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涮羊肉
卸了马回到宿舍洗了个澡，又拿上了自己的银行卡，周莫便在房间里等着胡金龙。
不一会，胡金龙就敲响了他的房门:“收拾好了走吧！”
一下楼，胡金龙就摁开了那辆桑塔纳的车锁，周莫不敢苟同的说道:“车就不要开了吧，叫辆三轮，一会不还得喝酒嘛？”
胡金龙倒是没有任何迟疑的就钻进了车里，挥手说道:“哎呀，没事，喝不了多少！”
……
在周莫的记忆里，胡金龙不是这样的啊，难不成这半年让他改掉了这个毛病？无奈之下，也只好钻进了副驾驶。
周莫不好直言，只能旁敲侧击的问道:“在你们老家都是这么干的吗？”
“我们草原上哪有交警来操这闲心啊！”胡金龙不屑一顾的说道。
……
完了他又继续说道:“再说了，在我们草原上哪怕喝了点酒算什么，开车睡着了都没关系。”
“为什么啊？”这倒是周莫感到意外。
“那草原上又宽又平的，哪怕你开着车睡了俩小时，醒来后车子依旧直着向前走，没什么好怕的！”胡金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周莫翻了个白眼，索性不再说话。
没过多久，车子就在镇上一家羊肉馆门前停下。
周莫还有些印象，这是他曾经在马队时常来的那家馆子。
两人一下车，周莫就说道:“龙哥，你先进去点菜吧，可劲点，我胃口也大着呢，我去把钱存一下再过来。”
胡金龙应了一声，周莫便朝着不远处的一个ATM机走去。
原本从学校带过来的钱还剩一点，他又抽出一千块钱装进兜里，剩下的三千块给存进了银行。
虽然周莫这钱谈不上用命换来的，但怎么说也是他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心想着可得先省着点花，万一有个什么需要投资的用得上。
离开了ATM机，周莫又到旁边的副食店拿了两条哈德门香烟，才往羊肉馆走去。
坐在大厅的胡金龙一眼就被周莫给看到了，他走过去将香烟递上，说道:“龙哥，这两条烟一会你放车上！”
胡金龙明白他的意思，丝毫没有客气的将烟放在了凳子上。
此时就上了个锅底，其他菜都还没上，胡金龙跟前一瓶五百毫升的牛栏山二锅头已经下去了三成。
周莫已经习惯他们草原人的喝法了，绝对不会干等着店家上菜，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先让老板把酒先给拿过来，就这一盘瓜子也能喝下半瓶。
他打开了另外一瓶二锅头，将自己跟前的一两杯给倒满后，举着杯子说道:“来，龙哥，我敬你一个，多谢龙哥的栽培啊！”
这么文绉绉的话胡金龙说不出来，只咧着嘴应了一句:“呵，你这小子。”
说罢端起杯子一碰，两人一饮而尽！
啊……
这酒辣的周莫嗓子眼不禁发出了一声长叹。
“哟，看着酒量还不错嘛，你随便喝就行，别一会让我扛你回去啊！”在胡金龙眼里，周莫始终还是个小屁孩，所以叮嘱道。
周莫放下酒杯:“没事，就是好久没喝了，不太习惯！”
“还好久没喝了，你才多大啊，难道以前就经常喝了？”
周莫也不太习惯对方老把自己看做一个孩子，于是说道:“之前还来不及跟你说，我身份证上的年纪比我实际年龄小三岁，我户口上的晚，所以年龄少报了。”
“哦？原来这样啊，我说呢，看你这说话办事也不像个十六岁的人啊！”胡金龙倒是没有怀疑周莫的话，毕竟在他们老家也有过这种情况。
周莫嘿嘿的笑了笑。
“之前在这行干过吧你？”胡金龙继续问道，他之所以这么怀疑是因为周莫今天的表现确实不太像一个没有一点经验的人。
周莫接着编:“在魔都，跑过一个月的群众演员，看过别人怎么拍戏，这不知道横店有个马队，所以特地过来了嘛！”
胡金龙点了点头，结合一些人的天赋，倒也能说的过去，最主要是他也就随便这么一问，并不想深究。
此时，服务员才将一盘羊肉和一盘羊杂给上了上来，周莫撕开一次性筷子下了些肉后问道:“龙哥你其他的还点了什么吗？”
“拍了根黄瓜和一盘花生米，咱俩吃，够啦！”
周莫点着脑袋:“行，先吃，不够了再点！”
俩人各自吃了几口，黄瓜和花生米也跟着上齐，周莫又举起了酒杯道:“龙哥，咱马队现在太缺人手了，这几天是不是没什么夜戏？要有夜戏真要累死人啊！”
