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背刺黑龙王
黑龙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相比利用龙血鸠占鹊巢，小公主的下落更加重要，放弃石观音这次机会，还能找别人，这世上的化神期不多，但元婴期还是比较好找的。
可没有小公主，自己就没了鹿角和蜃腹，真龙之身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凑齐。
“石观音，算你厉害，这次是我棋差一着，你把我女儿还给我，我便不再催动龙血，任你炼化。”
黑龙王对着龟丞相和夜遂安各自哼了两声作为办事不力的警告，接着对石观音做出妥协。
石观音却并不怎么高兴，因为她手上根本没有小公主可以交出来。
她打量着在场几人。
小公主必然是龟丞相藏起来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这只老乌龟会把小公主藏在哪里呢？
另外，夜遂安也在这里，那么是谁在替老乌龟藏匿小公主？老乌龟手下还有谁既有充足的信任又有隐迹藏形的能力？
石观音一时间也没了头绪，只能转头悄声告诉曲无容继续去找，起码先把这金蟾神府全搜查一遍。
同时，她还要假装自己手上真的有小公主。
“黑龙王，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以为你一句服软的话，就能让我交出小公主？原话奉还给你，我石观音什么男人没见过？会信你的承诺？”
“石观音，本王现在已经是压抑着怒火，好言相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急了本王，别说你拿我女儿威胁我，就是把整个黑龙潭下面的所有人抓起来，本王也要活生生吞了你！”
黑龙王往前踏出一步，神魂和龙血之间的联系加深一层，龙血反抗的力度也愈加增大。
“黑龙王，你知不知道我们西域有一种特产，叫做流沙。越是用力就陷得越深，你可要小心啊，现在我还知道小公主在什么地方，你再用力一些，流沙会把小公主卷到哪个不见天日的角落，连我也不知道了。”
石观音的威胁同样更进一步。
“你……”黑龙王怒目而视。
双方僵持了一小会儿，终究还是黑龙王先沉不住气。
“好！既然你不相信我的承诺，那你要我怎么证明？”
“别的先不说，最起码，先叫你的人退出金蟾神府！客人，就要有客人的自觉！不要喧宾夺主！”
黑龙王冷哼一声，“好！夜遂安！叫鳄龙军退出去！”
石观音也对着曲无容叫道：“曲无容！你跟着去！顺便带着人去府里走走，但凡看见一个赖在咱们府里不走的，格杀勿论！”
石观音明面上是叫曲无容监视夜遂安执行命令，实际上的意思是，叫曲无容趁机搜查一遍金蟾神府内所有的房间，一寸角落也不要放过。
这样子，既能让曲无容名正言顺地进行搜查行动，而且还不怕被黑龙王手下的人发现，发现了就可以用这是黑龙王故意埋伏的人手这个理由，直接动手，格杀勿论。
黑龙王不屑地笑了，“本王要对付你，用不着别人帮手，费不着担心我会埋伏人手！夜遂安，把我们的人都撤得干干净净，一根毛都不准落下！不然，你就真的给我滚去厨房打杂吧！”
石观音也笑了，同样的不屑一顾。
“男人总是充满奇怪的自信！真以为我是弱女子，你是强丈夫？别忘了我现在是化神期，而你不过元婴期而已。”
“你们女人也一样！晋升入了化神期，就真以为我是弱汉子，你是女强人？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个金丹圆满的楚留香就能让你无可奈何！”
黑龙王照旧针锋相对，境界和实力可不是一回事，境界高者如文殊菩萨还被一个九品武者扔井里泡了三天三夜。
石观音被捉到了痛处，顿时反驳道：“那是我让着他，毕竟他是一个风流公子，不是你这样的粗暴糙汉，伤了难免不雅！”
