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孙田旧事
常青尘打开门，看到了门外端着托盘的老板娘孙萍，他让开身，孙萍迈步进了屋子，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把三个肉菜和一碗青菜汤分散摆开，拿出来一个瓷盘，里面放着三个烤得酥脆的面馍烧饼。
看着这些饭菜，常青尘并不意外，坐在了桌边就自顾自得吃了起来，孙萍也没有离开，而是把托盘靠在桌边，看着常青尘吃饭。
二人无言，待常青尘吃完饭，孙萍把碗筷收拾到托盘上，然后端着托盘站起身走向房门，在门口前停了下来，背对着常青尘开口说道：“我还以为先耐不住性子说话的是你。”
“我没什么想说的，毕竟听对话似乎涉及到老板娘的家族，你不愿说我便不会问。”常青尘未起身依旧坐在桌旁。
“那小公子晚些时候留个门，我想与你谈谈。”
孙萍说完便迈步离开屋子，常青尘却总觉得这话有点怪，有些暧昧的味道，不由得自嘲一声，真的爱乱想。
常青尘并未锁门，躺在床上继续双炼铜币，今晚一战消耗不小，但灵气时刻都在自我恢复，吃顿饭的功夫已经恢复了小半，他现在使用灵气已经无法达到灵气枯竭的程度了，无论是强化身体攻击防御，还是注入灵气强化武器，都不会立刻消耗掉全部灵气，除非刻意追求威力，把灵气本身当做攻击手段全部打出去，像之前灵气不足时的第一次练习一样，但他不会那么傻，吃了亏以后不知悔改。
约莫两刻钟后，常青尘听到门被敲响，猜测是孙萍，于是开口说道：“请进，门没锁。”
屋门被推开，孙萍走了进来，只见她现在换了一身淡青绣花的长衫裙前来，裙摆更短一些，配合深红短布靴，小腿下半无遮无挡，白棉袜露出短靴一点，色差更衬得孙萍皮肤白皙，有些遗憾的是天色已晚，屋内只点着烛灯，看得并不真切，却有种别样的朦胧美。
常青尘坐起身来，收起两枚铜币，上下打量着孙萍。
孙萍自顾自得吹灭烛火，将蜡烛拿下来，把手中的小油碟放上，用火折点燃油灯，罩上纸糊笼，屋内顿时亮堂了许多。
她走到桌边把蜡烛立在桌子上，转身看向常青尘，眼见少年一直在看自己却没有说话，也是盯着他。
“抱歉，喜欢欣赏美色，唐突了，请见谅。”常青尘挠了挠头，起身也来到桌旁，拉了长凳坐下。
“小公子直率，我又岂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当下如此穿着前来，也是有此预料。”孙萍礼貌得向常青尘点了下头。
常青尘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收回看腿的目光，拿起蜡烛把玩着还没完全凝固打烛油，手感滑腻，很是解压，边玩边开口问道：“不知老板娘想说何事？”
“小公子今日受我连累，遭受无妄之灾，我心有不安。”孙萍回道。
“所以是想要补偿吗？”常青尘把烛油捏成一个长条包住烛捻。
“正是，但不知小公子有何所求。”
常青尘松了口气：“我以为你上来就要说什么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之类的话呢，听闻你来问我本人的意见，这很好，了解对方想要什么才是回报，而不是拿出自己有的，怎么说呢，有点欣赏又有点小失望。”
“小公子说笑了，我已嫁过人，以身相许这种事怕会污了小公子名声。”
常青尘当场就要脱口而出其实我不介意，但还是忍住了，没必要那么轻浮，自己只是爱玩，万一真的撩动了老板娘，自己不会收场。于是他转移了话题：“回报这种事日后再说吧，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听听孙家和田家的事，我有位朋友现在出了些状况，我猜测或许和五大家族有关，所以希望能多了解一些，当然如果不方便说，自不会强求。”
孙萍略一思量，开口道：“我前来也是想提醒小公子，田家的势力过于庞大，眼下得罪了田家，未来会潜在巨大危险，回答问题之前，我想先问问小公子的身世背景。”
“家中已无长辈，现在在学塾读书，生存活计是给开天宗养灵鸡，但也算不上宗门中人，待日后会去宗门进行资质测试，那时如果能加入宗门，才能算是有宗门背景。”常青尘简单叙述了一下现状。
孙萍隐现担忧之色，说道：“当下小公子处境堪忧，此事因我而起，不能坐视不管，我本是孙家的人，现在离开了孙家，若是为了小公子，我愿意重回孙家。”
常青尘点点头，说道：“还是说说孙田二家的事吧，我听完自有决断。”
