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回家
翻过高坡，残存的佣兵们终于看到了边外镇的大门。夜晚的小镇依旧是灯火通明，月光下这座坐落在联邦与绝望之森之间的小镇带给了佣兵们极大的心安。满是伤痕的城门虽然透露着些许血腥的味道，但是月光下边外镇的牌匾却给予佣兵一种家的感觉。
众人望着小镇时，心中犹如放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一般，长长的气息徐徐自口中吐出，这一路过来，真是有些折磨人。
“走吧，到了边外镇就能安全不少，至少不会再有东西突然爆炸了”。爱丽丝长舒一口气，对着众人说到。人类每个城镇都要专门的探测仪器，一旦发现非人种族，就会立即将其标记。
“老牛，看来得有挺长时间不能和你喝酒了。”侯承打趣着摸了摸牛蛮的光头，旋即带着众人向城门掠去。
其后众人也是也是发出一道道哄笑紧随而上，这一路上所有人都是精神紧绷，巫妖的偷袭令众人相当的厌倦与不耐烦，如今可算是找到了个理由宣泄一下，大家也都顾不上牛蛮凶神恶煞的表情一人摸了一下牛蛮的光头。
“牛哥，等你好了请你喝酒哦。”
“牛哥，请你喝酒哦。”
“牛哥，喝酒。”
…
“牛哥，摸摸。”
“去你们大爷的，记住你们这帮小兔崽子了，等老子好的，你们一个都跑不了。”牛蛮无力地威胁着众人，可惜如今连抬当家的兄弟都加入了摸头大军，行动不便的牛蛮除了嘴就没什么能动的对方。
担架上的牛蛮无力的抗议很快便被众人淹没，大家一拥而上，仿佛摸到牛蛮的光头就能获得什么好运一样，到了最后甚至连郑凡都偷偷凑上去摸了一把。
“郑凡，你小子蔫坏，老子记住你了。”牛蛮悲愤地喊着。
“喝酒。”郑凡依旧延续着少言少语的风格逗的众人捧腹大笑。
佣兵们的嬉闹冲上了一路的悲伤与恐惧。这并不是说明佣兵们健忘，对于朝夕相伴的兄弟突然离去，佣兵们不是不悲伤，只不过由于职业的原因，众人早已经学会了去习惯。做为不知道危险与明天哪一个会先降临的佣兵，作为习惯了生离死别的佣兵，作为人族的前哨站，佣兵们虽然实力并不如联邦内部的那些A级S级的英雄，但是他们依然在用自己的方式为人族做着贡献。塞外三城就是佣兵们一百余年的杰作，是他们用血与肉，将人类的探索范围一座城一座城地从阿斯塔纳旧城推进到如今绝望之森的边缘。也许后世史书只会留下佣兵若干名死于某某某地的记载或者根本不会留下他们的任何记录，但是佣兵们的故事会一直在边境流传，历史并不会记住一切，但是人类会记住一切牺牲。
众人吵吵闹闹地挤到城门之前，值夜的佣兵们看着残存的队伍，不禁瞳孔微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由爱丽丝魔法师牵头，边外镇排名第二第三的青狼帮和行云会联手的一次行动，但是看着损失惨重的一行人不少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奶奶的看什么，差点被一只巫妖宰了。”牛蛮大大咧咧地从看门的少年佣兵腰上拽下一个酒袋，不顾伤口疼痛仰起头大口大口地灌着酒。
“我跟你说，老刀把子真牛，一人就击杀了一头疾风狼，小刘别给你叔丢脸啊。”牛蛮拍着门口少年的肩膀，泪水不争气的顺着眼角流下，老刀把子是随牛蛮出行的几个高阶佣兵之一，在疾风狼群尸爆的时候为了掩护其他人奋不顾身地抱着一具即将爆炸的佣兵遗骸，用自己的躯体为众人挡下了骨刺。
“牛哥放心，我不会给他老人家丢脸的。”少年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
随着佣兵们回归的消息传开，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街道两旁，默默注视着归来的众人，其中不止有佣兵，还有妇孺。
两旁的人不论是是喜悦还是哭泣也都是默契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曾经嬉闹的街道，如今静得出奇，仿佛连整座边外镇都在为死者默哀，一行百余人如今仅回来二十多人，在边外镇历次大规模行动中，这次也是损失比较惨重的。
