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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回忆

    (时间:2022年12月21日地点:赤闭市)

    新年将近,赤闭市却是一片死寂,昏黑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在赤闭市的部分城区依然有居民居住,只不过城区被军队重重包围。半夜,风雪交加,指挥官在帐篷里与众多官兵讨论。政府要求的“三次排查,三次疏散,三处保护”均已完成。接下来需要派大量官兵进入城区,对赤闭市内的每一栋建筑进行彻底排查,不放过每一个未逃离的居民和每一个感染体。这是难度巨大且复杂的行动任务,这几个月对抗感染体的经历,让44岁的指挥官日夜焦虑。为了人民的安全与期盼忙得头发黑白交错,戴上了眼镜。

    半夜3时,指挥官来到指挥室,对着话筒演讲了此次行动的重要性与注意事项。随着指挥官大喊一声:“出发!”上万名官兵驾着军车驶进城区,排查任务浩浩荡荡地开始了。

    凌晨6点过3分,第一枚信号弹射向天空,紧接着,第二枚,第三枚。有一块大屏幕上映着赤闭市的平面图,平面图被细化了无数的小块。随着信号弹的射出和滴的一声,一个小块变成了绿色。通讯室的官兵来来往往,到处有前线的部队发来报告:XXXXX地方有一名感染体,XXX有两具死尸等。指挥官看着一切顺利的进行着,跑到休息室,喝了一口茶,拨打一通电话,过了一会儿,电话接听了。指挥官说:“老X,好久不见了,你那边怎么样了。安全就好哦,这边现在忙得很,没时间先挂了。”指挥官又跑到指挥室看情况如何,刚刚又有两个小块变绿了,虽然绿色在这之中微不足道,却是一块块在指挥官心里落下的石头。

    中午12时左右,排查工作进行到了赤闭市城中心。为了让排查进度不中断,尽快让人民安全回家,后方又来了一波军队赶往前线,此前前线的军队在交代完任务后便回到后方休息了。

    经过5天的不间断排查,赤闭市所有市区均排查完毕。指挥官正要准备发表胜利演讲,不想政府又批下文件:全力排查赤闭市郊区及部分山区,打捞河区、湖区等水区,驻守赤闭市,不可放松。尽力保障民众安全。指挥官赶到广播室,召集了紧急会议,宣布排查第一阶段已结束,启动第二阶段。在指挥官的命令下,所有处于后方的官兵驶往赤闭市。

    19天后,赤闭市周围地区及所有水区排查完毕。指挥官召集了全体大会并发表演讲,现场有很多媒体参与,在一阵咔咔声和鼓掌声下大会顺利结束。第二日凌晨,央事新闻最先发布第一条视频:“赤闭市所有排查任务顺利结束,q在全体官兵及群众的不懈努力下被完全控制。”随后不久,各种媒体的官方号在网上如潮水般发布视频。此消息在几小时后热度暴涨,国际新闻得知消息后报道了这件事,全球欢呼。

    胜利的潮水下,隐藏着多少人性的暗流?赤闭市不远的一处地方,有两栋巨大的白色建筑物,里面有很多工作人员。这两栋叫“感染体信息楼”,是将寻找到及未寻到的感染体报告在里面,记录每一个感染体的信息,等待家属前来确认。在一间存放着感染体档案的房间里,里面全部是女性感染体,只不过大部分文件上的照片头像是灰色的。

