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寻查
昨晚睡的那一觉并不安稳。脑海里总在浮现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全身的肌肉隐隐作痛。那轮明亮的圆月不止一次出现在了玛尔的梦境里。醒来的时候玛尔发现自己睡觉的位置正反颠倒了过来。
睡眠质量很差让玛尔早上很烦躁。解手后出门到井里接了一盆清水精神一下，完全不受污染的地下水源对于当初刚成立的萨兰还是比较难找的，当年是父亲靠人际关系才从政府规划手上分配到这个院子，至于现在，新建的住宅区都比这口供水要方便。用毛巾擦了擦脸，用沾湿的梳子随便疏了疏头发，玛尔的仪容就算打理完成了。
梳子是母亲的遗物。玛尔没工作的时候家里生活很拮据，她们母女很多东西这些年一直都是共用的。
早上起来吃几口面包垫垫肚子应付一下，玛尔就准备去店里了。昨天衣服滚在地上被水洼打湿，玛尔出门特意换上了那套耐用的矿工服，玛尔依旧记得小时候父亲说要扔掉工服，母亲给留了下来的事情。
想起以前这些温馨片段让玛尔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早上起来郁郁的心情一扫而空。前往店里的路程至少没那么无聊了。
天不如人愿，稍微好起来的心情瞬间被眼前杯盘狼藉的场景打到了谷底。
“XX的，我就知道。”玛尔咬牙切齿的说道。
店门被硬物打破了，锁头被类似铁钳的东西夹断扔在了街道上。玛尔忐忑的推开门看到，屋里被弄得一团糟。大量的陶瓷被打碎。珍贵的艺术品被胡乱的扔在地上，有几幅席尔萨喜爱的东方字画被踩上了脚印，看样子是皮靴，对方是接近清晨来的。上面的水迹还没干。墨水被打翻，浸染了一大片地面。玛尔捡起一把精致的艺术品小刀。刀刃已经卷了，看来他们就地取材，拿着这些刀毁坏了周围的物品，能明显看到很多工艺品上面有不少划痕。一些魔晶小道具也被拆了个稀巴烂。零件散落在地上和陶瓷碎片里。
玛尔现在很想给拳头找个地方发泄一下怒火。或者在砸一遍这些东西，反正已经无法复原了，自暴自弃吧，别收拾了。
玛尔尽可能的收拾了一下现场残迹，但太乱了，有些地方根本无处下脚，对方根本没给她们留手，可能大部分都要被丢弃了，玛尔不清楚席尔萨能不能复原一些东西。如果全部丢弃的话，玛尔目测的大概随时有1000金币，也就是整个店的价格。他们几乎把一切毁了。
“不~！”哀嚎声整个街道都听见。
对方没有找席尔萨动手，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玛尔心想到。回到看到了惊呆在原地的席尔萨。
“对方应该是凌晨来的，用钳子剪断了锁链，然后进去把东西砸了。”玛尔说道，语气很平缓，看到完全无法处理的东西，玛尔的心情从一开始的愤怒转为摆烂了。
杖剑。玛尔突然想到了这个，没等席尔萨回复。立刻前去昨晚藏杖剑的地方查看。那个斑点瓷器已经碎成一大片陶瓷利刃了。但是还在柜台上。可是后面的杖剑却不见了。
对方真的是来找这柄剑的？玛尔想到。也许说不定藏在下面那一堆垃圾废料中。不过玛尔现在没心情打扫卫生和陪席尔萨修复古物。已经烂成这样了，说实在的，不如快点找到犯罪者，拿到赔偿。
“你在这里收拾，我去找这是谁干的。”玛尔说完就离开了，留下了在哪里暗自悲伤的席尔萨。
“会不会是昨天那帮人的报复啊。”席尔萨愤怒的说道。玛尔看到他的白眉毛快拧成一股绳子了。
“肯定有他们的份，我去找他们，你在这里待着收拾，顺便把案件报了。”玛尔很不愿意请求警察。但这种损失需要官方追偿和证明。没办法的事情。自己去私下追偿的话会很麻烦。
第一个目标是采访周围的居民和商户，顺便问一问昨天那三个人有没有找他们的麻烦。玛尔要缕清现有的信息。
“今天凌晨确实听见了巨大的声音，那时候天刚刚亮把，还很冷。我起来撒尿，就看到一堆人进到你们的店了。有两个人在门口把门，凶神恶煞的，我撒完尿就回去了。”
