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合作
下午的时候雨下的越来越大，这对自己的逃脱很有利。玛尔一直在跑，拼命的跑，跑到膝盖疼的要死。差点摔倒才被迫停了下来。停下来的时候肺像燃烧一样。玛尔大口喘着粗气。一切发生的就那么快。自己就这么从警局里打了出来，跑到了一个不熟悉的城区里。玛尔现在有一种漂浮感，不真实感。一切事物，就好像失重了一样。但越来越沉的双脚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雨点慢慢的往下掉。把玛尔胸膛那座沸腾的锅炉慢慢浇灭了。蹲靠在一个墙边的角落里休息了一会，玛尔慢慢起身，舒展一下酸痛的双腿。一边思考着一边慢慢朝着萨兰的老港口走去。
根本靠不上警局，而且自己现在可能被通缉了。自己搞出这些，席尔萨一定会被自己陷害，他们不会放过席尔萨的。该死。玛尔心里暗骂道。这一切都是那些不是到哪里来的混混和该死的萨兰警局的错。自己该怎么办。玛尔皱着眉头思考着。她甚至有一点后悔，也许当时跟那个中年警官服软，就没之后的这些事情了。
玛尔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信那个老警官的话，去仓库哪里等着。
萨兰的老港口，一座废弃的仓库内。
萨兰的老港口在城市的最西南面，这里早就废弃了，并没有什么人，很多东西，当你破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连那些流浪汉都不想要了。玛尔原本以为路上或者仓库里会有一些人或者帮派成员，这种无人的地方应该是他们的领地，但结果什么都没有。只有冰凉的钢铁，杂草，和夜晚的虫鸣。也许那个老警察事先都准备好了才让她来到这里。
玛尔双腿机械式的向港口移动。等她停下休息的时候才感觉到双腿酸软，膝盖疼的要死。她坐在一个锈迹斑驳的铁架子上休息一会。冷风从镂空的墙壁中吹来。今夜好像比平常的夜晚更加寒冷。玛尔低头裹紧了身上那件矿工服，希望它更密一点。蜷缩着身子想要暖和一些。
吹着夜晚的凉风。她已经思考一天了，她不想在动什么脑子，放空大脑让自己轻松了很多。经历了战斗和一路紧张的逃亡。她现在觉得很疲倦。如果面前有一张床，不管多硬她躺下立马就能睡过去。
玛尔长呼一口气，白色的水气升腾。像是水雾。潮湿又温暖。模糊了她眼前的一切。没有了之前的怒气，玛尔现在很平静，很累。
今天晚上很幸运的没有下雨。乌云少有的放出了月亮。冰冷的月光从天花板照射进来，投到玛尔的身上。像一件蓝白色华服，呈现着这位狂野的黑色少女的另一面，某种庄严与悲苦。
冷色调的月光打在玛尔的头发上，透过头发的间隙，打在白皙的脸上。显得比平常更加冰冷，像是失去了生机。一种莫名的美丽从她身上浮现。因为奔波而略显杂乱的碎发的阴影花纹，点缀在少女的脸上，给她画上清淡的妆容。
她呆坐在哪里等待，看上去像一座雕刻的石像一样，冰冷又坚硬。供工厂中那些昆虫和老鼠欣赏，蔓延的杂草与藤蔓搭在生锈的钢材上，玛尔仿佛短暂的与世界的一切烦恼隔绝，安静的呆着这个破败的小仓库里，直到永恒。玛尔不愿意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也许那在夜晚中更安全，在光源下更显眼也更容易被人攻击，但她现在觉得照在身上的月光很温暖。
哒哒。
她听到了脚步的声音。
玛尔站了起来，眨了眨眼睛，咽了一下口水，活动四肢。重新抖擞精神，一扫刚才短暂的忧伤，没有时间沉浸在小小姑娘里，玛尔拿起放在身旁的铁拐棍，警棍在白天战斗中丢失了。她不能靠着一双手在跟对方搏斗，她掰掉了仓库里一个要断的钢条。用布缠上当做拐棍使用。
