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约定
黄良最终还是向岳不群作出了承诺。
虽然依旧怀疑，但双方至少把话放在明面上了，总比一直藏在心里好。
不久后，一个少林弟子出现，请岳不群和黄良前往，与方证、冲虚会面。
岳不群想了想，没有打扰宁中则。
二人随着带路弟子，很快便到了一处石室。
方证一开始便放出了个重磅消息。
“阿弥陀佛，任教主此次重出江湖，确与老衲有关。”
黄良与岳不群对视一眼，“请方丈明言。”
“近年来，魔教内部大肆清洗，整合力量，老衲有感于此，担心东方不败有意进攻我正道。”
“任小姐自囚少林，固然有请少林出手相救令狐公子之意，也是为了自保，不得已而为之。”
“据任小姐所言，东方不败如今在黑木崖上打出了‘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旗号，其心昭然。”
黄良暗暗皱眉，这不是杨莲亭搞出来的吗，东方不败还忙着绣花呢。
“倘若不能加以制衡，江湖上又将生灵涂炭，阿弥陀佛。”
岳不群收起折扇，重重拍在手心，“魔教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魔教如有进犯，华山派人数虽寡，却是义不容辞。”
冲虚笑道：“岳先生端方君子，正气浩然，令人敬佩，只是少林、武当俱是出家之人，实不忍见这等情况发生。”
黄良强行忍住笑意，原著里这老道可是把岳不群说成“不动声色，坐收巨利”的伪君子的。
更何况，随手一掏就是两万斤炸药的人，会害怕生灵涂炭？
只听方证继续道：“魔教实力雄厚，老衲思虑许久，与任小姐作了一个赌。”
“如令狐公子醒来后，愿意拜入少林，则可得传我少林《易筋经》，任小姐在少林住满十年。”
说到这里，方证冲岳不群笑笑，岳不群摆手道：“那时令狐冲已被逐出华山，方证大师无需介怀。”
“多谢岳掌门体谅，老衲继续讲来。”
“如令狐公子不愿拜师，想来会离开少林，老衲便默许任小姐联络帮手，救出其父。”
见黄良二人似乎不敢置信，方证轻诵佛号数遍。
“老衲所思，便是想要任教主与那东方不败相争，为我正道争取时间。”
“如能因此消弭这场灾劫，也是功德无量，阿弥陀佛。”
黄良见岳不群若有所思，问道：“方证大师今日也是有意放走他们？”
岳不群回过神来，“阿良，休得胡言！”
方证眼中微微一震，“黄少侠功力果然高绝，不错，老衲确有此意。”
黄良暗道，果然，自己猜的没错！
“今日正道好手皆在，任教主纵然武功绝世，也难以逃脱群雄围攻。”
“只是我等留下任教主三人不难，却是帮了黑木崖上的东方不败。”
“如若放任我行离去，纵然他不敌，也能对黑木崖造成威胁，何况任小姐聚拢的那数千左道，也能对魔教起到掣肘作用。”
冲虚叹了口气，“只可惜那批左道被左盟主统御各派重创，任我行父女又被黄少侠废掉，方证老哥的这条计策彻底破灭。”
黄良嘿然一笑，“晚辈本来只想助各位前辈留下他们三人，谁知他们竟然毁诺，还妄图挟持晚辈，晚辈最恨这种偷袭之人，这才……嘿嘿。”
冲虚看向黄良，眼中分明在说，你小子分明是故意引诱他们上当，趁机偷袭的。
黄良只当看不见，转头看向方证。
放任我行离开，岂不是坐视华山被灭？
岳不群的声音响起，“岳某愚钝，却不知方丈、道长为何将这内情说与我师徒？”
屋内一时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方证看了眼黄良，开口道：“如今任我行三人或死或残，再难抗衡东方不败。”
“可喜的是，黄少侠年纪虽轻，武功却已登绝顶，怕是那东方不败也难以为敌！”
黄良神色漠然，好似没听见他的话。
岳不群却是脸色一变，“两位该不会想让我这弟子，去约战东方不败吧？”
“阿弥陀佛，不敢，不敢！”
“黄少侠是岳掌门爱徒，未来更是不可估量，老衲断然不敢强迫。”
冲虚道长打圆场道：“岳掌门莫要动怒，不过是私下闲聊罢了。”
方证脸现悲苦，缓缓道：“正魔战事一起，便是武林浩劫，老衲实在不忍。”
“还请岳掌门、黄少侠稍安勿躁，听老衲讲完，如两位不愿，便当此事从未提过。”
岳不群平复心情，“如此，请方证继续。”