    在此前的排查任务期间,A11连队在搜查完一栋别墅时,发现卧室床底下的一块木板微微隆起,连队破开木板,下面是通向地面下的通道。连队打着灯向下走,发现尽头是一道结了蛛网的铁门,铁门没锁,队长率先打开铁门,房间内一片昏暗,门口有个开关,队长按下开关,房间的灯全部亮了起来,霓虹灯在房顶一转一转,五颜六色的。房间很大很长,里面有许多女人,她们感知到有光源亮起,有的立马做出反应,扭着身子乱动。只不过大部分关在笼子里或被绑了起来,剩余的躺在地下没有反应。所有的女人的手脚被胶带绑的严严实实,嘴巴也被封着,只能发出微弱的笑声。房间有几张大桌子,一个巨大的黑皮沙发,两个音响。潮湿的地板下到处是散落的酒瓶及胶带,以及一根连接着水管的淋浴喷头。队长命令队员先将所有女人搬至楼上并汇报上级,队员在搬运感染体时发现她们异常瘦弱,由于她们全身赤裸或只穿了内衣,瘦的肋骨根根显现,手臂如干柴一般。队员为了不二次伤害她们,只能一个个搬上来。深入房间内部时,一股腥臭味透着头盔传到了里面。

    一段时间后,所有的感染体搬运完毕。经清点,共有14个,其中有6个为女学生,年龄目测在12到18岁之间,剩余的都是年轻女生,有5个感染体没有了生命活动。队长命令队员将感染体安置在军车内,并带领两名队友回到房间,队长在一个柜子旁发现了一张值日表,每个星期下面写了不同的编号,柜子里是各种服装,大致是各式内衣、睡衣及“奇装异服”。在桌子上有一张纸,上面又是各种编号,编号旁都写着各类服装,纸上还写着几行字,诸如:“你真可爱”“这件”“永远成为永恒的记忆吧”“为什么要哭呢!!”等。一名队员在一个小箱子内发现两瓶药物,是壮X的。地板很脏,有点粘,包括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房间真正的主人离开这儿很久了,别墅后边的花园不像别的一样精美平整,而是荒草丛生。

    搜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有关主人的信息。队长和队员准备离开,队长回头望了一眼,看见两边摆放的笼子、铁架台以及各种“刑具”,面色沉重的走了。

    队长发射了信号弹,示意该区域排查完毕。在军车上,队员们不说话,也不敢说一一队长的眼色看起来很凶,有一个队员忍不住开腔,他说:“这,这种我在前几天看见很多,我以前是c15连的,换连队前我在城中心弄。有,有很多的,女人,差不多跟那一样,唉。”队长咳了一声,队员紧张的瞄着,队长说:“一个连妻子儿女都抛弃的人,不是禽兽,也是疯子。”

    军车开到了后方,一个指挥员见到编号为A11的军车,打着黄灯将军车引向了一个空地。队长打开后车门,早就有几名护士等候着,帮助连队将感染体运上病床,送往了战地医院。医院内人山人海,但大多是护士在忙碌,这所战地医院是紧急搭成的,专门收留及看守感染体。医生来到A11军车送来的感染体的旁边,瞄了几眼,感叹道:“啧,都是娃娃嘞,长的及好看,送到右道那个病房去。”“好。”护士们答应一声急忙忙跑了。白天的医院很吵闹,因为天气和工作的原因,感染体都固定在病床上。医院的护士每天会照顾感染体,防止感染体的机体死亡。到了晚上,医院内部的病房里是绝对不允许出现一点光源,这让工作人员和感染体在忙碌了一天后睡了个好觉。

    刑警局那儿正召开会议,在q爆发期间,有太多的人失踪、死亡。虽然政府面对这样的复杂情况和伦理现实出台了一系列要求与法律。但时常有让人震惊的案件发生,犯罪率和案情复杂程度让警察们秃了头。法院那更是重量级,一天要审三件案子,法官翻烂了《关于感染体及伤害感染体有关条例》也没有办法审理过多的“电车难题”。法院每天人满为患,许多家庭哭着喊着要讨个公道。法官不得不多次喊休庭,再将案情移交至中级法院,中级法院的法官也没有办法,喊着休庭,再移交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法院的法官更苦恼,只能向社会的各个法律系教授寻求帮助,问题可分为:

    “张三在感染途中将人杀了,算不算故意杀人?算不算过失杀人?”

    “感染体算不算精神方面有问题?张三感染时把人弄死了判不判罪?”

    “张三打开手电筒,把感染体吸引过来摔入河淹死了,算不算张三杀了人?”

