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定计
菜鸟一号和菜鸟二号简单地交待了此前发生的事。
跟李敢猜的差不多，缝合怪汤姆的突然闯入，对峙、打斗。
一路追踪。
唯一的意外，则是他们居然真的将小马抢了回来。
据菜鸟一号，也就是“三黄鸡”所说，那只怪物是在听到了一声号角声后撤退的。
他临走时在小马身上掏了一把，随后小马便变成这副模样了。
呆滞，没有神色。
这让李敢再次皱起了眉头。
听上去像是“丢了魂”。
而在灰界和梦境这种地方，则意味着“源质”的失去。
空荡荡的躯壳带回现实后也只不过是一滩死肉罢了。
本以为可以轻松结束这趟差事的。
“菜鸟一号，你们有别的什么线索吗？”
两只菜鸟脸色尴尬，虽然代号是“鸡”的他们的确没有什么反驳的余地。
“我们原本是打算原地休整，等待支援的。
这次的事件透露着阴谋的味道，总部发现我们没有按时汇报后，一定会派遣真正的行动组前来。
说不定还会有黄金…”
“三黄鸡，注意保密！”
菜鸟二号打断了菜鸟一号的话茬。
吓得他赶紧捂住了嘴。
李敢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无妨无妨，灰界在许多方面跟梦境极为相似，越是深入更是如此。
就比如说很难藏得住话。
伊丽莎白没有跟你们说过这点吗？话说，她是哪个阶位的灰骑士？
该不会她就是你们的黄金阶吧？”
“额，颜舒前辈在上次任务中升到了白银阶，此前是黑铁阶来着。”
这次说漏嘴的却是菜鸟二号了。
意识到自己也泄了密，满脸尴尬和沮丧。
两只菜鸟对视了一眼，神态间颇有一种被学长调戏了的弱气感。
“哈哈哈哈，原来她本名叫颜舒啊。名字还挺好听的嘛！~”
调笑完二人，李敢也不再废话了。
“好了，当务之急是找回小马被夺走的源质。
你们的计划是等待支援对吧？”
两人点了点头。
“但时间可不充足了啊。”
李敢否决了两人的计划。
“那只缝合怪之所以抢夺小马，无非是要用他完成某件事。
而据我所知，小马在那场梦境之前已经死去，是他的父亲，也就是那场梦境的梦境之主利用梦灾污染的力量，夺取了他母亲的生机，从而使得他再次活了过来。”
李敢这一段话听得两只菜鸟震惊不已。
但李敢却没有理会他们的惊讶，继续抛着海量的信息。
“这事很简单，小马母亲杀夫、杀子，从而导致了那场梦灾的发生。
详细的事后你们可以询问颜舒，我只说结论。
整件事情是由一只化名为汤姆汉克特的梦魇怪物设局引发的。
也许是为了取得那种让小马死而复生的力量，也许是为了引发更大规模的梦灾事件从而侵染理性世界。
而无论它的目的是什么，看上去它都已经得逞了很大一部分。
所以我说，即使你们只是两只菜鸟，也得积极行动起来了。
不然的话，在支援来到之前，或许整件事就会恶化到无可挽回的程度。”
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李敢需要休息一下。
两只菜鸟正好整理一下思路。
良久，两人才终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有些稚嫩的脸上也展露出坚毅的神色。
“德沃夏克先生，请你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做吧。”
“嗯，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们虽然不够强大，但至少能出一份力。”
李敢笑了。
不愧是少年人，从面相看或许他们才刚刚成年。
热血似骄阳，愿意为了一个崇高的理想去献出所有的年龄。
“倒没有那么严重。
首先我要确定一下，你们身上有没有携带你们灰骑士队伍的专用工具，比如说什么神奇小徽章之类的。”
两人闻言，从口袋中各自掏出一块怀表。
李敢的视线里果然出现了一行信息：
【灰骑士之证】
定位、通行、传话
——
虽然是极其简单的描述，但证明了这确实是一件梦境物品。
这也解答了为何这两人明明很菜，却能够抵达中层灰界的问题。
