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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娇妻含冤

    “你什么意思?”

    苏落仙紧皱眉头,娇声喝道。

    张明瑀负手而立,环视了几女道:

    “几位怕是还不知晓吧。

    有赖陛下英明神武,孟尚书成功审问出了江宁几人罪责,明日便要问斩啦。”

    “什么?!”

    众女纷纷从位子上站起。

    李芸儿更是只觉天旋地转,险些就要晕倒过去。

    张明瑀重新看向苏落仙道:

    “姑娘,自前番有幸一睹姑娘容颜,小生是朝思暮想,夜不能寐。

    若是往日,姑娘贵为武安伯府中女眷,小生自是不好叨扰,只能将爱慕藏于心中。

    可如今那江宁已是代罪之身,明日便要身死,这偌大的武安伯府也要烟消云散。

    小生实在不忍姑娘就此落魄,今日此来,便是想求取姑娘,纳入家中为妾。

    你我做得一双比翼鸳鸯,岂不是神仙眷侣?”

    “登徒浪子!”

    苏落仙张大了红唇。

    她只觉眼前的人比当初的柳鸣还要无耻,竟能如此落进下石。

    一番恶心话叫她听得呕也要呕死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此处放肆。

    纵使我家大人真的身死,我苏落仙一条贱命,随他去了也就是了,要你来这里献殷勤!”

    “原来姑娘芳名苏落仙,真是人如其名,好听极了。”

    张明瑀非但不恼,还厚着脸皮继续口花花。

    苏落仙忍无可忍,冷声斥道:“来人,将这无耻之徒,棍棒打出去!”

    陆清茗也附和道:“狠狠地打!就你这种人,也敢觊觎我家落仙姐姐!”

    当即便冲进来两个家丁小厮,扯着张明瑀往外走,同时还用棍子往他身上招呼。

    “混账,尔等知道我是谁嘛。

    本公子乃礼部尚书之子,尔等竟敢打我!”

    张明瑀何时受过这种侮辱,破口大骂。

    但该被打出去,还是要被打出去。

    “公子且慢。”

    就在张明瑀整理好衣袍准备离开的时候,刚才的一个家丁突然叫住了他。

    “你还要作甚?”

    “嘿嘿,公子勿恼,适才小人可没打你哩。”

    家丁神神秘秘地将他拉到墙角,左右看了看,才低声道:

    “公子可知道,那位苏姑娘,是怎么来的?”

    “听她语气,应是你家老爷的妾室吧,不外乎从哪里纳娶或是买来的。”

    “公子聪慧,正是买来的。

    不过,却是从寻芳院买来的,或者说强买……”

    听着家丁的讲述,张明瑀的眼睛亮了起来。

    良久后。

    两人从墙角出来。

    他拍了拍家丁的肩膀:“若此事成了,你来我身边作个书童,本公子保你一场富贵。”

    “多谢公子。”

    家丁大喜。

    只是在张明瑀离开后,他的笑容便直接化作了浓浓的讥讽和不屑。

    而此时府中,李芸儿和几女正暗自垂泪。

    要事江宁在此,瞧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怕是又要心疼了。

    李芸儿好容易止住啜泣,看着苏落仙、陆清茗和郑芳蕊道:

    “落仙,清茗,自相公把你们姐妹赎来,虽是安顿家中,但却无有名分。

    如此你们算不得是武安伯府中的女眷。

    待到明日,若是相公真要去了,我自会随他而去。

    你们便拿上写细软离开吧,总好过在此处受到旁人轻蔑侮辱。

    还有芳蕊,我明日会遣散家中仆役丫鬟,你且跟着一起逃去了吧。”

    “夫人!”

    苏落仙和陆清茗齐齐跪倒在地,真切道:

    “我姐妹两人自被老爷赎买出那污浊之地,便已将自己视作他的妾室。

    还请夫人莫要再说此等言语,大不了一起赴死便罢了。”

    一边说着,两人一边流下泪水。

    情真意切,叫李芸儿甚是动容。

    郑芳蕊也跪下道:

    “奴婢是府中婢子,如何能脱下夫人独自苟且。

    何况老爷费心竭力救下奴婢,如此大恩大德,唯一死相报耳!”

