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他们太过分了
收拾好推车，雨声推着车，荀英菊带小丫头到了卖肉的摊位，肉摊后面站着一个满身横肉的屠户，见两个小姑娘过来，立刻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和蔼可亲的笑容，问道：“小姑娘要买肉？”
“嗯，肉怎么卖？”荀英菊也不客气，姑娘我花钱，总要买个心里舒服的。
“姑娘眼力好，我这儿的肉是整个早市最好的，纯肉十八文一斤，排骨十文一斤，猪脚八文一斤。”屠户笑呵呵的给两人解释。
村里人一年吃不上几次肉，即便要买也买纯肉，而且买那种肥瘦相间的，吃一口就冒油的那种，很少有人买排骨和猪脚这些吃食。
在荀府雨声这样的小丫头也很少能吃到肉，今儿见到姑娘要买肉吃，开始吧嗒嘴了，又知道家里没什么钱，根本吃不起。
荀英菊也知道家里的情况，但这具身体实在虚弱，需要大补，还要每天锻炼，必须要吃些肉。于是说道：“我要五根十斤排骨。”
“好嘞。”屠户笑着给荀英菊称排骨，称好后直接放到推车上。
荀英菊结了钱，又去了一趟杂货店，买了一些炖肉调料。两人推车径直回红山村。经过村口桥时，发现在这里洗衣服的更多了。
妇人们凑在一起就是嚼舌根子，村里东家长，西家短的聊天。有人见荀英菊带小丫头回来，立刻说道：“你们瞧，荀家的小姑娘回来了。”
“什么姑娘，不过一个姨娘生的庶女，都是家里的奴才。”一个瘦削妇人尖刻的声音说道。
“若是喜爱的姑娘也不会送到咱们村里来，还不山珍海味的教养着？”另一个妇人说道。
“该不是犯了什么错，给打发出来了。”
“大宅门儿里的事儿，谁知道呢？”
“……”
“他们太过分了，姑娘，我去教训他们。”雨声听不下去了，要上去教训人。
荀英菊拉住她，说道：“嘴长在别人身上，想说什么咱们管不了，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
“可是他们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说姑娘？”雨声一副愤恨的模样，根本不想就此罢休，一副要扑上去拼命的模样。
荀英菊目光飘过那个瘦削妇人，愣怔一会儿，低声对雨声说道：“马上中午了，咱们先回家吃饭，我知你平时喜欢在外面玩儿，这两天咱们的粮食钱不用担心了，许你出来玩儿一会儿。”
一直注视荀英菊的雨声，目光落在洗衣服的众妇人身上，立刻点头说：“好，我就知道姑娘最好了。”
两人声音不大，但桥下洗衣服的妇人们都听到了。乡下人都靠种地养活一家子，没多少赚钱的法子，一听两个小丫头已经把这几天的米粮钱赚来了，心思立刻活泛起来。
荀英菊主仆二人不管这些妇人们心里怎么想，推着车回家。快到家时荀英菊发现自家门口围着不少人，白氏满头大汗的，像是在和围着的人解释什么。一旁蔡婶子也帮忙说话，可那些村民就是不肯离开。
白氏性子绵软，在荀府时也是一副不争不抢的样子。或许正因为这样，白氏被赶出府时胡氏才没伸手帮忙。想明白后，荀英菊抛下推车的雨声，跑上前拉住白氏问：“娘，这些人是做什么的？”满脸戒备的模样，如临大敌一般。
“菊丫头，你回来了。”白氏见到荀英菊，像是遇到就醒一般，立刻上前询问：“去镇上没遇到麻烦吧？”
“娘，我很好。”荀英菊目光落在围在门口的村民身上，这些人都背着一大背篓山楂，满眼期盼的望着白氏，看到背篓里的山楂，她似乎明白了一些，却没直说，而是出言询问。
听荀英菊询问，白氏才反应过来，皱褶眉头，有些难为情的说道：“他们来家里卖山楂，我不知你还要不要，想让他们等你回来再问，可她们……。”
可他们就是不肯离开，不愿意多等一会儿，非要白氏收下，才不肯离去。想到这里，荀英菊目光凌厉的扫过众人。
