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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元阳的心态

    可,这还不算完,地仙第一人之后,小鸟毫不停顿,接着又上了第一天仙,这戏码是一套接一套,元阳都觉得有点不适应,更何况魔神们了。这不,只眨眼功夫,他这里炼制造化圣器这么重大的事情,就冷冷清清只剩下几位魔神的关注了,看那模样,分明是在盯梢。

    本来第一天仙和第一地仙一样,对魔神和元阳而言都不算啥,可地仙第一人接第一天仙,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元阳都觉得有点不对,更遑论一无所知的魔神们了。估摸着他们还在猜测,会不会是元阳故意安排的避实就虚,不过虚的是他这里,这下好了,他连主角都不是了。

    “小鸟啊!你把路走窄了呀!不作不死的道理还是你告诉我的,哼哼!”元阳这里正在寻思着日后怎么拾掇那小鸟,没想到那边连事不过三的规矩都破了,直接上了第四步,向天祷告了。这下好了,元阳精心策划,慎重安排的主场彻底清净了,魔神们都走光了,额,不,又来了一个。一道似虚似幻,朦朦胧胧的缥缈意识自虚无中来,轻轻哼声道:“哼!元阳,你变了,子不类父,汝不是盘古,吾辈羞与汝为伍!”声落,便已彻底寂寥无声。

    元阳怒了:“你妹的!”他连大鹏的口头禅都蹦了出来,“时辰,你给朕滚出来!朕怎么就不像盘古了?朕不就话多了点,性格温和了点,人长得帅了点?朕可不是盘古后裔,朕乃盘古化身!尔敢辱朕,朕势杀汝!”元阳是真的暴怒了,要不是造化圣器即将炼制功成,他真想立刻找到时辰,大战三百回合。

    可惜,四周寂寥无声,时辰若不现身,谁又能找得到他。好半晌,元阳终于平静下来,看看寂寥空旷的亿万里山川,连只蛮兽都没有,元阳不觉有些凄凉,朕连龙套都不是了。仔细想想,他是不是在哪里给小鸟丢了什么眼神,让他误会了?左思右想,元阳上帝觉得肯定是自己搞错了,他养的不是一只金翅大鹏,而是一只金毛猴子,“你这么能作,你咋不上天呢?”

    就在元阳上帝念叨时,极东之南果真蹦出一只金毛猴子,上帝当真是言出法随。那猴子凌空一跃,刹那去的极远,翻着跟斗直往南天之南而去了,正是混世魔猿有名的遁术窜天跳。

    “混世魔猿意志现行了?”元阳上帝很是震惊,要知道魔神们与他不同,魔神们几乎皆有分身之苦,被盘古斧劈开的身子可不是那么容易便愈合的。虽说滴血重生对魔神而言都是小意思,但被分尸无数,每一滴血都重生,每一滴血都诞生一个意识,哪怕他们拥有共同的记忆与传承,日子一久,却未必是原来的魔神了。是以魔神大多时间都在沉睡,他们不是在疗伤,而是在聚合意志,省的一不小心,意志分解崩裂成数个乃至无数个自我。那时纵然魔神不死不灭,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死了。是故,大多时间,魔神皆是本体意志沉睡,只以少量意志降临。

    魔神意志哪怕只有一缕,想要重铸肉身也非难事,但意志太少,新汇聚的肉身实力就会相对变弱,一个不小心,出了问题可就丑大了。是以魔神极少在外汇聚,重铸肉身,除非到了关键时刻,就如同前三个量劫一般。而魔神在外重铸的意志多了,一旦出了问题,便有可能影响到本体意识。所以,在这个阶段,是极少有魔神分身现世的,反正他们现阶段靠的不是实力,是权柄,影响不大。不过,混世魔猿倒不奇怪,混沌中第一个冲上来与盘古大战的顶尖魔神是他,第一个被盘古砍成几节的也是它,如今第一个蹦出来也没什么奇怪。不过,那猴子去的方向却依旧不是元阳这里。

    且不提外间如何风云变幻,大鹏这里依旧在继续着他的祷告,天地之力持续加固,道韵弥漫四周,而不远处百万里之外,那吞天蛤蟆也放弃了对蛮兽们的吞吸。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转而蹦跶着向大鹏这边靠近,本能的驱使下,开始吞吸起周遭的天地之力与大道道韵。此刻却与之前不同,之前无论地仙第一,还是第一天仙,所降天地之力皆为大鹏个人所有。大鹏向天祷告所降之伟力与道韵,皆会惠及整个洪荒,至于结果如何,不在于有多少人窥视,而在于大鹏祷告是否成功,只要大鹏不反对,任谁都可来分享一杯羹,此刻,天地无声,只余大鹏朗朗之音。

    “皇皇上天,照临下土。集地之灵,降甘风雨。各得其所……”

    声波震荡,充斥八方,众人听着听着便即明白,大鹏所祷之意,调风顺雨,理山清水,调和龙虎……无非依旧是调理阴阳,顺乎天地之理,这些东西说重要吧,极其重要,对洪荒意味着未来。但未来终归只是未来,与当下情形,当前众魔神并无太多关系。之前,大鹏为天地立序之时,便曾有过此举,若以此祷告天地,未免有些勉强。

    话虽如此说,随大鹏之祷告,洪荒天地缓缓有了一些变化,风非止是神风、煞风,开始有了清风、暴风等,雨亦如此。而大鹏的祷告仍在继续,“……刻石再拜,以颂以祷,大礼告成,伏惟尚飨!天地无序,混元为一,万事万灵,冠以一之!”

    大鹏的祷文很长很长,一众魔神不能说是没文化,却的确没见过,也未曾听说过如此祭天祷文。其中意思虽隐隐约约,却难以弄得清楚明白,只感觉大鹏貌似在说天地之间规则有些凌乱,而大道繁衍太过无序,为了解决此类问题,他希望洪荒天地先有一个一。所谓的一也就是万事万灵,是起点之标本、模范,这些东西魔神也好,元阳也罢,心中都有所猜测,却并不甚清晰。不过,却始终无人前去相扰,毕竟他们不是那吞天蛤蟆,自身便是道,便是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