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清泉石上流
初夏的森林，微风浮动，传来树叶沙沙响。
周沉鱼和宝玉都换上了轻薄简便的衣衫。周沉鱼和宝玉都换上了轻薄简便的衣衫，进入初夏的森林，微风浮动，周围传来树叶沙沙响。
他们沿着屋后菜园的小路深入林子，一路上坡直达山顶，再顺着林间小路往下走到底，跨过一道独木桥，翻到另外一座山，越往深入走，树林越茂密，人的踪迹也越少，猛烈的阳光只能透过叶子的缝隙晒进来，风吹进来都是阴阴凉凉的。
“姐，这里有荆棘丛，你别抓到了。”
周沉鱼接过宝玉递来的路边岔出的荆棘枝条，枝条上长满了小叶子，只有仔细看，才看到遍布在枝条上密密麻麻的锥形尖刺儿。
若是用力抓到，掌心必定能扎出好几个血恐。
周沉鱼避开那荆棘从，小心翼翼跟在宝玉身后，听见了潺潺流水声，脚下踩着的地已经感觉到明显湿意。
“宝玉，我们是不是快到了？”
“到了到了。”
周宝玉钻出树林，流水从三米高的石坡飞驰而下，犹如滴水穿石，形成一个清澈见底的积水潭。
他卸下背上的东西，将蚯蚓放进篓子充当诱饵，一起抛进潭水中，等待鱼虾自动上钩，“姐，我们到上面找螃蟹，等原路返回的时候，再带上这个篓子。”
周沉鱼洗洗手，潭水清冽冰爽，像冰化成的水，上面还漂浮着几片落叶。
“这底下一条鱼也没有，可能有虾吗？”
宝玉搓搓手，自信满满承诺:“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水质越是干净，鱼虾越多，这里肯定有鱼虾。”
这小子一向不靠谱，周沉鱼她表示很怀疑，下一秒，一只悠哉悠哉的小鱼游过，像故意打她脸似的，“哎，别跑！”
周沉鱼两脚蹬进水潭，脚下一滑，鱼还没抓到，先摔了个大屁蹲，后面的衣服全是泥泞。
“哎呦，周宝玉，你还笑，还不赶快来扶扶我！”
周宝玉憋着笑扶起她，一脸严肃地吓唬道:“姐，这里是山神的家，可不能乱说话的！你看你刚才不信我，那不是惹恼了山神，让你吃吃苦头了？”
山神？
周沉鱼看着周围静悄悄地，仿佛有股寒气渗入衣服。
以往她对这一类封建迷信，都是抱着双标的态度。对她有害的，则封建迷信要不得;对她有利的，那就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可是清明那次拜山的经历，又让她不得不信这些。
人要有所敬畏。
周沉鱼第一次这么害怕，紧紧盯着四周，有点怵得慌:“宝玉，那我要怎么做，山神他老人家才消气啊？”
“啊？”周宝玉这声回答带着偷笑，他清清嗓子，看着自己的方位，“姐，按照我们的惯例，你得对着西边的位置，郑重地磕三个响头，那山神大人气才会消。”
虽说膝下有黄金，但是为了保住小命，磕磕神仙也没什么大碍。
“北边是哪？”周沉鱼逮着宝玉的胳膊。
宝玉死死咬着牙关，“姐，这边，我这边。”
哪边？
周沉鱼看见宝玉手指指向的方向，怔了几秒，默默松开手，挺直了腰板，对着他微笑:“是嘛？只要跪三个响头，他老人家就放了我？”
“那是自然。”
周宝玉一本正经点头，突然看见他姐露出一副阴森森的笑，跟那日对付钱如山的如出一辙，“姐，你……你要干嘛？”
“我要干嘛？我要掐死你，你个臭小子，敢捉弄我！！！你给我站住！”
周沉鱼操起木棍追着宝玉跑，两人连走带跑爬上了水潭上方，那是一处位于两山之间的空谷，清泉发源于山谷尽头，顺着山谷的细沙和岩石逐级流下，凡流水经过之地，岸边的植被都要比其他地方更为茂密旺盛。
她们要找的螃蟹就藏匿于这山泉水间。
周沉鱼和宝玉赤着脚，踏入冰凉的山涧，水极浅，只没过脚背，所以整个人蹲下来，也不会弄湿衣服。
两人缓步走在山涧，同步前进。
周沉鱼两眼紧紧盯着浮动的水面，周沉鱼穿越来的这些天，天一黑就基本什么事情也做不了，所以只能早早躺床上休息，睡得早，第二天自然也醒的早，有时天还没亮，人就醒了。
周沉鱼听见屋外有动静，穿好衣服走出房外。