然后潜入黑暗中的角落。等待着对方的出现。
“我来了。”是下午那个老男人的声音。
“我没有带任何危险的东西，外面也没人，只有我一个。”老警察走到仓库中间，张开双臂，转了一圈，示意没有威胁，不过他拿个一件大风衣和帽子。
“你冒雨赶了一路吧，穿上这个暖和一下。”老男人靠近铁架子把衣服放在上面，然后退后。环顾四周等待着玛尔现身。
玛尔垫着脚步，安静的拿着拐棍出现在老警察面前十来米距离的地方，哪里没有月光。
“你问吧，我都会回答。”没等玛尔开口说话。法泽站在原地说道。
“你是谁？”玛尔问道。
“萨兰警局旧城矿工住宅改建区旧部警长，法泽。”
“你白天什么意思？”
“我就开门见山说了。我想你帮我。”
玛尔没有回答。
“你现在独自一人被全城通缉，你除了席尔萨，在萨兰你没有其他亲属帮助你，我可以帮你，我会保证席尔萨的安全并为你洗脱罪名，而且当时是我和你缠斗，让他们不敢使用魔晶装置射击你的。我希望你信任我。这是咱们之后交流的基础。”法泽继续补充道。
“那为什么在警局要攻击我，你不会让他们停手吗。”玛尔说道
“你也看见了，警局根本不是我说了算，我当时只是想让你认服，之后在把你和你的爷爷弄出监狱，没想到你当时反抗那么激烈。”
“你为什么当时要帮我？”
“因为我知道他们是故意刁难你。”
“你跟他们有矛盾？”
“这就是我为什么需要你帮我的原因了。我希望德普下位。”
“继续说。”
“我知道萨兰警局现在的状况，贪污腐败，欺上瞒下，鱼肉萨兰人民，勾结黑帮与商会，我想改变这一切。”
“说的太好听了，你不就是想让我帮你铲除政敌吗？”玛尔冷冷的嘲讽道。
“是的，很多事情不是一个人能办成的，我需要一个不是警察的人帮我。你的身手很好，德普欺压这么多人，只有你敢站出来而且还有能力反抗。这是双赢的局面，我可以帮你和席尔萨洗脱罪名，你也可以帮我把萨兰警局拨乱反正。”
“这是英雄该做的事吧。你多大岁数了。”
“小姑娘你在警局刚直不屈，坚持反抗，你又多少岁呢？”
“我20岁。”
“玛尔·库希斯，745年生，你今年才18岁，我希望信任是咱俩合作的第一步。”
玛尔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说道。
“我现在可以转手告诉德普，也许这能换来我和席尔萨的自由。”玛尔走上几步说。
“你大闹警局，德普很难相信你，就算他相信你，我被他干掉后，他在针对你，你也没有反抗的能力，你没得选，只能继续逃跑，逃离萨兰，只有帮我解决德普才能结束这一切，而且，你不会那么做的，你是这种人你早在警局就不会动手的。”法泽冷静的分析道。
“当时袭击席尔萨店的是什么人？”
“我查过了，是多姆的帮派。”
多姆，那个巨人吗？
“跟魔晶装置有关系吗？”玛尔继续问道
“有可能，我没有萨兰商会和最近门关的进货资料，不过我听说了最近魔晶装置确实流入城内很多。这也是我们之后要调查的事情。我推测德普跟多姆可能有联系。”
“看你头发都白了，你多少岁了？”
“我56岁了”
“萨兰警察60岁就要强制退休，你真是到头也不忘夺权啊。”法泽从玛尔的嘴里听出了一丝嘲笑。
“所以你这个小姑娘准备让老头子我一个人当英雄？”法泽笑着伸出了右手。原来玛尔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法泽的两步以内了。
玛尔笑着哼了一下然后把手伸了出去。两人双手紧握。
“合作达成？”法泽问道。
“如果不达成的话就是拐棍跟你的脸握手了。”玛尔说道。玛尔开始准备信任这个老警察，有了其他人分担之后她心里的压力轻松了许多，也开上了玩笑。