“昨天那几个家伙很可恶啊，要是我在年轻个50岁，看我不打死这几个小兔崽子。”“大爷您悠着点啊。”
“昨天那三个家伙来到我的店就乱摸东西，还问我最近看没看到藏匿的人，他们看起来不好惹，我就说没有，他们恶狠狠的盯着我就走了。是不是帮派收保护费啊，不跳到警察头上，警察也不管他们。玛尔你小心一点。”
“没有，不知道。”
“我看到一堆人偷偷摸摸的进到店里。然后就出来了。”“几个人？”“看不清楚，他们进去呆了一会就出来了。”
“玛尔，你最近有空吗？我在34号街找到一家新开的咖啡店，要不，哎，玛尔，别走啊。最近有空吗？玛尔！”
“我昨晚从饭店哪里路过看到警察开哪里举办宴会，吃的那叫一个好啊，还有昨天那三个找麻烦的家伙，警察也不管事，就知道吃喝。”
“最近是不太安全吗？我都不敢让孩子独自出门了，孩子他爸最近也不敢往城南跑，说是有什么鬼魂，萨兰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你听说了吗？萨兰的鬼魂回来了。有人雨夜在屋顶上看到了一头黑狼，晚上还能听见脚步声。霍，鬼魂回来干什么呢，估计那些贵族听了吓的腿都软了吧，所以最近才派这么多警察来城南的，说不定你的店就是被鬼魂砸的。”
“不清楚”
“好的，谢谢。打扰了。”玛尔问完附近最后一家店铺后道谢告辞。
采访大多是一些抱怨萨兰事务和不清楚的人，只有少数人能提供，也许是玛尔关在古董店里和席尔萨待太久了，没掺和进市民的八卦消息。这些杂七杂八的都市传说还挺吸引她的。
“哪有什么鬼魂黑狼。谁知道那个帮派晚上在搞些什么东西。”玛尔插兜边走边说道。她以前也干过这些事情。但母亲当天就给了她左脸一巴掌，她不想看见玛尔身上也发生她父亲的悲剧。玛尔忘不了那天脸上的刺痛。那是母亲第一次那么狠的打自己。
没心情去探寻都市传说，席尔萨可是赔了将近1000金币。要快点找到嫌疑人。从采访者的口述来看，凌晨有两伙人来到了店里。第一伙人把店撬开，然后进店把东西都砸了，第二伙人进去之后，不知道干了什么。就离开了。两边都是嫌疑人，但第一个优先级更高。
这附近的巡警呢？巡警应该是24小时值班的，可是听采访说昨晚办了一个宴会，那也太巧合了吧，不过萨兰警察晚上翘班去喝酒吃肉，也在玛尔的意料之中，要不然晚上不会有哪些袭击无辜人的败类。玛尔边思考边赶去附近的巡警哨站。
昨天那个小胖子警察就在哪里。他就是席尔萨说的附近巡警。
“嗨。”玛尔打招呼问道。
“啊，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小胖子警察礼貌的回答。
这让玛尔很惊讶，原来萨兰的警察也懂礼貌吗？也许是新来的，外地调来的，或者培训的时候遇到个当人的教官。或者不是那个帮派的人被塞到警局的。不过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和那些混蛋警察一样混蛋了。玛尔见过好人堕落的过程。学坏比坚守本心容易的多。
“我家店昨晚被砸了，凌晨左右，警官你有注意到什么吗？”玛尔比较礼貌的问道。她也不是那种毫无礼貌暴躁的人。对方不惹她，她也没啥理由跟对面呛火。
“我当时再值班，然后同事找我去宴会，是长官的庆功会，啊，你懂得，萨兰好像都这样，就差我一个了。我只能吃完赶快回来，之后没发现什么异常，也许他们是在我离岗的时候搞的，带我去店铺看一下吧，我写份报告上交给警局。”小胖子说道。
外地人，果然是调岗过来的，这小胖子根本没往阴谋论方面去想。谁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人通报呢。也许该查查当时叫他的人。
“好的，我这就带你去。”玛尔引领这位胖警察前往古董店。
门是敞开的垃圾被分类好，瓷器碎片尽可能的归拢到一起。刀剑也全部入鞘摆好，不过玛尔没有发现那柄杖剑，书画笔墨被收拾放在柜台上，墨水已经打扫干净。屋子里比第一眼看到的要整洁一点点。至少能落脚了。不过有一桶水被打翻在地上，没人收拾起来。旁边还站着一个人。没有席尔萨那么驼背。站在屋子中间，观察周围环境。