“雅？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难怪楚留香看不上你！倒追都追不上！”
黑龙王使用了和当日楚留香类似的策略，想要激怒石观音，让对方失去冷静，再找机会问出小公主的下落。
……
夜遂安和曲无容两位先后出了大殿。
走得远了，两人避开人群，也不用再演戏给黑龙王看。
曲无容直接了当地问道：“夜统领，我越想越不对劲，昨日你突然大发脾气，说我们侮辱了你的笛声，要我们听你再吹一遍笛子，怕不是故意的吧？”
“曲姑娘也不算很笨嘛，现在就反应过来了。不错，昨日确实是为了吸引你们的注意力，看来我的笛子吹得还不赖。”
夜遂安也同样挑明了回答。
“你们这样做，是要逼我师傅和你们站在同一边，一起对付黑龙王，是也不是？”
“曲姑娘猜对了！就不知道你师傅有没有你这么聪明伶俐。”
“我师傅定然也猜到了！不过没有明说而已！”
“那你师傅还不动手？有我和龟丞相配合，定然万无一失！”
“动手是迟早要动手的，但总要留一条后路，小公主就是退路！你们究竟把小公主藏哪里去了？”
夜遂安两手一摊，看似老实地说：“不知道！”
曲无容怒目而视，“夜统领！现在我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休要再瞒我！”
“我真的不知道！安排是龟丞相安排的，你得问龟丞相才行。”
“夜统领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是不是还在金蟾神府里？”
“不知道。”
“有几个人看护？”
“不知道。”
“你确定带走小公主的那人可靠？”
“不知道。”
无论曲无容怎么旁敲侧击，夜遂安一概回答不知道，不泄露一点痕迹线索。
但曲无容绝不相信夜遂安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不过是要把这事做绝了，好把自己和自己师傅逼入角落，只能跟他们一同奋起反击。
“夜统领，我们现在是同盟，你说出小公主的下落，我们也好群策群力，这样猜忌下去可不好！”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那天可是在吹笛子给你们听，你们知道的和我知道的是一样的！”
曲无容见夜遂安油盐不进，只好先放弃了言语说服，转而督促手下师妹们搜查金蟾神府的每一个角落。
夜遂安任曲无容去搜，看着对方火急火燎翻上翻下，自己悠哉悠哉地哼着小曲。
他确实说谎了，小公主的下落他知道，但他绝对不会说出来。
曲无容将整个金蟾神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小公主的下落，只能跟着夜遂安一同回去大殿告知石观音这个不好的消息。
黑龙王听见夜遂安的报告，昂首道：“石观音，本王已经将鳄龙军全部撤出去了，这下你该相信本王了吧？把我女儿还给我，我就给你炼化龙血的时间！”
黑龙王在大殿里不是光用言语挑衅，他同时也在催动龙血，让其在石观音体内肆虐，防止石观音拖时间炼化龙血。
双方现在是麻杆打狼两头怕。
石观音摇头道：“不急！这只是最起码的要求，我还有别的要求没说呢！”
黑龙王阴沉着脸，“本王已经退了一步，你也该退一步，起码先告诉我，我女儿在什么地方？”
石观音嗤之以鼻，“我还没有那么蠢！告诉了你，你手下那么多人，派出一两队把小公主救了出来，我岂不是自曝其短？你先放开龙血的控制，让我安心炼化，有护法神龙之助，我安了心，自然会把小公主交出来。”
黑龙王的两眼如刀子一般盯着对方，“用你之前的话还给你，你不相信我，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你若是炼化了龙血，扭头就跑，我还真不一定追得上你，你若是不退一步表示诚意，我哪里敢让你炼化龙血？”
场面再度僵持住了。
黑龙王不肯再退，石观音也不肯退。
夜遂安朝曲无容使了个眼色，曲无容又望向石观音。
