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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无视刘瑾的贵人

    俗话说得好,无利不起早,有利盼鸡啼。

    现在王资破例将每日三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延长到了四个小时。

    这样的加班精神值得每一位大明工作八个时辰的农夫去赞扬与学习。

    王大善人实在是太勤劳了。

    王大善人就是靠着这一手勤劳在十六世纪的大明发家致富。

    自从王资的淫奇欢合散出现在闻风阁后,闻风阁的生意在短短几天日后就暴涨了几十倍。

    淫奇欢合散这种现代化工产物,除了能在伤害人类大脑与中枢神经的同时极大的刺激人脑多巴胺分泌外,

    还能暂时性的麻痹人体大脑以及中枢神经的敏感程度。

    当然,如果长期使用就不只是暂时性麻痹人体敏感程度了,直接让你脑死亡都轻轻松松的。

    所以在饭菜中加入淫奇欢合散除了让食客疯狂的爱上了闻风阁的食物外,还让这些恩客的恩宠时间翻了好几倍。

    这一种由化工产品带来的虚假的男性自豪感,反过来又刺激闻风阁的恩客成为回头客。

    王资可太了解人的劣根性了,

    人类是一种连暴饮暴食、好吃懒做、色孽缠身都难以抵制的生物,更别说化工刺激品了。

    王资就算用脚后跟去想,也能预料到淫奇欢合散在大明的大卖。

    王资个人也喜欢卖这些玩意而不喜欢卖西地那非。

    原因无他,西地那非的生产工艺要求较高,生产起来比淫奇欢合散麻烦多了。

    王资也明白自己这个行当见不得光,

    现在的王资想要卖淫奇欢合散还是需要刘瑾这面大旗庇护的,

    故而王资现在只给闻风阁卖淫奇欢合散,

    如果有人想要动这块名为淫奇欢合散的蛋糕,为了维护这份生意,就算王资不说话,杜勇和刘瑾也不会坐视不管。

    王资认为,这天下应该没有傻子会为了每月充其量几万两的营收来冒犯刘瑾吧?

    还别说,真有这种愣头青。

    弘治十八年、

    十月十四、

    日渐微寒。

    随着淫奇欢合散在闻风阁的火热,王资在短短十天内,就赚了好几千两。

    这玩意的利润足足有食品添加剂的十几倍,

    王资也趁着收入暴涨的同时,大张旗鼓的在京城外五里地附近的地方将流民劳工的队伍扩展到了五万人。

    由于这五万人都是在锦衣卫、东厂与西厂的管理下从事建设,王资只负责建工和提供工图。

    所以正德皇帝对此事也是抱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又不是私建城池,也没有藏匿铠甲,更不存在刀枪棍棒与火器,

    更重要的是负责监管建造的是锦衣卫、东厂与西厂,王资除了偶尔去检查一下贪腐问题外,根本不插手建设的细节。

    正德皇帝眼中,王资就是在出钱为流民安置一个工作,正德皇帝有啥不开心的呢?