    “感染体有没有主观意识?死亡仍活动的感染体杀了人怎么判?”

    “死亡仍活动的感染体能否拥有人的权利?是否意味这种感染体可以合法侵占?”

    “张三被感染时性X他人,算不算故意侵犯?判不判罪?”

    “性X感染体或死亡仍活动的感染体算不算犯罪?”

    “张三能不能与感染体结婚?”

    “张三能否合法取多个死亡仍活动的感染体?”

    “具备生命活动的感染体是否做什么都不违法?”

    “若感染体主观去感染他人,这是否犯下反人类罪?”

    “他国感染体进入他国领土,算不算越界?”

    “张三被感染体追逐一直跑去美国。张三和感染体越界美国被枪杀怎么办?”

    “张三在本国内杀害了处于他国的感染体,张三犯不犯法,怎么判?”

    “张三为美国人在加拿大枪杀了在美国境内但非法越境的西班牙人感染体,应按照哪国法律来判罪定刑?还是动用国际法?张三是否有罪?”

    “父母抛弃了成为感染体的未成年子女算不算遗弃罪?”

    “感染体的高考分数超过我了,感染体有没有资格使成绩有效?感染体能不能上大学?”

    “感染体创造的体育记录是否具有合法性?”

    “家里的电视机坏了怎么修?看感染体的片应算哪个分类里面?”

    ……

    社会上对这样的问题津津乐道,人类的思想和奇怪想法上升的一个阶层。

    警察经过十几天的努力推理与抓捕,终于抓住了大名鼎鼎的“A11别墅案”的犯罪嫌疑人。嫌疑人是一个24/5的年轻人,被抓到警察局时正值半夜,嫌疑人在审讯室里抓着头,低着脑袋摇摇晃晃。审讯室外边站着两名警察,一个看起来刚从警校毕业,一名为中年人。中年人对年轻警察说:“最近局里很忙,审讯工作任务繁重,你刚来这儿,还没审过一次。你跟我进去时好好听着,听我说。”“是!”

    两名警察进了门,坐了下来。老警察按了一下墙边的按钮,审讯开始了: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吗?”

    “不,不知道。”嫌疑人(下文简称“U”)低着头,一手放在头上。

    “不知道,不知道警察那怎么抓你?”

    “那他妈有话快说,我什么也不知道。”U语速加快了一点。

    “注意态度!警察找你,你坐在这儿,不是没有原因的。”老警察敲了一下笔,严厉的说。

    “哦一一一一?证据呢?骗我的?那就把那些一一飘渺的东西放出来,别冤枉好人呐。”U的语气变轻了一点。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你一个年轻人不懂什么法,跟警察说出事实这事才好解决。”老警察语气平缓,又带有一丝深意,年轻警察感到很紧张。

    “呵,”U一只手摸着头,嘴角微微上扬,随后摇了摇头。“不知道,不知道。”

    老警察看见U带着无所谓的表情,暗暗清了清嗓子,说道:“就在你面前的这张桌子。”指了指面前的桌子,“这几张纸是证据之一,警察在给你表现的机会,不要装傻子!”老警察加重了语气,又立马用正常的声音说道:“孩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是不懂,这句话在救你。早点自认,就是在拯救你。”

    “嗯,我都坐这儿了,这事不会很严重吧?”U甩了几下头,脖子发出一声咔的声音。“直接把我判了吧,判死我算了。”

    “你这是对生命的极大不尊重!”老警察用力敲了三下笔,大声说着,神色有点难看,正要动口,U低着头也放大了声音:“这怎么不尊重了,我过的好好了怎么了!我尊不尊重要你们管?”

    “唉你怎么能这么想,你现在要赶紧承认,法律会为你留情!”

    “个屁!我坐这儿还有什么留情,你们要做什么要做!我什么都不知道!”

    “凭什么这样无视法律!凭什么无视他人!告诉你,你现……”

    “他人?你在说什么噢?有点意思啊?什么他人?”