石观音则看向龟丞相，却见他仿佛是个局外人，不慌不急，甚至还带着一点笑。
良久的沉默过后，石观音终于做出了决定。
“好！为了表明诚意，我就退一步！告诉你小公主在哪里。”
黑龙王眼神一亮，欢喜道：“这就对了！信任是双方合作的基础，请说！”
“我告诉你，小公主就在……”石观音饶有意味地拖着长音。
“在哪里？”黑龙王焦急道。
“在龟丞相手里！”
黑龙王震惊地看着龟丞相。
另一边，石观音紧接着出手，莲花台从脚下涌出，花瓣流转之中带着极其锐利的刀气，冷冽森然！
同时她还叫道：“龟丞相你还不出手！”
“你敢骗我！”黑龙王怒视着龟丞相，他实在想不透，跟着自己差不多有上千年的龟丞相，会背叛自己。
“唉，大王怎么轻信女人言呢？我何曾骗过大王一事？”龟丞相叹着气，好似一副被陷害的模样。
黑龙王听了也觉得不太对劲，没有证据，光凭石观音一面之词怎么能相信呢？何况还有石观音故意误导的可能性在。
“哼！石观音！你休要挑拨离间！吃我一爪！”
黑龙王猛然回过头来，龙爪挥出，五股罡风齐现，骤然将石观音周边旋绕的刀气抓散，莲花台上也留下了五道爪痕，其中一片花瓣被摧残的几乎要凋落下去。
石观音的无情刀悍然劈下，被龙爪一把抓住，动弹不得。
曲无容紧随其后，黑龙王龙尾一现，咄咄甩出，曲无容的银刀不能抵挡，顿时四分五裂。
龙尾呼啸着劲风，带着银刀碎片，继续抽打下来。
就在此时，一柄剑挡在了曲无容身前。
同样是那柄死气沉沉的剑，就如那日挡在拈花指劲前面一样，这柄从未活过的剑再一次被击成了碎片。
中原一点红抓住曲无容的肩膀，把她往后推去，自己却往前面去，替曲无容挡下了龙尾攻击。
这一击打得他皮开肉绽，几十块锐利的刀剑碎片插在胸腹之上，鲜血顺着碎片流出来。
“你个傻子！谁叫你挡在我前面了！”曲无容连忙把他往后拉。
石观音见自己银刀受制，叫道：“夜遂安！你还不出手！”
“哼！还想挑拨离间！傻子才上当！”
黑龙王大吼一声，头也不回，就要抓碎手中银刀，不料背后一棍袭来，正打在他后颈上。
若是寻常的妖怪受这一击，脖子定然断裂，头颅飞出，一命呼呼。可他是黑龙王，龙颈非是寻常，何况龙有逆鳞，就在咽喉位置。
“夜遂安！你这条野狗选错主子了！”
黑龙王将石观音甩向一边，龙尾呼啸而来，卷住夜遂安手中钢棍，龙爪伸出就要捏爆夜遂安的脑袋。
石观音脚步一蹬，反身回来，无情刀直刺黑龙王的心口位置。
刀芒冽冽，刀气峥峥，恍若无情天道碾压而来，一击便要刺穿黑龙王的心脏。
“龟丞相！”
黑龙王连忙叫起来，龟丞相虽然不擅长进攻，但防守的本事是不差的，怎么说也是只千年老乌龟。
只要龟丞相挡住石观音的无情一刀，黑龙王就能趁机收拾掉夜遂安这条反水的野狗。
但是……
龟丞相没有挡住这一刀！
不仅没有挡住这一刀，他还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一把寒光四射，杀气腾腾的匕首，上面刻着四个小字——徐夫人铸！
正是淄衣楼珍藏的镇楼至宝，荆轲刺秦王所用之匕首！
这柄赫赫有名的匕首，从黑龙王背后插了进去，插进右胸。
石观音的无情一刀，从黑龙王前面刺了进去，刺进左胸。
黑龙王的动作瞬间停下，脸色变得惨白，不知道是因为被这两刀的其中一刀击中心脏承受了太多痛楚，还是因为被手下文武之首的两人同时背叛吓到。
但总之，这是对黑龙王的一次重创。
足以致命的重创！
龙尾无力地摔在地上，仿佛象征着黑龙王已经彻底死去。
但就在夜遂安稍稍松一口气的时候，石观音陡然叫起来，“再刺！再刺！他没死！”
因为她感应到体内的龙血并没有安静下来，这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
话音刚落，黑龙王瞬间一声长啸，银刀和匕首都被逼出体外，上面都沾着血液，但却都只有一点，显然黑龙王在最后关头做了闪避，没有让这两下真正伤到要害。
龙尾扭动，黑龙王腾空而起，不再是人形，而是完全的龙身。
刹那之间，动作快到无法捕捉，四个龙爪分别抓起龟丞相，夜遂安，石观音，以及曲无容和中原一点红，将他们牢牢地捏在掌心。