孙萍拿起桌上茶壶给二人各自倒了一杯茶，而后哀叹一声，讲了起来：“我姓孙名萍，是孙家现任家主之女，与田家田丰是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十年前，孙家与田家联姻，我被许诺嫁给了田丰，怎料刚订完婚没多久，有一天，田家和王家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反目成仇，那时恰逢田丰在孙家做客，便被扣为了人质，我与田丰情投意合，私下放跑了他，却被发现抓了回来，我也被父亲软禁了起来，而后两家开始谈判，听弟弟说是和解了，继续联姻修复关系，我很高兴，但就在结婚前一夜，巨变发生。”
说着，孙萍喝了一口茶，似乎想起了什么难以面对的事，常青尘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继续聚精会神的听着。
“结婚前一天，我和田丰白天聊天聊地，述说着未来的美好日子，晚上按习俗要见一下双方长辈，我与田丰一同来到孙家大院中，却并没有看到田家人，父亲突然命人在我面前抓走了田丰，并再次软禁了我，第二天弟弟带着田丰的无头身体来见我，哭着跟我说父亲疯了，杀了田丰割下首级送给了田家。”
孙萍眨了眨眼，水雾在眼中化开，微微打湿了睫毛，继续说道：“我抱着田丰的尸体哭了两天，直到再也哭不出来昏了过去，事情怎么解决的我不知道，只清楚结果是父亲迫于压力自杀了，孙家和田家结了仇，在其他三大家的调解下，这么多年明面上没有发生过巨大摩擦。我在那之后便离开了孙家，在淼城开了个客栈独自生活，期间弟弟多次劝我回去，我都没同意，几天前，五家联合在一起说了什么事，我弟弟当众宣布我已经脱离孙家，田家矛头一下子就指向了已经不在孙家庇护之下的我，今晚来闹事的田乐是田丰弟弟田谷的儿子，田谷也和我一起长大，前日他就让田乐来劝我嫁给他当妾，见我态度坚决，昨日来闹事打了我的伙计，今日又来打伤了小公子。”
想到这里，孙萍突然问道：“不知小公子伤势如何，原本我在田乐离开以后就让伙计去医馆叫大夫了，可医馆今日关门早，值班大夫也没有，就几个医馆学徒在，其他几个医馆离得又很远，我想先来问问小公子的情况，就没再去别处请大夫，请小公子见谅。”
常青尘摆了摆手，说道：“并无大碍，今日不能洗澡罢了，只是这衣服有些损伤，对不住了。”
看着常青尘的工服，孙萍歉意更浓：“若不是这衣服，今日小公子也不会被牵扯进来，是我的不对。”
常青尘把板凳拉了一下，坐得靠近了孙萍一些，说道：“就别陷入互相致歉的怪圈了，今日我让老板娘回忆起痛苦的事，按照我的做法，现在应该抱着你安慰，但我觉得轻佻，只与你说一些话。”
常青尘盯着孙萍的眼睛，真诚的说：“你是在逃避，其实你心里也是明白的吧，能教出你这样性子的父亲，不该做出那样的事，而且疑点太多，你只是不想再去面对才刻意回避，如果你是刚发生这样的事，我肯定会安慰你，但现在已经过去十年了，你就不想知道你的爱人田丰为何会被杀，你的父亲为何突然性情大变吗？”
孙萍闻言身体轻颤，手里的水杯握的更紧了。
常青尘拿开她手里的杯子，嘴唇贴在孙萍耳边，轻声说道：“你父亲可能是被冤枉的，你爱人可能是被利用的，他们死前最想见的应该就是你了。”
孙萍瞳孔一缩，身体颤抖不已，眼泪止不住得流了下来，她抓着头发，越来越用力，直直的拽着似是要扯下来一般。
常青尘双手抓着她的手腕钳到后背，而后一手掐住两个两只手腕，另一只手轻轻抱住了孙萍，慢慢拍打着她的后背，她是奋力挣扎着，无声嘶吼着，怎奈常青尘手已加持灵气，她怎样都挣不脱，在他怀里扭动着，碰到了桌上的茶杯，使其摔落在地，孙萍越挣扎越用力，甚至用上了灵气，常青尘一个失衡抱着孙萍倒在地上，板凳倾倒在地，他护着孙萍继续拍着后背安抚情绪，孙萍在地面挣扎一会以后，她放声大哭起来，撕心裂肺，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常青尘衣衫之上，常青尘松开她的手，轻抚着她的后脑，她则是死死勒住常青尘脖颈，埋头痛哭。
之前听闻摔杯响声的两个伙计跑来查看，他知道老板娘在里面谈事情，所以一直犹豫着没有推开门，现在听到老板娘的哭声，不再犹豫，一手拿着扫把就推开了房门，顿时傻了眼，看着倒地的板凳和摔碎的茶杯，再看到地面上的二人，心想老板娘果然被欺负了，他顿时和身边伙计就要冲过来救出老板娘。
孙萍听到响声，模糊着双眼看向门口的伙计，止住哭声大吼一声：“滚！”
俩伙计行动一顿，齐齐看向老板娘，而后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选择默默的退出了屋子，关好房门。