“诸位，欢迎回家。”不知道是谁率先打破了夜空下的沉静。
“欢迎回家。”
“欢迎回家。”
伴随着一声声欢迎回家，一袋袋美酒被扔向幸存的二十余人，人群哭着笑着喊着拥抱着重新点燃了边外镇的生机。
“回家…”林晨嘴里一直重复着这两个字，曾经的林晨只是把守护人类当做一种职责，一种习惯，林晨从来没有考虑过为什么要这么做。在林晨的意识当中自己既然姓林就应该站在最危险的地方，弱小的人就应该站在安全的地方，就像当初面对狼王的尸爆，林晨虽然知道大家一起上是有机会打断狼王的，但是对于弱者的不信任却让他选择了与爱丽丝独行。
随着与佣兵们的相处，林晨开始发现自己要保护的并不是所谓的弱者，而是一群名为为人族的英雄。人族这一种族虽然是大陆上最弱的种族，体力不如兽种，魔法能力不如精灵种，创造了不如地精种，悟性不如天翼种，但就是这么一个没有任何优势的种族在大陆上延续至今，所依靠的不是所谓的一时强者，而是每一位平凡的英雄的付出，而这种
因为自己的不信任造成了佣兵们大量伤亡，一种愧疚的情绪压抑在林晨胸中。林晨信手伸向酒杯，却发现酒杯早已空空如也。
“喂，想什么呢？”爱丽丝将一大杯麦酒塞到林晨怀里。
不知什么时候林晨已经跟着队伍来到了中央广场，一堆堆篝火被众人点燃，一桶桶麦酒被酒家推出，一盏盏白灯升天而起，高台上侯承与一众佣兵又唱又跳，台下的角落里牛蛮倚靠在角落与众人一起拍打着节拍。
“没什么，突然这么热闹有些不习惯。”林晨坐在喷泉边缘喝了一口麦酒，望向深邃的星空掩藏着自己的心事。麦酒虽然不如百花酿那么醇厚，却有一种别样的激烈，一口入喉，灼烧着林晨的心。
“哈哈，我第一次跟着大部队回来的时候也被这种阵势吓到了呢，明明刚死了死了那么多人…”爱丽丝盯着自己手中的麦酒声音越来越小。“侯承和牛蛮一起跳舞很好看呢，可惜今天看不到了。人类啊，总是有办法掩饰自己的悲伤。”
林晨看着眼中跳跃着篝火的爱丽丝，淡淡的忧伤在二人中间流转。林晨仅是沉默着并没有接话，少女的侧颜被兜帽遮住了大半，但是任然不能挡住爱丽丝皎洁的面容。
“干杯，加油。”林晨的话将爱丽丝从忧伤中唤醒。
“嗯，加油。”爱丽丝也是将麦酒一饮而尽
爱丽丝突然拉着林晨挤到中央巨大的篝火旁，一群男男女女正手拉着手围成一圈绕着篝火跳着舞。
林晨以前虽然也参加过阿斯塔纳旧城的军营宴会，但是和这么多人一起跳舞还是平生第一次。看着林晨笨拙的步伐，爱丽丝偷偷笑了起来。
“跟着我。”爱丽丝在林晨耳边轻轻说着。
林晨小心翼翼地捏住爱丽丝柔软的小手，学着爱丽丝的舞步在人群中舞动着。看着火光中爱丽丝明艳的笑容，林晨长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思绪甩到身外一般合着激烈的节拍随着爱丽丝的步伐越舞越快。
台上的乐手突然变奏，原本围成一圈的的人群仿佛是接到指令一般突然散开，男男女女两两成双，跟随者缓慢的节奏慢慢舞动。
“别踩到我哦。”爱丽丝拽着林晨引导者林晨的手轻轻搭到自己的腰间。
手间细腻的触感让林晨有些出神，几次险些踩到爱丽丝的脚。
再次躲开林晨的步伐，爱丽丝皱着秀眉，将林晨的另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战斗的时候步伐挺灵巧的啊，怎么到这里就不行了。”爱丽丝一边对林晨吐着槽，一边引导林晨跟随自己的步伐。
林晨心不在焉的状态很快便引起了爱丽丝的注意。
“我还以为向你这样的人已经见惯死亡了呢。”
林晨愣了一下，舞步明显慢了半拍，被爱丽丝狠狠踩到了脚。
“哎呦。”爱丽丝一声惊呼，失去平衡险些摔倒。
林晨搂紧爱丽丝纤细的蛮腰，一只手高举着握紧爱丽丝的小手。“见惯了不代表着习惯别人因为我的失误去送死。”
平躺在空中的爱丽丝怔怔的看着林晨漆黑的双眸，精致的脸颊逐渐转红。
“不是你的错，强者生当…”
“是我。”林晨打断了了爱丽丝是话，搂住爱丽丝腰的手不自觉加大力度。
“林晨，你以为你是谁啊。”爱丽丝抬起高傲的下巴，直视林晨，轻启朱唇，一字一顿，直击林晨的内心。