“魔晶装置，警局，帮派。这个城市要发生什么大事了。”玛尔烦躁的踢了踢脚边的尘土说道。
“在那之前我们要把警局掌控在自己手里，否则到时候这座城市的损失只会更大。”
“你靠你我两个人？你没有其他什么知情人吗？”
“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被德普针对，不可能倒向他，而且你也有能力。德普许诺给其他人的利益太多，但警局还是有一部分警员保留着良知和公正。可德普在警局和政府里的势力太大，需要一个领头的人扳倒他。”法泽自顾自的说。
玛尔听到这些沉默了一会，然后轻声的说道。
“我想你帮我个忙。”
“说吧”
“我的房子，能别让他们破坏吗。那是我唯一的东西了。”玛尔现在心态很平和，之前一个人面对一切，压力太大。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母亲留下的那个小房子。
“放心，我带的人去你住宿地点找你，我让他们看严了，没让你的东西被弄坏。”
“谢谢了。”玛尔很别扭的道谢，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在解决事情，平常也只是和席尔萨互相照看，两人关系不需言谢，玛尔已经忘了上次道谢是什么时候了。
“没事，这是我为同伴应该做的。”
“我现在需要怎么做。”玛尔说到做到，行事迅速，最好现在搞定，她可不想磨磨蹭蹭的。
“你现在要赶紧离开旧城区。他们准备明天开始封锁旧城区搜查了。”
“封城？哼，那旧城区成了孤岛，不就他们说了算吗？”
“对，大范围搜查和封城，他们不可能不露出马脚的。这个时候。就是揪出德普和多姆尾巴的时候。”
“封城要持续多久。”
“3周左右。”
“3周就为了找我吗？”
“你的事情正好可以转移注意力，把之前的帮派大范围搜查侵扰压过去。”
“帮派大范围搜查？然后是警局大范围搜查，而且他们又不是找我，又跟多姆合作不会去搜查他们，那他们搞大搜查就为了掩人耳目？”
“不，他们是真的在找什么东西，顺便在找你。”
“到底在找谁？”
“我不知道，只有德普和多姆联系的人才知道到底在找什么。这又是个问题。”
“你要解决的还挺多的。”玛尔抱膀说道。
“明天是第一天，咱们五天一联系，就在兰顿里区的酒馆里碰头。交换消息。你这几天先躲躲风头，处事别那么招摇，等5天后我的消息。”
“行。”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咱们就走吧。你在新城区有什么住宿的地方吗？没有的话我可以帮你安排。”
“我在新城区有个朋友。也许她们家愿意收留我。”
“我不能露面，知道咱俩事情的人越少越好。”
“我知道，我亲自跟他们说。如果不行我在按照你的安排去住。”
“你现在是逃犯，你确定他们会收留你吗？”
“不能百分百确定，不过他们曾经也是旧城区的人，跟我们家曾经关系很好。他们是后来搬过去的。”
“那就赶紧的吧，德普已经开始在边界排查人了，我今晚就把你带过去。穿上这个，我今晚就带你去你的朋友家。”法泽指了指铁架子上的风衣和帽子。
“走吧。”玛尔拿起衣服大手一挥，穿上之后认真的说道。她不清楚她陷入了一个什么样的局势里，但已经容不得她继续退步，继续退让只会让对方逼的更近一步，直到彻底没有后退的空间。她现在想要知道一切的真相，她现在想要反击。
玛尔穿上警服，扣紧扣子，压低帽子，跟在法泽身后。玛尔走出仓库看着月光。乌云散去。月光一如之前那样明亮。但这座城市在玛尔眼中却抹上了一层阴影，一些未知的东西已经开始在城市中涌动。旁边的萨兰河拍打在沙滩上发出噼啪的声音。玛尔听的异常清脆。