    正德皇帝也见过王资交给锦衣卫们的设计图,

    王资建设的金坷垃工厂,除了使用了王资强制要求的新型混泥土外,并没有什么与民宅相比特殊的地方。

    唯二特别的地方一个是层高比传统的民宅要高上一些,第二就是建设了地下管道连接到旁边的河流。

    但今日事情的主角并不是三世为人的王资,也不是提前觉醒的正德皇帝,而是未来的第三代英国公——张仑。

    年近三十的张仑身为二代英国公——张懋的嫡长孙,可谓是正儿八经的含着金钥匙出生。

    也是京师的爷儿中爷儿。

    京师的爷儿,就是爷儿,一天天除了吃儿、就是玩儿,没别的儿。

    三十年来的骄纵生活并没有将张仑彻底变为废人,相反他还是一个比较自律的勋贵子弟。

    但逛青楼还是要逛的,不然怎么对得起大明第一勋贵——英国公的名号。

    闻风阁这种京师一流的青楼,张仑肯定也是常客。

    如今闻风阁在更新了新的食品添加剂——淫奇欢合散后,张仑更是彻底沉沦于此。

    但英国公的嫡长孙可不是一个玩红倌人的野蛮人,张仑的小叔就是杜勇之前提过的用七八千两买闻风阁头牌的那个英国公次子。

    张仑就更是讲究人了,要玩就要玩清倌人。

    而且玩了就是自己的,就要赎身,轮不到别人玩。

    但这几日别看闻风阁生意变好了,但也只是红倌人的生意依靠淫奇欢合散与百鞭丸而变好了,

    清倌人由于那高昂的报价与清倌人的“自怜”,还是和往常一样靠几户冤大头来撑场面。

    张仑就是清倌人的冤大头恩客之一。

    今日张仑又来闻风阁潇洒快活了。

    闻风阁那加入特制食品添加剂的食物,已经让张仑彻底痴迷上了。

    当然,张仑也不是一个人前来这里游玩的,英国公、淇国公、成国公等永乐时期册封的国公家的同辈子弟,都与张仑一同来到了闻风阁。

    几个国公家族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好,对于身处高位的他们来说,想要找几个能平起平坐一同论述的知己属实难得,所以喜欢一同玩乐也是正常现象。

    不论身处何等地位,绝大多数的人还是人,就算是正德皇帝,都想要几个能无所顾忌、畅所欲言的朋友,

    只可惜正德皇帝位置太高了,在历史的原轨迹线上,没一个人能成为正德皇帝这种皇帝独子的同阶层朋友,

    两次穿越时空的王资就成为了正德皇帝第一个这样的朋友,正德皇帝有时候也在想:如果王资知道朕是朕,是大明天子,王资还能但朕的知己吗?

    张仑就幸运多了,哪怕爷爷是大明最显赫的国公——英国公,大明也还是有几个能不那么仰视英国公的国公,

    张仑还是能有几个不仰视自己、一同长大的玩伴的。

    这些国公府长大的勋贵子弟,一同的娱乐活动也不是粗俗的武夫行为,而是一同吃酒、听曲、吟诗作对,

    如果不说他们的身份,他们和一帮子文人墨客也没啥区别。

    张仑与哥们儿们一起酒足饭饱、最重要的是过完了大脑多巴胺的瘾后,就该开始下一项活动了——听曲。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坐在上次王资所坐的最好的厢房内,却没有任何一个姑娘进来给众人弹曲。

    “什么情况!这是看不起我张仑吗?”张仑面色苍白却满脸通红的吼道。

    换做往常,张仑定然在闻风阁内做不出如此“不雅”的举动,英国公的教育也不容许他的嫡长孙做出这种事情。

    可今日的张仑可是食用过淫奇欢合散的人,思维早已不再和往常一样。

    现在张仑只想寻求比淫奇欢合散更刺激的东西来刺激自己的大脑。

    其实现在的科技下,除非王资拿出来更加先进的经脉直入的散,否则没有比淫奇欢合散更刺激的东西了。

    但张仑不知道这件事,他只觉得现在只有像小叔一样拿下一个头牌才更刺激。

    除了张仑外,其他的几个勋贵子弟的精神状态也大差不差,都是神经高度亢奋的状态。

    “各位爷,我们这些贱人哪敢做出爷您说的那种行为呢?”一个老鸨子听龟公说张仑等人不满后,就急忙赶来厢房内向张仑赔罪。

    别说闻风阁的老鸨子龟公了,就算是刘瑾今天在张仑面前,也得好声好气陪笑。

    国公可不是文臣那些软蛋,他们都是掌控大明京师、边境安全的掌权人。

    哪怕是如今兵部逐渐从勋贵手中不断夺权,勋贵、特别是永乐勋贵也不是刘瑾惹得起的。

    “那为何这么久了,连个姑娘都没有!”张仑今日可不再那么好说话了,今日的事情实在是太丢脸了。

    自己以及身边的哥们都是各个国公府的嫡子,结果今天吃完饭了,都没有一个姑娘给他们助兴,这说出也太丢脸了吧。

    “你是看不起我们吗?”又一个永乐国公嫡孙指了指往日里头牌弹曲的地方说道。“怎么这么久都没有个屏风进来?”

    一说屏风,那就是头牌弹曲才有的东西,老鸨子当然也知道这些勋贵子弟是什么意思——就是缺个头牌来给他们助兴。

    “各位爷有所不知,今日咱闻风阁八个勉强能入各位眼的姑娘,都身体抱恙,属实是没办法给各位爷调解风情。”老鸨子嘴上解释这情况,脸上也是满脸的抱歉的表情,心里则是苦的不行。

