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关秃驴
荥阳，司马越驻守在这里，拥有坚城精兵。石勒不敢进攻荥阳，转过头去打乞活军，这些人不听司马越的命令，司马越乐于看到这些流民军被打，没有派人去帮忙，导致乞活军损失惨重。
他派去攻打荆州的军队，刚去就被大败，只逃回几千人，扬州琅玡王司马越来信说，初战损失巨大而停在寻阳休整，说是要等待战机，都一群废物。
荆州打赢了却没有继续向外出击，只是南边损失了武昌郡，这个他还能接受，相比于刘渊，其实他更想打新楚，刘渊这种就是土鸡瓦狗，而新楚是王家在经营，等士族发现自己拿他没辙，一定会生出别样的心思，下注在王家身上。
其实他这是想多了，新楚消息传出来之后，必然成为所有士族的敌人，可以换皇帝，但是能让士族和庶民同等，简直是疯了。
司马越转念一想，这新楚再作，也没有打出来，暂时还没显示出进攻性，算是给我一点面子，不像刘渊这些人，老是出来挑衅他，而且他的地盘在北方，这里有天下正统，保住这个是重中之重。
如今和原来的时空不同，本来的历史进程是，南方经过张昌作乱，陈敏作乱，再加上北方战争的往南逃亡的大量流民，和当地大族发生剧烈冲突，社会极其不安定，接着爆发了杜弢作乱，可是如今有王青在荆州经营，流民都往荆州跑，本来爆发的战乱没有发生，南方这些地方还能给他提供助力。
扬州自从陈敏家被拿下之后，也在慢慢恢复，南方相对于混乱的北方，现在显得很平静，不过美中不足的是现在王家在荆州造反了。
司马越第一次有了向南发展的心思，南方产物丰富，百姓众多，只要守住黄河南部，江淮完全可以大有作为。
司马家也不一定非要留在洛阳不可，以前曹家就在邺城发展，现在黄河沿线老是被刘渊的人骚扰，他是烦不胜烦。
可是不管在哪里，都要有打得过刘汉的军队吧，晋国如今和刘汉互有胜负，完全达不到碾压，如今不得不考虑向南了，中原被刘汉搞得稀巴烂，南方的资源都不好运过来，如果到了南方，养精蓄锐，消灭了新楚，有了南方丰富的资源，再来争夺北方。
当然这是新楚给司马越想的道路，司马越本身的权势，就是来源于皇权，没有皇权，他根本没有带兵的合法性。可是问题没办法解决的地方就是，第一他不敢拿下皇帝，自己坐上去。第二晋国自居天下正统，除非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否则士族怎么可能放弃文教中心洛阳。
即使他不顾一切，离开北方，他极有可能失去对皇帝的控制，权势顷刻间土崩瓦解，即使名正言顺了，到了南方，也未必打得过不顾一切的新楚，新楚只是为了发展，没有把全部资源放在军队上面，不然十几万军队也不是拿不出来，当年蜀国才百万人口，诸葛亮就六出祁山，和魏国屡败屡战，他们的势力巅峰时刻，还不如新楚。
而迁都，就是几百年后北朝拓跋魏，想要摆脱鲜卑文化，迁都洛阳，那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你不是皇帝如何迁都，当了皇帝，北方晋国势力第一步就是清君侧，表面看司马越风生水起，其实危险一刻不离。
司马越决定让山简去做江州刺史，琅玡王想染指江州，他还不明白，他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如果首都不是在洛阳，新楚就是心头之患，但是现在只能先集中精力对付刘渊。
情报处传来消息，知道司马越这个决定，王青就打算暂时休养军队了，南方唯一有大量军队的那还是司马越，山涛的儿子山简那就是个和王青父亲一样的大名士，不足为惧，司马越是真的找不到有用的人了吗？不过这对新楚，不得不说，是件大好事。
于是从荆州叫来在炼铁作坊干了很久的何欢过来，准备在武昌郡炼铁，这里有铁矿，至于燃料，现在煤炭叫做石炭，虽然也有人用煤炭炼铁，不过没有广泛使用，估计是采煤难度高，到后世明代以后，炼铁才广泛使用煤炭。
