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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落寞

    见到王元霸的第一眼,黄良只觉得土豪气息扑面而来。

    瞧老爷子手里两枚鹅蛋大小的金胆,怎么看都应该姓黄。

    可惜也只能想想,还是之后四十两银子的大红包来得实在。

    众人见礼后,林平之站在一旁,将华山群弟子一一向他外公通名。

    王元霸则每见一人,便由两个儿子送上见面礼,纹银四十两到手,众人皆喜笑颜开。

    除了令狐冲,他只是朝王元霸父子拱了拱手,浅浅问了好,看得岳不群皱眉。

    王元霸提前得林平之禀告,知道令狐冲身上有伤,倒也就没有计较。

    随后王元霸挽了岳不群的手,众人出发去王家。

    黄良骑上王家备好的坐骑,那马儿好似知道黄良所想,轻轻嘶鸣,不用黄良驱动,便向前走去。

    林平之见了,惊讶问道:“黄师兄,你真不是头一回骑马?”

    黄良笑着摇头,心中却是想着,这算不算是翻身农奴做主人了呢?

    不多时,便到了王家宅邸,黄良看了这一派豪奢装修,暗搓搓地眼红。

    华山派要有王家一半富裕,怎么着也要如嵩山派那样,搞几十把重弩架在山道上,看谁能攻上去。

    ……

    这一晚王元霸大排筵席,宴请岳不群师徒,广请洛阳武林名士、富商大贾相陪。

    令狐冲作为华山大弟子,单独坐在第二席,由王元霸长子王伯奋相陪。

    黄良不喜与外人过分亲密,也不喜杯中之物,只顾大口朵颐,除与同席之人应酬外,基本不喝酒。

    同席之人见了,也不自找无趣,自然找熟人推杯换盏,偶尔才与黄良碰杯,避免冷场。

    黄良除了吃饭,便是关注令狐冲那边,担心他像原著那样,喝多了撒酒疯。

    果然,没过多久,令狐冲便在王伯奋的连番吹捧下,连喝了三四十杯。

    黄良暗暗皱眉,起身朝令狐冲那边走去。

    “王师叔,我大师兄内伤未愈,不能再喝了,请见谅。”

    王伯奋看了眼令狐冲,笑道:“令狐老弟酒量惊人,区区几杯薄酒算不了什么,黄师侄无需担忧,王某心中有数。”

    黄良道:“王师叔,我大师兄贪杯,您作为长辈,还请多担待,就此打住吧。”

    不待王伯奋解释,黄良拿走令狐冲的酒杯,道:“大师兄,你喝得差不多了,再喝下去内伤又要犯了。”

    说着,黄良托住令狐冲的一只肩膀,想将已经醉眼惺忪的令狐冲扶去房间。

    令狐冲一把推开黄良,大喊道:“拿酒来,我还没醉!”

    王伯奋见状,连忙喊道:“果然是英雄出在少年,武功高,酒量也高。来人哪,换上大碗,给令狐少爷倒酒。”

    黄良怒视王伯奋一眼,“王师叔,你过了吧?”

    王伯奋嘿笑一声,道:“黄师侄,今日难得你大师兄高兴,便让他多喝几杯无妨。”

    见黄良不肯退让,王伯奋酒气上涌,声音冷了下来。

    “黄师侄,你莫忘了,客随主便,何况我还算是你的长辈。”

    仆人将大碗拿上来,倒满酒,送到令狐冲面前。

    黄良见状,想要将其拿走,却被王伯奋手快按住手臂。

    令狐冲的声音再次响起:“好酒,再来!”却是已经将碗中酒水喝光。

    黄良知道此时不适合翻脸,静静看了王伯奋一眼,说道:

    “我大师兄内伤未愈,今日若喝出个好歹,与华山和王家都不好。”

    “王师叔,剩下的酒不如由我代大师兄喝,可好?”说着,黄良试图抽离手臂。

    王伯奋嘿然道:“小娃娃莫要多事,令狐兄弟酒兴正酣,大伙岂能扫了他的兴?”

