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附身
“重睛的情况如何？”皇甫玉打破了沉默，一本正经地问。
三人和一个机器人坐在车上返回皇甫玉的家，曹飞从后视镜里盯着阿玉机器人看，端木楠靠着车窗若有所思看着窗外。
“不太好。”端木楠回答。
“有什么突发情况？”曹飞终于将视线从机器人那里移向了端木楠。
“他的眼睛可能有些问题，如果幸运的话，苏醒之后是高度近视，不幸的话，就是失明。这也是为何我犹豫了很久都没有去苏醒他。”
“还有别的办法吗？”皇甫玉开口问，其实是再问两个人。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说。
“如此，如果他苏醒，就需要有人照顾。”曹飞有些暗示意味地说。
“那他还会看到鬼怪吗？”皇甫玉又问。
“会。鬼怪不是单靠双眼去看的。”
“楠楠，我觉得你今天格外镇静，你不觉得这一切很出乎意料吗？”
“两天前我还跟你一样，直到我在冬眠手术室对面的宿舍里睡了一觉，做了一场大梦，醒来后就对什么也见怪不怪了。”
“你梦到了什么？”
“无比真实的，我的一生。”端木楠情绪低落地说。
“这怎么可能真实？”
“阿玉，你不是说过天命吗？”
“嗯，是说过，然后呢，你就相信你梦到的便是天命让你去做的？”
“是吧。”
“具体细节呢？”
“我不想说。”
皇甫玉发觉端木楠情绪不对，然后问曹飞：“阿飞，你觉得楠楠的梦会和丹朱有关吗？”
“不排除。”
“这个丹朱为什么这么可恨，他现在在哪里？”
“他会在任何地方盯着你们。”阿玉机器人突然回答。
“小心！”
一辆大车朝着他们逆向飞驰过来。
皇甫玉拉起手刹，猛打方向盘，漂移到另一道上，车屁股还没来得及完全收回去，被大车撞掉一半。
“小玉，小玉！怎么样？”曹飞第一反应是关心皇甫玉。
“咳咳，没事，楠楠？”
“还好，还好。”端木楠的头在车框上撞破了。
“阿飞，从我这边下车，你那边车门变形了。”
皇甫玉连忙下车，拉开端木楠的车门，扶着她出来。
那一瞬间，她看到闺蜜的脸上出现了一团黑气。
她装作没注意到的样子，低下头去看车内，由于右侧的车屁股被撞掉了，坐在右后方的机器人也被车体结构压住了。
“楠楠，报警。”皇甫玉从左侧车门爬进去，按了机器人胸口的开关，然后将其中的核心硬盘取了出来。
大车熄了火停在路边，曹飞前去看到一个醉汉趴在方向盘上睡着觉。
“楠楠你的头感觉得缝针，我带你去医院。”
“不必了，我自己去。”端木楠的眼眶红了。
“怎么了楠楠？”
“这也是梦里的一部分。”
“楠楠，你听我说，”皇甫玉攥紧端木楠的双手，说，“这是丹朱策划的，所以会出现在梦里，知道了吗？”
“可是你们到我家，他也知道啊！”
“他怎么知道……知道又怎么样！我和曹飞本来的身份他都知道，所以他也可以设计进去。楠楠你告诉我，你还梦到了什么？你就告诉我，你最无法接受的地方！”
“你的死，你的死……”
“我？我是怎么死的？”
端木楠将视线落在曹飞的身上，曹飞正朝她们二人走来。
“是他……是他杀了你。”
皇甫玉愣了一下后，随即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最好是这样，最好是这样……”
“你疯了？”
“不，我只是在期待新生罢了。”皇甫玉勾起一边的嘴角诡异地笑着说，“如此，计划便得逞不了是吗？”。
“你……”端木楠推了她一把，向后踉跄两步，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楠楠，”皇甫玉恢复了正常，继续说，“你还记得你我二十岁那年一起进入冬眠之前说的话吗？”
“你是说……”
“那时的冬眠技术并不能保证我们能活到未来，你还记得吗？”皇甫玉一把抓紧端木楠，凑近她的耳边再次问道，“你还记得吗？”
“记得，我当然记得！我们说，如果真得能在未来苏醒，便将每一日当做最后一日度过！”
