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刘掌柜顶罪
陆大有斜坐在班房的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听到报告猛的坐起身：“公主呢？”
“没找到，只找到轿子。”
陆大有略一沉吟，起身道：“去刑房。”
......
轿子抬到了刑房门外，刘掌柜被带到轿子面前。
陆大有道：“看看吧！在你家后院找到的。”
刘掌柜佝偻着腰，前后左右的仔细查看，嘴里喃喃自语：“不对...怎么会呢！不会...不可能...”
陆大有不耐烦的问：“看清楚了吗？是你的轿子吗？”
“不可能！”刘掌柜忽然变得激动：“诬陷，肯定是诬陷...”
陆大有面似寒霜：“大胆，我堂堂夜巡司千户，岂会诬陷你？”
刘掌柜脸色刷白，冷汗已经流了下来：“不不，大人，肯定是有人陷害老朽，请大人替小的作主。”
陆大有斜眼看着刘掌柜：“你承认是你的轿子？”
“大人，确实是老朽的轿子...”
“说吧，公主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大人，小人自那天之后，再没见过这顶轿子，也绝不是小人让人抬到后院的，更没有藏匿公主。”
陆大有冷哼一声道：“人证物证俱全你还狡辩，你当夜巡司没有手段吗？”
“大人，小的冤枉，小的冤枉啊！”
陆大有挥挥手吩咐道：“事到如今还不招供，真当夜巡司是吃干饭的。带回刑房，上刑吧！”
刑房里，李唐和平三正小声说话。
李唐问：“事情办的妥当吧！”
平三点头答道：“放心吧老大，昨夜去送轿子的，是身手最好的两个兄弟，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李唐沉默片刻，又说：“说起来有点不忍，刘掌柜也挺可怜的。”
“那就要怪他刘掌柜太贪心，他这是自取其祸。”
李唐微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
昨天得知刘掌柜被夜巡司抓走后，李唐知道刘掌柜早晚都要交待。
想来想去，为了雨晴，只能把锅都甩给刘掌柜了。
他让平三找两个身手好的手下，趁着夜色，把那天雨晴来时的轿子送回刘家酒楼。
然后和平三一起指证，坐实刘掌柜的罪名。
李唐正为刘掌柜哀叹，陆大有推门进来，后面两个兵士架着已经吓瘫软的刘掌柜。
李唐上前抱拳作揖问：“千户大人，轿子搜到了吗？”
陆大有没好气的说：“这不是你该问的。”
李唐笑道：“我只是随口一问。”
陆大有大声吩咐：“来人，带李丐头带回牢房。”
兵士进来带走了李唐和众乞丐。
陆大有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厉：“选吧，是先打杀威棒，还是先上老虎凳？”
刘掌柜双手摆的像拨浪鼓：“别别，大人，我招，我招还不行吗！”
“敬酒不吃吃罚酒，早说不完事了吗！”
刘掌柜咬咬牙交待道：“那天乞丐是把轿子送回了酒楼，但我把轿子里的女人赶走了，后来才知道她可能是公主。”
陆大有感觉受到了戏弄，瞪着眼睛怒道：“刘掌柜，我可是给你机会了，你别不识好歹。”
“大人在上，小的不敢说瞎话。小的没经过事，开始想去报官，因为实在太害怕了，才没敢声张。”
“你说的都是实情？”
“实情，小的不敢欺骗大人。”
“好！好你个刘掌柜。”
陆大有恼羞成怒，有火没地方发，吩咐手下道：“让他签字画押，押回牢房。”
“大人，大人，我都交待完了，怎么还回牢房？”
“哼，就凭你做的事，就够你把牢底坐穿。”