两人又碰了一杯，胡金龙叹着气说道:“哎，我也知道缺人手，这不一直在招人嘛，但是很多人对我们马队不了解，在横店还真的不太好招。”
“你不打算从老家叫点人过来吗？”周莫接着问道。
“我老家很多人家里牛羊多的，宁愿在家里放牛也不愿意出来工作，我人又不在老家，也不太好搞，你也看到了，现在这么忙，我根本就走不开！”
周莫点了点头，这些情况他都了解，不过是找个开场白罢了，至于怎么招人，他心里面已经有了个数:“这几天我出工在现场多和一些群众演员聊聊，看有没有意向来咱们马队干的，你觉得怎么样？”
“行啊，只要他们干的下去，我倒是觉得无所谓，不过你也知道，可没有时间去训练他们！”胡金龙并不拒绝这样的方式。
“大浪淘沙嘛，只要是愿意来的，就让他们试试，能干的干，不能干的走人，对我们也没什么影响，你说是吧？”周莫接着说道。
心想着赶紧培养一些人，要不然又得像以前那样，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特别像周莫这样能干的，很多剧组都指名道姓的要他，有的时候白天拍完又接着拍夜戏，夜戏拍完又到白天那组去了。
记得最长的时候，周莫连续出工四十八个小时，累了就直接在现场睡觉，轮到他了就把他叫起来拍！
所以，他一定要赶紧的解决这个问题。
胡金龙又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也不知道这帮群众演员是怎么了，就是不愿意来咱们马队，当然了，我也没时间像你说的那样在现场好好跟他们聊过！”
周莫尴尬的笑了笑，问道:“龙哥你知不知道你身上自带一种气场？”
“什么气场啊？”原本夹着菜的胡金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周莫也放下了筷子，扬起手比划道:“你往那一站，好像脸上就写着，三米之内，生人勿近？”
“什么意思？”胡金龙一下子还不太明白。
“你那样子实话说，有点吓人，都是一帮不到二十岁的孩子，谁敢主动上前跟你搭话啊？”
哈哈哈哈…
听周莫这么一说，胡金龙不禁笑出声来，还合不拢嘴呢，就忙问道:“那我该怎么办啊？我长的就那么吓人吗？”
周莫继续解释道:“还好，我倒是觉得无所谓，可能对你不太熟的人会有这种感觉吧，今后在现场呢，你尽量说话声音小一点，眼睛也稍微眯着点，本来眼睛就大了，瞪着那双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上去咬人家呢！”
胡金龙的笑声依旧没有停下，开着玩笑道:“行行，我今后一定改正。”
周莫又接着说:“招人这事呢我们得主动，不能老等着别人自己找上门来，有些人对我们不了解，性格又腼腆，本来有那意思的但是一碰到你话都不敢说，你说怎么招到人嘛？什么不了解的地方回头我出马，一一为他们解惑，我就不信了，这三条腿的蛤蟆没有，两条腿的人还不到处都是嘛！”
胡金龙收了笑声，想了想后一脸严肃的点头说道:“我觉得行，你在现场有空就去和那些群众演员多聊聊，实在不行收工早了的让他们备马去演武场多练练，尽量把人都留下来，这人手缺的太多确实不太好办。”
“对嘛，我只要一有空，那些不会骑马的我晚上到演武场教他们，要不然夜戏一来，就八个人，真心顶不下去。”周莫附和道。
这话一出口，周莫总觉得自己好像前几辈子都欠他们马队老板还是怎么着，怎么就那么为他拼命呢？
在另外那个平行世界也是，在周莫他们的努力下，马队的老板很快便将他那辆BJ现代ix35的座驾给换成了宝马X6……
两人到最后，一人干了两瓶二锅头，周莫这酒量，就是那几年跟胡金龙给练出来的。
酒散，胡金龙脸上丝毫看不到酒意，非常麻利的就上了他那辆桑塔纳，周莫是已经有点上头了，不过脑子仍然清醒，不敢跟着胡金龙坐他车回去，心想着自己叫辆车算了，于是便对他说道:“龙哥，你先回去，我还要再买点东西呢，一会我自己回来！”
看着周莫依旧清醒，胡金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从车子里拿出了一个工牌扔给周莫道:“行，这是你工牌，早点回来啊，别在外面瞎逛！”
说罢，他便开着车子回了明清宫苑…
