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水果哪来的
烈日当空，汗水和喜悦并存，秋收来的快去的也快。
秋天偷偷的来又偷偷的溜走了。
邢娇娇站在院子里，看着周围邻居刚刚领了一年的口粮和现金，一个个喜气洋洋的样子。
心里不由一动。
距离给大家分发果树已经快三个月了。
果子该熟了。
最近总有馋嘴的小孩子到自家院子里讨要水果，因为邢大山家的水果在自己的催熟下偶尔有那么一两个熟透的果子。
算算时间差不多各家的口袋都是满满当当的了。
邢娇娇心里的各家当然不是邢家村的各家，而是其他村落，甚至县城的各厂职工。
毕竟秋收都结束了，如今已经是11月下旬。
也到了各厂发福利的时候了。
微风带着些许凉意吹过。
邢娇娇看了眼自家院子里的土胚房，想到夜里偶尔听到老爷子的咳嗽声似是下定了决心。
既然天凉了，那邢家村也该起新房子过冬了。
起都起了，那就一步到位，都要小二楼？
邢娇娇心里迅速开始算账。
给村民的荔枝树差不多每颗能结果150斤，香蕉能结50斤，芒果200斤，杨桃200斤，火龙果20斤，丑橘200斤，柚子300斤，猕猴桃40斤，龙眼100斤。
就算平均每斤只卖5毛钱，就有630块钱。
别说在村里盖小二楼了，就是去县里买一个小院都够了！
再说养殖场里的猪和鸡鸭也都肥的不能再肥了！
二胎三胎都生了不知道多少！
想好这一切，邢娇娇再次和爷爷两人开始密谋。
随后邢大山标牌式动作，背着手晃悠到了村长家。
“呦，大山来了，快进屋坐着，你大哥在屋里生闷气那，你去劝劝！”
邢大山一听也忘了自己来干什么了，先进去关心自家大哥。
“出什么事了？”
邢大海阴着脸，和自家弟弟也没瞒着。
“你小侄子被退婚了。”
“为啥啊？小天不是在食品厂，这么好的工作一个月25吧？谁家姑娘看不上咱家娃啊？”
“女方要200块彩礼...”
“200就给呗，大哥你要不趁手我先给你拿着。”
“上我这显吧你有钱来了？我差你那200？人家说还要三大件，自行车，缝纫机，手表。全下来500块再算彩礼700块。这还没办酒那？人家还说媳妇儿进门得在县城置办院子，又得300块。”
“合着得1000？”
“要不你以为我在这生什么气那？这样的媳妇娶进来也安分不了，俩人处对象的时候就知道咱家里啥样，都要谈婚论嫁了才整这出，我说了两句，你侄子还跟我不乐意了！”
“那大哥你是什么意思？生完气还得办事啊...是点头还是怎么的？”
邢大海没吱声，他也没拿定主意。
抬头看向邢大山，“先别说我家那个不孝子了，你来找我什么事啊？”
邢大山嘴一咧，一口大白牙漏了出来。
“大哥，我刚才看了下院子里的果树，感觉这俩天就能熟了。你说咱出手是走面上还是走下面？”
邢大海一听来兴致了，“要是走供销社怎么收？”
“估计平均5毛一斤吧。”
“那...”虽然没说完，但是邢大山明白他的意思，赶紧接话：
“要是走下面让咱们村人自己去销货平均肯定一块往上。”
“行，晚上开个会，征询下大家意见，不过真这么多钱，我怕有些人控制不住出去乱花啊！”
邢大山这时候笑了，
“不怕，咱集体换房子！大哥你说全村都换小二楼咋样？”
这下邢大海被惊住了，“你可真敢想！”
“不是我敢想，换了小二楼咱们村后生说亲就不用愁了，村民兜里没那么多钱你也不用愁，多好！”
“这话出去别乱说，让人听到以为我不想大家日子过的好那！”
“大哥，年底的果冻橙一家还能分50那，还有养殖场你别忘了。估计到时候还得小几百。我都替你想好了，等东西卖出去，钱你也不用给大家直接发，还是开会问，团购自行车，缝纫机，手表，到时候兜就又瘪了。”
“哈...”邢大海被说笑了。
没好气的问：“这么说今年你都给大家安排出去了？那明年那？明年果冻橙就是4分了，一家400块，算上家里的种的600多，养殖场肯定比今年还好，到时候我让大家把二楼换五楼还是三大件换小汽车？”
