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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不要钱

    因为老鸨的怪病,春缘阁的生意这段时间都冷清了好多。

    要不是春缘阁极力封锁消息,只怕是难以有人再上门了。

    神鬼一类的邪说在世间流传已久,虽很少有人见过,多数人还是十分笃定的,所以都会敬而远之。

    路小野跟着几名打手迈入春缘阁,往日里繁华如白昼的春缘阁,此刻差不多少了一半的客人。

    这其中,大多是还不知道消息的,有些是自认为胆大,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有一些是根本不相信神鬼之说的,或者说相较于看不见摸不着的神鬼,春缘阁里看得见摸得着的美娇娘对他们诱惑更大。

    可是无论如何,对于见识过春缘阁往日里繁华的人来说,此时的春缘阁不免有些冷清。

    “路公子,这边请。”

    大汉领着路小野由侧门走进春缘阁,一路上不做丝毫停留,径直往后院而去。

    后院,一个僻静的所在,相较于前院的浮华,这里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了,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刺鼻的霉味。

    “路公子,进来吧。”

    大汉快走两步,推来房门,对路小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眼角却是已有泪花,就算是借着夜色也掩盖不住。

    路小野问道:“她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

    这可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就算是老鸨得了病,也不至于住到这种地方了。

    “东家说丽娘的病影响到了春缘阁的生意,想把丽娘赶出去的,若不是我们苦求,求东家看在丽娘这么多年来为春缘阁尽心尽力的份上,勉强争得这一席容身之所,丽娘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大汉抹着泪说道。

    ......

    阴暗潮湿得房间,看起来和路小野曾经到过的地府差不都,仅有的一张破旧的桌子上,油灯豆大的火苗连桌子都照不亮。

    床榻上,那个曾经丰腴刻薄的老鸨此时已经是容颜枯槁,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

    “你出去吧。”路小野看了一眼床上的老鸨,对身边的大汉说道。

    大汉闻言,似乎有些犹豫,看看老鸨,又看看路小野,最后竟是‘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请路公子一定救救丽娘,只要能就得丽娘性命,我一定当牛做马报答公子大恩。”

    大汉说完,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不放心,但还是很使眼色的出去了。

    随着让门完全被关上,路小野在桌边坐下来,看着鬼使抓鬼。

    整个过程路小野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再厉害的鬼只要遇到鬼使,就跟老鼠遇到猫一样,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波澜不惊的看完整个过程,鬼使对着路小野奸诈一笑,然后带着那个只有十来岁的小女鬼回地府去了。

    跟着鬼使抓了这么久的鬼,路小野大概也知道,亡魂想要寄生在活人身上,一定是身前与那人有很深的羁绊,带着某种怨愤的报复,并不是所有亡魂都能寄生在活人身上的。

    鬼使离开之后,路小野并没有马上出去,依旧是静静的坐在桌边。

    大约过了一刻钟,老鸨才缓缓醒来,虽然活动还甚为艰难,但还是下意识的往房间里看了一圈。

    当看到坐在桌边的路小野,老鸨艰难地说道:“多谢路公子救命之恩。”

    “没想过有一天你的命要靠我这个小贱种来救吧。”路小野戏谑的说道。

    昏暗的月色下,老鸨身体微微一颤,然后缓缓开口道:“从前是丽娘愚昧,冒犯了公子,丽娘在这里给公子赔个不是,若是公子愿意,大可在春缘阁住下。”

    “你不怕我又没钱。”路小野调笑道,“我可不想又回春缘阁来当仆役。”

    “路公子说笑了,丽娘的命都是你救得,哪敢问公子要钱。”老鸨艰难地说道。

    路小野笑了笑,没有接她的话茬,过了一会才说道:“我若是计较之前的事,自然不会救你。”

    “路公子是想知道被陈府尹抓那次的事?”老鸨沉默了许久,斟酌再三,试探着问道。

    路小野点点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丽娘又沉默了,这次似乎是在回忆当时的情况,过了好久,她才幽幽的说道:“那次的事,并非是丽娘检举的公子。”

    “哦,是吗?”路小野表示怀疑,相较老鸨的谨慎,他更相信那些大嘴巴的衙役。

    老鸨似乎也预料到路小野不会相信,于是一边回忆一边继续说道:“那天晚些时候,陈府尹脸色阴沉来了春缘阁,一来就是这不满意那不称心各种挑剔。路公子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哪能没点眼力劲,虽然春缘阁不惧他,可这种客人自然也不能得罪,于是我便破例让景瑜去陪他。”

    说到这里,劳保停顿了一下,那个叫景瑜的花魁正是路小野原主的相好。

    “后来呢?”路小野问道。

    “带把的只要女人把他哄高兴了,什么都愿意说,况且本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老鸨越说便越流畅,仿佛当时发生的一切就在眼前。

    ......