不一会，胡金龙就敲响了他的房门:“收拾好了走吧！”
一下楼，胡金龙就摁开了那辆桑塔纳的车锁，周莫不敢苟同的说道:“车就不要开了吧，叫辆三轮，一会不还得喝酒嘛？”
胡金龙倒是没有任何迟疑的就钻进了车里，挥手说道:“哎呀，没事，喝不了多少！”
……
在周莫的记忆里，胡金龙不是这样的啊，难不成这半年让他改掉了这个毛病？无奈之下，也只好钻进了副驾驶。
周莫不好直言，只能旁敲侧击的问道:“在你们老家都是这么干的吗？”
“我们草原上哪有交警来操这闲心啊！”胡金龙不屑一顾的说道。
……
完了他又继续说道:“再说了，在我们草原上哪怕喝了点酒算什么，开车睡着了都没关系。”
“为什么啊？”这倒是周莫感到意外。
“那草原上又宽又平的，哪怕你开着车睡了俩小时，醒来后车子依旧直着向前走，没什么好怕的！”胡金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周莫翻了个白眼，索性不再说话。
没过多久，车子就在镇上一家羊肉馆门前停下。
周莫还有些印象，这是他曾经在马队时常来的那家馆子。
两人一下车，周莫就说道:“龙哥，你先进去点菜吧，可劲点，我胃口也大着呢，我去把钱存一下再过来。”
胡金龙应了一声，周莫便朝着不远处的一个ATM机走去。
原本从学校带过来的钱还剩一点，他又抽出一千块钱装进兜里，剩下的三千块给存进了银行。
虽然周莫这钱谈不上用命换来的，但怎么说也是他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心想着可得先省着点花，万一有个什么需要投资的用得上。
离开了ATM机，周莫又到旁边的副食店拿了两条哈德门香烟，才往羊肉馆走去。
坐在大厅的胡金龙一眼就被周莫给看到了，他走过去将香烟递上，说道:“龙哥，这两条烟一会你放车上！”
胡金龙明白他的意思，丝毫没有客气的将烟放在了凳子上。
此时就上了个锅底，其他菜都还没上，胡金龙跟前一瓶五百毫升的牛栏山二锅头已经下去了三成。
周莫已经习惯他们草原人的喝法了，绝对不会干等着店家上菜，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先让老板把酒先给拿过来，就这一盘瓜子也能喝下半瓶。
他打开了另外一瓶二锅头，将自己跟前的一两杯给倒满后，举着杯子说道:“来，龙哥，我敬你一个，多谢龙哥的栽培啊！”
这么文绉绉的话胡金龙说不出来，只咧着嘴应了一句:“呵，你这小子。”
说罢端起杯子一碰，两人一饮而尽！
啊……
这酒辣的周莫嗓子眼不禁发出了一声长叹。
“哟，看着酒量还不错嘛，你随便喝就行，别一会让我扛你回去啊！”在胡金龙眼里，周莫始终还是个小屁孩，所以叮嘱道。
周莫放下酒杯:“没事，就是好久没喝了，不太习惯！”
“还好久没喝了，你才多大啊，难道以前就经常喝了？”
周莫也不太习惯对方老把自己看做一个孩子，于是说道:“之前还来不及跟你说，我身份证上的年纪比我实际年龄小三岁，我户口上的晚，所以年龄少报了。”
“哦？原来这样啊，我说呢，看你这说话办事也不像个十六岁的人啊！”胡金龙倒是没有怀疑周莫的话，毕竟在他们老家也有过这种情况。
周莫嘿嘿的笑了笑。
“之前在这行干过吧你？”胡金龙继续问道，他之所以这么怀疑是因为周莫今天的表现确实不太像一个没有一点经验的人。
周莫接着编:“在魔都，跑过一个月的群众演员，看过别人怎么拍戏，这不知道横店有个马队，所以特地过来了嘛！”
胡金龙点了点头，结合一些人的天赋，倒也能说的过去，最主要是他也就随便这么一问，并不想深究。
此时，服务员才将一盘羊肉和一盘羊杂给上了上来，周莫撕开一次性筷子下了些肉后问道:“龙哥你其他的还点了什么吗？”
“拍了根黄瓜和一盘花生米，咱俩吃，够啦！”
周莫点着脑袋:“行，先吃，不够了再点！”
俩人各自吃了几口，黄瓜和花生米也跟着上齐，周莫又举起了酒杯道:“龙哥，咱马队现在太缺人手了，这几天是不是没什么夜戏？要有夜戏真要累死人啊！”
两人又碰了一杯，胡金龙叹着气说道:“哎，我也知道缺人手，这不一直在招人嘛，但是很多人对我们马队不了解，在横店还真的不太好招。”
“你不打算从老家叫点人过来吗？”周莫接着问道。