她今天就要离开这里，但她有一种预感。不用过多久，她还要回来。而且那时不会只有一个人倒下。
雨点慢慢的往下掉。把玛尔胸膛那座沸腾的锅炉慢慢浇灭了。蹲靠在一个墙边的角落里休息了一会，玛尔慢慢起身，舒展一下酸痛的双腿。一边思考着一边慢慢朝着萨兰的老港口走去。
根本靠不上警局，而且自己现在可能被通缉了。自己搞出这些，席尔萨一定会被自己陷害，他们不会放过席尔萨的。该死。玛尔心里暗骂道。这一切都是那些不是到哪里来的混混和该死的萨兰警局的错。自己该怎么办。玛尔皱着眉头思考着。她甚至有一点后悔，也许当时跟那个中年警官服软，就没之后的这些事情了。
玛尔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信那个老警官的话，去仓库哪里等着。
萨兰的老港口，一座废弃的仓库内。
萨兰的老港口在城市的最西南面，这里早就废弃了，并没有什么人，很多东西，当你破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连那些流浪汉都不想要了。玛尔原本以为路上或者仓库里会有一些人或者帮派成员，这种无人的地方应该是他们的领地，但结果什么都没有。只有冰凉的钢铁，杂草，和夜晚的虫鸣。也许那个老警察事先都准备好了才让她来到这里。
玛尔双腿机械式的向港口移动。等她停下休息的时候才感觉到双腿酸软，膝盖疼的要死。她坐在一个锈迹斑驳的铁架子上休息一会。冷风从镂空的墙壁中吹来。今夜好像比平常的夜晚更加寒冷。玛尔低头裹紧了身上那件矿工服，希望它更密一点。蜷缩着身子想要暖和一些。
吹着夜晚的凉风。她已经思考一天了，她不想在动什么脑子，放空大脑让自己轻松了很多。经历了战斗和一路紧张的逃亡。她现在觉得很疲倦。如果面前有一张床，不管多硬她躺下立马就能睡过去。
玛尔长呼一口气，白色的水气升腾。像是水雾。潮湿又温暖。模糊了她眼前的一切。没有了之前的怒气，玛尔现在很平静，很累。
今天晚上很幸运的没有下雨。乌云少有的放出了月亮。冰冷的月光从天花板照射进来，投到玛尔的身上。像一件蓝白色华服，呈现着这位狂野的黑色少女的另一面，某种庄严与悲苦。
冷色调的月光打在玛尔的头发上，透过头发的间隙，打在白皙的脸上。显得比平常更加冰冷，像是失去了生机。一种莫名的美丽从她身上浮现。因为奔波而略显杂乱的碎发的阴影花纹，点缀在少女的脸上，给她画上清淡的妆容。
她呆坐在哪里等待，看上去像一座雕刻的石像一样，冰冷又坚硬。供工厂中那些昆虫和老鼠欣赏，蔓延的杂草与藤蔓搭在生锈的钢材上，玛尔仿佛短暂的与世界的一切烦恼隔绝，安静的呆着这个破败的小仓库里，直到永恒。玛尔不愿意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也许那在夜晚中更安全，在光源下更显眼也更容易被人攻击，但她现在觉得照在身上的月光很温暖。
哒哒。
她听到了脚步的声音。
玛尔站了起来，眨了眨眼睛，咽了一下口水，活动四肢。重新抖擞精神，一扫刚才短暂的忧伤，没有时间沉浸在小小姑娘里，玛尔拿起放在身旁的铁拐棍，警棍在白天战斗中丢失了。她不能靠着一双手在跟对方搏斗，她掰掉了仓库里一个要断的钢条。用布缠上当做拐棍使用。
然后潜入黑暗中的角落。等待着对方的出现。
“我来了。”是下午那个老男人的声音。
“我没有带任何危险的东西，外面也没人，只有我一个。”老警察走到仓库中间，张开双臂，转了一圈，示意没有威胁，不过他拿个一件大风衣和帽子。
“你冒雨赶了一路吧，穿上这个暖和一下。”老男人靠近铁架子把衣服放在上面，然后退后。环顾四周等待着玛尔现身。