“大哥别闹，你想想咱村的路不是也没修那么？明年可以给村里修路。咋赚钱不好琢磨。咋花钱还能憋死个人？”
“老三！我过去咋没看出来你心这么大那！还给全村修路，也不是不行，明年再说，现在说太远了。”
全村会议开完，家家户户夜里都在开小会。
邢大山家也一样。
“这回算是把全村都绑上了！”邢大山不无感慨的道。
邢娇娇心里更是感慨万千，爷爷做到这个份上都是为了满足她的想法，她自然知道。
团宠什么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真爽啊！
“等果子一熟我就去黑市看看。明天先去问问砖厂供应够不够，这一村子二楼，怕是一个厂短时间内也出不来货，木材厂也得提前打招呼。”
邢家村寂静了三个月后又一次开始了大动作。
而这一动作就是半个月。
光荣县的县长最近忙的焦头烂额。
平静了许久的光荣县突然出现了大大小小好几处水果售卖点。
人还狡猾的狠，每次红小队的人刚收到消息赶到地方，就能看到几块果皮扔在地上！
市面上大量过去听都没听过的水果在四处流通。
最贵的竟然卖出一个芒果3块钱！
当然这些不是邢家村的人卖出去的，而是不知道倒了几手后的价格！
这次本来也算不得大事，但是不知道这伙人是真不懂事还是愣头青，没和当地的势力谈妥就把货出了。
很明显是动了某些人的蛋糕！
吴学恩作为县长是真的很头疼。
他今年32岁，正是满腔热血报效祖国的时候，还想把时间用在改善县城人民生活水平上，谁不想往上再走走那？
这时候县城出现这样的事，还吵的人尽皆知，简直是在挑战他的神经！
“县长，刚才郝副市长秘书陈亮同志来电话了，说光荣县的荔枝挺不错。”
“......”
吴学恩沉默了。
刚才的怒火哑然消散。
“查！水果哪来的?”
秘书陈有为点头正准备出门又被叫住了。
吴学恩：“想把法把荔枝收上，多多益善，不要低于100斤。走正规渠道收！”
陈有为点头应是就退出了办公室。
出了门他眼里闪过精光，别人不清楚这批水果的来历，他倒是有点猜测，不过光猜测不够，他得去妹妹家问清楚。
出了县政府，陈有为没直接去妹妹家。
他先去供销社买了点糖果罐头，然后才拎着兜子去了二中家属楼。
开门的陈花看到陈有为就愣住了。
“大哥！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满是意外的接过陈有为带着的上门礼，“怎么还买东西来了？”
陈花结婚7年，儿子都五六岁了，大哥可从来没来看过她，说是没事她都不信。
陈有为进屋坐在椅子上也不废话，只是淡淡的打量了客厅一眼，就收回视线看向陈花。
“你上个月回家给咱爸妈送的荔枝是哪里来的？”
要说陈有为为什么知道，因为这批水果是这半个月才开始在市面出现的，但是更早的一个月前他去看望父母的时候赶巧吃到了陈花送去的荔枝，要说这中间没联系，怎么可能？
“啊？上个月的荔枝？啊！你说的荔枝是我公爹家里种的，上个月刚熟了几斤，我就厚着脸皮给爹娘要了一斤。怎么了？那荔枝有问题？”
陈花心里担心，可是一想真有事也不会一个月才来找自己吧？而且自己家也吃了，很好吃，不对，应该说特别好吃！
后来再去公爹家，去了两次都不巧荔枝没有熟的了。
这个也不是骗她，毕竟荔枝树就在院子里，她能看到，确实没熟。
“自己种的？在哪种的？种了多少？”
陈花也没多想，就说了。
“在我公爹家院子里种的啊！就种了一颗！听我男人说那棵荔枝树是50多年树龄的荔枝王。”
“一颗啊？”陈有为皱眉，难道他想错了？
一个县城的卖了半个月的量可不是一棵树能出的。
直到陈有为离开了好半天，陈花才一拍大腿。
“哎呀，忘记说了，我公爹他们村家家都有啊！”
此时陈花还没想到陈有为到底想干嘛，不过几天后，当二中的同时闲下来聊天都在说最近市面上出现好多好吃的水果时，陈花才猜到了一点。