    老警察沉默了一两秒,U的脸上带着不悦,新警察被吓着了,但为了工作仍然是面无表情,他很难想象到老警察多次审讯的画面是如何,这次的几个小时不会都这么激动吧。

    “你干了什么事,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不会骗你。证据不会欺骗任何人!”老警察语气突然平和了许多,用一种令人不安分的眼神看着U,U微微闭着眼,一手撑着脑袋,像是思考,或是发呆。

    “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承不承认。”

    “承认什么?”U趴在桌子上,头埋在了手里。“什么啊,不知道?”

    老警察放下笔站了起来,年轻警察跟着站了,他没想到这次审讯这么快。老警察打开铁门,说了句:“你把按钮关了。”年轻警察关了按钮,跟着老警察出了门。门外,老警察对年轻警察说:“我现在要去新楼那儿办几件事,过一会儿回来,你看好他。”“是!”年轻警察透过一扇玻璃看见U,U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脖子,头不停的左右动着,能隐隐看见笑容。

    年轻警察(下文简称“u”)进了门,坐了下来,默默的看着U,脑海里思考着怎么“逼”他供认。u看见老警察未带走的几张纸与那支笔,便拿起笔学着老警察的姿态。

    “你多大了?”U主动发了话,u惊了一下,U正在看着u。

    “快25了。”

    “新来的吧,我跟你差不多大。哈哈哈,刚刚真是有趣。”

    “……”u无言以对,看着U。U看u一直看他,低着头说:

    “看见了那前辈吧,气成这样。那几张破纸也想吓我,真TM是屌。”

    老警察刚才那冷静、无事发生的表情再次浮现,u说:

    “这里有你的证据,承认吧。我会替你求那次机会。”

    “哈哈?”U带有嘲讽的语气,“你就一警校毕业有什么权利?怎么,装大?”U第一次露出真正意义上的笑容。u心里有一股恼与火,但很快平和了心情,加重了语气:“注意态度!”

    “把那,几张纸一一给我看一下。”U不理会,指了指桌子。

    “是你审我还是我审你,你一句话,承不承认。”

    “呵,呵呵。”U又低下头,像吸了毒,脑袋晃着,带有笑意。有气无力的说道:“给不给我有什么关系,怎么这么抠。”

    u不说话,用一种严厉的眼神死死盯着U,“如钉子一样”,这是u在警校学着的。

    U见没有回应,头便不晃了,埋在手下。说道:“我看那些纸密密麻麻的,什么重要的事噢,全是废话,你看着也麻吧,嗯?”u没回答。“告诉你,你就应该惜一一字如金,练个好字。那他妈以后给犯人看也好受点。”

    “我看你这么颓废样,年轻人打扮得精神点。”u说道

    “我看你末日能穿这么好?脑子想一想……”

    “说话态度难听至极!你这样搞什么朋友,你父母怎么教你的?!”u实在有点恼,大声说着。

    U有点不可思议抬起头,转瞬狂笑道:“哈哈哈哈哈…哎呦你气的不轻,快点出去,爷儿,别给憋坏了,哎呦,哎呦。吹凉风吧。”拷着U的铁链发出咚咚的响,身子一动一动,滑稽而气人。

    u气得敲了一下笔,看见U那极具嘲讽的样子,恶狠狠暗骂了一句:“可悲!”想着与这种人争辩就是自讨苦吃,第一次理论实践败得如此之惨烈,心生失意,站起来就往外走,打开铁门时,U发话:

    “别,别,爷儿,我还要你替着求情,咱们都是一样的人,我无聊,说实话,实话!你听着呃。”

    u什么也没想,冷漠的而又“乖巧”的关上了铁门,重新坐了下来,拿起笔。

    U见u重新认真的样子,放开了一点,头也不低着,双手放在桌上,看着自己的手,正常的说道:

    “你们说的那事,我也不装傻,是不是别墅那事?”