玛尔垫着脚步，安静的拿着拐棍出现在老警察面前十来米距离的地方，哪里没有月光。
“你问吧，我都会回答。”没等玛尔开口说话。法泽站在原地说道。
“你是谁？”玛尔问道。
“萨兰警局旧城矿工住宅改建区旧部警长，法泽。”
“你白天什么意思？”
“我就开门见山说了。我想你帮我。”
玛尔没有回答。
“你现在独自一人被全城通缉，你除了席尔萨，在萨兰你没有其他亲属帮助你，我可以帮你，我会保证席尔萨的安全并为你洗脱罪名，而且当时是我和你缠斗，让他们不敢使用魔晶装置射击你的。我希望你信任我。这是咱们之后交流的基础。”法泽继续补充道。
“那为什么在警局要攻击我，你不会让他们停手吗。”玛尔说道
“你也看见了，警局根本不是我说了算，我当时只是想让你认服，之后在把你和你的爷爷弄出监狱，没想到你当时反抗那么激烈。”
“你为什么当时要帮我？”
“因为我知道他们是故意刁难你。”
“你跟他们有矛盾？”
“这就是我为什么需要你帮我的原因了。我希望德普下位。”
“继续说。”
“我知道萨兰警局现在的状况，贪污腐败，欺上瞒下，鱼肉萨兰人民，勾结黑帮与商会，我想改变这一切。”
“说的太好听了，你不就是想让我帮你铲除政敌吗？”玛尔冷冷的嘲讽道。
“是的，很多事情不是一个人能办成的，我需要一个不是警察的人帮我。你的身手很好，德普欺压这么多人，只有你敢站出来而且还有能力反抗。这是双赢的局面，我可以帮你和席尔萨洗脱罪名，你也可以帮我把萨兰警局拨乱反正。”
“这是英雄该做的事吧。你多大岁数了。”
“小姑娘你在警局刚直不屈，坚持反抗，你又多少岁呢？”
“我20岁。”
“玛尔·库希斯，745年生，你今年才18岁，我希望信任是咱俩合作的第一步。”
玛尔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说道。
“我现在可以转手告诉德普，也许这能换来我和席尔萨的自由。”玛尔走上几步说。
“你大闹警局，德普很难相信你，就算他相信你，我被他干掉后，他在针对你，你也没有反抗的能力，你没得选，只能继续逃跑，逃离萨兰，只有帮我解决德普才能结束这一切，而且，你不会那么做的，你是这种人你早在警局就不会动手的。”法泽冷静的分析道。
“当时袭击席尔萨店的是什么人？”
“我查过了，是多姆的帮派。”
多姆，那个巨人吗？
“跟魔晶装置有关系吗？”玛尔继续问道
“有可能，我没有萨兰商会和最近门关的进货资料，不过我听说了最近魔晶装置确实流入城内很多。这也是我们之后要调查的事情。我推测德普跟多姆可能有联系。”
“看你头发都白了，你多少岁了？”
“我56岁了”
“萨兰警察60岁就要强制退休，你真是到头也不忘夺权啊。”法泽从玛尔的嘴里听出了一丝嘲笑。
“所以你这个小姑娘准备让老头子我一个人当英雄？”法泽笑着伸出了右手。原来玛尔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法泽的两步以内了。
玛尔笑着哼了一下然后把手伸了出去。两人双手紧握。
“合作达成？”法泽问道。
“如果不达成的话就是拐棍跟你的脸握手了。”玛尔说道。玛尔开始准备信任这个老警察，有了其他人分担之后她心里的压力轻松了许多，也开上了玩笑。
“魔晶装置，警局，帮派。这个城市要发生什么大事了。”玛尔烦躁的踢了踢脚边的尘土说道。
“在那之前我们要把警局掌控在自己手里，否则到时候这座城市的损失只会更大。”
“你靠你我两个人？你没有其他什么知情人吗？”