这些水果是黑市卖出来的，所以公爹他们是非法买卖了？
大哥在县政府上班，来问自己说明上面在查这个事，糟了！
陈花首先想到的是万一公爹被抓了，会不会连累他们一家，不行！
她得赶紧告诉邢树。
陈花不等下班就告假回家了。
到供销社找到邢树，邢树也请了假，管同事借了自行车两口子就往邢家村去了。
此时的邢家村已经大变样了。
本来是打算全村一起从村头开始改建，结果村民嫌弃太费时间，直接在周围的村里招了人。
现在的邢家村村民荷包鼓的真不差这点工钱，他们就想争个第一，全村都换小二楼，这没法比了！
那能比的就是谁家盖的快，谁家盖的好！
所以基本是水果还没卖完二楼就盖完了。
全村65家砖瓦房，还是二层小别墅，这视觉体验，这几天盖房子的人自己都震惊！
邢树和陈花自行车骑到村口就停了。
陈花揉揉眼睛，茫然的拽了拽邢树的衣服。
“他爹，你怎么自己家都能找错。这是骑哪来了？”
邢树也有点懵，把左右的田地和大山看了好几遍，然后点头郑重的说：
“没骑错，就是邢家村！”
这回俩人也不骑车了，直接推着车子进村了。
“呦，这不是大山家的小树吗？回来看你爹妈啊？真孝顺。哎？大老远回来咋没说带点东西那，你这孩子啊！”
“娟婶儿，我这有事回来的着急，咱下次再聊！”
邢树和陈花一路走一路和村民打招呼，眼睛一措不措的打量着村里的小二楼。
真漂亮啊！
家家的大院子都盖上了两米的院墙，大门也换成了黑色漆的铁栅栏门。
瞅瞅那二楼窗户上泛着光的大玻璃可真亮！
陈花一边想着要是自己家也这样就是天天上班走十几里路她也愿意啊！
现在和公爹说搬回来住，也不知道公爹和婆婆会不会同意？
邢树心里的小九九就更多了，联想到最近县城里的水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还没到家门楼，邢树心里的就不平衡了，就算分家了，盖房子这么大的事都不和自己这个儿子打声招呼，爹娘眼里过去只有大哥，连带着大哥的媳妇儿孩子都偏着，现在大哥牺牲了，他还是一点地位都没有！
秋天偷偷的来又偷偷的溜走了。
邢娇娇站在院子里，看着周围邻居刚刚领了一年的口粮和现金，一个个喜气洋洋的样子。
心里不由一动。
距离给大家分发果树已经快三个月了。
果子该熟了。
最近总有馋嘴的小孩子到自家院子里讨要水果，因为邢大山家的水果在自己的催熟下偶尔有那么一两个熟透的果子。
算算时间差不多各家的口袋都是满满当当的了。
邢娇娇心里的各家当然不是邢家村的各家，而是其他村落，甚至县城的各厂职工。
毕竟秋收都结束了，如今已经是11月下旬。
也到了各厂发福利的时候了。
微风带着些许凉意吹过。
邢娇娇看了眼自家院子里的土胚房，想到夜里偶尔听到老爷子的咳嗽声似是下定了决心。
既然天凉了，那邢家村也该起新房子过冬了。
起都起了，那就一步到位，都要小二楼？
邢娇娇心里迅速开始算账。
给村民的荔枝树差不多每颗能结果150斤，香蕉能结50斤，芒果200斤，杨桃200斤，火龙果20斤，丑橘200斤，柚子300斤，猕猴桃40斤，龙眼100斤。
就算平均每斤只卖5毛钱，就有630块钱。
别说在村里盖小二楼了，就是去县里买一个小院都够了！
再说养殖场里的猪和鸡鸭也都肥的不能再肥了！
二胎三胎都生了不知道多少！
想好这一切，邢娇娇再次和爷爷两人开始密谋。
随后邢大山标牌式动作，背着手晃悠到了村长家。
“呦，大山来了，快进屋坐着，你大哥在屋里生闷气那，你去劝劝！”
邢大山一听也忘了自己来干什么了，先进去关心自家大哥。
“出什么事了？”
邢大海阴着脸，和自家弟弟也没瞒着。
“你小侄子被退婚了。”
“为啥啊？小天不是在食品厂，这么好的工作一个月25吧？谁家姑娘看不上咱家娃啊？”
“女方要200块彩礼...”