是啊，你以为你是谁啊，哪怕是林家声名赫赫的先祖也不过是尽可能去保护人族的传承，而他林晨却想将所有人庇佑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真是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要保护的不是蝼蚁，而是名为人的奇迹，不要用自己的想法去玷污英雄的付出。
今夜对于林晨来说是人生中极为重要的一夜。这一夜林晨想明白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一个问题，自己究竟在守护什么。林晨守护的与其说是林氏的理念不如说是一群无私的英雄，一种最弱的奇迹。
“爱丽丝。”
“嗯？
“谢谢。”话音落下林晨骤然发力，不再有顾虑不再有枷锁，狂野的舞步在人群中爆发开来。这一刻人们纷纷停下，目光被疯狂舞动的少男少女所吸引。在众人的眼中，林晨与爱丽丝展现出的不再是一种舞蹈，反而更像是一种人族的仪式从古传递至今，名为守护与牺牲。
“看来我们兄妹俩都没戏了。”郑玲看着人群中央的林晨与爱丝对着哥哥郑凡吐槽到。
“嗯。”郑凡无耐地点了点头。
郑玲摇了摇头，将不愉快的想法甩出脑海，“来哥哥干杯。”说着将杯中的麦酒一饮而尽，满脸通红。
“嗯，干杯。”郑凡也是附和着妹妹说到，不过郑凡并没有喝酒，而是扶住摇摇晃晃的郑玲坐在角落休息。
“你不会做出有损人族利益的事是吧。”一曲终了，林晨拉着爱丽丝色双手看着爱丽丝碧绿的双眸认真的询问到。
“当然。”爱丽丝有些不明所以，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那就好。”林晨并没有松开爱丽丝的手，而是带着爱丽丝走向高台，高举起手中的酒杯“敬英雄。”富含魔力的声音传遍边外镇的每一个角落。
“敬英雄。”台下的佣兵们附和着将手中的麦酒一饮而尽。也许众人以为自己敬的是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人，只有爱丽丝知道这里的英雄指的是在场的每一个人。
众人望着小镇时，心中犹如放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一般，长长的气息徐徐自口中吐出，这一路过来，真是有些折磨人。
“走吧，到了边外镇就能安全不少，至少不会再有东西突然爆炸了”。爱丽丝长舒一口气，对着众人说到。人类每个城镇都要专门的探测仪器，一旦发现非人种族，就会立即将其标记。
“老牛，看来得有挺长时间不能和你喝酒了。”侯承打趣着摸了摸牛蛮的光头，旋即带着众人向城门掠去。
其后众人也是也是发出一道道哄笑紧随而上，这一路上所有人都是精神紧绷，巫妖的偷袭令众人相当的厌倦与不耐烦，如今可算是找到了个理由宣泄一下，大家也都顾不上牛蛮凶神恶煞的表情一人摸了一下牛蛮的光头。
“牛哥，等你好了请你喝酒哦。”
“牛哥，请你喝酒哦。”
“牛哥，喝酒。”
…
“牛哥，摸摸。”
“去你们大爷的，记住你们这帮小兔崽子了，等老子好的，你们一个都跑不了。”牛蛮无力地威胁着众人，可惜如今连抬当家的兄弟都加入了摸头大军，行动不便的牛蛮除了嘴就没什么能动的对方。
担架上的牛蛮无力的抗议很快便被众人淹没，大家一拥而上，仿佛摸到牛蛮的光头就能获得什么好运一样，到了最后甚至连郑凡都偷偷凑上去摸了一把。
“郑凡，你小子蔫坏，老子记住你了。”牛蛮悲愤地喊着。
“喝酒。”郑凡依旧延续着少言少语的风格逗的众人捧腹大笑。
佣兵们的嬉闹冲上了一路的悲伤与恐惧。这并不是说明佣兵们健忘，对于朝夕相伴的兄弟突然离去，佣兵们不是不悲伤，只不过由于职业的原因，众人早已经学会了去习惯。做为不知道危险与明天哪一个会先降临的佣兵，作为习惯了生离死别的佣兵，作为人族的前哨站，佣兵们虽然实力并不如联邦内部的那些A级S级的英雄，但是他们依然在用自己的方式为人族做着贡献。塞外三城就是佣兵们一百余年的杰作，是他们用血与肉，将人类的探索范围一座城一座城地从阿斯塔纳旧城推进到如今绝望之森的边缘。也许后世史书只会留下佣兵若干名死于某某某地的记载或者根本不会留下他们的任何记录，但是佣兵们的故事会一直在边境流传，历史并不会记住一切，但是人类会记住一切牺牲。