如今炼铁，都是伐木烧炭，然后用木炭炼铁，煤炭主要在北方，不过那是后世对煤炭的大量使用，对钢铁的大量使用程度来说，魏晋这个时代，人们对铁的使用量还太少，所以即使的现在新楚使用煤炭作为冶铁的主要燃料，南方也能供应得上。
荆州现在也进入了良性发展，本地的地方豪族终究是妥协，当然也是有军队在旁边盯着的原因，新楚现在大部分的情报人员都在内部，就怕出事情，破坏容易，建设就难了。
豪族怂了，被他们欺负的小民就好过了，他们本来依附豪族，那是因为豪族家里人多势众，在战乱来临的时候可以得到他们的庇护。
当有朝廷能给予他们公正的保护，他们又何必给豪族做佃户奴婢呢？在能讲道理的情况下，豪族和小民也没有那么大的冲突，小民可以脱离豪强，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他们也没必要接受大户的欺辱。
大户失去了小民们的支持，和新楚政府叫板的能力也逐渐减弱，到了这个时候如果豪强们才发觉事情不对，那已经来不及了，他们更不能和新楚的部队为敌了。
所谓的武断乡曲，就是豪强们依仗自己的武力，拿到了本不属于他们的地方权利，只有在朝廷势力强大的时候，他们才会把这些不该属于他们的利益割让出来，朝廷总要有收入才能维持运转。
当然到现在新楚也没有说要直接彻底改变地方的现状，新国民毕竟太少了，如果强行把新楚的结构推广落实到每个角落，地方的反弹很可能让新楚进入遍地烽火的状态，他们有能力将动乱平定，但是这样会导致社会的极大破坏。
现在地方的秩序开始构建，是很重要的时间段，在武昌郡安排好相关事宜之后，王青乘着战船前往江陵，必要的时候，也只能重拳出击了。
这一次回江陵，还带上了不少同行的人，比如前任江州刺史华轶，现在来了山简这个大名士，这人更不可能放了，万一他又重新就业刺史了，现在可是得罪死他了，得把他留在荆州监控起来。
王青是不打算和晋国谈判，因为这个时代，没有对话一说，签字了大家未必会认，信奉传统文化的士族们，他们是不可能和新楚坐下来谈判的，最多有人有钱的时候，大家开打，没人没钱的时候，他们才打算和睦相处。
他们秉承着秦汉下来的天下观念，秦汉以前的天下合一，那是有儒家，道家，墨家都认可归一观念，大家形成了思想上的准备。
声称自己才是正统的人们，绝不可能放弃这个正统大业，新楚要想活下去，和外部的冲突是无法避免的，这一点，王青很清楚。
唯一的途径是回归旧文化，只要承认自己是源远流长的群体，不管是汉人，女直人，蒙古人，满族人，谁最后拳头最硬，谁就能成为传统的一部人，大部分人也能接受了。
站在农耕汉人的立场上，王青当然最终也想要汉人在地球尽可能多的地盘生活，可是旧有的系统根本无法支撑起这种野心，只会因为自身不理性的发展陷入分合循环。
不断重现皇帝带着王侯将相的模式，皇帝带着王侯将相打天下，然后按级别亲疏分配好处，最终占据整个群体大部分的农民，他们在王朝发展的过程中，不断被压缩空间，最后无法生存，以至于整个汉人群体无法组织起来，抵抗外族入侵，就如同现在晋国。
千百年来一直走不出这个循环过程，如今新楚就是一个有力的尝试，当然未必见得一定成功，可是当下只有这样，才能有点空间给整个种群的延续。
王青带着一部分人回了荆州，张二成为王青的副手，现在不经常待在王青身边，王青在外，身边的主要都是袁光，他不仅负责新楚的情报工作，他还负责王青的安全以及秘书。
这次和王青同行的还有王青一个堂伯，不过这人已经出家了，现在佛学受众还不多，听到王家在荆州搞事的消息，他一打听，众生平等，这不是我们佛家的理念吗？
荆州能不能成事，他不管啊，要是成了，假如允许他们佛家弘扬佛法，那不是很好吗？
他本来就要去襄阳弘扬佛法，他们佛教徒不怕危险，走到南阳，遇到王青，天天跟在他后面，要给王青推销佛法。
“二叔，你就歇了吧，我们新楚太小，供奉不下你们的真佛，想要弘扬佛法，你们得去找刘渊这些人，他们才是需要佛法超度的人，去告诉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王青再次拒绝道。