黄良此时却在盘算，自己要是和东方不败单挑，有没有胜算呢？
这少林、武当，又能给出多少好处呢？
黄良不耐烦和他们绕圈子，当即问道：
“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二位既然想要我去对付东方不败，能给华山、给我什么好处？”
方证、冲虚顿时愕然，这家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这么直接？
岳不群看了黄良一眼，没有作声。
黄良再次问道：“晚辈性子急躁，听不懂各位的言外之意，请二位有话直说。”
方证、冲虚忽然摇头笑起来。
良久后，冲虚叹息道：“黄少侠年纪轻轻，便如此通透，难怪功力精进如此之快。”
“方证老哥，我们便与他直说如何？”
方证诧异地看了黄良片刻，似乎头一回认识他一般。
“黄少侠倒是快人快语，也罢，我二人将条件摆明，请岳掌门和黄少侠参详。”
静室内，方证、冲虚一句一句将能给出的好处罗列出来。
“其一，不论此次商议结果如何，少林、武当愿各赠少侠一门绝学，聊表诚意。”
“可容许晚辈自行挑选？”
方证、冲虚对视一眼，“除却少林《易筋经》、武当《纯阳无极功》外，任凭少侠挑选，只是还请少侠莫要外传。”
黄良微微点头，这两人倒还算大方，“自当如此。”
“其二，少林、武当愿联名作保，让令狐公子重归华山，江湖上绝不会有人为难。”
黄良不置可否。
只听岳不群说道：“方丈、道长好意，岳某心领了，此事却是强求不得。”
“其三，左盟主一心吞并五岳，若有少林、武当出面，想来嵩山派断不会朝华山下手。”
黄良目光微动，能给华山多一道外部力量，倒也不错。
不过目前嵩山派已经无力吞并华山了，聊胜于无。
岳不群也是默然不语，并不为所动。
方证、冲虚对视一眼，交换了意见，继续道：
“其四，少林、武当愿助岳掌门成为五岳盟主，华山派也能再回五岳之首的位置。”
岳不群似乎颇为意动，但又按捺下来。
黄良暗想，到了那个程度，华山便算是成功振兴了吧？
只是再给华山十年时间，这个目标也不难做到。
这个条件，还不够。
虽然依旧怀疑，但双方至少把话放在明面上了，总比一直藏在心里好。
不久后，一个少林弟子出现，请岳不群和黄良前往，与方证、冲虚会面。
岳不群想了想，没有打扰宁中则。
二人随着带路弟子，很快便到了一处石室。
方证一开始便放出了个重磅消息。
“阿弥陀佛，任教主此次重出江湖，确与老衲有关。”
黄良与岳不群对视一眼，“请方丈明言。”
“近年来，魔教内部大肆清洗，整合力量，老衲有感于此，担心东方不败有意进攻我正道。”
“任小姐自囚少林，固然有请少林出手相救令狐公子之意，也是为了自保，不得已而为之。”
“据任小姐所言，东方不败如今在黑木崖上打出了‘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旗号，其心昭然。”
黄良暗暗皱眉，这不是杨莲亭搞出来的吗，东方不败还忙着绣花呢。
“倘若不能加以制衡，江湖上又将生灵涂炭，阿弥陀佛。”
岳不群收起折扇，重重拍在手心，“魔教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魔教如有进犯，华山派人数虽寡，却是义不容辞。”
冲虚笑道：“岳先生端方君子，正气浩然，令人敬佩，只是少林、武当俱是出家之人，实不忍见这等情况发生。”
黄良强行忍住笑意，原著里这老道可是把岳不群说成“不动声色，坐收巨利”的伪君子的。
更何况，随手一掏就是两万斤炸药的人，会害怕生灵涂炭？
只听方证继续道：“魔教实力雄厚，老衲思虑许久，与任小姐作了一个赌。”
“如令狐公子醒来后，愿意拜入少林，则可得传我少林《易筋经》，任小姐在少林住满十年。”
说到这里，方证冲岳不群笑笑，岳不群摆手道：“那时令狐冲已被逐出华山，方证大师无需介怀。”
“多谢岳掌门体谅，老衲继续讲来。”
“如令狐公子不愿拜师，想来会离开少林，老衲便默许任小姐联络帮手，救出其父。”
见黄良二人似乎不敢置信，方证轻诵佛号数遍。
“老衲所思，便是想要任教主与那东方不败相争，为我正道争取时间。”
“如能因此消弭这场灾劫，也是功德无量，阿弥陀佛。”
黄良见岳不群若有所思，问道：“方证大师今日也是有意放走他们？”