    春缘阁。

    丰腴带着几分诱惑,徐老半娘的老鸨正匆匆往景瑜的住处而去。

    “哎呀,我说你这丫头,怎么还在拖拖拉拉的,府尹大人可都等着急了。”老鸨推开景瑜花魁的房间,看着满不在乎的花魁娘子,没好气的抱怨道。

    不过景瑜却没有一点慌张,看着急切的老鸨,撇了撇嘴说道:“妈妈你说,这叫什么事嘛!刚刚李家公子才从茶围中脱颖而出,你这让我怎么跟人解释嘛!”

    “还解释什么呀,妈妈再安排人伺候李家公子就是了,一准让李公子玩舒服了,现在府尹大人才最要紧的。”

    “我才不想去陪那个那个糟老头子呢。”

    “你这丫头快别乱说了,陈府尹才三十出头,怎么就是老头子了?妈妈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不就是想李公子给你赎身吗,可府尹大人点名要你,我也没办法。”

    老鸨谆谆教诲道:“你也别怪妈妈多嘴,风尘这道门槛,进来容易,想出去可就难了,妈妈知道你心气高不肯认命,可谁叫偏偏又身处在这风尘之中呢?这就是命!

    再说了,那李公子心里怎么想的你知道吗?高门世家那又是那么好进的,万一他又是第二个路小野,到头来不过是白白空欢喜一场。”

    “咱们春缘阁又不怕他陈扒皮,妈妈你干嘛那么讨好他。”景瑜花魁不服气的辩驳道。

    “什么陈扒皮,你可别乱说,陈府尹可不是我们能得罪的。”老鸨急切之下,就需要去掩景瑜的嘴,同时还不忘谆谆教诲道:“这春缘阁说到底不过是东家的一场生意,东家是不惧怕陈府尹,可东家会为了你我去得罪一个大有前途的官场同僚?没了你我,东家马上就可以找到替代的人,知道吗?”

    “我去,我去陪他还不行嘛!”景瑜虽然还是有些不情不愿,却也明白这就是她们的命,是不由己的,只是嘴上兀自还不肯认输。

    ......

    妖艳的烛火不停跳跃,房间中浓郁到化不开的香气,充斥着让人心思不属的诱惑。

    陈扒皮双眼迷离,满桌的珍馐佳肴并没有怎么动,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口中迫不及待的喝道:“老鸨子,景瑜小娘子怎么还不来,信不信本大人今天拆了你这春缘阁。”

    “府尹大人消消气,景瑜那丫头这就来了。”外面,传来老鸨的声音,紧跟着,房门从外面被人推开,老鸨扭动着她那丰腴的腰肢走进来,讨好的笑着说道,“女儿家,总是需要些时间准备的,府尹大人,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说着,老鸨又招呼在她身后的景瑜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伺候府尹大人。”

    老鸨都这么说了,景瑜的眼眸深处,一闪而过一丝厌恶,顿了一下,还是带着她那职业性的笑容,走到陈扒皮身边。

    陈扒皮醉眼朦胧看着景瑜,只一眼,口中不禁发出‘啧啧’之声,显然很是满意。

    迫不及待一把将景瑜拉入怀中,伴随着景瑜一声故作惊吓的娇呼,陈扒皮满面春风对着老鸨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直到这时候,老鸨一颗心才终于放回肚子里,陈扒皮一反常态来春缘阁,不像是找乐子,更像是找茬的。

    老鸨暗暗松了口气,赔了声笑,出去的时候还很自觉地将房门带上。

    老鸨才刚踏出房门,房间中,陈扒皮怀抱这景瑜花魁,就已经开始急不可待。

    相较于家中那位母老虎,这春缘阁的美娇娘,可谓是那那都好。

    借着摇曳烛火,探寻着那诱惑的香气,誓要将自己融入这无边春色中。

    而景瑜每一次的欲拒还迎,都让陈扒皮心痒难耐,仿佛一只嗅到鱼腥味的猫,却不知该从那里下口。

    房里春色无限,房外并未离去的老鸨,听见房间中陈扒皮呼哧带喘的呼吸声,还有景瑜魅惑无边的娇笑声,露出满意的笑容。

    也是,这许多年来,只要是男人,只要到了春缘阁,就没有她丽娘搞不定的。

    心里这样想着,老鸨带着意味莫名的笑容,招呼其他客人去了,只留下房间里那悠长且让人想一窥究竟的声声旖旎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