他穿着的是警服。
席尔萨不见了。他是被带走的。
睡眠质量很差让玛尔早上很烦躁。解手后出门到井里接了一盆清水精神一下，完全不受污染的地下水源对于当初刚成立的萨兰还是比较难找的，当年是父亲靠人际关系才从政府规划手上分配到这个院子，至于现在，新建的住宅区都比这口供水要方便。用毛巾擦了擦脸，用沾湿的梳子随便疏了疏头发，玛尔的仪容就算打理完成了。
梳子是母亲的遗物。玛尔没工作的时候家里生活很拮据，她们母女很多东西这些年一直都是共用的。
早上起来吃几口面包垫垫肚子应付一下，玛尔就准备去店里了。昨天衣服滚在地上被水洼打湿，玛尔出门特意换上了那套耐用的矿工服，玛尔依旧记得小时候父亲说要扔掉工服，母亲给留了下来的事情。
想起以前这些温馨片段让玛尔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早上起来郁郁的心情一扫而空。前往店里的路程至少没那么无聊了。
天不如人愿，稍微好起来的心情瞬间被眼前杯盘狼藉的场景打到了谷底。
“XX的，我就知道。”玛尔咬牙切齿的说道。
店门被硬物打破了，锁头被类似铁钳的东西夹断扔在了街道上。玛尔忐忑的推开门看到，屋里被弄得一团糟。大量的陶瓷被打碎。珍贵的艺术品被胡乱的扔在地上，有几幅席尔萨喜爱的东方字画被踩上了脚印，看样子是皮靴，对方是接近清晨来的。上面的水迹还没干。墨水被打翻，浸染了一大片地面。玛尔捡起一把精致的艺术品小刀。刀刃已经卷了，看来他们就地取材，拿着这些刀毁坏了周围的物品，能明显看到很多工艺品上面有不少划痕。一些魔晶小道具也被拆了个稀巴烂。零件散落在地上和陶瓷碎片里。
玛尔现在很想给拳头找个地方发泄一下怒火。或者在砸一遍这些东西，反正已经无法复原了，自暴自弃吧，别收拾了。
玛尔尽可能的收拾了一下现场残迹，但太乱了，有些地方根本无处下脚，对方根本没给她们留手，可能大部分都要被丢弃了，玛尔不清楚席尔萨能不能复原一些东西。如果全部丢弃的话，玛尔目测的大概随时有1000金币，也就是整个店的价格。他们几乎把一切毁了。
“不~！”哀嚎声整个街道都听见。
对方没有找席尔萨动手，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玛尔心想到。回到看到了惊呆在原地的席尔萨。
“对方应该是凌晨来的，用钳子剪断了锁链，然后进去把东西砸了。”玛尔说道，语气很平缓，看到完全无法处理的东西，玛尔的心情从一开始的愤怒转为摆烂了。
杖剑。玛尔突然想到了这个，没等席尔萨回复。立刻前去昨晚藏杖剑的地方查看。那个斑点瓷器已经碎成一大片陶瓷利刃了。但是还在柜台上。可是后面的杖剑却不见了。
对方真的是来找这柄剑的？玛尔想到。也许说不定藏在下面那一堆垃圾废料中。不过玛尔现在没心情打扫卫生和陪席尔萨修复古物。已经烂成这样了，说实在的，不如快点找到犯罪者，拿到赔偿。
“你在这里收拾，我去找这是谁干的。”玛尔说完就离开了，留下了在哪里暗自悲伤的席尔萨。
“会不会是昨天那帮人的报复啊。”席尔萨愤怒的说道。玛尔看到他的白眉毛快拧成一股绳子了。
“肯定有他们的份，我去找他们，你在这里待着收拾，顺便把案件报了。”玛尔很不愿意请求警察。但这种损失需要官方追偿和证明。没办法的事情。自己去私下追偿的话会很麻烦。
第一个目标是采访周围的居民和商户，顺便问一问昨天那三个人有没有找他们的麻烦。玛尔要缕清现有的信息。
“今天凌晨确实听见了巨大的声音，那时候天刚刚亮把，还很冷。我起来撒尿，就看到一堆人进到你们的店了。有两个人在门口把门，凶神恶煞的，我撒完尿就回去了。”
“昨天那几个家伙很可恶啊，要是我在年轻个50岁，看我不打死这几个小兔崽子。”“大爷您悠着点啊。”
“昨天那三个家伙来到我的店就乱摸东西，还问我最近看没看到藏匿的人，他们看起来不好惹，我就说没有，他们恶狠狠的盯着我就走了。是不是帮派收保护费啊，不跳到警察头上，警察也不管他们。玛尔你小心一点。”
“没有，不知道。”