看来灰骑士队伍中确实也有高人啊。
“很好，有这东西，我们距离成功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这话就纯属忽悠小白了。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接下来我们会进入到一场梦境中。
这跟你们提到的号角声有关，我和颜舒在小马父亲的梦境世界中也听到过号角声，这很难让人不产生联想。
其次，因为梦境的特殊，它几乎所有的存在都是基于人的想象和理性碎片。
所以梦境的运行逻辑也是有迹可循的。
那便是强烈的仪式感。”
“仪式感？抱歉我没太听懂。”
“也就是说，无论那只怪物取得了小马的源质想做什么，都不是立马可以实施的。
想象一下，那些神秘的宗教仪式，邪神祭祀等等。
并不是它需要进行繁琐的手续，而是梦境的规则令它不得不那么做。”
“也就是说，它几乎一定会重设一场特殊的梦境，从而实现仪式感的需求！”
“答得不错，菜鸟二号加一分。”
“但又如何确定，它会让我们进入梦中呢？我们对它来说不是仪式成型的阻碍吗？”
“菜鸟一号问得不错，但你似乎忽略了你们的战利品——小马同学的躯体。
如果它不需要小马的躯体的话，当时只需要掏出源质带走就行了，何必费尽心思背着个拖油瓶跑这么远？”
两人恍然大悟。
李敢接着说道：
“所以，你们的工作还是有很大成效的。
你们拼劲全力抢回来的，是我们最后破局的机会，值得表扬哦。”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德沃夏克”正儿八经地提出正面肯定，两人都有些局促了。
“我的计划是，进入到梦境后，尽可能地拖延时间，在不被梦境驱逐的前提下，尽可能地破坏那场梦境。
直到更多高阶灰骑士赶到，你们明白？”
“明白了！”
两只菜鸟异口同声。
在坚定了信念，找到了目标与方向后，他们的冲劲就被激发了出来。
或者说，此时的他们，更是在期待自己身为灰骑士的，第一场梦境历险。
跟李敢猜的差不多，缝合怪汤姆的突然闯入，对峙、打斗。
一路追踪。
唯一的意外，则是他们居然真的将小马抢了回来。
据菜鸟一号，也就是“三黄鸡”所说，那只怪物是在听到了一声号角声后撤退的。
他临走时在小马身上掏了一把，随后小马便变成这副模样了。
呆滞，没有神色。
这让李敢再次皱起了眉头。
听上去像是“丢了魂”。
而在灰界和梦境这种地方，则意味着“源质”的失去。
空荡荡的躯壳带回现实后也只不过是一滩死肉罢了。
本以为可以轻松结束这趟差事的。
“菜鸟一号，你们有别的什么线索吗？”
两只菜鸟脸色尴尬，虽然代号是“鸡”的他们的确没有什么反驳的余地。
“我们原本是打算原地休整，等待支援的。
这次的事件透露着阴谋的味道，总部发现我们没有按时汇报后，一定会派遣真正的行动组前来。
说不定还会有黄金…”
“三黄鸡，注意保密！”
菜鸟二号打断了菜鸟一号的话茬。
吓得他赶紧捂住了嘴。
李敢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无妨无妨，灰界在许多方面跟梦境极为相似，越是深入更是如此。
就比如说很难藏得住话。
伊丽莎白没有跟你们说过这点吗？话说，她是哪个阶位的灰骑士？
该不会她就是你们的黄金阶吧？”
“额，颜舒前辈在上次任务中升到了白银阶，此前是黑铁阶来着。”
这次说漏嘴的却是菜鸟二号了。
意识到自己也泄了密，满脸尴尬和沮丧。
两只菜鸟对视了一眼，神态间颇有一种被学长调戏了的弱气感。
“哈哈哈哈，原来她本名叫颜舒啊。名字还挺好听的嘛！~”
调笑完二人，李敢也不再废话了。
“好了，当务之急是找回小马被夺走的源质。
你们的计划是等待支援对吧？”
两人点了点头。
“但时间可不充足了啊。”
李敢否决了两人的计划。
“那只缝合怪之所以抢夺小马，无非是要用他完成某件事。
而据我所知，小马在那场梦境之前已经死去，是他的父亲，也就是那场梦境的梦境之主利用梦灾污染的力量，夺取了他母亲的生机，从而使得他再次活了过来。”
李敢这一段话听得两只菜鸟震惊不已。
