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皮影戏，零一
夜。
首都地下城的边缘城区暗淡下来，零星的灯火与中心城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张德率默默的从阴影中走出，目光望向不远处的明亮。
他一袭黑衣，近乎完美的融入进周遭的黑暗，植入体已经加载好了所需资源，黑龙帮老巢的地形图通过植入体对视觉神经的作用直接呈现在眼前。
一个庄园。
其中最核心的建筑，中央的三层别墅，那便是黑龙帮头领吴良所在的地方。
张德率一边确认着别墅里的布防，一边检查自己所携带的装备。
他将一旁的箱子打开，里边装着一个涂着城市迷彩，巴掌大的方形物体，以及一旁凹槽中的一块约莫半个拇指长度的长方形芯片。
张德率将方形物体其上的按钮摁下，那按钮一旁的指示灯突然亮起，暗红色的光芒并不明亮，隐藏在箱子的阴影，接着，张德率将一旁的芯片轻轻一摁，那芯片便缓缓弹出。
张德率取出芯片，一只手朝后脑摸去，直到指尖触及金属的质感，轻微用力，向着脖颈处一划，那层皮肤居然向下划去，一个插接口显现出来。
张德率将芯片插入其中，刹那间，方形金属上的指示灯微微一闪，随后变绿。
接着，那方形金属居然向上一起，从露出的侧面中伸出枝节，轻轻的点在一旁，发出细微的声响。
那是一只机械蜘蛛！
此时，张德率的植入体已经连接机械蜘蛛，蜘蛛的视角与状况实时向他反馈。
张德率接着启用了先前在庄园周围埋下的屏蔽器。
屏蔽器开始运作，如同给整个庄园盖上一层罩子，与外界隔绝。
同时，屏蔽器通过伪造信息流的来往，营造出通讯良好的假象。
张得率适应了一会儿与蜘蛛的接驳，随后便操纵者这个巴掌大的蜘蛛朝庄园而去。
蜘蛛很小，八只脚灵活的的在地上点触，算得上迅速。再加之深色的迷彩，使它很好的隐没在黑暗中。
不多时，蜘蛛已经到了庄园的墙根。
张德率再次检查了屏蔽器与蜘蛛的状态，确认了其搭载的武器，一根可以释放毒液的穿刺，一挺只有四发子弹的便携枪械，与自毁核心。
随后，蜘蛛朝着墙上攀援，顺着凹凸不平的墙面，蜘蛛的每一根枝节都极稳固的抓住墙面，随着轻轻的摩擦声，蜘蛛攀越了庄园的外墙。
张德率接收了庄氏的情报，再加之先前的踩点，现在整个庄园的布防对于他来说就像是战前时代，古老的军情六处对于克格勃一样。
单向透明。
张德率操纵着蜘蛛规避开摄像头与巡逻，在阴暗里迅速的接近中心别墅。
蜘蛛靠近别墅后，张德率再次检查了武器状况。
接着，才是顺着别墅的墙角爬上，来到别墅的第三层。
张德率利用蜘蛛所携带的心跳感应器确认没有情况，随后操纵蜘蛛攀附在窗边。
而后，蜘蛛的前端贴近窗户玻璃，一个圆柱状的物体伸出，抵在窗玻璃上，随后圆柱内激光放射，极高温度的激光如同利刃一般，几乎无声的在窗户上切开一个足够蜘蛛通行的孔洞。
蜘蛛将切割下的玻璃倚靠在一旁从小孔爬入，挨个房间搜寻。
蜘蛛压低身子，整个厚度一下子缩薄，从门下的缝隙中潜入。
说来挺巧，第一间就是吴良的房间。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虚拟的月光从地下城的天穹上撒下，透过房内的窗在房间中隐隐弥散。
蜘蛛轻轻的来到吴良床边，月光在所对的墙上上投下蜘蛛模糊的轮廓。
张德率连接着蜘蛛的视角，确认了吴良的身份。
墙上模糊的影子靠近了沉睡的吴良，在极近的距离，对着吴良的脖颈，穿刺猛地弹出。
影子的轮廓模糊，似乎与吴良的影子相连。
那影子似乎动了动，发出微微的颤抖。
在朦胧的光中两团影子分离，蜘蛛缓缓走向一旁，影子淹没在阴影里。
只留下一团毫无动静的黑。
不久，微光也消散在房间里，一切都沉入黑暗。
就像是皮影戏落幕一样。
......