    说罢,郑芳蕊径直给李芸儿磕了个头。

    李芸儿连忙将几女扶起,一齐抱头痛哭。

    这时,老管家突然进来禀道:“夫人,石大人来了。”

    “快,快请他进来。”

    李芸儿止住眼泪。

    不一会儿,石文义走进堂屋,瞧见几女皆是眼眶通红,便知肯定已经得了消息,连忙道:

    “夫人勿忧,大人此次叫在下前来,便是有了法子,需得夫人和几位姑娘一齐协力。”

    李芸儿几人对视一眼,转忧为喜:“石大人请讲。”

    翌日上午。

    李芸儿在李山父子的护送下,来到刑部衙门。

    一到得门口,她便戚戚然跪下,双手捧着一张裱糊了的纸张。

    “妾身有天大冤情,还请大人们做主!”

    一连喊了几声,便有经过的百姓驻足,围上来凑热闹。

    衙门里顿时冲出几个差役,并一个中年官员。

    看其官袍,应是刑部员外郎。

    “何人敢在刑部衙门喧哗?”

    李芸儿瞧见他,连忙哭喊道:“请大人为我家相公做主!”

    “你家相公,何许人也?”

    “武安伯。”

    员外郎大惊:

    “你是武安伯江宁的夫人?

    来人,快快把她赶走。”

    此时谁不知道江宁罪名凿凿,哪个敢替他喊冤,躲都来不及呢。

    几个差役围上前正要驱赶,李山父子四人顿时护在李芸儿身前。

    “怎得,还敢反抗?”

    见周围好似人越围越多,员外郎心中急切,道:“棍棒打出去。”

    这时,突闻人群中传来一道喊声:“按大明律法,若是喊冤,理当重审。”

    “重审!重审!”

    喊声如同波浪般散开,不多时整个围观人群都被带动起来,喊声响彻了整个刑部衙门。

    正在处理事情的刑部尚书孟襄听到声音:“何人在衙门外喧哗?”

    “大人,您快去看看吧。”

    一个官吏跑了进来。

    孟襄骤然变色,赶到衙门口。

    但见乌泱泱一片人群,不停大声呼喊。

    “混账,岂敢在衙门重地放肆。

    来啊,统统棍棒打出去。”

    “我家相公天大冤情,还请大人做主。”

    这时,李芸儿又哭喊一声,高举手上的东西。

    孟襄下意识瞧了一眼,看到角落熟悉的落款和印章,连忙跪倒在地:

    “老臣参见陛下!”

    此时,紫禁城,御书房中。

    朱厚照按下心中的难受与悲愤之情,看着群臣道:

    “现既已查明案情,金井渗水确有此事。

    那为父皇迁陵,便该提上日程了。

    着钦天监重新选址,此次莫要再出纰漏了。”

    几位阁老对视一眼,李东阳率先出列道:

    “启禀陛下,今岁国库收入,大半已用在先帝陵寝上,若是重新修陵,恐入不敷出。”

    朱厚照理所当然道:“那便临时征税,暂缓燃眉之急。”

    “陛下,自今年已降,各地多处天灾,百姓已是水深火热,万万不可再加征了。

    不然,唯恐激起民变,动摇的是大明国本啊。

    还请陛下以百姓社稷为重,暂息此意。

    向来先帝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

    “荒唐。”

    朱厚照一甩袖子:“我大明百姓万万之数,分到每家每户头上,不过一点点罢了,何来如此严重。”

    李东阳听了,心中焦急,正要再劝,刘健出班奏道:

    “陛下,除开建造陵寝费用,尚需官员俸禄,边境军费等一应开支,国库空乏,实在难以支撑了。”

    “怎么?那按几位阁老的意思,便是让我父皇,就居于如此风水险恶之地!”

    朱厚照愤愤地冷声道。

    就在此时,殿外突然跑进来一个内官。

    “启禀陛下,孟尚书来报,言说江宁之夫人在刑部衙门口喊冤,无数百姓见证,一同要求重审案情。

    还出示了先帝墨宝,孟尚书不敢随意驱赶,唯恐将其损坏,特来报于陛下。”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朱厚照则是愣住了,好半晌才面色复杂道:“传朕口谕,暂缓江宁几人行刑,继续关押。”

    说着,又看向身旁侍候的张永:“你去,把父皇墨宝给朕拿来。”

    “老奴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