院子上方的天还有些黑，犄角旮旯的虫鸣声叫个不停，村子深处时不时传来几声公鸡打鸣，弯月悬挂在幽黑的山麓旁，伴有几颗繁星点缀。
厨房的火已经点着，饭锅冒起热气。杨犀坐在井边，把刀磨锋利。
周沉鱼跟他打声招呼，“你起这么早啊？”
杨犀一边磨刀，一边看过来，“近来天愈发热了，早点进山，凉快些。”
周沉鱼走到旁边，舀了盆水洗漱，“那你今晚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掐着时间做饭，你回来就能吃了。”
“你不用等我了，我估计要在山里住上十天八天。”
周沉鱼抬起头，脸上水渍未干，“这么久？你直接住在深山老林里？不害怕吗？”
“从小这样，习惯了。”杨犀答得云淡风轻，拿起刀，指尖滑过刀刃，又道:“我不在这些时日，你可以吃那些泡着的笋片，屋子背后围起的菜也是我们的，我让叔叔回来再给你捎一斤猪肉，够你吃了。”
“这样啊？好吧，我知道了。”
周沉鱼飞快洗漱好，舀了一盘笋片清洗两遍，烧热锅下油，放入蒜末炒出香味，将笋片全部倒入翻炒，再加一点香葱调色，最后收汁出锅。
杨犀进厨房盛饭，看见砧板处剩下的辣椒沫，“辣椒怎么不放？”
周沉鱼见昨晚还有鸡蛋剩下，打碎了两个鸡蛋，准备煎了，“昨晚我炒的那碟鸡杂，放了很多辣椒，你没怎么吃，我以为你吃不了辣，所以没放。怎么？你想吃？”
杨犀握紧碗，“不了，我们家的确不常吃辣。”
周沉鱼想起那念叨了几个月的重庆火锅，“害，那可太可惜了，不能吃辣，那好多美食吃不了了。”
“往后若是你做饭，那还是由着你来，不用顾及我。”
周沉鱼把菜炒出来，两人相视而坐。
杨犀吃得快，好像不用嚼一样，不过吃完了还坐着。
周沉鱼老感觉有双眼睛看着，她被人看着吃饭不自在。
起初以为他只是休息，但是后来才意识到他是要洗碗，她怕耽误他，说了自己会洗碗，随后杨犀才背起家伙出门去。
周沉鱼一个人对着两盘几乎未动的菜，听着外头越来越吵的声响，细嚼慢咽吃完饭，洗干净碗。
周沉鱼和宝玉都换上了轻薄简便的衣衫。周沉鱼和宝玉都换上了轻薄简便的衣衫，进入初夏的森林，微风浮动，周围传来树叶沙沙响。
他们沿着屋后菜园的小路深入林子，一路上坡直达山顶，再顺着林间小路往下走到底，跨过一道独木桥，翻到另外一座山，越往深入走，树林越茂密，人的踪迹也越少，猛烈的阳光只能透过叶子的缝隙晒进来，风吹进来都是阴阴凉凉的。
“姐，这里有荆棘丛，你别抓到了。”
周沉鱼接过宝玉递来的路边岔出的荆棘枝条，枝条上长满了小叶子，只有仔细看，才看到遍布在枝条上密密麻麻的锥形尖刺儿。
若是用力抓到，掌心必定能扎出好几个血恐。
周沉鱼避开那荆棘从，小心翼翼跟在宝玉身后，听见了潺潺流水声，脚下踩着的地已经感觉到明显湿意。
“宝玉，我们是不是快到了？”
“到了到了。”
周宝玉钻出树林，流水从三米高的石坡飞驰而下，犹如滴水穿石，形成一个清澈见底的积水潭。
他卸下背上的东西，将蚯蚓放进篓子充当诱饵，一起抛进潭水中，等待鱼虾自动上钩，“姐，我们到上面找螃蟹，等原路返回的时候，再带上这个篓子。”
周沉鱼洗洗手，潭水清冽冰爽，像冰化成的水，上面还漂浮着几片落叶。
“这底下一条鱼也没有，可能有虾吗？”
宝玉搓搓手，自信满满承诺:“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水质越是干净，鱼虾越多，这里肯定有鱼虾。”
这小子一向不靠谱，周沉鱼她表示很怀疑，下一秒，一只悠哉悠哉的小鱼游过，像故意打她脸似的，“哎，别跑！”
周沉鱼两脚蹬进水潭，脚下一滑，鱼还没抓到，先摔了个大屁蹲，后面的衣服全是泥泞。
“哎呦，周宝玉，你还笑，还不赶快来扶扶我！”
周宝玉憋着笑扶起她，一脸严肃地吓唬道:“姐，这里是山神的家，可不能乱说话的！你看你刚才不信我，那不是惹恼了山神，让你吃吃苦头了？”
山神？
周沉鱼看着周围静悄悄地，仿佛有股寒气渗入衣服。