“200就给呗，大哥你要不趁手我先给你拿着。”
“上我这显吧你有钱来了？我差你那200？人家说还要三大件，自行车，缝纫机，手表。全下来500块再算彩礼700块。这还没办酒那？人家还说媳妇儿进门得在县城置办院子，又得300块。”
“合着得1000？”
“要不你以为我在这生什么气那？这样的媳妇娶进来也安分不了，俩人处对象的时候就知道咱家里啥样，都要谈婚论嫁了才整这出，我说了两句，你侄子还跟我不乐意了！”
“那大哥你是什么意思？生完气还得办事啊...是点头还是怎么的？”
邢大海没吱声，他也没拿定主意。
抬头看向邢大山，“先别说我家那个不孝子了，你来找我什么事啊？”
邢大山嘴一咧，一口大白牙漏了出来。
“大哥，我刚才看了下院子里的果树，感觉这俩天就能熟了。你说咱出手是走面上还是走下面？”
邢大海一听来兴致了，“要是走供销社怎么收？”
“估计平均5毛一斤吧。”
“那...”虽然没说完，但是邢大山明白他的意思，赶紧接话：
“要是走下面让咱们村人自己去销货平均肯定一块往上。”
“行，晚上开个会，征询下大家意见，不过真这么多钱，我怕有些人控制不住出去乱花啊！”
邢大山这时候笑了，
“不怕，咱集体换房子！大哥你说全村都换小二楼咋样？”
这下邢大海被惊住了，“你可真敢想！”
“不是我敢想，换了小二楼咱们村后生说亲就不用愁了，村民兜里没那么多钱你也不用愁，多好！”
“这话出去别乱说，让人听到以为我不想大家日子过的好那！”
“大哥，年底的果冻橙一家还能分50那，还有养殖场你别忘了。估计到时候还得小几百。我都替你想好了，等东西卖出去，钱你也不用给大家直接发，还是开会问，团购自行车，缝纫机，手表，到时候兜就又瘪了。”
“哈...”邢大海被说笑了。
没好气的问：“这么说今年你都给大家安排出去了？那明年那？明年果冻橙就是4分了，一家400块，算上家里的种的600多，养殖场肯定比今年还好，到时候我让大家把二楼换五楼还是三大件换小汽车？”
“大哥别闹，你想想咱村的路不是也没修那么？明年可以给村里修路。咋赚钱不好琢磨。咋花钱还能憋死个人？”
“老三！我过去咋没看出来你心这么大那！还给全村修路，也不是不行，明年再说，现在说太远了。”
全村会议开完，家家户户夜里都在开小会。
邢大山家也一样。
“这回算是把全村都绑上了！”邢大山不无感慨的道。
邢娇娇心里更是感慨万千，爷爷做到这个份上都是为了满足她的想法，她自然知道。
团宠什么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真爽啊！
“等果子一熟我就去黑市看看。明天先去问问砖厂供应够不够，这一村子二楼，怕是一个厂短时间内也出不来货，木材厂也得提前打招呼。”
邢家村寂静了三个月后又一次开始了大动作。
而这一动作就是半个月。
光荣县的县长最近忙的焦头烂额。
平静了许久的光荣县突然出现了大大小小好几处水果售卖点。
人还狡猾的狠，每次红小队的人刚收到消息赶到地方，就能看到几块果皮扔在地上！
市面上大量过去听都没听过的水果在四处流通。
最贵的竟然卖出一个芒果3块钱！
当然这些不是邢家村的人卖出去的，而是不知道倒了几手后的价格！
这次本来也算不得大事，但是不知道这伙人是真不懂事还是愣头青，没和当地的势力谈妥就把货出了。
很明显是动了某些人的蛋糕！
吴学恩作为县长是真的很头疼。
他今年32岁，正是满腔热血报效祖国的时候，还想把时间用在改善县城人民生活水平上，谁不想往上再走走那？
这时候县城出现这样的事，还吵的人尽皆知，简直是在挑战他的神经！
“县长，刚才郝副市长秘书陈亮同志来电话了，说光荣县的荔枝挺不错。”
“......”
吴学恩沉默了。
刚才的怒火哑然消散。
“查！水果哪来的?”