“我老家很多人家里牛羊多的，宁愿在家里放牛也不愿意出来工作，我人又不在老家，也不太好搞，你也看到了，现在这么忙，我根本就走不开！”
周莫点了点头，这些情况他都了解，不过是找个开场白罢了，至于怎么招人，他心里面已经有了个数:“这几天我出工在现场多和一些群众演员聊聊，看有没有意向来咱们马队干的，你觉得怎么样？”
“行啊，只要他们干的下去，我倒是觉得无所谓，不过你也知道，可没有时间去训练他们！”胡金龙并不拒绝这样的方式。
“大浪淘沙嘛，只要是愿意来的，就让他们试试，能干的干，不能干的走人，对我们也没什么影响，你说是吧？”周莫接着说道。
心想着赶紧培养一些人，要不然又得像以前那样，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特别像周莫这样能干的，很多剧组都指名道姓的要他，有的时候白天拍完又接着拍夜戏，夜戏拍完又到白天那组去了。
记得最长的时候，周莫连续出工四十八个小时，累了就直接在现场睡觉，轮到他了就把他叫起来拍！
所以，他一定要赶紧的解决这个问题。
胡金龙又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也不知道这帮群众演员是怎么了，就是不愿意来咱们马队，当然了，我也没时间像你说的那样在现场好好跟他们聊过！”
周莫尴尬的笑了笑，问道:“龙哥你知不知道你身上自带一种气场？”
“什么气场啊？”原本夹着菜的胡金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周莫也放下了筷子，扬起手比划道:“你往那一站，好像脸上就写着，三米之内，生人勿近？”
“什么意思？”胡金龙一下子还不太明白。
“你那样子实话说，有点吓人，都是一帮不到二十岁的孩子，谁敢主动上前跟你搭话啊？”
哈哈哈哈…
听周莫这么一说，胡金龙不禁笑出声来，还合不拢嘴呢，就忙问道:“那我该怎么办啊？我长的就那么吓人吗？”
周莫继续解释道:“还好，我倒是觉得无所谓，可能对你不太熟的人会有这种感觉吧，今后在现场呢，你尽量说话声音小一点，眼睛也稍微眯着点，本来眼睛就大了，瞪着那双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上去咬人家呢！”
胡金龙的笑声依旧没有停下，开着玩笑道:“行行，我今后一定改正。”
周莫又接着说:“招人这事呢我们得主动，不能老等着别人自己找上门来，有些人对我们不了解，性格又腼腆，本来有那意思的但是一碰到你话都不敢说，你说怎么招到人嘛？什么不了解的地方回头我出马，一一为他们解惑，我就不信了，这三条腿的蛤蟆没有，两条腿的人还不到处都是嘛！”
胡金龙收了笑声，想了想后一脸严肃的点头说道:“我觉得行，你在现场有空就去和那些群众演员多聊聊，实在不行收工早了的让他们备马去演武场多练练，尽量把人都留下来，这人手缺的太多确实不太好办。”
“对嘛，我只要一有空，那些不会骑马的我晚上到演武场教他们，要不然夜戏一来，就八个人，真心顶不下去。”周莫附和道。
这话一出口，周莫总觉得自己好像前几辈子都欠他们马队老板还是怎么着，怎么就那么为他拼命呢？
在另外那个平行世界也是，在周莫他们的努力下，马队的老板很快便将他那辆BJ现代ix35的座驾给换成了宝马X6……
两人到最后，一人干了两瓶二锅头，周莫这酒量，就是那几年跟胡金龙给练出来的。
酒散，胡金龙脸上丝毫看不到酒意，非常麻利的就上了他那辆桑塔纳，周莫是已经有点上头了，不过脑子仍然清醒，不敢跟着胡金龙坐他车回去，心想着自己叫辆车算了，于是便对他说道:“龙哥，你先回去，我还要再买点东西呢，一会我自己回来！”
看着周莫依旧清醒，胡金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从车子里拿出了一个工牌扔给周莫道:“行，这是你工牌，早点回来啊，别在外面瞎逛！”
说罢，他便开着车子回了明清宫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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