“难道你怕了？”
“我不怕，但我怕你……”端木楠哭了起来，眼泪和流到面颊上的血混在了一起。
“我不会抛下你的，你忘了，我说等我有了钱就搬去你家对面。”
“我记得，记得……”
“楠楠，”皇甫玉将抱紧端木楠在她耳边轻声说，“不要怕，我不会轻易离去，我会保护好你的。”
“嗯。”端木楠自己的神识战胜了她附着的那个黑影，黑影无处可去，只好暂时脱离她的身体。
就在这时，皇甫玉正轻轻抚摸端木楠的脊背，他无处可逃，飘飞之际，被曹飞手指一划，拦腰斩断。
“阿玉？”
“嗯？”
“我这是怎么了？”端木楠从她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摸了摸脸上的血迹。
“喏，你看看，赔我多少钱吧。”
“什么赔钱，我不是在家里好端端的么……嚯！你这车怎么撞成这样了？”
“你在车上的这段时间，被附身了。”
“啊？”
“难以置信吧？”
“怎么会啊？”
“你在那个环境中阳气越来越少，有很多可乘之机。”曹飞说，“上车之前我就告诉小玉要提防一点，准备等下车帮你解决，没想到中途会出这么大的事儿。”
“刚刚也是因为车祸，你的脑袋被撞了，他附着不稳。这样，我才有办法把她驱逐出去。”
“我都没想到我的阿玉现在有这么大的本事了。”
“其实，还是咱俩有默契，我能唤醒你自己的神志。”
“在此期间，我不会说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说你做了个梦，梦到我被阿飞杀了。”
“我是这种热衷拆情侣的人吗？”
“所以你做梦了吗？”
“做，但是都忘了。这个鬼怪选择我附身，实在是不太合适。”端木楠说着挠挠头，又沾了一手血，“阿玉，快带我去医院缝针！”
“好，快走吧。阿飞，你一个人等警察可以吗？”
“我和你们一起去。”
“那谁等警察？”
“哦，我的管家马上就到。”曹飞说着神气起来。
三人和一个机器人坐在车上返回皇甫玉的家，曹飞从后视镜里盯着阿玉机器人看，端木楠靠着车窗若有所思看着窗外。
“不太好。”端木楠回答。
“有什么突发情况？”曹飞终于将视线从机器人那里移向了端木楠。
“他的眼睛可能有些问题，如果幸运的话，苏醒之后是高度近视，不幸的话，就是失明。这也是为何我犹豫了很久都没有去苏醒他。”
“还有别的办法吗？”皇甫玉开口问，其实是再问两个人。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说。
“如此，如果他苏醒，就需要有人照顾。”曹飞有些暗示意味地说。
“那他还会看到鬼怪吗？”皇甫玉又问。
“会。鬼怪不是单靠双眼去看的。”
“楠楠，我觉得你今天格外镇静，你不觉得这一切很出乎意料吗？”
“两天前我还跟你一样，直到我在冬眠手术室对面的宿舍里睡了一觉，做了一场大梦，醒来后就对什么也见怪不怪了。”
“你梦到了什么？”
“无比真实的，我的一生。”端木楠情绪低落地说。
“这怎么可能真实？”
“阿玉，你不是说过天命吗？”
“嗯，是说过，然后呢，你就相信你梦到的便是天命让你去做的？”
“是吧。”
“具体细节呢？”
“我不想说。”
皇甫玉发觉端木楠情绪不对，然后问曹飞：“阿飞，你觉得楠楠的梦会和丹朱有关吗？”
“不排除。”
“这个丹朱为什么这么可恨，他现在在哪里？”
“他会在任何地方盯着你们。”阿玉机器人突然回答。
“小心！”
一辆大车朝着他们逆向飞驰过来。
皇甫玉拉起手刹，猛打方向盘，漂移到另一道上，车屁股还没来得及完全收回去，被大车撞掉一半。
“小玉，小玉！怎么样？”曹飞第一反应是关心皇甫玉。
“咳咳，没事，楠楠？”
“还好，还好。”端木楠的头在车框上撞破了。
“阿飞，从我这边下车，你那边车门变形了。”
皇甫玉连忙下车，拉开端木楠的车门，扶着她出来。
那一瞬间，她看到闺蜜的脸上出现了一团黑气。
她装作没注意到的样子，低下头去看车内，由于右侧的车屁股被撞掉了，坐在右后方的机器人也被车体结构压住了。