以往她对这一类封建迷信，都是抱着双标的态度。对她有害的，则封建迷信要不得;对她有利的，那就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可是清明那次拜山的经历，又让她不得不信这些。
人要有所敬畏。
周沉鱼第一次这么害怕，紧紧盯着四周，有点怵得慌:“宝玉，那我要怎么做，山神他老人家才消气啊？”
“啊？”周宝玉这声回答带着偷笑，他清清嗓子，看着自己的方位，“姐，按照我们的惯例，你得对着西边的位置，郑重地磕三个响头，那山神大人气才会消。”
虽说膝下有黄金，但是为了保住小命，磕磕神仙也没什么大碍。
“北边是哪？”周沉鱼逮着宝玉的胳膊。
宝玉死死咬着牙关，“姐，这边，我这边。”
哪边？
周沉鱼看见宝玉手指指向的方向，怔了几秒，默默松开手，挺直了腰板，对着他微笑:“是嘛？只要跪三个响头，他老人家就放了我？”
“那是自然。”
周宝玉一本正经点头，突然看见他姐露出一副阴森森的笑，跟那日对付钱如山的如出一辙，“姐，你……你要干嘛？”
“我要干嘛？我要掐死你，你个臭小子，敢捉弄我！！！你给我站住！”
周沉鱼操起木棍追着宝玉跑，两人连走带跑爬上了水潭上方，那是一处位于两山之间的空谷，清泉发源于山谷尽头，顺着山谷的细沙和岩石逐级流下，凡流水经过之地，岸边的植被都要比其他地方更为茂密旺盛。
她们要找的螃蟹就藏匿于这山泉水间。
周沉鱼和宝玉赤着脚，踏入冰凉的山涧，水极浅，只没过脚背，所以整个人蹲下来，也不会弄湿衣服。
两人缓步走在山涧，同步前进。
周沉鱼两眼紧紧盯着浮动的水面，周沉鱼穿越来的这些天，天一黑就基本什么事情也做不了，所以只能早早躺床上休息，睡得早，第二天自然也醒的早，有时天还没亮，人就醒了。
周沉鱼听见屋外有动静，穿好衣服走出房外。
院子上方的天还有些黑，犄角旮旯的虫鸣声叫个不停，村子深处时不时传来几声公鸡打鸣，弯月悬挂在幽黑的山麓旁，伴有几颗繁星点缀。
厨房的火已经点着，饭锅冒起热气。杨犀坐在井边，把刀磨锋利。
周沉鱼跟他打声招呼，“你起这么早啊？”
杨犀一边磨刀，一边看过来，“近来天愈发热了，早点进山，凉快些。”
周沉鱼走到旁边，舀了盆水洗漱，“那你今晚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掐着时间做饭，你回来就能吃了。”
“你不用等我了，我估计要在山里住上十天八天。”
周沉鱼抬起头，脸上水渍未干，“这么久？你直接住在深山老林里？不害怕吗？”
“从小这样，习惯了。”杨犀答得云淡风轻，拿起刀，指尖滑过刀刃，又道:“我不在这些时日，你可以吃那些泡着的笋片，屋子背后围起的菜也是我们的，我让叔叔回来再给你捎一斤猪肉，够你吃了。”
“这样啊？好吧，我知道了。”
周沉鱼飞快洗漱好，舀了一盘笋片清洗两遍，烧热锅下油，放入蒜末炒出香味，将笋片全部倒入翻炒，再加一点香葱调色，最后收汁出锅。
杨犀进厨房盛饭，看见砧板处剩下的辣椒沫，“辣椒怎么不放？”
周沉鱼见昨晚还有鸡蛋剩下，打碎了两个鸡蛋，准备煎了，“昨晚我炒的那碟鸡杂，放了很多辣椒，你没怎么吃，我以为你吃不了辣，所以没放。怎么？你想吃？”
杨犀握紧碗，“不了，我们家的确不常吃辣。”
周沉鱼想起那念叨了几个月的重庆火锅，“害，那可太可惜了，不能吃辣，那好多美食吃不了了。”
“往后若是你做饭，那还是由着你来，不用顾及我。”
周沉鱼把菜炒出来，两人相视而坐。
杨犀吃得快，好像不用嚼一样，不过吃完了还坐着。
周沉鱼老感觉有双眼睛看着，她被人看着吃饭不自在。
起初以为他只是休息，但是后来才意识到他是要洗碗，她怕耽误他，说了自己会洗碗，随后杨犀才背起家伙出门去。
周沉鱼一个人对着两盘几乎未动的菜，听着外头越来越吵的声响，细嚼慢咽吃完饭，洗干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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