岳不群回过神来，“阿良，休得胡言！”
方证眼中微微一震，“黄少侠功力果然高绝，不错，老衲确有此意。”
黄良暗道，果然，自己猜的没错！
“今日正道好手皆在，任教主纵然武功绝世，也难以逃脱群雄围攻。”
“只是我等留下任教主三人不难，却是帮了黑木崖上的东方不败。”
“如若放任我行离去，纵然他不敌，也能对黑木崖造成威胁，何况任小姐聚拢的那数千左道，也能对魔教起到掣肘作用。”
冲虚叹了口气，“只可惜那批左道被左盟主统御各派重创，任我行父女又被黄少侠废掉，方证老哥的这条计策彻底破灭。”
黄良嘿然一笑，“晚辈本来只想助各位前辈留下他们三人，谁知他们竟然毁诺，还妄图挟持晚辈，晚辈最恨这种偷袭之人，这才……嘿嘿。”
冲虚看向黄良，眼中分明在说，你小子分明是故意引诱他们上当，趁机偷袭的。
黄良只当看不见，转头看向方证。
放任我行离开，岂不是坐视华山被灭？
岳不群的声音响起，“岳某愚钝，却不知方丈、道长为何将这内情说与我师徒？”
屋内一时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方证看了眼黄良，开口道：“如今任我行三人或死或残，再难抗衡东方不败。”
“可喜的是，黄少侠年纪虽轻，武功却已登绝顶，怕是那东方不败也难以为敌！”
黄良神色漠然，好似没听见他的话。
岳不群却是脸色一变，“两位该不会想让我这弟子，去约战东方不败吧？”
“阿弥陀佛，不敢，不敢！”
“黄少侠是岳掌门爱徒，未来更是不可估量，老衲断然不敢强迫。”
冲虚道长打圆场道：“岳掌门莫要动怒，不过是私下闲聊罢了。”
方证脸现悲苦，缓缓道：“正魔战事一起，便是武林浩劫，老衲实在不忍。”
“还请岳掌门、黄少侠稍安勿躁，听老衲讲完，如两位不愿，便当此事从未提过。”
岳不群平复心情，“如此，请方证继续。”
黄良此时却在盘算，自己要是和东方不败单挑，有没有胜算呢？
这少林、武当，又能给出多少好处呢？
黄良不耐烦和他们绕圈子，当即问道：
“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二位既然想要我去对付东方不败，能给华山、给我什么好处？”
方证、冲虚顿时愕然，这家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这么直接？
岳不群看了黄良一眼，没有作声。
黄良再次问道：“晚辈性子急躁，听不懂各位的言外之意，请二位有话直说。”
方证、冲虚忽然摇头笑起来。
良久后，冲虚叹息道：“黄少侠年纪轻轻，便如此通透，难怪功力精进如此之快。”
“方证老哥，我们便与他直说如何？”
方证诧异地看了黄良片刻，似乎头一回认识他一般。
“黄少侠倒是快人快语，也罢，我二人将条件摆明，请岳掌门和黄少侠参详。”
静室内，方证、冲虚一句一句将能给出的好处罗列出来。
“其一，不论此次商议结果如何，少林、武当愿各赠少侠一门绝学，聊表诚意。”
“可容许晚辈自行挑选？”
方证、冲虚对视一眼，“除却少林《易筋经》、武当《纯阳无极功》外，任凭少侠挑选，只是还请少侠莫要外传。”
黄良微微点头，这两人倒还算大方，“自当如此。”
“其二，少林、武当愿联名作保，让令狐公子重归华山，江湖上绝不会有人为难。”
黄良不置可否。
只听岳不群说道：“方丈、道长好意，岳某心领了，此事却是强求不得。”
“其三，左盟主一心吞并五岳，若有少林、武当出面，想来嵩山派断不会朝华山下手。”
黄良目光微动，能给华山多一道外部力量，倒也不错。
不过目前嵩山派已经无力吞并华山了，聊胜于无。
岳不群也是默然不语，并不为所动。
方证、冲虚对视一眼，交换了意见，继续道：
“其四，少林、武当愿助岳掌门成为五岳盟主，华山派也能再回五岳之首的位置。”
岳不群似乎颇为意动，但又按捺下来。
黄良暗想，到了那个程度，华山便算是成功振兴了吧？
只是再给华山十年时间，这个目标也不难做到。
这个条件，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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