“啊！”刘掌柜吓的昏死过去。
陆大有走出刑房，心中郁闷：“得，瞎忙活一场，公主还是没线索。”
其实他不是太相信刘掌柜的话，他觉得李唐有很大的嫌疑，但没有证据。
回到班房，陆大有考虑再三，朝门外喊道：“来人！”
“在。”
“把那帮乞丐都放了，派两个好手跟住李唐和平三。”
“是。”
这是陆大有欲擒故纵之计。
如果真的是李唐藏起了公主，把他放回去，盯死他，他迟早要露出马脚。
“大人”，门外的的报告声打断了陆大有的思绪。
“什么事？”
“李丐头求见。”
陆大有暗忖，这李唐，放了你不该赶紧滚回去，我倒要看看你要玩什么猫腻。
“进来吧！”
“吱呀”，班房的门被打开了，李唐满脸堆笑走了进来。
他躬身抱拳道：“大人英明，这么快就查明了真相，公主找到了吗？”
陆大有不知道李唐葫芦里想卖什么药，敷衍道：“刘掌柜都交待了，正在查实，你见我有事吗？”
“奥，属下就是想恭喜千户大人。”
“何喜之有？”
“大人，找到了公主，此乃一喜；到时天大的功劳落到大人身上，此乃二喜。如此双喜即将临门，可不得恭喜吗！？”
陆大有一脸严肃道：“那我要借李乞头你的吉言了。”
李唐笑道：“大人如果升迁了，还请提携提携属下。”
陆大有有意问道：“我还不知道李丐头想要让我怎么提携？”
李唐再次抱拳道：“属下不敢奢望太多，只想要个夜巡司的令牌。”
夜巡司令牌是夜巡司的象征，也是身份的证明。
只有朝廷核准登记的在册人员，才能派发令牌，就相当于夜巡司的正式员工。
持此令牌行事，在整个大炎国都便利的多，毕竟谁都要给夜巡司面子的。
像李唐他们这种暗桩，是没有令牌的，不算夜巡司的人。
李唐道：“我们担惊受怕、冒着风险替衙门办事，往往还让别人看不起。他们表面恭敬，但背后还是骂我们的居多。”
陆大有接口道：“所以你才想要个令牌。”
李唐点头：“对，我想让兄弟们有尊严的办事，没有后顾之忧。”
李唐还有个私心，朝廷给了令牌，就算是承认你的官方身份。
李唐虽然没当过官，但穿越前就知道做官的好处。
想要做官，目前最好的机会就是先进夜巡司，再向上谋图发展。
把李唐纳入正规编制，说难不难，说容易也容易。
对一个堂堂千户来说，还不算是难事。
但不能让李唐觉得很容易，所以陆大有故作为难的说：
“夜巡司的暗桩从来不给令牌，这不合规矩，不太好办。”
李唐恭维道：“别人不好办，千户大人还不手到擒来！还请千户大人多多费心。”
“这——倒也是”，陆大有应承道：“我也算是夜巡司的老人了，上面多少给几分薄面，办个令牌——小事，小事。”
“那就多谢千户大人了！”
两人各怀鬼胎，寒暄着说着客套话。
正在这时，外面有手下报告：“大人！”
“什么事？”
“有信到！”
李唐知趣的抱拳告辞，退出了班房门外。
虽然已经走远，但他还是清楚的听到屋里的谈话声。
“说。”
“苏护法飞鸽传书，让你带五十骑即刻前往四门山。”
“知道了！”
“没找到，只找到轿子。”
陆大有略一沉吟，起身道：“去刑房。”
......
轿子抬到了刑房门外，刘掌柜被带到轿子面前。
陆大有道：“看看吧！在你家后院找到的。”
刘掌柜佝偻着腰，前后左右的仔细查看，嘴里喃喃自语：“不对...怎么会呢！不会...不可能...”
陆大有不耐烦的问：“看清楚了吗？是你的轿子吗？”
“不可能！”刘掌柜忽然变得激动：“诬陷，肯定是诬陷...”
陆大有面似寒霜：“大胆，我堂堂夜巡司千户，岂会诬陷你？”
刘掌柜脸色刷白，冷汗已经流了下来：“不不，大人，肯定是有人陷害老朽，请大人替小的作主。”
陆大有斜眼看着刘掌柜：“你承认是你的轿子？”
“大人，确实是老朽的轿子...”