“说！龙蜃海，她究竟在什么地方！不然就死！”
可没有小公主，自己就没了鹿角和蜃腹，真龙之身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凑齐。
“石观音，算你厉害，这次是我棋差一着，你把我女儿还给我，我便不再催动龙血，任你炼化。”
黑龙王对着龟丞相和夜遂安各自哼了两声作为办事不力的警告，接着对石观音做出妥协。
石观音却并不怎么高兴，因为她手上根本没有小公主可以交出来。
她打量着在场几人。
小公主必然是龟丞相藏起来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这只老乌龟会把小公主藏在哪里呢？
另外，夜遂安也在这里，那么是谁在替老乌龟藏匿小公主？老乌龟手下还有谁既有充足的信任又有隐迹藏形的能力？
石观音一时间也没了头绪，只能转头悄声告诉曲无容继续去找，起码先把这金蟾神府全搜查一遍。
同时，她还要假装自己手上真的有小公主。
“黑龙王，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以为你一句服软的话，就能让我交出小公主？原话奉还给你，我石观音什么男人没见过？会信你的承诺？”
“石观音，本王现在已经是压抑着怒火，好言相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急了本王，别说你拿我女儿威胁我，就是把整个黑龙潭下面的所有人抓起来，本王也要活生生吞了你！”
黑龙王往前踏出一步，神魂和龙血之间的联系加深一层，龙血反抗的力度也愈加增大。
“黑龙王，你知不知道我们西域有一种特产，叫做流沙。越是用力就陷得越深，你可要小心啊，现在我还知道小公主在什么地方，你再用力一些，流沙会把小公主卷到哪个不见天日的角落，连我也不知道了。”
石观音的威胁同样更进一步。
“你……”黑龙王怒目而视。
双方僵持了一小会儿，终究还是黑龙王先沉不住气。
“好！既然你不相信我的承诺，那你要我怎么证明？”
“别的先不说，最起码，先叫你的人退出金蟾神府！客人，就要有客人的自觉！不要喧宾夺主！”
黑龙王冷哼一声，“好！夜遂安！叫鳄龙军退出去！”
石观音也对着曲无容叫道：“曲无容！你跟着去！顺便带着人去府里走走，但凡看见一个赖在咱们府里不走的，格杀勿论！”
石观音明面上是叫曲无容监视夜遂安执行命令，实际上的意思是，叫曲无容趁机搜查一遍金蟾神府内所有的房间，一寸角落也不要放过。
这样子，既能让曲无容名正言顺地进行搜查行动，而且还不怕被黑龙王手下的人发现，发现了就可以用这是黑龙王故意埋伏的人手这个理由，直接动手，格杀勿论。
黑龙王不屑地笑了，“本王要对付你，用不着别人帮手，费不着担心我会埋伏人手！夜遂安，把我们的人都撤得干干净净，一根毛都不准落下！不然，你就真的给我滚去厨房打杂吧！”
石观音也笑了，同样的不屑一顾。
“男人总是充满奇怪的自信！真以为我是弱女子，你是强丈夫？别忘了我现在是化神期，而你不过元婴期而已。”
“你们女人也一样！晋升入了化神期，就真以为我是弱汉子，你是女强人？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个金丹圆满的楚留香就能让你无可奈何！”
黑龙王照旧针锋相对，境界和实力可不是一回事，境界高者如文殊菩萨还被一个九品武者扔井里泡了三天三夜。
石观音被捉到了痛处，顿时反驳道：“那是我让着他，毕竟他是一个风流公子，不是你这样的粗暴糙汉，伤了难免不雅！”
“雅？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难怪楚留香看不上你！倒追都追不上！”
黑龙王使用了和当日楚留香类似的策略，想要激怒石观音，让对方失去冷静，再找机会问出小公主的下落。
……
夜遂安和曲无容两位先后出了大殿。
走得远了，两人避开人群，也不用再演戏给黑龙王看。