围着的人被这目光一扫，纷纷后退一步，没想到一个十岁的小姑娘竟然有这样的目光，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儿都不敢直视。
震慑住这些村民后，荀英菊也没继续追打，反而缓和了声音，说道：“我知道大家日子不好过，着急赚些银钱补贴家用，心里着急了。但花钱买山里红是我的事儿，我想买自然会拿银钱来买，若我不想买也不会受人逼迫。”
见众人老实不少，荀英菊没在为难这些人，山楂她还需要，山楂糕生意刚刚开始，总不能做几天就没原料了，既然有人来送原料，自然不会拒之门外。打开院子大门，说道：“事先说好一文钱十斤，愿意卖的进来，不愿意的可以离开了。若是家里还有，明天可以送来，只要达到了我需要的品质，都收。”
众人一听还会收，虽然价格便宜了一些，但这些东西放在家里也只能烂掉，能卖一文是一文。
荀英菊亲自检查这些果子的质量，虽然不如刚采摘下来的新鲜，却很完好，对照这个标准，将能收的都收了，蔡婶子也帮忙检查质量，很快村民们带来的山楂便被收完。这样一来又收了三百多斤。这下货源的问题解决了，五六百斤的山楂可以用一个多月。
村民离开，蔡婶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荀英菊，扭扭捏捏的说道：“菊丫头，我没喊他们来卖！”
“婶子误会了，我没怪你的意思，这些东西我都需要，大家都是一个村的邻居，大家日子好过了，自是好事，我能收就收了，只是我希望这些人别为难我娘。”这是荀英菊的底线，若有人敢仗着人多欺负人，她也不会客气。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人的。”蔡婶子松口气，她在村民面前炫耀，把山楂卖到荀家，村民们听了，回家把家里的山楂都带过来卖。白氏没得到荀英菊的安排，自然不敢轻易收下。
“嗯，肉怎么卖？”荀英菊也不客气，姑娘我花钱，总要买个心里舒服的。
“姑娘眼力好，我这儿的肉是整个早市最好的，纯肉十八文一斤，排骨十文一斤，猪脚八文一斤。”屠户笑呵呵的给两人解释。
村里人一年吃不上几次肉，即便要买也买纯肉，而且买那种肥瘦相间的，吃一口就冒油的那种，很少有人买排骨和猪脚这些吃食。
在荀府雨声这样的小丫头也很少能吃到肉，今儿见到姑娘要买肉吃，开始吧嗒嘴了，又知道家里没什么钱，根本吃不起。
荀英菊也知道家里的情况，但这具身体实在虚弱，需要大补，还要每天锻炼，必须要吃些肉。于是说道：“我要五根十斤排骨。”
“好嘞。”屠户笑着给荀英菊称排骨，称好后直接放到推车上。
荀英菊结了钱，又去了一趟杂货店，买了一些炖肉调料。两人推车径直回红山村。经过村口桥时，发现在这里洗衣服的更多了。
妇人们凑在一起就是嚼舌根子，村里东家长，西家短的聊天。有人见荀英菊带小丫头回来，立刻说道：“你们瞧，荀家的小姑娘回来了。”
“什么姑娘，不过一个姨娘生的庶女，都是家里的奴才。”一个瘦削妇人尖刻的声音说道。
“若是喜爱的姑娘也不会送到咱们村里来，还不山珍海味的教养着？”另一个妇人说道。
“该不是犯了什么错，给打发出来了。”
“大宅门儿里的事儿，谁知道呢？”
“……”
“他们太过分了，姑娘，我去教训他们。”雨声听不下去了，要上去教训人。
荀英菊拉住她，说道：“嘴长在别人身上，想说什么咱们管不了，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
“可是他们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说姑娘？”雨声一副愤恨的模样，根本不想就此罢休，一副要扑上去拼命的模样。