“说吧，公主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大人，小人自那天之后，再没见过这顶轿子，也绝不是小人让人抬到后院的，更没有藏匿公主。”
陆大有冷哼一声道：“人证物证俱全你还狡辩，你当夜巡司没有手段吗？”
“大人，小的冤枉，小的冤枉啊！”
陆大有挥挥手吩咐道：“事到如今还不招供，真当夜巡司是吃干饭的。带回刑房，上刑吧！”
刑房里，李唐和平三正小声说话。
李唐问：“事情办的妥当吧！”
平三点头答道：“放心吧老大，昨夜去送轿子的，是身手最好的两个兄弟，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李唐沉默片刻，又说：“说起来有点不忍，刘掌柜也挺可怜的。”
“那就要怪他刘掌柜太贪心，他这是自取其祸。”
李唐微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
昨天得知刘掌柜被夜巡司抓走后，李唐知道刘掌柜早晚都要交待。
想来想去，为了雨晴，只能把锅都甩给刘掌柜了。
他让平三找两个身手好的手下，趁着夜色，把那天雨晴来时的轿子送回刘家酒楼。
然后和平三一起指证，坐实刘掌柜的罪名。
李唐正为刘掌柜哀叹，陆大有推门进来，后面两个兵士架着已经吓瘫软的刘掌柜。
李唐上前抱拳作揖问：“千户大人，轿子搜到了吗？”
陆大有没好气的说：“这不是你该问的。”
李唐笑道：“我只是随口一问。”
陆大有大声吩咐：“来人，带李丐头带回牢房。”
兵士进来带走了李唐和众乞丐。
陆大有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厉：“选吧，是先打杀威棒，还是先上老虎凳？”
刘掌柜双手摆的像拨浪鼓：“别别，大人，我招，我招还不行吗！”
“敬酒不吃吃罚酒，早说不完事了吗！”
刘掌柜咬咬牙交待道：“那天乞丐是把轿子送回了酒楼，但我把轿子里的女人赶走了，后来才知道她可能是公主。”
陆大有感觉受到了戏弄，瞪着眼睛怒道：“刘掌柜，我可是给你机会了，你别不识好歹。”
“大人在上，小的不敢说瞎话。小的没经过事，开始想去报官，因为实在太害怕了，才没敢声张。”
“你说的都是实情？”
“实情，小的不敢欺骗大人。”
“好！好你个刘掌柜。”
陆大有恼羞成怒，有火没地方发，吩咐手下道：“让他签字画押，押回牢房。”
“大人，大人，我都交待完了，怎么还回牢房？”
“哼，就凭你做的事，就够你把牢底坐穿。”
“啊！”刘掌柜吓的昏死过去。
陆大有走出刑房，心中郁闷：“得，瞎忙活一场，公主还是没线索。”
其实他不是太相信刘掌柜的话，他觉得李唐有很大的嫌疑，但没有证据。
回到班房，陆大有考虑再三，朝门外喊道：“来人！”
“在。”
“把那帮乞丐都放了，派两个好手跟住李唐和平三。”
“是。”
这是陆大有欲擒故纵之计。
如果真的是李唐藏起了公主，把他放回去，盯死他，他迟早要露出马脚。
“大人”，门外的的报告声打断了陆大有的思绪。
“什么事？”
“李丐头求见。”
陆大有暗忖，这李唐，放了你不该赶紧滚回去，我倒要看看你要玩什么猫腻。
“进来吧！”
“吱呀”，班房的门被打开了，李唐满脸堆笑走了进来。
他躬身抱拳道：“大人英明，这么快就查明了真相，公主找到了吗？”
陆大有不知道李唐葫芦里想卖什么药，敷衍道：“刘掌柜都交待了，正在查实，你见我有事吗？”
“奥，属下就是想恭喜千户大人。”
“何喜之有？”
“大人，找到了公主，此乃一喜；到时天大的功劳落到大人身上，此乃二喜。如此双喜即将临门，可不得恭喜吗！？”
陆大有一脸严肃道：“那我要借李乞头你的吉言了。”
李唐笑道：“大人如果升迁了，还请提携提携属下。”
陆大有有意问道：“我还不知道李丐头想要让我怎么提携？”
李唐再次抱拳道：“属下不敢奢望太多，只想要个夜巡司的令牌。”
夜巡司令牌是夜巡司的象征，也是身份的证明。
只有朝廷核准登记的在册人员，才能派发令牌，就相当于夜巡司的正式员工。
持此令牌行事，在整个大炎国都便利的多，毕竟谁都要给夜巡司面子的。
像李唐他们这种暗桩，是没有令牌的，不算夜巡司的人。
李唐道：“我们担惊受怕、冒着风险替衙门办事，往往还让别人看不起。他们表面恭敬，但背后还是骂我们的居多。”
陆大有接口道：“所以你才想要个令牌。”
李唐点头：“对，我想让兄弟们有尊严的办事，没有后顾之忧。”
李唐还有个私心，朝廷给了令牌，就算是承认你的官方身份。
李唐虽然没当过官，但穿越前就知道做官的好处。
想要做官，目前最好的机会就是先进夜巡司，再向上谋图发展。
把李唐纳入正规编制，说难不难，说容易也容易。
对一个堂堂千户来说，还不算是难事。
但不能让李唐觉得很容易，所以陆大有故作为难的说：
“夜巡司的暗桩从来不给令牌，这不合规矩，不太好办。”
李唐恭维道：“别人不好办，千户大人还不手到擒来！还请千户大人多多费心。”
“这——倒也是”，陆大有应承道：“我也算是夜巡司的老人了，上面多少给几分薄面，办个令牌——小事，小事。”
“那就多谢千户大人了！”
两人各怀鬼胎，寒暄着说着客套话。
正在这时，外面有手下报告：“大人！”
“什么事？”
“有信到！”
李唐知趣的抱拳告辞，退出了班房门外。
虽然已经走远，但他还是清楚的听到屋里的谈话声。
“说。”
“苏护法飞鸽传书，让你带五十骑即刻前往四门山。”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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