“我看到一堆人偷偷摸摸的进到店里。然后就出来了。”“几个人？”“看不清楚，他们进去呆了一会就出来了。”
“玛尔，你最近有空吗？我在34号街找到一家新开的咖啡店，要不，哎，玛尔，别走啊。最近有空吗？玛尔！”
“我昨晚从饭店哪里路过看到警察开哪里举办宴会，吃的那叫一个好啊，还有昨天那三个找麻烦的家伙，警察也不管事，就知道吃喝。”
“最近是不太安全吗？我都不敢让孩子独自出门了，孩子他爸最近也不敢往城南跑，说是有什么鬼魂，萨兰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你听说了吗？萨兰的鬼魂回来了。有人雨夜在屋顶上看到了一头黑狼，晚上还能听见脚步声。霍，鬼魂回来干什么呢，估计那些贵族听了吓的腿都软了吧，所以最近才派这么多警察来城南的，说不定你的店就是被鬼魂砸的。”
“不清楚”
“好的，谢谢。打扰了。”玛尔问完附近最后一家店铺后道谢告辞。
采访大多是一些抱怨萨兰事务和不清楚的人，只有少数人能提供，也许是玛尔关在古董店里和席尔萨待太久了，没掺和进市民的八卦消息。这些杂七杂八的都市传说还挺吸引她的。
“哪有什么鬼魂黑狼。谁知道那个帮派晚上在搞些什么东西。”玛尔插兜边走边说道。她以前也干过这些事情。但母亲当天就给了她左脸一巴掌，她不想看见玛尔身上也发生她父亲的悲剧。玛尔忘不了那天脸上的刺痛。那是母亲第一次那么狠的打自己。
没心情去探寻都市传说，席尔萨可是赔了将近1000金币。要快点找到嫌疑人。从采访者的口述来看，凌晨有两伙人来到了店里。第一伙人把店撬开，然后进店把东西都砸了，第二伙人进去之后，不知道干了什么。就离开了。两边都是嫌疑人，但第一个优先级更高。
这附近的巡警呢？巡警应该是24小时值班的，可是听采访说昨晚办了一个宴会，那也太巧合了吧，不过萨兰警察晚上翘班去喝酒吃肉，也在玛尔的意料之中，要不然晚上不会有哪些袭击无辜人的败类。玛尔边思考边赶去附近的巡警哨站。
昨天那个小胖子警察就在哪里。他就是席尔萨说的附近巡警。
“嗨。”玛尔打招呼问道。
“啊，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小胖子警察礼貌的回答。
这让玛尔很惊讶，原来萨兰的警察也懂礼貌吗？也许是新来的，外地调来的，或者培训的时候遇到个当人的教官。或者不是那个帮派的人被塞到警局的。不过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和那些混蛋警察一样混蛋了。玛尔见过好人堕落的过程。学坏比坚守本心容易的多。
“我家店昨晚被砸了，凌晨左右，警官你有注意到什么吗？”玛尔比较礼貌的问道。她也不是那种毫无礼貌暴躁的人。对方不惹她，她也没啥理由跟对面呛火。
“我当时再值班，然后同事找我去宴会，是长官的庆功会，啊，你懂得，萨兰好像都这样，就差我一个了。我只能吃完赶快回来，之后没发现什么异常，也许他们是在我离岗的时候搞的，带我去店铺看一下吧，我写份报告上交给警局。”小胖子说道。
外地人，果然是调岗过来的，这小胖子根本没往阴谋论方面去想。谁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人通报呢。也许该查查当时叫他的人。
“好的，我这就带你去。”玛尔引领这位胖警察前往古董店。
门是敞开的垃圾被分类好，瓷器碎片尽可能的归拢到一起。刀剑也全部入鞘摆好，不过玛尔没有发现那柄杖剑，书画笔墨被收拾放在柜台上，墨水已经打扫干净。屋子里比第一眼看到的要整洁一点点。至少能落脚了。不过有一桶水被打翻在地上，没人收拾起来。旁边还站着一个人。没有席尔萨那么驼背。站在屋子中间，观察周围环境。
他穿着的是警服。
席尔萨不见了。他是被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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