荀英菊目光飘过那个瘦削妇人，愣怔一会儿，低声对雨声说道：“马上中午了，咱们先回家吃饭，我知你平时喜欢在外面玩儿，这两天咱们的粮食钱不用担心了，许你出来玩儿一会儿。”
一直注视荀英菊的雨声，目光落在洗衣服的众妇人身上，立刻点头说：“好，我就知道姑娘最好了。”
两人声音不大，但桥下洗衣服的妇人们都听到了。乡下人都靠种地养活一家子，没多少赚钱的法子，一听两个小丫头已经把这几天的米粮钱赚来了，心思立刻活泛起来。
荀英菊主仆二人不管这些妇人们心里怎么想，推着车回家。快到家时荀英菊发现自家门口围着不少人，白氏满头大汗的，像是在和围着的人解释什么。一旁蔡婶子也帮忙说话，可那些村民就是不肯离开。
白氏性子绵软，在荀府时也是一副不争不抢的样子。或许正因为这样，白氏被赶出府时胡氏才没伸手帮忙。想明白后，荀英菊抛下推车的雨声，跑上前拉住白氏问：“娘，这些人是做什么的？”满脸戒备的模样，如临大敌一般。
“菊丫头，你回来了。”白氏见到荀英菊，像是遇到就醒一般，立刻上前询问：“去镇上没遇到麻烦吧？”
“娘，我很好。”荀英菊目光落在围在门口的村民身上，这些人都背着一大背篓山楂，满眼期盼的望着白氏，看到背篓里的山楂，她似乎明白了一些，却没直说，而是出言询问。
听荀英菊询问，白氏才反应过来，皱褶眉头，有些难为情的说道：“他们来家里卖山楂，我不知你还要不要，想让他们等你回来再问，可她们……。”
可他们就是不肯离开，不愿意多等一会儿，非要白氏收下，才不肯离去。想到这里，荀英菊目光凌厉的扫过众人。
围着的人被这目光一扫，纷纷后退一步，没想到一个十岁的小姑娘竟然有这样的目光，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儿都不敢直视。
震慑住这些村民后，荀英菊也没继续追打，反而缓和了声音，说道：“我知道大家日子不好过，着急赚些银钱补贴家用，心里着急了。但花钱买山里红是我的事儿，我想买自然会拿银钱来买，若我不想买也不会受人逼迫。”
见众人老实不少，荀英菊没在为难这些人，山楂她还需要，山楂糕生意刚刚开始，总不能做几天就没原料了，既然有人来送原料，自然不会拒之门外。打开院子大门，说道：“事先说好一文钱十斤，愿意卖的进来，不愿意的可以离开了。若是家里还有，明天可以送来，只要达到了我需要的品质，都收。”
众人一听还会收，虽然价格便宜了一些，但这些东西放在家里也只能烂掉，能卖一文是一文。
荀英菊亲自检查这些果子的质量，虽然不如刚采摘下来的新鲜，却很完好，对照这个标准，将能收的都收了，蔡婶子也帮忙检查质量，很快村民们带来的山楂便被收完。这样一来又收了三百多斤。这下货源的问题解决了，五六百斤的山楂可以用一个多月。
村民离开，蔡婶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荀英菊，扭扭捏捏的说道：“菊丫头，我没喊他们来卖！”
“婶子误会了，我没怪你的意思，这些东西我都需要，大家都是一个村的邻居，大家日子好过了，自是好事，我能收就收了，只是我希望这些人别为难我娘。”这是荀英菊的底线，若有人敢仗着人多欺负人，她也不会客气。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人的。”蔡婶子松口气，她在村民面前炫耀，把山楂卖到荀家，村民们听了，回家把家里的山楂都带过来卖。白氏没得到荀英菊的安排，自然不敢轻易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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