看着这些饭菜，常青尘并不意外，坐在了桌边就自顾自得吃了起来，孙萍也没有离开，而是把托盘靠在桌边，看着常青尘吃饭。
二人无言，待常青尘吃完饭，孙萍把碗筷收拾到托盘上，然后端着托盘站起身走向房门，在门口前停了下来，背对着常青尘开口说道：“我还以为先耐不住性子说话的是你。”
“我没什么想说的，毕竟听对话似乎涉及到老板娘的家族，你不愿说我便不会问。”常青尘未起身依旧坐在桌旁。
“那小公子晚些时候留个门，我想与你谈谈。”
孙萍说完便迈步离开屋子，常青尘却总觉得这话有点怪，有些暧昧的味道，不由得自嘲一声，真的爱乱想。
常青尘并未锁门，躺在床上继续双炼铜币，今晚一战消耗不小，但灵气时刻都在自我恢复，吃顿饭的功夫已经恢复了小半，他现在使用灵气已经无法达到灵气枯竭的程度了，无论是强化身体攻击防御，还是注入灵气强化武器，都不会立刻消耗掉全部灵气，除非刻意追求威力，把灵气本身当做攻击手段全部打出去，像之前灵气不足时的第一次练习一样，但他不会那么傻，吃了亏以后不知悔改。
约莫两刻钟后，常青尘听到门被敲响，猜测是孙萍，于是开口说道：“请进，门没锁。”
屋门被推开，孙萍走了进来，只见她现在换了一身淡青绣花的长衫裙前来，裙摆更短一些，配合深红短布靴，小腿下半无遮无挡，白棉袜露出短靴一点，色差更衬得孙萍皮肤白皙，有些遗憾的是天色已晚，屋内只点着烛灯，看得并不真切，却有种别样的朦胧美。
常青尘坐起身来，收起两枚铜币，上下打量着孙萍。
孙萍自顾自得吹灭烛火，将蜡烛拿下来，把手中的小油碟放上，用火折点燃油灯，罩上纸糊笼，屋内顿时亮堂了许多。
她走到桌边把蜡烛立在桌子上，转身看向常青尘，眼见少年一直在看自己却没有说话，也是盯着他。
“抱歉，喜欢欣赏美色，唐突了，请见谅。”常青尘挠了挠头，起身也来到桌旁，拉了长凳坐下。
“小公子直率，我又岂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当下如此穿着前来，也是有此预料。”孙萍礼貌得向常青尘点了下头。
常青尘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收回看腿的目光，拿起蜡烛把玩着还没完全凝固打烛油，手感滑腻，很是解压，边玩边开口问道：“不知老板娘想说何事？”
“小公子今日受我连累，遭受无妄之灾，我心有不安。”孙萍回道。
“所以是想要补偿吗？”常青尘把烛油捏成一个长条包住烛捻。
“正是，但不知小公子有何所求。”
常青尘松了口气：“我以为你上来就要说什么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之类的话呢，听闻你来问我本人的意见，这很好，了解对方想要什么才是回报，而不是拿出自己有的，怎么说呢，有点欣赏又有点小失望。”
“小公子说笑了，我已嫁过人，以身相许这种事怕会污了小公子名声。”
常青尘当场就要脱口而出其实我不介意，但还是忍住了，没必要那么轻浮，自己只是爱玩，万一真的撩动了老板娘，自己不会收场。于是他转移了话题：“回报这种事日后再说吧，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听听孙家和田家的事，我有位朋友现在出了些状况，我猜测或许和五大家族有关，所以希望能多了解一些，当然如果不方便说，自不会强求。”
孙萍略一思量，开口道：“我前来也是想提醒小公子，田家的势力过于庞大，眼下得罪了田家，未来会潜在巨大危险，回答问题之前，我想先问问小公子的身世背景。”
“家中已无长辈，现在在学塾读书，生存活计是给开天宗养灵鸡，但也算不上宗门中人，待日后会去宗门进行资质测试，那时如果能加入宗门，才能算是有宗门背景。”常青尘简单叙述了一下现状。
孙萍隐现担忧之色，说道：“当下小公子处境堪忧，此事因我而起，不能坐视不管，我本是孙家的人，现在离开了孙家，若是为了小公子，我愿意重回孙家。”
常青尘点点头，说道：“还是说说孙田二家的事吧，我听完自有决断。”
孙萍拿起桌上茶壶给二人各自倒了一杯茶，而后哀叹一声，讲了起来：“我姓孙名萍，是孙家现任家主之女，与田家田丰是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十年前，孙家与田家联姻，我被许诺嫁给了田丰，怎料刚订完婚没多久，有一天，田家和王家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反目成仇，那时恰逢田丰在孙家做客，便被扣为了人质，我与田丰情投意合，私下放跑了他，却被发现抓了回来，我也被父亲软禁了起来，而后两家开始谈判，听弟弟说是和解了，继续联姻修复关系，我很高兴，但就在结婚前一夜，巨变发生。”