曲无容直接了当地问道：“夜统领，我越想越不对劲，昨日你突然大发脾气，说我们侮辱了你的笛声，要我们听你再吹一遍笛子，怕不是故意的吧？”
“曲姑娘也不算很笨嘛，现在就反应过来了。不错，昨日确实是为了吸引你们的注意力，看来我的笛子吹得还不赖。”
夜遂安也同样挑明了回答。
“你们这样做，是要逼我师傅和你们站在同一边，一起对付黑龙王，是也不是？”
“曲姑娘猜对了！就不知道你师傅有没有你这么聪明伶俐。”
“我师傅定然也猜到了！不过没有明说而已！”
“那你师傅还不动手？有我和龟丞相配合，定然万无一失！”
“动手是迟早要动手的，但总要留一条后路，小公主就是退路！你们究竟把小公主藏哪里去了？”
夜遂安两手一摊，看似老实地说：“不知道！”
曲无容怒目而视，“夜统领！现在我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休要再瞒我！”
“我真的不知道！安排是龟丞相安排的，你得问龟丞相才行。”
“夜统领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是不是还在金蟾神府里？”
“不知道。”
“有几个人看护？”
“不知道。”
“你确定带走小公主的那人可靠？”
“不知道。”
无论曲无容怎么旁敲侧击，夜遂安一概回答不知道，不泄露一点痕迹线索。
但曲无容绝不相信夜遂安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不过是要把这事做绝了，好把自己和自己师傅逼入角落，只能跟他们一同奋起反击。
“夜统领，我们现在是同盟，你说出小公主的下落，我们也好群策群力，这样猜忌下去可不好！”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那天可是在吹笛子给你们听，你们知道的和我知道的是一样的！”
曲无容见夜遂安油盐不进，只好先放弃了言语说服，转而督促手下师妹们搜查金蟾神府的每一个角落。
夜遂安任曲无容去搜，看着对方火急火燎翻上翻下，自己悠哉悠哉地哼着小曲。
他确实说谎了，小公主的下落他知道，但他绝对不会说出来。
曲无容将整个金蟾神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小公主的下落，只能跟着夜遂安一同回去大殿告知石观音这个不好的消息。
黑龙王听见夜遂安的报告，昂首道：“石观音，本王已经将鳄龙军全部撤出去了，这下你该相信本王了吧？把我女儿还给我，我就给你炼化龙血的时间！”
黑龙王在大殿里不是光用言语挑衅，他同时也在催动龙血，让其在石观音体内肆虐，防止石观音拖时间炼化龙血。
双方现在是麻杆打狼两头怕。
石观音摇头道：“不急！这只是最起码的要求，我还有别的要求没说呢！”
黑龙王阴沉着脸，“本王已经退了一步，你也该退一步，起码先告诉我，我女儿在什么地方？”
石观音嗤之以鼻，“我还没有那么蠢！告诉了你，你手下那么多人，派出一两队把小公主救了出来，我岂不是自曝其短？你先放开龙血的控制，让我安心炼化，有护法神龙之助，我安了心，自然会把小公主交出来。”
黑龙王的两眼如刀子一般盯着对方，“用你之前的话还给你，你不相信我，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你若是炼化了龙血，扭头就跑，我还真不一定追得上你，你若是不退一步表示诚意，我哪里敢让你炼化龙血？”
场面再度僵持住了。
黑龙王不肯再退，石观音也不肯退。
夜遂安朝曲无容使了个眼色，曲无容又望向石观音。
石观音则看向龟丞相，却见他仿佛是个局外人，不慌不急，甚至还带着一点笑。
良久的沉默过后，石观音终于做出了决定。
“好！为了表明诚意，我就退一步！告诉你小公主在哪里。”
黑龙王眼神一亮，欢喜道：“这就对了！信任是双方合作的基础，请说！”
“我告诉你，小公主就在……”石观音饶有意味地拖着长音。