众人吵吵闹闹地挤到城门之前，值夜的佣兵们看着残存的队伍，不禁瞳孔微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由爱丽丝魔法师牵头，边外镇排名第二第三的青狼帮和行云会联手的一次行动，但是看着损失惨重的一行人不少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奶奶的看什么，差点被一只巫妖宰了。”牛蛮大大咧咧地从看门的少年佣兵腰上拽下一个酒袋，不顾伤口疼痛仰起头大口大口地灌着酒。
“我跟你说，老刀把子真牛，一人就击杀了一头疾风狼，小刘别给你叔丢脸啊。”牛蛮拍着门口少年的肩膀，泪水不争气的顺着眼角流下，老刀把子是随牛蛮出行的几个高阶佣兵之一，在疾风狼群尸爆的时候为了掩护其他人奋不顾身地抱着一具即将爆炸的佣兵遗骸，用自己的躯体为众人挡下了骨刺。
“牛哥放心，我不会给他老人家丢脸的。”少年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
随着佣兵们回归的消息传开，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街道两旁，默默注视着归来的众人，其中不止有佣兵，还有妇孺。
两旁的人不论是是喜悦还是哭泣也都是默契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曾经嬉闹的街道，如今静得出奇，仿佛连整座边外镇都在为死者默哀，一行百余人如今仅回来二十多人，在边外镇历次大规模行动中，这次也是损失比较惨重的。
“诸位，欢迎回家。”不知道是谁率先打破了夜空下的沉静。
“欢迎回家。”
“欢迎回家。”
伴随着一声声欢迎回家，一袋袋美酒被扔向幸存的二十余人，人群哭着笑着喊着拥抱着重新点燃了边外镇的生机。
“回家…”林晨嘴里一直重复着这两个字，曾经的林晨只是把守护人类当做一种职责，一种习惯，林晨从来没有考虑过为什么要这么做。在林晨的意识当中自己既然姓林就应该站在最危险的地方，弱小的人就应该站在安全的地方，就像当初面对狼王的尸爆，林晨虽然知道大家一起上是有机会打断狼王的，但是对于弱者的不信任却让他选择了与爱丽丝独行。
随着与佣兵们的相处，林晨开始发现自己要保护的并不是所谓的弱者，而是一群名为为人族的英雄。人族这一种族虽然是大陆上最弱的种族，体力不如兽种，魔法能力不如精灵种，创造了不如地精种，悟性不如天翼种，但就是这么一个没有任何优势的种族在大陆上延续至今，所依靠的不是所谓的一时强者，而是每一位平凡的英雄的付出，而这种
因为自己的不信任造成了佣兵们大量伤亡，一种愧疚的情绪压抑在林晨胸中。林晨信手伸向酒杯，却发现酒杯早已空空如也。
“喂，想什么呢？”爱丽丝将一大杯麦酒塞到林晨怀里。
不知什么时候林晨已经跟着队伍来到了中央广场，一堆堆篝火被众人点燃，一桶桶麦酒被酒家推出，一盏盏白灯升天而起，高台上侯承与一众佣兵又唱又跳，台下的角落里牛蛮倚靠在角落与众人一起拍打着节拍。
“没什么，突然这么热闹有些不习惯。”林晨坐在喷泉边缘喝了一口麦酒，望向深邃的星空掩藏着自己的心事。麦酒虽然不如百花酿那么醇厚，却有一种别样的激烈，一口入喉，灼烧着林晨的心。
“哈哈，我第一次跟着大部队回来的时候也被这种阵势吓到了呢，明明刚死了死了那么多人…”爱丽丝盯着自己手中的麦酒声音越来越小。“侯承和牛蛮一起跳舞很好看呢，可惜今天看不到了。人类啊，总是有办法掩饰自己的悲伤。”
林晨看着眼中跳跃着篝火的爱丽丝，淡淡的忧伤在二人中间流转。林晨仅是沉默着并没有接话，少女的侧颜被兜帽遮住了大半，但是任然不能挡住爱丽丝皎洁的面容。
“干杯，加油。”林晨的话将爱丽丝从忧伤中唤醒。
“嗯，加油。”爱丽丝也是将麦酒一饮而尽
爱丽丝突然拉着林晨挤到中央巨大的篝火旁，一群男男女女正手拉着手围成一圈绕着篝火跳着舞。