秘书陈有为点头正准备出门又被叫住了。
吴学恩：“想把法把荔枝收上，多多益善，不要低于100斤。走正规渠道收！”
陈有为点头应是就退出了办公室。
出了门他眼里闪过精光，别人不清楚这批水果的来历，他倒是有点猜测，不过光猜测不够，他得去妹妹家问清楚。
出了县政府，陈有为没直接去妹妹家。
他先去供销社买了点糖果罐头，然后才拎着兜子去了二中家属楼。
开门的陈花看到陈有为就愣住了。
“大哥！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满是意外的接过陈有为带着的上门礼，“怎么还买东西来了？”
陈花结婚7年，儿子都五六岁了，大哥可从来没来看过她，说是没事她都不信。
陈有为进屋坐在椅子上也不废话，只是淡淡的打量了客厅一眼，就收回视线看向陈花。
“你上个月回家给咱爸妈送的荔枝是哪里来的？”
要说陈有为为什么知道，因为这批水果是这半个月才开始在市面出现的，但是更早的一个月前他去看望父母的时候赶巧吃到了陈花送去的荔枝，要说这中间没联系，怎么可能？
“啊？上个月的荔枝？啊！你说的荔枝是我公爹家里种的，上个月刚熟了几斤，我就厚着脸皮给爹娘要了一斤。怎么了？那荔枝有问题？”
陈花心里担心，可是一想真有事也不会一个月才来找自己吧？而且自己家也吃了，很好吃，不对，应该说特别好吃！
后来再去公爹家，去了两次都不巧荔枝没有熟的了。
这个也不是骗她，毕竟荔枝树就在院子里，她能看到，确实没熟。
“自己种的？在哪种的？种了多少？”
陈花也没多想，就说了。
“在我公爹家院子里种的啊！就种了一颗！听我男人说那棵荔枝树是50多年树龄的荔枝王。”
“一颗啊？”陈有为皱眉，难道他想错了？
一个县城的卖了半个月的量可不是一棵树能出的。
直到陈有为离开了好半天，陈花才一拍大腿。
“哎呀，忘记说了，我公爹他们村家家都有啊！”
此时陈花还没想到陈有为到底想干嘛，不过几天后，当二中的同时闲下来聊天都在说最近市面上出现好多好吃的水果时，陈花才猜到了一点。
这些水果是黑市卖出来的，所以公爹他们是非法买卖了？
大哥在县政府上班，来问自己说明上面在查这个事，糟了！
陈花首先想到的是万一公爹被抓了，会不会连累他们一家，不行！
她得赶紧告诉邢树。
陈花不等下班就告假回家了。
到供销社找到邢树，邢树也请了假，管同事借了自行车两口子就往邢家村去了。
此时的邢家村已经大变样了。
本来是打算全村一起从村头开始改建，结果村民嫌弃太费时间，直接在周围的村里招了人。
现在的邢家村村民荷包鼓的真不差这点工钱，他们就想争个第一，全村都换小二楼，这没法比了！
那能比的就是谁家盖的快，谁家盖的好！
所以基本是水果还没卖完二楼就盖完了。
全村65家砖瓦房，还是二层小别墅，这视觉体验，这几天盖房子的人自己都震惊！
邢树和陈花自行车骑到村口就停了。
陈花揉揉眼睛，茫然的拽了拽邢树的衣服。
“他爹，你怎么自己家都能找错。这是骑哪来了？”
邢树也有点懵，把左右的田地和大山看了好几遍，然后点头郑重的说：
“没骑错，就是邢家村！”
这回俩人也不骑车了，直接推着车子进村了。
“呦，这不是大山家的小树吗？回来看你爹妈啊？真孝顺。哎？大老远回来咋没说带点东西那，你这孩子啊！”
“娟婶儿，我这有事回来的着急，咱下次再聊！”
邢树和陈花一路走一路和村民打招呼，眼睛一措不措的打量着村里的小二楼。
真漂亮啊！
家家的大院子都盖上了两米的院墙，大门也换成了黑色漆的铁栅栏门。
瞅瞅那二楼窗户上泛着光的大玻璃可真亮！
陈花一边想着要是自己家也这样就是天天上班走十几里路她也愿意啊！
现在和公爹说搬回来住，也不知道公爹和婆婆会不会同意？
邢树心里的小九九就更多了，联想到最近县城里的水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还没到家门楼，邢树心里的就不平衡了，就算分家了，盖房子这么大的事都不和自己这个儿子打声招呼，爹娘眼里过去只有大哥，连带着大哥的媳妇儿孩子都偏着，现在大哥牺牲了，他还是一点地位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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