    却是用上了内力,不肯放黄良脱身。

    “黄师侄,你不妨就此罢手,想喝酒便回你自己桌上喝,不要冷落了其他人才是。”

    同席上的其他人也是起哄,道:“令狐兄弟为人豪爽,更是海量,多喝几碗算不得什么大事。”

    黄良强行抽出手,抢过令狐冲的酒碗。

    “大师兄,不能喝了!”

    王伯奋白日被令狐冲落了面子,心中本就不爽,加上自己也喝了不少,眼见灌酒屡屡被阻,顿时压抑不住怒气。

    他冷笑道:“王某敬佩华山一脉,与华山大弟子共饮,你一个不足二十的小弟子,何以百般扫兴,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

    这一下声音过高,惊动了岳不群和王元霸那桌。

    岳不群起身道:“阿良,你做什么,还不跟王师叔赔罪?”

    王元霸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笑道:“岳掌门,小孩子们不懂事,喝多了闹腾,不打紧,来来来,喝酒!”

    岳不群道:“乡下孩子没见过世面,倒叫王老爷子见笑了。”

    王伯奋也冷静下来,轻哼一声,不再看黄良。

    黄良不理他,将令狐冲拉起来,就要朝房间走。

    令狐冲却又犯起了浑,不肯离去,不断叫嚣着上酒。

    王伯奋也不言语,旁边仆人明白自家主人心意,又拿了一个大碗,将酒倒满,送了过来。

    令狐冲半靠在黄良身上,一手举起酒碗,咕嘟咕嘟地喝下,倒有半碗酒倒在衣襟之上。

    突然间身子一颤,张嘴大呕,腹中酒菜淋淋漓漓地吐满了一桌。

    酒汁残菜,四散熏人,同席之人一齐躲避,王伯奋却是不住冷笑。

    大厅上数百对眼光都向这边射来,岳不群夫妇都皱起了眉头。

    林平之和陆大有见状,抢过来要扶令狐冲。

    令狐冲见了身着蜀锦长袍的林平之,醉醺醺道:

    “你……你……小林子,怎地不去陪小师妹?拉着我干吗?多事!”

    又对黄良道:“黄师弟,你整天没心没肺的,活得真轻松……”忽然又大哭起来。

    黄良这会儿反倒不想管他了,心想:哪有你活得轻松,这么大的人还跟个小孩一样。

    令狐冲不住地嘟囔着“小师妹,我……我想得你好苦!”“小师妹,不要不理我……”

    林平之动作一滞,见四周无人关注后,松了口气,上前与陆大有搀住令狐冲。

    将令狐冲扔给陆大有后,黄良扫了王伯奋一眼,也不回自己席上,转身朝外走去。

    片刻后,林平之追了出来,神色多了分郁闷,却是和黄良连连道歉。

    黄良沉默片刻,挤出一副笑容,道:“平之,此事与你无关,无需挂怀。”

    “我只是不喜酒味,出来透透气罢了。”

    林平之心思透亮,知道黄良心里不痛快,但他是今天的主角之一,也不好多留,又赔了几句不是,返回厅中。

    黄良抬头看着高升的月亮,听着厅内传来的鼎沸,不由嗤笑出声。

    自己终归也是心里不平衡呀。

    自觉是为了华山,便站在了道德高点,结果被令狐冲和王伯奋扫了面子,心里生了怨气。

    偏生华山派现在寄人篱下,要顾全大局。

    自己还收了别人的一大笔红包,吃人嘴软,发作不得。

    也许还有对令狐冲一步步堕落的心灰意冷吧,一种莫名的无力感在作祟。

    只是,纵然知道自己这种情绪不对,黄良却没有想要改变的意思。

    改了还是自己吗?

    也许风清扬那日教导令狐冲任意行事的话,自己也听进去一些吧。

    可话又说回来,自己都不愿意改,还能改变令狐冲吗?

    令狐冲饮酒消愁,黄良却没有什么疏解的法子。

    黄良翻到屋顶,枕着瓦片下的鼎沸,与高悬夜空的冷月为伴。

    天地之间,好似只有自己一人,融不进这滚滚红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