“在哪里？”黑龙王焦急道。
“在龟丞相手里！”
黑龙王震惊地看着龟丞相。
另一边，石观音紧接着出手，莲花台从脚下涌出，花瓣流转之中带着极其锐利的刀气，冷冽森然！
同时她还叫道：“龟丞相你还不出手！”
“你敢骗我！”黑龙王怒视着龟丞相，他实在想不透，跟着自己差不多有上千年的龟丞相，会背叛自己。
“唉，大王怎么轻信女人言呢？我何曾骗过大王一事？”龟丞相叹着气，好似一副被陷害的模样。
黑龙王听了也觉得不太对劲，没有证据，光凭石观音一面之词怎么能相信呢？何况还有石观音故意误导的可能性在。
“哼！石观音！你休要挑拨离间！吃我一爪！”
黑龙王猛然回过头来，龙爪挥出，五股罡风齐现，骤然将石观音周边旋绕的刀气抓散，莲花台上也留下了五道爪痕，其中一片花瓣被摧残的几乎要凋落下去。
石观音的无情刀悍然劈下，被龙爪一把抓住，动弹不得。
曲无容紧随其后，黑龙王龙尾一现，咄咄甩出，曲无容的银刀不能抵挡，顿时四分五裂。
龙尾呼啸着劲风，带着银刀碎片，继续抽打下来。
就在此时，一柄剑挡在了曲无容身前。
同样是那柄死气沉沉的剑，就如那日挡在拈花指劲前面一样，这柄从未活过的剑再一次被击成了碎片。
中原一点红抓住曲无容的肩膀，把她往后推去，自己却往前面去，替曲无容挡下了龙尾攻击。
这一击打得他皮开肉绽，几十块锐利的刀剑碎片插在胸腹之上，鲜血顺着碎片流出来。
“你个傻子！谁叫你挡在我前面了！”曲无容连忙把他往后拉。
石观音见自己银刀受制，叫道：“夜遂安！你还不出手！”
“哼！还想挑拨离间！傻子才上当！”
黑龙王大吼一声，头也不回，就要抓碎手中银刀，不料背后一棍袭来，正打在他后颈上。
若是寻常的妖怪受这一击，脖子定然断裂，头颅飞出，一命呼呼。可他是黑龙王，龙颈非是寻常，何况龙有逆鳞，就在咽喉位置。
“夜遂安！你这条野狗选错主子了！”
黑龙王将石观音甩向一边，龙尾呼啸而来，卷住夜遂安手中钢棍，龙爪伸出就要捏爆夜遂安的脑袋。
石观音脚步一蹬，反身回来，无情刀直刺黑龙王的心口位置。
刀芒冽冽，刀气峥峥，恍若无情天道碾压而来，一击便要刺穿黑龙王的心脏。
“龟丞相！”
黑龙王连忙叫起来，龟丞相虽然不擅长进攻，但防守的本事是不差的，怎么说也是只千年老乌龟。
只要龟丞相挡住石观音的无情一刀，黑龙王就能趁机收拾掉夜遂安这条反水的野狗。
但是……
龟丞相没有挡住这一刀！
不仅没有挡住这一刀，他还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一把寒光四射，杀气腾腾的匕首，上面刻着四个小字——徐夫人铸！
正是淄衣楼珍藏的镇楼至宝，荆轲刺秦王所用之匕首！
这柄赫赫有名的匕首，从黑龙王背后插了进去，插进右胸。
石观音的无情一刀，从黑龙王前面刺了进去，刺进左胸。
黑龙王的动作瞬间停下，脸色变得惨白，不知道是因为被这两刀的其中一刀击中心脏承受了太多痛楚，还是因为被手下文武之首的两人同时背叛吓到。
但总之，这是对黑龙王的一次重创。
足以致命的重创！
龙尾无力地摔在地上，仿佛象征着黑龙王已经彻底死去。
但就在夜遂安稍稍松一口气的时候，石观音陡然叫起来，“再刺！再刺！他没死！”
因为她感应到体内的龙血并没有安静下来，这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
话音刚落，黑龙王瞬间一声长啸，银刀和匕首都被逼出体外，上面都沾着血液，但却都只有一点，显然黑龙王在最后关头做了闪避，没有让这两下真正伤到要害。
龙尾扭动，黑龙王腾空而起，不再是人形，而是完全的龙身。
刹那之间，动作快到无法捕捉，四个龙爪分别抓起龟丞相，夜遂安，石观音，以及曲无容和中原一点红，将他们牢牢地捏在掌心。
“说！龙蜃海，她究竟在什么地方！不然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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