法深听到这一句，如遭雷击，王九啊王九，还说你不会佛法，出口就是我们佛家的大智慧，法深话也不说了，呆在原地，品味这句话。
后世这句话都烂大街了，可是这东西，出得挺晚，已经是宋朝时候了，从魏晋到宋朝，佛教才完全本土化。
禅宗直到后来的南北朝，才由菩提达摩传入中土，到了慧能，才弘扬了顿悟的佛法，现在都是要念很多佛经，渐渐觉悟，路子还是天竺那种，不过王青对佛学也没什么认识，他又不信佛教，所知不多。
这话也只能唬一下法深，现在顿悟还不流行，只能给他短暂震撼一下，不经过积累，哪里能品味这种佛学几百年后的概念，就像你现在去洛阳给别人说孝顺没用，人家没这个认识。
过了一会儿，法深又来了，“那你能给捐个寺庙吗？我要在荆州弘法。”
“不捐，有那钱我还不如多买点好吃的，送给我所有的学生，理会你们？我的地盘，没你们的机会，你要弘法不如赶紧去其他地方，在这里，你可以去找土豪士族化缘，我一点都不会给你们，扬州不错，现在老家的人都在那里，你可以去找找他们支持你。”
王青可没兴趣理会这些和尚，“新楚境内，人人都得干活，你也可以去给别人讲佛法，让人家愿意给你钱，那我没意见，你光想着做弘扬佛法高人一等的使者，我就要弄你，给你们的那些师兄弟说好了，别来荆州惹我，否则荆州只能送你们去挖矿。”
法深是真没办法了，“佛法未彰，你没有佛性。”
王青怼他，“是啊，我没佛性，我天天都要杀人吃肉，赶紧去宣传吧，我听人说，佛法传入之后，汉人第一等的人才都去研究佛法，你们这些人，为什么不拿自己的智慧用在让大家过好日子上。我不懂佛学，但是你们要谈佛法，至少要让大家吃饱再谈吧，吃不饱穿不暖谈个屁，赶紧离开我的眼前，看到你们就烦。”
法深辩解道，“有了佛法，已经获得解脱了，得了大自在，这才是最重要的。”
“臭秃驴，给我滚，袁光，把他关进船舱，看到秃驴我就心烦。”王青说完，袁光一招手，来了几个士兵，把法深架走。
他派去攻打荆州的军队，刚去就被大败，只逃回几千人，扬州琅玡王司马越来信说，初战损失巨大而停在寻阳休整，说是要等待战机，都一群废物。
荆州打赢了却没有继续向外出击，只是南边损失了武昌郡，这个他还能接受，相比于刘渊，其实他更想打新楚，刘渊这种就是土鸡瓦狗，而新楚是王家在经营，等士族发现自己拿他没辙，一定会生出别样的心思，下注在王家身上。
其实他这是想多了，新楚消息传出来之后，必然成为所有士族的敌人，可以换皇帝，但是能让士族和庶民同等，简直是疯了。
司马越转念一想，这新楚再作，也没有打出来，暂时还没显示出进攻性，算是给我一点面子，不像刘渊这些人，老是出来挑衅他，而且他的地盘在北方，这里有天下正统，保住这个是重中之重。
如今和原来的时空不同，本来的历史进程是，南方经过张昌作乱，陈敏作乱，再加上北方战争的往南逃亡的大量流民，和当地大族发生剧烈冲突，社会极其不安定，接着爆发了杜弢作乱，可是如今有王青在荆州经营，流民都往荆州跑，本来爆发的战乱没有发生，南方这些地方还能给他提供助力。
扬州自从陈敏家被拿下之后，也在慢慢恢复，南方相对于混乱的北方，现在显得很平静，不过美中不足的是现在王家在荆州造反了。
司马越第一次有了向南发展的心思，南方产物丰富，百姓众多，只要守住黄河南部，江淮完全可以大有作为。
司马家也不一定非要留在洛阳不可，以前曹家就在邺城发展，现在黄河沿线老是被刘渊的人骚扰，他是烦不胜烦。
可是不管在哪里，都要有打得过刘汉的军队吧，晋国如今和刘汉互有胜负，完全达不到碾压，如今不得不考虑向南了，中原被刘汉搞得稀巴烂，南方的资源都不好运过来，如果到了南方，养精蓄锐，消灭了新楚，有了南方丰富的资源，再来争夺北方。
当然这是新楚给司马越想的道路，司马越本身的权势，就是来源于皇权，没有皇权，他根本没有带兵的合法性。可是问题没办法解决的地方就是，第一他不敢拿下皇帝，自己坐上去。第二晋国自居天下正统，除非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否则士族怎么可能放弃文教中心洛阳。