“楠楠，报警。”皇甫玉从左侧车门爬进去，按了机器人胸口的开关，然后将其中的核心硬盘取了出来。
大车熄了火停在路边，曹飞前去看到一个醉汉趴在方向盘上睡着觉。
“楠楠你的头感觉得缝针，我带你去医院。”
“不必了，我自己去。”端木楠的眼眶红了。
“怎么了楠楠？”
“这也是梦里的一部分。”
“楠楠，你听我说，”皇甫玉攥紧端木楠的双手，说，“这是丹朱策划的，所以会出现在梦里，知道了吗？”
“可是你们到我家，他也知道啊！”
“他怎么知道……知道又怎么样！我和曹飞本来的身份他都知道，所以他也可以设计进去。楠楠你告诉我，你还梦到了什么？你就告诉我，你最无法接受的地方！”
“你的死，你的死……”
“我？我是怎么死的？”
端木楠将视线落在曹飞的身上，曹飞正朝她们二人走来。
“是他……是他杀了你。”
皇甫玉愣了一下后，随即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最好是这样，最好是这样……”
“你疯了？”
“不，我只是在期待新生罢了。”皇甫玉勾起一边的嘴角诡异地笑着说，“如此，计划便得逞不了是吗？”。
“你……”端木楠推了她一把，向后踉跄两步，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楠楠，”皇甫玉恢复了正常，继续说，“你还记得你我二十岁那年一起进入冬眠之前说的话吗？”
“你是说……”
“那时的冬眠技术并不能保证我们能活到未来，你还记得吗？”皇甫玉一把抓紧端木楠，凑近她的耳边再次问道，“你还记得吗？”
“记得，我当然记得！我们说，如果真得能在未来苏醒，便将每一日当做最后一日度过！”
“难道你怕了？”
“我不怕，但我怕你……”端木楠哭了起来，眼泪和流到面颊上的血混在了一起。
“我不会抛下你的，你忘了，我说等我有了钱就搬去你家对面。”
“我记得，记得……”
“楠楠，”皇甫玉将抱紧端木楠在她耳边轻声说，“不要怕，我不会轻易离去，我会保护好你的。”
“嗯。”端木楠自己的神识战胜了她附着的那个黑影，黑影无处可去，只好暂时脱离她的身体。
就在这时，皇甫玉正轻轻抚摸端木楠的脊背，他无处可逃，飘飞之际，被曹飞手指一划，拦腰斩断。
“阿玉？”
“嗯？”
“我这是怎么了？”端木楠从她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摸了摸脸上的血迹。
“喏，你看看，赔我多少钱吧。”
“什么赔钱，我不是在家里好端端的么……嚯！你这车怎么撞成这样了？”
“你在车上的这段时间，被附身了。”
“啊？”
“难以置信吧？”
“怎么会啊？”
“你在那个环境中阳气越来越少，有很多可乘之机。”曹飞说，“上车之前我就告诉小玉要提防一点，准备等下车帮你解决，没想到中途会出这么大的事儿。”
“刚刚也是因为车祸，你的脑袋被撞了，他附着不稳。这样，我才有办法把她驱逐出去。”
“我都没想到我的阿玉现在有这么大的本事了。”
“其实，还是咱俩有默契，我能唤醒你自己的神志。”
“在此期间，我不会说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说你做了个梦，梦到我被阿飞杀了。”
“我是这种热衷拆情侣的人吗？”
“所以你做梦了吗？”
“做，但是都忘了。这个鬼怪选择我附身，实在是不太合适。”端木楠说着挠挠头，又沾了一手血，“阿玉，快带我去医院缝针！”
“好，快走吧。阿飞，你一个人等警察可以吗？”
“我和你们一起去。”
“那谁等警察？”
“哦，我的管家马上就到。”曹飞说着神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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