江卿正此刻又将帐篷换了位子，窝在其中。
眼前的男人盘腿坐下，浑身干净，不受周遭影响。
“这么说，我是个战前时代的家伙。”江卿正皱着眉：“而你，则是一个一直存在我脑子里的人工智能？”
零一似乎很爱笑，他挂着他那标志性的淡笑，冲着江卿正点了点头：
“大体就是这样，你作为火种计划的成功者，本该是随着远征队一同出发，深入星空，去寻找第四文明所说的那个东西——“环”。”零一顿了顿：“可不巧的是，智械战争爆发了，你的那批次还没来得及走，便留下来对抗智械。”
“我最后的记录，是在地球人类与智械的决战，你当时在亚洲联合陆军，第三特种旅。你部遭遇了智械突袭，死伤惨重，但你作为火种计划的成功者，一个3.5维化的人类，被强制投放到了核心宇宙，以免被俘。”
“之后，我的记录便中断了。”零一接着补充说：“另外，我并不是存在于你的脑子里，我有我自己的脑子，也就是“独脑”，你的脑子我们称之为“主脑”，在非连接状态下我们是独立的。”
江卿正摆了摆手：“那你知道我现在这个记忆是什么状况吗？”
零一想了想：“我的判断没错，你是被强制唤醒的，从核心宇宙里......生生的被扯了出来。所以你的大脑为了确保机密不被泄露，启动了保护模式。如果要解除，放以前倒好，向上级或者对接员申请口令就好。”
零一说着，似乎是叹了口气：“只不过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江卿正如今大概与零一交换了信息，也算是确认了零一的身份，此时也很直白的问道：“有什么想法？”
零一的眸子闪了闪：“你可能得去地表。我的存储器中还存有旧共和国的研究设施坐标，在研究所里大概有希望得到口令。”
首都地下城的边缘城区暗淡下来，零星的灯火与中心城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张德率默默的从阴影中走出，目光望向不远处的明亮。
他一袭黑衣，近乎完美的融入进周遭的黑暗，植入体已经加载好了所需资源，黑龙帮老巢的地形图通过植入体对视觉神经的作用直接呈现在眼前。
一个庄园。
其中最核心的建筑，中央的三层别墅，那便是黑龙帮头领吴良所在的地方。
张德率一边确认着别墅里的布防，一边检查自己所携带的装备。
他将一旁的箱子打开，里边装着一个涂着城市迷彩，巴掌大的方形物体，以及一旁凹槽中的一块约莫半个拇指长度的长方形芯片。
张德率将方形物体其上的按钮摁下，那按钮一旁的指示灯突然亮起，暗红色的光芒并不明亮，隐藏在箱子的阴影，接着，张德率将一旁的芯片轻轻一摁，那芯片便缓缓弹出。
张德率取出芯片，一只手朝后脑摸去，直到指尖触及金属的质感，轻微用力，向着脖颈处一划，那层皮肤居然向下划去，一个插接口显现出来。
张德率将芯片插入其中，刹那间，方形金属上的指示灯微微一闪，随后变绿。
接着，那方形金属居然向上一起，从露出的侧面中伸出枝节，轻轻的点在一旁，发出细微的声响。
那是一只机械蜘蛛！
此时，张德率的植入体已经连接机械蜘蛛，蜘蛛的视角与状况实时向他反馈。
张德率接着启用了先前在庄园周围埋下的屏蔽器。
屏蔽器开始运作，如同给整个庄园盖上一层罩子，与外界隔绝。
同时，屏蔽器通过伪造信息流的来往，营造出通讯良好的假象。
张得率适应了一会儿与蜘蛛的接驳，随后便操纵者这个巴掌大的蜘蛛朝庄园而去。
蜘蛛很小，八只脚灵活的的在地上点触，算得上迅速。再加之深色的迷彩，使它很好的隐没在黑暗中。
不多时，蜘蛛已经到了庄园的墙根。
张德率再次检查了屏蔽器与蜘蛛的状态，确认了其搭载的武器，一根可以释放毒液的穿刺，一挺只有四发子弹的便携枪械，与自毁核心。
