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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摆摊2

    “老婆子,活永远有做不完的时候,别想那么多。”杨刚替她扯过被子,赶紧灭了灯,“对了,听说你今日带杨犀他媳妇儿开荒去了?”

    看似漫不经心的语气,实则打探,陈翠兰支愣起脑袋看他,“怎么?不行吗?”

    杨刚嗅到危险的气息,讨好地笑了笑,“她到底小姐出身,哪干得了这些重活,你随便让她做点针线活就行了。”

    “小姐身?她命都差点没了,跟砍头比起来,这些重活算什么?”陈翠兰骂了两句,杨刚赶紧闭上嘴。

    陈翠兰看见他老实样儿,掖紧被子,脸色又柔了几分,“你也别把她想的这么柔弱,我看她今天干活也挺好的,还算能吃苦。”

    “真的?”杨刚转过身,瞥见陈翠兰点头,他微微吃惊。

    这话不是从他老婆子嘴里说出,他还不信。

    “肯吃苦好啊。她和杨犀,一个主外,一个兼内,夫妻同心,日子慢慢地也就上正道了。等过段日子,再生个大胖小子,我大哥大嫂在九泉之下也就安心了。”

    话虽如此,但陈翠兰总觉得事情有些过分顺利,总感觉其中有蹊跷,所以没接杨刚的话。

    翌日,周沉鱼一如既往被鸭叫声吵醒,一样的时间,闹钟都没它准时。

    外面没了雨声,天气应该放晴了。

    周沉鱼呆呆地看着外头的景色,杨犀端着早饭从厨房走出来,她伸出手接住雨,笑着说:“原来乡下的雨,这么美。”

    “美?”

    杨犀冷讽一声,板着脸走过,把饭菜端上桌,“这是南风天,年年入春都会如此,一连下几十日的雨,到那时衣服不干,东西发霉,看你还有没有兴致欣赏。”

    周沉鱼听着这话,默默收起笑容。

    她也是南方人,怎么会不知道回南天有多讨人厌?只是生活都这么苦了,总得往里添点糖才不至于这么苦闷。

    这人真是没情调。

    周沉鱼洗漱完回来,坐回到餐桌上。

    杨犀一门心思顾着吃饭,眼皮从未抬过,夹着筷子,三两下扒完碗里的饭菜,之后头也不回走了,一秒也不想和她多呆。

    周沉鱼被晾在那里,看着他的空碗,无奈地笑起来,“好吧,我知道我有多讨人嫌了,寄人篱下的滋味挺不好受啊。”

    “嫂子,你在吗?”杨虎趴在院外门口,得不到回应,他透过门缝往里看了一眼,又鬼鬼祟祟喊一声,“嫂子?”

    屋外传来杨虎的声音,周沉鱼放下碗筷迎接,“我在啊,你吃过没?”

    杨虎站在门外,肚子叫了一声,他摇头,“没呢。”

    “你坐呗,我给你拿个碗。”周沉鱼转身进厨房,给他舀上一碗粥。

    杨虎起初以为这个嫂子也像那些高门大户的纨绔子弟一样,瞧不起他们这些乡下人。

    可昨天割草时,这个嫂子干起活来一点不含糊,还不厌其烦地跟他讲了许多山外面的新鲜事。

    对于这个名声不太好的嫂子,他是愈发的喜欢了。

    杨虎跟进厨房,笑嘻嘻地说:“谢谢嫂子,粥我就不喝了,我是来替我娘传话的。我娘让我问你,今天是赶集日,你想不想和她一起去街上逛逛。”

    逛街?

    周沉鱼之前待在周府,府邸与闹市仅有一街之隔,每每听见街头外小贩的吆喝声,便想出去体验体验古时的繁华街景,但是总因为各种规矩束缚,一直没机会出门看看。

    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她当然得去。

    她含笑点头,“我去!我去!”

    这一晚,周沉鱼做了一个很长的美梦。

    她梦见自己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又像往常一样,约上三五好友,打扮成时尚都市女郎模样,跑到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吃吃喝喝。

    涮好的千层肚沾了油碟,正要吃进嘴里,美梦就醒了。

    清晨微光透窗照亮房间,周沉鱼失落地起床,打开窗,吸了一口大自然的空气,清醒清醒脑子。

    一场雨过后,外面的湿度未减分毫,水珠沿着屋檐瓦片滴落,掉至墙边的小沟渠。

    枯败的野草吸收了养分,长出几分盎然绿意,像是春天复苏的提前预告。

    “雨终于停了。”

    周沉鱼拆掉床单和换洗的衣服,抱到房屋外,桌面摆放好了早饭。

    行至堂屋门前时,她停了下来,望着那道背影。

    他竟然还没出门?

    周沉鱼静静倚在门旁,饶有兴致打量他。

    杨犀弯着腰,两边袖口掀起,露出两截古铜色的精壮手臂。用力拉锯时,手臂暴起筋条血管,好像蓄满了力量。速度又稳又狠,三两下就把几厘米厚的木板锯断。

    地上散落一些零星木板和木屑,鸡笼已初见雏形。

    他这是一晚上没睡吗?

    周沉鱼憋不住打了个喷嚏,当场被抓个正着,找借口已经来不及。她心虚地打招呼,“起这么早啊?”

    杨犀敷衍地嗯了一声,收拾好地上的残局,洗净手,对她说:“今天我会晚点回来,不必等我。”

    说完,他就走了。

    看着他随时随地“不高兴”的样子,周沉鱼拿他实在没辙。

    既然跟她待在一起这么难受,当初又何必大费周章救她呢?

    反正周老爷已经被关进牢里,自顾不暇,就算派人来求他,他完全可以以悔婚为由拒不帮忙。

    现在这样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这人真是拧巴。

    “男人心海底针,猜不透啊猜不透。”

    吃过早饭,周沉鱼跟着陈翠兰和杨小花三人一同来到集市。

    陈翠兰找了个既能避雨又人多的地方,卸下背篓,往兜里拿出几文钱,“我这些菜干需得过了午后才卖完,你们留在此处也帮不上忙,让小花带你四处转转,饿了就买些东西吃。”

    周沉鱼离开牢房时,拿回了一些行李,虽然贵重物品均已被收刮干净,但是好在那些人有良心,给她留了几十文钱,也算一笔意外之财,“婶子,不用,我自己有银子花,这些钱你留着吧。”

    陈翠兰见她如此识大体,心中的疙瘩又少了点,硬是把钱又塞回去,“你来我们家,我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这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收下吧。”

    这番话一经出口,周沉鱼不得不收下钱,郑重道了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