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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月下

    欣喜地看着坩埚里的绿色溶液,有些没想到自己能一次成功,真不愧为是普通人就可以炼制的魔药,堪称是有手就行啊。

    夏灯小心翼翼的将之倒入备好的十毫升玻璃管里,最终只得到了五管药剂。

    用灵知之眼查看药剂,确认无误后,他直接往嘴中倒入其中一管。

    不一会儿,一股热意蔓延全身,从一开始如同泡澡的舒适,渐渐化作了如同被蚂蚁噬咬的煎熬。

    体内大量的水分化作汗液被蒸发,夏灯勉强取来一块丝巾咬着,强忍着没有嘶吼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股感觉终于消褪了。

    起身补充了些水分的夏灯,照着镜子打开了自己的面板:

    夏灯·恩特姆特

    体能素质:

    力量:1.5(1.9)

    敏捷:1.7(2.1)

    体质:1.6(1.8)

    状态:虚弱中,代谢紊乱

    描述:彻骨的寒意笼罩己身,你是想选择燃烧自己,对抗黑夜;还是选择抽丝剥茧,认清现状?

    看到三维属性恢复了这么多,夏灯终于有了些许安全感,虽然状态仍然挂着虚弱中,还多了个代谢紊乱的负面状态,但至少虚弱中这三个字样已经淡化了非常多。

    他大概能感觉到,再有两瓶,自己就能完全恢复了。

    接着,他紧蹙着眉头看向描述那栏,

    “一句话,两个选择;我潜意识里认为今晚会遇到危险吗?

    燃烧自己应该是有潜能药剂的意象在内;

    对抗黑夜通常代表着艰难和不敌;

    我难道会一次性把剩下四瓶潜能药剂都用掉?

    可那样我真的不会动弹不得,任人鱼肉吗?

    倒是第二个选择,抽丝剥茧,认清现状;是指我有机会搞清事情的真相?

    不过既然和前面那个选择连在一起,那多半说明其中蕴含着巨大风险。”

    点着自己的下巴,夏灯陷入沉思,他暂时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潜意识为什么能预感到这些。

    他终究不是心理学家或精神分析师,被他的认知翻译到表层意识的语言多少有些语焉不详,应该是他忽视了某些东西。

    可既然都忽视了,自然也就不是想想就能想起来的。

    咕噜一声,夏灯的思绪被自己肚子的咕咕叫打断了。

    感受到强烈的饥饿,他走出门去。

    却见莫莉和巴德利都在门外,而斯科特已经不见了踪影。

    “少爷,你终于出来了。”

    看着有些焦急的莫莉见到夏灯终于出来了,一张嘴就是叭叭啦的一连串词汇,

    “厨房的晚餐已经结束了,我们不敢打扰你,就让他们一直温着,大夫人还托我问你怎么今天没去见她。”

    夏灯点点头,让莫莉先去大夫人那里答复,表示自己明天就会去看望她,然后吩咐她接着去帮自己拿晚餐,说自己今晚不打算再去就餐大厅了。

    等她人走后,夏灯才奇怪地看向巴德利,“今晚轮值的是你吗?”

    巴德利却说道:“不是的,我今晚原本没有任务的...”

    听他简述完经过,夏灯才知道巴德利夜晚被换防过来,是因为原来值守的骑士擅离职守,跑去围观处刑被人举报了,菲欧娜不放心就直接让巴德利过来了。

    只是夏灯却从这种现象中嗅到了不好的苗头,结合潜意识预感到的危机,他暂时不打算炼制激发生命种子的魔药了。

    怕来不及的同时,也怕被牵扯了注意力,从而事到临头陷入进退失据的局面。

    因为他可供炼制生命种子魔药的原料并不算充裕,毕竟那里面很多都是管制材料。

    叮嘱巴德利今晚注意安全后,也不顾他本人诧异的目光,夏灯重新回到屋内细细思索着自己还有哪些遗漏。

    好半晌,莫莉送来了晚餐,夏灯惯常利用灵知之眼确定无毒害后,简单享用起来。

    然后就发现了一个糟糕的事实,单纯的冰炽高灼鱼已经对他的恢复没有作用了。

    纵然心中隐隐有所预料,但事情真的发生了,还是让他有些失落。

    体力倒是重新充裕了起来,感受着自身状况,夏灯看着盘子里剩余的一些鱼肉,咬咬牙又掏出瓶潜能药剂,拔出瓶塞一口饮下。

    不一会儿,他再度感受到了从温润到灼烧的变化,只是与第一次不同,这回他没有那种烧心挠肺般的难熬了。

    似乎在情绪激烈的状态下,也不会影响自身行动了,察觉到这一情况,他很干脆的再度喝下了一瓶潜能药剂。

    良久,重新补充完食物和水的夏灯利用餐盘的反光查验自己的三维属性:力量2.0、敏捷2.2、体质1.7。

    发现自己恢复了完满状态自然是让夏灯松了口气的,至于体力上限的衰减,这是处在他预料内的,更别说力量和敏捷还各自提升了0.1,足够他高兴了。

    将桌面略微清理了一番,然后把吃完的餐盘餐具交给莫莉去处理后,夏灯重新拿起了银剑。

    只一上手就感觉到了明显的不同,原本略有沉重的十字剑,现在在他手上不说轻如鸿毛,也差不太多了。

    随手划过几个十字,只觉得整个室内都好似被锋寒点映在了其中。

    时间很快来到了深夜,就在城堡的巡夜人员都有些昏昏欲睡之时。

    夏灯的房间里,他宽大床铺上的被褥突然一阵紧缩,以足够勒得人无法呼吸的大力,紧缚住其中的事物。

    然后团成一团的被褥,就好像被某个看不见的人凭空提起,如同拧毛巾般扭曲绞动着,继而接连有骨骼碎裂、脱臼般的嘎吱声在其中炸响。

    可似乎是察觉不对,被褥扭转的力道突然松懈反拧了开来,一样样事物掉落在床上。

    有披着头套的开裂枕头、断裂的衣服架子、肋骨崩坏打结的不知名生物躯干骨,以及被掰成几节的,用作手脚填充在衣物中的野兽肢体骸骨。

    但无论如何,就是没有人。

    墙上,距离床铺最近的一具鹿头骸骨上,它的下颌突然咔吧咔吧地抽动起来,漆黑空洞的眼部也亮起了两点红芒。

    不一会儿,周遭的羊头、狼头、熊头等骸骨也接连发生了如此变化。

    这些野兽颅骨的上下颚不停开合,发出了近乎疯狂的咬牙切齿声。

    奇怪的是,如此高频的碰撞声所产生的巨大噪音,却好似没有传递到屋外一般。

    仅一墙之隔的骑士巴德利、隔壁小间的女仆莫莉也都像是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他们一个人格尽职守的随时做好拔剑的准备,一个人则睡得正香。

    房间内,床边硕大的落地镜中突然浮现出一道身影。

    那是个女人;

    不,更准确说应该是个女鬼的身影,她有着姣好的身段和鼓囊的胸脯,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淡黄色的女仆装,而在她细长的颈部上,有一颗长相温婉的美人头,其上棕色长发曲卷,正睁着血红的眸子。

    女鬼神情略显迷茫,她伸手点着自己殷红的血唇,喃喃道:“主人,我亲爱的主人,你躲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