随后，蜘蛛朝着墙上攀援，顺着凹凸不平的墙面，蜘蛛的每一根枝节都极稳固的抓住墙面，随着轻轻的摩擦声，蜘蛛攀越了庄园的外墙。
张德率接收了庄氏的情报，再加之先前的踩点，现在整个庄园的布防对于他来说就像是战前时代，古老的军情六处对于克格勃一样。
单向透明。
张德率操纵着蜘蛛规避开摄像头与巡逻，在阴暗里迅速的接近中心别墅。
蜘蛛靠近别墅后，张德率再次检查了武器状况。
接着，才是顺着别墅的墙角爬上，来到别墅的第三层。
张德率利用蜘蛛所携带的心跳感应器确认没有情况，随后操纵蜘蛛攀附在窗边。
而后，蜘蛛的前端贴近窗户玻璃，一个圆柱状的物体伸出，抵在窗玻璃上，随后圆柱内激光放射，极高温度的激光如同利刃一般，几乎无声的在窗户上切开一个足够蜘蛛通行的孔洞。
蜘蛛将切割下的玻璃倚靠在一旁从小孔爬入，挨个房间搜寻。
蜘蛛压低身子，整个厚度一下子缩薄，从门下的缝隙中潜入。
说来挺巧，第一间就是吴良的房间。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虚拟的月光从地下城的天穹上撒下，透过房内的窗在房间中隐隐弥散。
蜘蛛轻轻的来到吴良床边，月光在所对的墙上上投下蜘蛛模糊的轮廓。
张德率连接着蜘蛛的视角，确认了吴良的身份。
墙上模糊的影子靠近了沉睡的吴良，在极近的距离，对着吴良的脖颈，穿刺猛地弹出。
影子的轮廓模糊，似乎与吴良的影子相连。
那影子似乎动了动，发出微微的颤抖。
在朦胧的光中两团影子分离，蜘蛛缓缓走向一旁，影子淹没在阴影里。
只留下一团毫无动静的黑。
不久，微光也消散在房间里，一切都沉入黑暗。
就像是皮影戏落幕一样。
......
江卿正此刻又将帐篷换了位子，窝在其中。
眼前的男人盘腿坐下，浑身干净，不受周遭影响。
“这么说，我是个战前时代的家伙。”江卿正皱着眉：“而你，则是一个一直存在我脑子里的人工智能？”
零一似乎很爱笑，他挂着他那标志性的淡笑，冲着江卿正点了点头：
“大体就是这样，你作为火种计划的成功者，本该是随着远征队一同出发，深入星空，去寻找第四文明所说的那个东西——“环”。”零一顿了顿：“可不巧的是，智械战争爆发了，你的那批次还没来得及走，便留下来对抗智械。”
“我最后的记录，是在地球人类与智械的决战，你当时在亚洲联合陆军，第三特种旅。你部遭遇了智械突袭，死伤惨重，但你作为火种计划的成功者，一个3.5维化的人类，被强制投放到了核心宇宙，以免被俘。”
“之后，我的记录便中断了。”零一接着补充说：“另外，我并不是存在于你的脑子里，我有我自己的脑子，也就是“独脑”，你的脑子我们称之为“主脑”，在非连接状态下我们是独立的。”
江卿正摆了摆手：“那你知道我现在这个记忆是什么状况吗？”
零一想了想：“我的判断没错，你是被强制唤醒的，从核心宇宙里......生生的被扯了出来。所以你的大脑为了确保机密不被泄露，启动了保护模式。如果要解除，放以前倒好，向上级或者对接员申请口令就好。”
零一说着，似乎是叹了口气：“只不过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江卿正如今大概与零一交换了信息，也算是确认了零一的身份，此时也很直白的问道：“有什么想法？”
零一的眸子闪了闪：“你可能得去地表。我的存储器中还存有旧共和国的研究设施坐标，在研究所里大概有希望得到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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