但李敢却没有理会他们的惊讶，继续抛着海量的信息。
“这事很简单，小马母亲杀夫、杀子，从而导致了那场梦灾的发生。
详细的事后你们可以询问颜舒，我只说结论。
整件事情是由一只化名为汤姆汉克特的梦魇怪物设局引发的。
也许是为了取得那种让小马死而复生的力量，也许是为了引发更大规模的梦灾事件从而侵染理性世界。
而无论它的目的是什么，看上去它都已经得逞了很大一部分。
所以我说，即使你们只是两只菜鸟，也得积极行动起来了。
不然的话，在支援来到之前，或许整件事就会恶化到无可挽回的程度。”
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李敢需要休息一下。
两只菜鸟正好整理一下思路。
良久，两人才终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有些稚嫩的脸上也展露出坚毅的神色。
“德沃夏克先生，请你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做吧。”
“嗯，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们虽然不够强大，但至少能出一份力。”
李敢笑了。
不愧是少年人，从面相看或许他们才刚刚成年。
热血似骄阳，愿意为了一个崇高的理想去献出所有的年龄。
“倒没有那么严重。
首先我要确定一下，你们身上有没有携带你们灰骑士队伍的专用工具，比如说什么神奇小徽章之类的。”
两人闻言，从口袋中各自掏出一块怀表。
李敢的视线里果然出现了一行信息：
【灰骑士之证】
定位、通行、传话
——
虽然是极其简单的描述，但证明了这确实是一件梦境物品。
这也解答了为何这两人明明很菜，却能够抵达中层灰界的问题。
看来灰骑士队伍中确实也有高人啊。
“很好，有这东西，我们距离成功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这话就纯属忽悠小白了。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接下来我们会进入到一场梦境中。
这跟你们提到的号角声有关，我和颜舒在小马父亲的梦境世界中也听到过号角声，这很难让人不产生联想。
其次，因为梦境的特殊，它几乎所有的存在都是基于人的想象和理性碎片。
所以梦境的运行逻辑也是有迹可循的。
那便是强烈的仪式感。”
“仪式感？抱歉我没太听懂。”
“也就是说，无论那只怪物取得了小马的源质想做什么，都不是立马可以实施的。
想象一下，那些神秘的宗教仪式，邪神祭祀等等。
并不是它需要进行繁琐的手续，而是梦境的规则令它不得不那么做。”
“也就是说，它几乎一定会重设一场特殊的梦境，从而实现仪式感的需求！”
“答得不错，菜鸟二号加一分。”
“但又如何确定，它会让我们进入梦中呢？我们对它来说不是仪式成型的阻碍吗？”
“菜鸟一号问得不错，但你似乎忽略了你们的战利品——小马同学的躯体。
如果它不需要小马的躯体的话，当时只需要掏出源质带走就行了，何必费尽心思背着个拖油瓶跑这么远？”
两人恍然大悟。
李敢接着说道：
“所以，你们的工作还是有很大成效的。
你们拼劲全力抢回来的，是我们最后破局的机会，值得表扬哦。”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德沃夏克”正儿八经地提出正面肯定，两人都有些局促了。
“我的计划是，进入到梦境后，尽可能地拖延时间，在不被梦境驱逐的前提下，尽可能地破坏那场梦境。
直到更多高阶灰骑士赶到，你们明白？”
“明白了！”
两只菜鸟异口同声。
在坚定了信念，找到了目标与方向后，他们的冲劲就被激发了出来。
或者说，此时的他们，更是在期待自己身为灰骑士的，第一场梦境历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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