    “A11别墅事件。”u一字一句说道,如一个真正的在审讯的老警察,至少u这么认为。

    “别把话搞这么僵嘛,咱们正常说。”

    “别墅那事的主谋就是我,也就我一个,记好了。”

    u在一张纸上写着口录,边听边写。

    “有没有别的人参与?”

    “听我讲,就,我,一,个。听好了,那个什么什么病毒爆发,TM的,那命名人干什么吃的,读都不会读。”

    “别废话。”

    “好,好,咱正常聊嘛。病毒爆发了,所有人都在跑。我刚开始也一样,先是个懵的,后来知道是丧尸。就这么说,丧尸贼儿恐怖,我是不敢出门。我一个人在家,亲戚、父母什么全在外地,进不来。然后我有点怕,又一想,你也看看啊。一个成绩差没什么前/钱途的人,碰上个这么事,算TM的末日吧,嘶一一还不错吧。你说呢?嗯?”U抬头看着u。

    u停下笔,说道:

    “完全错误的想法,这事这么严重,关乎每一个人的生命与健康,你父母、亲戚甚至有了老婆、孩子的不担心?这种极端的错误想法非常不可取。”

    “嗯,嗯!”U连忙嗯着,“这怎么了,人人都像这样吗?都他妈这么高尚,这很正常好吧。这种事千载难遇,几辈子都碰不到。什么人都有,凭什么任何环境下都要保持这种所谓的高尚情操?啊?新!的!想!法!已经出现了。”

    “你还太年轻,啧,你不知道从爆发到现在发生了多少令人震惊的案件,那放在网上的令大众恶心、黑暗的还在那档案室里呢!那些恶心黑暗的变态应该统统去枪毙!”

    “哈哈哈……尝不到就嫉妒,真他妈有意思,那些人的,这真有意思,聊的真有意思。”U笑着,有点哭笑不得。

    u无语的看着这个变态,才上任几个月就碰上这栽种。

    “哎一一呀一一,我感到爽爆了,当时就呆在家里嗨了一天,然后做了些防护,感到有点无聊,嗯,确实有点无聊。那政府一个个吃软饭的,才几天街上跟那电影一样。整天有叫叫的声音,烦死了。”

    “嗯,咳咳,整天呆在家里,人都要疯了,然后……然后,嘿。”U羞愧的低下头,不自制的笑了。“搞几个女的玩玩嘛。”“这街上那么多的…说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你大概,噢,都知道了。这个任务有点困难,累的我想死,哈哈哈……”U笑着。

    u专心听着,嫌弃的眼神。

    “哎,刚开始找了几个。嘴巴有点恶心,但手脚和嘴都绑着在,那欲求不得的样儿,操,真有点忍不住。啧,啧,有想咬又觉得贱货,嘿。”U摸着头,身体动着,扭曲但感觉很爽。

    “然后就想控制她们,那有的觉着丑的丢不掉,还好菜市……反正有笼子和铁架子。我靠,真觉着我聪明,我他妈冒着危险出去找东西,不一会儿找到了化妆店和卖衣服的店。哇一一靠!真的忍不了。”U说嗨了,不再那么扭曲的坐着,但手一直抓着头。

    “然后你就一直……”

    “别插话,听我说就对了,其实在外面也不是没危险,他妈摔了很多次,手臂几次磨得出血,很惨好吧。然后我发现那赤闭市的路灯断了,那些丧尸不怎么动。这反而方便我挑选,想个法子,抓几个跑了。”

    “你怎么作案的?”

