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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苦肉计

    周沉鱼默默跟在老伯身后,之前李秀菊说过,老伯居无定所,四处流浪。她以为老伯常住的地方会是什么偏僻破庙或者废弃的房子,到了他住所之地,才发现原来就在街市周边一角。

    老伯家房子周围全是独立小院,不过奇怪的是许多宅院都大门紧闭,伸出墙角的树木已经干枯,门口的房檐上更是结满了蜘蛛网,看着好像许久没有人住。

    这么好的地人都去哪儿了?

    老伯推开院门,高兴地招手,“这里就是我的家,快跟我进来,快进来。”

    周沉鱼走到门前,一股阴凉的穿堂风吹过,她看向院子里,花草树木凋零破败,破碎的瓦片、水缸、掉落的横木等杂物横七竖八地遍布在院子每个角落。

    穿过院子,迈上几级石阶,打开了一处紧闭的房门,屋子有一张草席垫着的床,是睡觉的地方。这里也是堆积着各种杂物,压根无处落脚。

    周沉鱼手指摸上床板,都落满了一层灰尘,她头都大了,“你就在这里睡觉啊?这个地方怎么能睡人呢?”

    “睡,就这样睡,嘿嘿。”

    老伯直接脱了鞋,躺在床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周沉鱼站在一旁看他,他时而闭上眼睛安睡,时而又睁开眼睛确认她在不在,过了许久,他渐渐睡了过去。

    老人家睡了后,周沉鱼看着这幅场景,绷紧了牙关。

    她原意只是想在这里扫扫地、做做饭,再与杨犀来个预谋邂逅,以此来拉近两人的关系。

    简而言之,她接触老伯施以善良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后者。

    可现在看着满是狼藉的屋子,又岂止扫扫地这么简单?

    周沉鱼倏地站起来,大步走到门前,准备偷偷离开这里。

    “你走啦?”身后响起声音,张聋子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周沉鱼转过身,看见老头惶恐害怕的眼神,她的心顿时软了下来,“不走,你睡你的,我陪着你。”

    老头安心地躺了下来,看见她站在原地,嘴里高兴念叨着,“嘿嘿,不走,不走。”

    周沉鱼哄着他睡着,开始动手忙活起来,先是把能用的东西都收进屋子,再把垃圾清理出去,一进一出,干了一个时辰,她人就累得不成样了,“杨犀啊杨犀,为了你,我容易吗我?”

    院子的东西已经收拾得七七八八,周沉鱼捂着酸痛的腰坐下来,准备歇息一会,忽然门口传来脚步声。

    “他来了。”为这邂逅一刻,她理了理妆容,拿着扫帚急忙站起。

    “姑娘,你是?”

    嗯?

    这不是杨犀的声音?!

    周沉鱼回头看着这位陌生来客,挤出的笑容当场收回去。

    原来只是一位住在附近的居民,看见院门被打开,只是想进来确认老伯是否已经回家罢了。

    周沉鱼像只蔫了的皮球垮下去,“都这么久了,他还来不来啊?”

    “嘿嘿,吃包子。”老伯不知何时醒来的,拿着中午买的肉包子递给她。

    周沉鱼笑了笑,“我不吃,你留给自己吃吧。”

    “吃包子,嘿嘿。”老伯啃着包子走到了外面,周沉鱼见他已经起身,屋子既然打扫干净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顺便把那几块发灰的床板也洗擦干净。

    她卷起草席洗了,把架在两张长板凳上的木板一块一块抬起,竖在院子的井边,用井水冲干净晾干,再放回原位。

    周沉鱼把几块晾干的木板叠在一起,想着一次性弄回去,但她低估了木板的重量,也高估了自己的力气,握着几块木板才走两步,她就抬不动了,被迫停在那里。

    这时,一只宽而有力的手掌伸过来替她扶住了木板,周沉鱼以为是老伯的手,可仔细瞧了眼,明明是年轻人的手背,还有些似曾相识。

    周沉鱼抬眼看向来人,仍是那副不苟言笑的冷脸,她顿时笑得露出星星眼,“杨班头,怎么是你?”

    “嗯。”杨犀轻描淡写瞥她一眼,双手扶起几块沉重的木板,径直搬到房间去,一一整齐摆放好。

    “你为何会在此处?”他背对着她问。

    周沉鱼倚在门边,盯着他,明明只是一道背影,却清冽如松柏,让人觉着安全感十足。

    “我刚才在府衙送完东西无事可做,四处走了走,然后就看见了老伯,跟着他回到了这里。对了,我让小七转送的红豆酥,杨班头可收到了?”

    “我都收到了,劳烦周姑娘跑一趟,多谢。”杨犀走出屋子,将带来的两盒酥饼拿进来,找遍屋子不见人,问她:“老人家呢?”

    周沉鱼看着刚才老伯坐的位置,“他应该出去了,我去找找。”

    “不必了,东西放在这,他自己会知道的。”杨犀打断她的提议,站了起来,临走前,冷眼看着她,好心提醒:“老伯平日虽和善可欺,但受到刺激时,他会控制不住情绪。你一个女儿家,这些地方日后还是少来。”

    啊?

    她辛辛苦苦打扫半天,只说上一句话,这就结束了?

    周沉鱼眼看着他大步离开,想也不想追出去,看着布满青苔的石阶,机会是人创造的。

    她脚板故意一滑,整个人沿着石阶一屁墩摔了下去,发出一声惨叫:“啊!”

    杨犀刹住脚步,不悦地蹙眉,料想又是什么荒唐把戏,转身看到周沉鱼坐在那里,青石板上留下一处滑痕,他立马疾步走过去查看,“你如何了?”

    他终于理她了。

    这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苦肉计,代价真惨重啊。

    周沉鱼捂住右脚脚踝,眼睛溢出泪花,“杨班头,我的脚好疼啊。”

    杨犀掀开她的裙角,脚踝处破了皮,血水正往外流,他伸出两指往下按了按,看见周沉鱼疼得咬住牙,“我带你去找大夫。”

    “不要,我不想麻烦你,我自己能走。”周沉鱼欲迎还拒,趁机抓住他手臂,借力撑起身子,撑到一半,人又朝他倒去,终于忍不住可怜哭道:“杨班头,我的脚好像扭到了,好疼啊,我以后是不是要变成瘸子了?我不想变成瘸子,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