    首先是今日梅兰竹菊、春夏秋冬八个头牌是真的有三名来了月事,这种状态肯定不能出来给顶级的公子爷出来奏曲。

    无巧不成书,剩下的五个头牌,都是王大善人的超级仰慕者。

    首先,所有的闻风阁姑娘都是出生卑微的贱民或者是食不果腹的流民,

    这样的“马皮”来源,才符合人贩子与瘦马培训员的“低成本、广撒网”的扬州瘦马培训原则。

    正是因为她们的身世与王资收养的流民相同,所以她们才先天性的就对王资抱有好感,

    其中今日没来月事的五位头牌,偏偏是出生最悲惨的五名姑娘。

    她们不出来弹曲的原因,就是因为她们已经在心目中认定自己就是王大善人的人了。

    上次给王资弹曲的那个冉牡姑娘的身世也是全闻风阁身世最悲惨的姑娘,

    悲惨到被饿到身体都分解蛋白质了,才侥幸卖给了杭州的青楼换粮。

    自从王大善人上次来过闻风阁后,王大善人对冉牡姑娘的“恶行”就被冉牡姑娘嘴碎的随身姑娘传出去了。

    冉牡姑娘的随身姑娘认为王资广问冉牡姑娘身世成长经历、不像其他贵公子一样问冉牡姑娘春花雪月与琴棋书画的行为,就是砸在侮辱闻风阁的顶级头牌,在侮辱冉牡姑娘。

    可其他年纪较大的清倌人与红倌人就不这么看待王资对冉牡姑娘的“轻视”行为了。

    王大善人进冉牡姑娘闺房“问寒问暖”就不说了,

    王大善人还没有和一般色急的贵公子一样在私下场合调戏冉牡姑娘,

    而且在王大善人打听出冉牡姑娘的身世后,王大善人又在几日后就多收留了两三万的流民。

    这些闻风阁的姑娘们,可不知道王资是靠闻风阁卖淫奇欢合散赚了钱才多收养流民,

    在这些姑娘的眼中,王大善人一定是因为得知了冉牡姑娘悲惨经历,才决定多收养流民。

    人就是这样的,但你认准一个是好人时,哪怕他拿刀捅你,你也觉得他是有万不得已的正当理由才捅的你。

    在这些多重的误会之下,王大善人在一众闻风阁姑娘们心中的形象,又拔高了不少。

    在三日前,也就是弘治十八年十月十一,这五个身世最悲惨的头牌与几个清倌人一同联合起来“罢工”了,

    罢工也不是彻底罢工,而是非王大善人来的局,她们一律不出来表演。

    这些老鸨子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她们有的是手段整治这几个不长眼、自誉清高的清倌人,

    可什么手段也要在姑娘们的这个劲头过去之后再施展,如果真的在姑娘们刚联合起来的时候就施展的话,可能会导致这些心高气傲的头牌姑娘们直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可就是这么巧,在几位姑娘刚刚口风有些松动,但没完全松动的时候,张仑来了,

    张仑这种身份的人早就见识过了八大头牌都有谁,如果来给给位爷唱曲的不是头牌,反而是轻视了张仑等人。

    身体还好的头牌都是王大善人的忠实粉丝不肯出场,身体不好的头牌又不能出场,

    这些因素共同造成了今日张仑哥几个吃饭没头牌表演的尴尬景象。

    这事情是王资不知道,不然王资会直接给这些姑娘们上淫奇欢合散,用淫奇欢合散来控制这些姑娘们的思想,强制逼迫这些摇钱树、聚精盆工作。

    只可惜老鸨子们舍不得将昂贵的淫奇欢合散用在头牌身上,而不是用在贵公子身上。

    她们也不知道淫奇欢合散还有控制人心欲的能力。

    “各位爷都是京师里一等一的爷,贱人也不敢拿此等的姑娘招呼各位,可八位配给您们助兴的姑娘,今日都身体不适,属实是抱歉了,下次一定让各位爷尽心。”老鸨子只能用最好声好气的口气向众位国公后人道歉。

    张仑肯定不满意老鸨子“下次一定”的回答了。

    虫精脑上加淫奇欢合散的影响,让张仑等人彻底失去了往日的“风度”与“理智”。

    “爷才不管你说什么,今日爷哥们共有八人,你这里也恰好有八个头牌,今日这三楼,爷就要上!”张仑浑身颤抖、双目通红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厢房外走去。

    有张仑的带头,其他几个因为淫奇欢合散而神志不清的国公之后,也追随着张仑上了三楼。

    “还不快去请杜千户来!”老鸨子对一旁的龟公吼道,还打了几下龟公出气。

    哪怕是内阁首辅之子,老鸨子都能适当的拦一下对方强闯三楼,

    可这几个永乐国公嫡子嫡孙,就算刘瑾今天在这里,都不敢强行拦下,只能好声好气的劝,

    张仑要是真头铁要上,只有皇家和他们的老爹爷爷能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