即使他不顾一切，离开北方，他极有可能失去对皇帝的控制，权势顷刻间土崩瓦解，即使名正言顺了，到了南方，也未必打得过不顾一切的新楚，新楚只是为了发展，没有把全部资源放在军队上面，不然十几万军队也不是拿不出来，当年蜀国才百万人口，诸葛亮就六出祁山，和魏国屡败屡战，他们的势力巅峰时刻，还不如新楚。
而迁都，就是几百年后北朝拓跋魏，想要摆脱鲜卑文化，迁都洛阳，那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你不是皇帝如何迁都，当了皇帝，北方晋国势力第一步就是清君侧，表面看司马越风生水起，其实危险一刻不离。
司马越决定让山简去做江州刺史，琅玡王想染指江州，他还不明白，他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如果首都不是在洛阳，新楚就是心头之患，但是现在只能先集中精力对付刘渊。
情报处传来消息，知道司马越这个决定，王青就打算暂时休养军队了，南方唯一有大量军队的那还是司马越，山涛的儿子山简那就是个和王青父亲一样的大名士，不足为惧，司马越是真的找不到有用的人了吗？不过这对新楚，不得不说，是件大好事。
于是从荆州叫来在炼铁作坊干了很久的何欢过来，准备在武昌郡炼铁，这里有铁矿，至于燃料，现在煤炭叫做石炭，虽然也有人用煤炭炼铁，不过没有广泛使用，估计是采煤难度高，到后世明代以后，炼铁才广泛使用煤炭。
如今炼铁，都是伐木烧炭，然后用木炭炼铁，煤炭主要在北方，不过那是后世对煤炭的大量使用，对钢铁的大量使用程度来说，魏晋这个时代，人们对铁的使用量还太少，所以即使的现在新楚使用煤炭作为冶铁的主要燃料，南方也能供应得上。
荆州现在也进入了良性发展，本地的地方豪族终究是妥协，当然也是有军队在旁边盯着的原因，新楚现在大部分的情报人员都在内部，就怕出事情，破坏容易，建设就难了。
豪族怂了，被他们欺负的小民就好过了，他们本来依附豪族，那是因为豪族家里人多势众，在战乱来临的时候可以得到他们的庇护。
当有朝廷能给予他们公正的保护，他们又何必给豪族做佃户奴婢呢？在能讲道理的情况下，豪族和小民也没有那么大的冲突，小民可以脱离豪强，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他们也没必要接受大户的欺辱。
大户失去了小民们的支持，和新楚政府叫板的能力也逐渐减弱，到了这个时候如果豪强们才发觉事情不对，那已经来不及了，他们更不能和新楚的部队为敌了。
所谓的武断乡曲，就是豪强们依仗自己的武力，拿到了本不属于他们的地方权利，只有在朝廷势力强大的时候，他们才会把这些不该属于他们的利益割让出来，朝廷总要有收入才能维持运转。
当然到现在新楚也没有说要直接彻底改变地方的现状，新国民毕竟太少了，如果强行把新楚的结构推广落实到每个角落，地方的反弹很可能让新楚进入遍地烽火的状态，他们有能力将动乱平定，但是这样会导致社会的极大破坏。
现在地方的秩序开始构建，是很重要的时间段，在武昌郡安排好相关事宜之后，王青乘着战船前往江陵，必要的时候，也只能重拳出击了。
这一次回江陵，还带上了不少同行的人，比如前任江州刺史华轶，现在来了山简这个大名士，这人更不可能放了，万一他又重新就业刺史了，现在可是得罪死他了，得把他留在荆州监控起来。
王青是不打算和晋国谈判，因为这个时代，没有对话一说，签字了大家未必会认，信奉传统文化的士族们，他们是不可能和新楚坐下来谈判的，最多有人有钱的时候，大家开打，没人没钱的时候，他们才打算和睦相处。
他们秉承着秦汉下来的天下观念，秦汉以前的天下合一，那是有儒家，道家，墨家都认可归一观念，大家形成了思想上的准备。