“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被德普针对，不可能倒向他，而且你也有能力。德普许诺给其他人的利益太多，但警局还是有一部分警员保留着良知和公正。可德普在警局和政府里的势力太大，需要一个领头的人扳倒他。”法泽自顾自的说。
玛尔听到这些沉默了一会，然后轻声的说道。
“我想你帮我个忙。”
“说吧”
“我的房子，能别让他们破坏吗。那是我唯一的东西了。”玛尔现在心态很平和，之前一个人面对一切，压力太大。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母亲留下的那个小房子。
“放心，我带的人去你住宿地点找你，我让他们看严了，没让你的东西被弄坏。”
“谢谢了。”玛尔很别扭的道谢，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在解决事情，平常也只是和席尔萨互相照看，两人关系不需言谢，玛尔已经忘了上次道谢是什么时候了。
“没事，这是我为同伴应该做的。”
“我现在需要怎么做。”玛尔说到做到，行事迅速，最好现在搞定，她可不想磨磨蹭蹭的。
“你现在要赶紧离开旧城区。他们准备明天开始封锁旧城区搜查了。”
“封城？哼，那旧城区成了孤岛，不就他们说了算吗？”
“对，大范围搜查和封城，他们不可能不露出马脚的。这个时候。就是揪出德普和多姆尾巴的时候。”
“封城要持续多久。”
“3周左右。”
“3周就为了找我吗？”
“你的事情正好可以转移注意力，把之前的帮派大范围搜查侵扰压过去。”
“帮派大范围搜查？然后是警局大范围搜查，而且他们又不是找我，又跟多姆合作不会去搜查他们，那他们搞大搜查就为了掩人耳目？”
“不，他们是真的在找什么东西，顺便在找你。”
“到底在找谁？”
“我不知道，只有德普和多姆联系的人才知道到底在找什么。这又是个问题。”
“你要解决的还挺多的。”玛尔抱膀说道。
“明天是第一天，咱们五天一联系，就在兰顿里区的酒馆里碰头。交换消息。你这几天先躲躲风头，处事别那么招摇，等5天后我的消息。”
“行。”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咱们就走吧。你在新城区有什么住宿的地方吗？没有的话我可以帮你安排。”
“我在新城区有个朋友。也许她们家愿意收留我。”
“我不能露面，知道咱俩事情的人越少越好。”
“我知道，我亲自跟他们说。如果不行我在按照你的安排去住。”
“你现在是逃犯，你确定他们会收留你吗？”
“不能百分百确定，不过他们曾经也是旧城区的人，跟我们家曾经关系很好。他们是后来搬过去的。”
“那就赶紧的吧，德普已经开始在边界排查人了，我今晚就把你带过去。穿上这个，我今晚就带你去你的朋友家。”法泽指了指铁架子上的风衣和帽子。
“走吧。”玛尔拿起衣服大手一挥，穿上之后认真的说道。她不清楚她陷入了一个什么样的局势里，但已经容不得她继续退步，继续退让只会让对方逼的更近一步，直到彻底没有后退的空间。她现在想要知道一切的真相，她现在想要反击。
玛尔穿上警服，扣紧扣子，压低帽子，跟在法泽身后。玛尔走出仓库看着月光。乌云散去。月光一如之前那样明亮。但这座城市在玛尔眼中却抹上了一层阴影，一些未知的东西已经开始在城市中涌动。旁边的萨兰河拍打在沙滩上发出噼啪的声音。玛尔听的异常清脆。
她今天就要离开这里，但她有一种预感。不用过多久，她还要回来。而且那时不会只有一个人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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