林晨以前虽然也参加过阿斯塔纳旧城的军营宴会，但是和这么多人一起跳舞还是平生第一次。看着林晨笨拙的步伐，爱丽丝偷偷笑了起来。
“跟着我。”爱丽丝在林晨耳边轻轻说着。
林晨小心翼翼地捏住爱丽丝柔软的小手，学着爱丽丝的舞步在人群中舞动着。看着火光中爱丽丝明艳的笑容，林晨长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思绪甩到身外一般合着激烈的节拍随着爱丽丝的步伐越舞越快。
台上的乐手突然变奏，原本围成一圈的的人群仿佛是接到指令一般突然散开，男男女女两两成双，跟随者缓慢的节奏慢慢舞动。
“别踩到我哦。”爱丽丝拽着林晨引导者林晨的手轻轻搭到自己的腰间。
手间细腻的触感让林晨有些出神，几次险些踩到爱丽丝的脚。
再次躲开林晨的步伐，爱丽丝皱着秀眉，将林晨的另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战斗的时候步伐挺灵巧的啊，怎么到这里就不行了。”爱丽丝一边对林晨吐着槽，一边引导林晨跟随自己的步伐。
林晨心不在焉的状态很快便引起了爱丽丝的注意。
“我还以为向你这样的人已经见惯死亡了呢。”
林晨愣了一下，舞步明显慢了半拍，被爱丽丝狠狠踩到了脚。
“哎呦。”爱丽丝一声惊呼，失去平衡险些摔倒。
林晨搂紧爱丽丝纤细的蛮腰，一只手高举着握紧爱丽丝的小手。“见惯了不代表着习惯别人因为我的失误去送死。”
平躺在空中的爱丽丝怔怔的看着林晨漆黑的双眸，精致的脸颊逐渐转红。
“不是你的错，强者生当…”
“是我。”林晨打断了了爱丽丝是话，搂住爱丽丝腰的手不自觉加大力度。
“林晨，你以为你是谁啊。”爱丽丝抬起高傲的下巴，直视林晨，轻启朱唇，一字一顿，直击林晨的内心。
是啊，你以为你是谁啊，哪怕是林家声名赫赫的先祖也不过是尽可能去保护人族的传承，而他林晨却想将所有人庇佑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真是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要保护的不是蝼蚁，而是名为人的奇迹，不要用自己的想法去玷污英雄的付出。
今夜对于林晨来说是人生中极为重要的一夜。这一夜林晨想明白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一个问题，自己究竟在守护什么。林晨守护的与其说是林氏的理念不如说是一群无私的英雄，一种最弱的奇迹。
“爱丽丝。”
“嗯？
“谢谢。”话音落下林晨骤然发力，不再有顾虑不再有枷锁，狂野的舞步在人群中爆发开来。这一刻人们纷纷停下，目光被疯狂舞动的少男少女所吸引。在众人的眼中，林晨与爱丽丝展现出的不再是一种舞蹈，反而更像是一种人族的仪式从古传递至今，名为守护与牺牲。
“看来我们兄妹俩都没戏了。”郑玲看着人群中央的林晨与爱丝对着哥哥郑凡吐槽到。
“嗯。”郑凡无耐地点了点头。
郑玲摇了摇头，将不愉快的想法甩出脑海，“来哥哥干杯。”说着将杯中的麦酒一饮而尽，满脸通红。
“嗯，干杯。”郑凡也是附和着妹妹说到，不过郑凡并没有喝酒，而是扶住摇摇晃晃的郑玲坐在角落休息。
“你不会做出有损人族利益的事是吧。”一曲终了，林晨拉着爱丽丝色双手看着爱丽丝碧绿的双眸认真的询问到。
“当然。”爱丽丝有些不明所以，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那就好。”林晨并没有松开爱丽丝的手，而是带着爱丽丝走向高台，高举起手中的酒杯“敬英雄。”富含魔力的声音传遍边外镇的每一个角落。
“敬英雄。”台下的佣兵们附和着将手中的麦酒一饮而尽。也许众人以为自己敬的是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人，只有爱丽丝知道这里的英雄指的是在场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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