声称自己才是正统的人们，绝不可能放弃这个正统大业，新楚要想活下去，和外部的冲突是无法避免的，这一点，王青很清楚。
唯一的途径是回归旧文化，只要承认自己是源远流长的群体，不管是汉人，女直人，蒙古人，满族人，谁最后拳头最硬，谁就能成为传统的一部人，大部分人也能接受了。
站在农耕汉人的立场上，王青当然最终也想要汉人在地球尽可能多的地盘生活，可是旧有的系统根本无法支撑起这种野心，只会因为自身不理性的发展陷入分合循环。
不断重现皇帝带着王侯将相的模式，皇帝带着王侯将相打天下，然后按级别亲疏分配好处，最终占据整个群体大部分的农民，他们在王朝发展的过程中，不断被压缩空间，最后无法生存，以至于整个汉人群体无法组织起来，抵抗外族入侵，就如同现在晋国。
千百年来一直走不出这个循环过程，如今新楚就是一个有力的尝试，当然未必见得一定成功，可是当下只有这样，才能有点空间给整个种群的延续。
王青带着一部分人回了荆州，张二成为王青的副手，现在不经常待在王青身边，王青在外，身边的主要都是袁光，他不仅负责新楚的情报工作，他还负责王青的安全以及秘书。
这次和王青同行的还有王青一个堂伯，不过这人已经出家了，现在佛学受众还不多，听到王家在荆州搞事的消息，他一打听，众生平等，这不是我们佛家的理念吗？
荆州能不能成事，他不管啊，要是成了，假如允许他们佛家弘扬佛法，那不是很好吗？
他本来就要去襄阳弘扬佛法，他们佛教徒不怕危险，走到南阳，遇到王青，天天跟在他后面，要给王青推销佛法。
“二叔，你就歇了吧，我们新楚太小，供奉不下你们的真佛，想要弘扬佛法，你们得去找刘渊这些人，他们才是需要佛法超度的人，去告诉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王青再次拒绝道。
法深听到这一句，如遭雷击，王九啊王九，还说你不会佛法，出口就是我们佛家的大智慧，法深话也不说了，呆在原地，品味这句话。
后世这句话都烂大街了，可是这东西，出得挺晚，已经是宋朝时候了，从魏晋到宋朝，佛教才完全本土化。
禅宗直到后来的南北朝，才由菩提达摩传入中土，到了慧能，才弘扬了顿悟的佛法，现在都是要念很多佛经，渐渐觉悟，路子还是天竺那种，不过王青对佛学也没什么认识，他又不信佛教，所知不多。
这话也只能唬一下法深，现在顿悟还不流行，只能给他短暂震撼一下，不经过积累，哪里能品味这种佛学几百年后的概念，就像你现在去洛阳给别人说孝顺没用，人家没这个认识。
过了一会儿，法深又来了，“那你能给捐个寺庙吗？我要在荆州弘法。”
“不捐，有那钱我还不如多买点好吃的，送给我所有的学生，理会你们？我的地盘，没你们的机会，你要弘法不如赶紧去其他地方，在这里，你可以去找土豪士族化缘，我一点都不会给你们，扬州不错，现在老家的人都在那里，你可以去找找他们支持你。”
王青可没兴趣理会这些和尚，“新楚境内，人人都得干活，你也可以去给别人讲佛法，让人家愿意给你钱，那我没意见，你光想着做弘扬佛法高人一等的使者，我就要弄你，给你们的那些师兄弟说好了，别来荆州惹我，否则荆州只能送你们去挖矿。”
法深是真没办法了，“佛法未彰，你没有佛性。”
王青怼他，“是啊，我没佛性，我天天都要杀人吃肉，赶紧去宣传吧，我听人说，佛法传入之后，汉人第一等的人才都去研究佛法，你们这些人，为什么不拿自己的智慧用在让大家过好日子上。我不懂佛学，但是你们要谈佛法，至少要让大家吃饱再谈吧，吃不饱穿不暖谈个屁，赶紧离开我的眼前，看到你们就烦。”
法深辩解道，“有了佛法，已经获得解脱了，得了大自在，这才是最重要的。”
“臭秃驴，给我滚，袁光，把他关进船舱，看到秃驴我就心烦。”王青说完，袁光一招手，来了几个士兵，把法深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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