他们可以质疑的。

    他们要做就是服从。

    “本命成宇宙,空间星象生。每一个星辰,代表一个前世的人物,点亮星辰,召唤人物。点亮星群,召唤兵士”

    “大汉双壁,云台二十八将,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五子良将,五虎上将……”

    “大秦铁骑,藤甲兵,黄巾军,玄甲精骑,神机营,岳家军,戚家军,白袍军……”

    打发走曹真三人,陆羽快速梳理过神庭识海传来的信息,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本命万象,福缘自成。”

    “自己的本命是无尽的宇宙空间,可以召唤前世名臣武将奇人异士的周天星斗。”

    仙道长生,修炼的是本名。

    自己觉醒了本命,而且还是一片和自己前世紧密相连的星空,陆羽大喜。

    本命本相,因人而异,或为飞禽走兽,花草树木,或为刀剑棍棒没,瓷器花瓶,个人天赋不同,机缘不同,生成本命各不相同。

    “武道真气争豪杰,一气贯通天下行。仙道本命求长生,千载悠悠不老翁。”

    瑜国民间的记载,在心头浮现。仙道修炼灵仙三百岁,元仙五百岁,谪仙八百岁,地仙一千岁,天仙三千岁。

    初入仙门的灵仙,便可与化气境界的武者相匹敌。

    “自己现在是初入仙道的灵仙了。”陆羽心中欣喜

    神识进入本命宇宙空间,无数星辰闪烁,第一次感觉到了命运的垂帘。

    点亮星辰

    本命为柴,法力为火。

    陆羽握紧双拳,金手指有了,现在地当务之急是找一本仙道秘籍修炼出法力,点亮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