说着，孙萍喝了一口茶，似乎想起了什么难以面对的事，常青尘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继续聚精会神的听着。
“结婚前一天，我和田丰白天聊天聊地，述说着未来的美好日子，晚上按习俗要见一下双方长辈，我与田丰一同来到孙家大院中，却并没有看到田家人，父亲突然命人在我面前抓走了田丰，并再次软禁了我，第二天弟弟带着田丰的无头身体来见我，哭着跟我说父亲疯了，杀了田丰割下首级送给了田家。”
孙萍眨了眨眼，水雾在眼中化开，微微打湿了睫毛，继续说道：“我抱着田丰的尸体哭了两天，直到再也哭不出来昏了过去，事情怎么解决的我不知道，只清楚结果是父亲迫于压力自杀了，孙家和田家结了仇，在其他三大家的调解下，这么多年明面上没有发生过巨大摩擦。我在那之后便离开了孙家，在淼城开了个客栈独自生活，期间弟弟多次劝我回去，我都没同意，几天前，五家联合在一起说了什么事，我弟弟当众宣布我已经脱离孙家，田家矛头一下子就指向了已经不在孙家庇护之下的我，今晚来闹事的田乐是田丰弟弟田谷的儿子，田谷也和我一起长大，前日他就让田乐来劝我嫁给他当妾，见我态度坚决，昨日来闹事打了我的伙计，今日又来打伤了小公子。”
想到这里，孙萍突然问道：“不知小公子伤势如何，原本我在田乐离开以后就让伙计去医馆叫大夫了，可医馆今日关门早，值班大夫也没有，就几个医馆学徒在，其他几个医馆离得又很远，我想先来问问小公子的情况，就没再去别处请大夫，请小公子见谅。”
常青尘摆了摆手，说道：“并无大碍，今日不能洗澡罢了，只是这衣服有些损伤，对不住了。”
看着常青尘的工服，孙萍歉意更浓：“若不是这衣服，今日小公子也不会被牵扯进来，是我的不对。”
常青尘把板凳拉了一下，坐得靠近了孙萍一些，说道：“就别陷入互相致歉的怪圈了，今日我让老板娘回忆起痛苦的事，按照我的做法，现在应该抱着你安慰，但我觉得轻佻，只与你说一些话。”
常青尘盯着孙萍的眼睛，真诚的说：“你是在逃避，其实你心里也是明白的吧，能教出你这样性子的父亲，不该做出那样的事，而且疑点太多，你只是不想再去面对才刻意回避，如果你是刚发生这样的事，我肯定会安慰你，但现在已经过去十年了，你就不想知道你的爱人田丰为何会被杀，你的父亲为何突然性情大变吗？”
孙萍闻言身体轻颤，手里的水杯握的更紧了。
常青尘拿开她手里的杯子，嘴唇贴在孙萍耳边，轻声说道：“你父亲可能是被冤枉的，你爱人可能是被利用的，他们死前最想见的应该就是你了。”
孙萍瞳孔一缩，身体颤抖不已，眼泪止不住得流了下来，她抓着头发，越来越用力，直直的拽着似是要扯下来一般。
常青尘双手抓着她的手腕钳到后背，而后一手掐住两个两只手腕，另一只手轻轻抱住了孙萍，慢慢拍打着她的后背，她是奋力挣扎着，无声嘶吼着，怎奈常青尘手已加持灵气，她怎样都挣不脱，在他怀里扭动着，碰到了桌上的茶杯，使其摔落在地，孙萍越挣扎越用力，甚至用上了灵气，常青尘一个失衡抱着孙萍倒在地上，板凳倾倒在地，他护着孙萍继续拍着后背安抚情绪，孙萍在地面挣扎一会以后，她放声大哭起来，撕心裂肺，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常青尘衣衫之上，常青尘松开她的手，轻抚着她的后脑，她则是死死勒住常青尘脖颈，埋头痛哭。
之前听闻摔杯响声的两个伙计跑来查看，他知道老板娘在里面谈事情，所以一直犹豫着没有推开门，现在听到老板娘的哭声，不再犹豫，一手拿着扫把就推开了房门，顿时傻了眼，看着倒地的板凳和摔碎的茶杯，再看到地面上的二人，心想老板娘果然被欺负了，他顿时和身边伙计就要冲过来救出老板娘。
孙萍听到响声，模糊着双眼看向门口的伙计，止住哭声大吼一声：“滚！”
俩伙计行动一顿，齐齐看向老板娘，而后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选择默默的退出了屋子，关好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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