    “懒得说,就看清目标趁她不动就扛走。M的,你是没见过那几个长得漂亮的初中妹子,M嫩的一批。高中还行,就是有点成熟接受不了。”

    “幸亏那几天我给她们吃些东西,还得要我关心。然后那个动漫你知道吧,家里有几套。在她们脸上瞎J8画一下,效果还行,我还是可以的。穿上了几件衣服,绑在铁架上,受不了了,冲上去直接开干。哈哈哈……嫩的就是好搞,就是喜欢乱动,然后,然后……那感觉,紧的很,还不用我动。哎呀真不好意思说。”U疯狂摸着头,埋起了头。

    u的纸上只记录了几行字,因为他刚刚一直在紧握拳头。

    “操!想起来了,丧尸会高潮的,你知道吗。哈哈哈”U笑着,对这伟大美好的发现而自豪。“我这个人喜欢嫩的,那种小的嘛,玩了几天人要废了,他妈那几个丧尸,就他妈学生一点意思都没有。”U动了一下,提起了兴趣:“然后我追求刺激嘛,搞了一个女的,长得很漂亮。”

    “然后,然后有一天晚上,我就把她们手和嘴绑着,把灯关着,身上挂几个那个会发光的绳子,她们冲过来力气巨大,哎,哎!那一拥而上,真贱啊!!哈,呵呵呵,你那个硬着不断蹭着她们的脸,一手摸一个。”

    “玩累了就躺在沙发上,就抱着她们。有几天晚上喝了很多酒,那种又醉又爽的感觉真顶。”U呼吸变快,一只手不自觉往下处弄了一下。

    “有一次玩了个成熟的,干到起兴的时候,吼,她那个表情,那个表情你是没见过。好可怜的样子……我是真喜欢啊!呵,呵呵!哈哈哈……她那个可怜的眼神,就那么盯着我,丧失成人了?哈哈哈!流泪了!流泪了!哭了!!哈哈哈哈!我靠,我好想侵占她,看着她被…哈哈哈!顶的很,听一次那种又叫我又想咬我的声音,欲哭无泪!太爽了!我真聪明,这么都能爽!!”U的双手激动的动着,哐哐的响。

    “你怎么没被感染……”

    “感染?什么感染?哦!我没那么傻,都带了套。妈的那用完的套真脏,看见就恶心,干脆就扔了。”U的身体左右晃着,像刚吸了毒一样,兴奋的眼神即使是蓬乱的头发也阻挡不了。

    “哈哈哈哈!”U突然仰天狂笑,吓着了u“又找了几个,全他妈都是大美女,那一次次的眼神!嘿嘿嘿!欲求不能的挣扎,只能被我紧紧抱在怀里!真实可爱的东西!!多么可爱!!哈哈哈哈!这谁忍得住啊!还他妈说我们变态,他们那帮恶心的废人有什么资格!!”U又吼着,铁链剧烈摇晃,幸好椅子是铁的。

    “明明就体会不到,就他妈一群废人,这什么鬼啊?什么他妈的狗屁真爱!!妈的一群玩具!!哈哈哈!!!笑傻了!都是一群废物!哈哈哈…”U近似癫狂的表现让u无法忍受。

    u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

    “畜生!”“禽兽!你简直不把道德放在眼里,没有人会像你这样恶心!!!你如此之玷污她人,她们的父母怎么想!你太畜牲了!没有人性!!!我替你的父母感!到!可!悲!”

    u叫着,转而压低了声音,认真地说:“再也没有比你更坏的男人了。”

    “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你是认真的?啊对,我是个变态,别人也好不到哪去!!!哈哈哈哈。”U捶打着桌子,闹出的声响让u心里一颤。

    u气的又拍了桌子。(哈哈哈哈……)

    u甩了笔,径直朝铁门走去,u往铁门旁瞄了一眼,才发现按钮没按。(哈哈哈哈……)

    u气的磨牙,回头瞪了U一眼,U正在狂笑,u打开门,走了出去。

    u靠着门,懊悔自己刚才的表现,将审讯弄得一团糟,最重要的…好不容易抓到嫌疑人承认,如今自己的疏忽犯了一个致命而低级的错误。如果前辈回来知道会怎么批评我呢?

    u悲痛着,过了几分钟,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响起,老警察回来了。u向老警察敬了礼,如实报告刚刚的事。老警察看了一眼玻璃:U不笑了,但表现的很开心,继续埋着头。

    老警察拍了拍u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我们已经给他机会了,接下来谁也救不了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