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港湾
关于凌苍射箭杀死最后一个狼人这件事，组织并不表示异议，只是说，既然你们的生命在那个时候受到了威胁，就有权利进行“正当防卫”。
不仅不会对凌苍处以惩罚，组织说还要嘉奖他作为负责队中安全事务的员工，在危机时刻做出了及时而又恰当反应的行为。
众人为了出差之后不用回组织总结汇报工作内容，所以选择中午出发，下午的飞机，在快下班的时候到机场。
“这样，组织就不会勉强我们回去汇报。”这是皇甫玉的主意，她继续说，“况且，我们的工作内容也差不多都上报过了。”
“我看你是为了晚上约会。”
“哎呀，我的心思都被姐姐看出来了呢。”皇甫玉故意装作扭捏的样子说。
“诶，行了，别说了，怪恶心人的。”
“哈哈哈。”
车上响起了欢笑声。
曹飞在机场接她，只有他一个人。
皇甫玉狐疑地看了看周围，然后才放心大胆地扑到他的怀抱里。
“怎么了，不认识我？”曹飞笑着问。
“有人监视你吗？”
“当然有，你身后五点钟方向，八点钟方向，我身后一点钟方向，都有你们组织的人。”
“啊，组织真的很讨厌。”
“人家给你发工资，怎么能说讨厌呢？”曹飞右手拉着行李箱，左手牵起她的手来，然后将两人紧握的手放入他的大衣兜里。
“要不我也离职？”
“你不会离职的，”曹飞带着她朝停车场走去，“组织里有你想要的秘密。”
皇甫玉等到和曹飞进了车里，才反对道：“这不科学！”
“怎么不科学了？”
“我进入组织，只是想为人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当然，我也做了一些。我去探测了很多地方，确定了很多人类能居住的新地方，这些事情让我很开心，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有用的人。但现在呢，我才知道组织对待狼人原来是这样的态度！斩尽杀绝，那可是一个物种啊！”
“这样的话，你没有对凌苍说吗？”曹飞说着帮皇甫玉系上了安全带。
“没有，他救了我一命，我不能责备他。”
“我不是让你责备他，你知道他是怎么认识丹朱的？”
“不知道。”
“我直说了吧，丹朱就在你们组织里。”
皇甫玉听到这话，瞪大了双眼，然后她沉默了。曹飞启动了车辆，他们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那你不觉得我应该离职？”
“你自己会做选择。”
“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我们推测，丹朱拿走了凰的神力。”
“目前，只能看出是拿了你的起死回生之力。”
“你都知道吗？”
“你忘了大鵹是做什么的？他会帮我打听世间所有有关你的事情。”
“我能见丹朱一面吗？”
“你得清楚自己因何而去见他。”
“我想做个了结。”
听皇甫玉这么一说，曹飞没再回话了，她也自觉话语有些不负责任。
这样的了结是因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躲避所有的困难。
“我太累了。”皇甫玉心里这么想。
过了一阵，曹飞下定决心说道：“无论如何，我会陪着你。”
汽车进入了地下车库中，皇甫玉的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小玉……”曹飞停了车，探过身去，亲吻她的额头，给她擦眼泪，“小玉，你在发抖。”
“我怕自己……怕自己会拖累你们。”皇甫玉哭着说。
“那怎么会呢？”曹飞解开两人的安全带，紧紧地抱着皇甫玉，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坚毅的姑娘在此时已经卸掉了自己所有的心防。
“因为……因为我会死。”
“我不会让你死的。”曹飞轻抚她的后背。
“我是人，一定会有死的一天！”
“但你也是凰的一部分，只要能将你的神力恢复，你可以摆脱人形重返天界。”
“……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曹飞继续说，“这是我从你身上看到的未来。”
他说谎了。
他能预估到的只是一场平静无声的较量，以及一个无法窥视的未来。
这个未来，他觉得应该是凰的完全体真的回来了。
“你想听听我过去的故事吗？”皇甫玉伸手擦掉眼泪，疲惫地在曹飞耳边说。
“想，但你需要好好休息，我们回家好吗？”
“嗯。”
家里令人安心的味道让皇甫玉冷静了下来，她回想起刚刚在车库哭得那么厉害，还把鼻涕流到了曹飞崭新的羊毛大衣上。
“真是尴尬。”她低着头就往侧卧走。
“先去洗个热水澡吧。我来做饭。”曹飞建议道。
“好。”皇甫玉已经没有心情问曹飞怎么还会做饭这样的事情。
她从衣柜拿出一套棉睡衣，上面有凤凰的图案。
这是她苏醒时那个冬季买的第一套睡衣。
她还记得，那时做梦梦到小时候的自己在太白金星身边欢呼雀跃，像鸟一样伸开双臂，来回跑动。
“你真是个小凤凰。”
“爷爷，凤凰什么样子呀？”她停下来问。
“就是这样。”太白金星手中的浮尘一挥，一只金色羽毛的小凤凰便飞了出去。
她醒来后有一天买睡衣，正好看到了这个图案，觉得眼熟，便买了下来。
“你总是和凤凰有缘的。”梦里太白金星告诉她。
洗完澡，穿好睡衣，她走出浴室，看到曹飞正在摆他们的烛光晚餐，身上竟然也穿了一身跟她相同的睡衣。
“阿飞，这个款式，你从哪里买的？我以为绝版了呢。”
“还能有我买不到的款式吗？再说，我也可以自己定制。”
“你该不会把我的睡衣款型都定制了一遍吧？”
“情侣装吗？”曹飞笑了，“没有，我只挑了几件我能看得上的。”
“我就说呢，我还有一件东北大花袄款式的，不过，我觉得你穿上一定好看。”
曹飞瞪了她一眼，随即又温和地问：“你好了？”
“嗯，好多了，还是回家好。”
“来，我来给你吹头发。”
“我自己来吧。”
曹飞洗了手，拉着她回屋帮她吹头发。
“么，美人出浴最好看了。”吹完头发，曹飞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喂！”皇甫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红了。
“走，我们去吃饭，尝尝我的手艺。”
曹飞做的饭很好吃，和她的厨艺不相上下，她有点傲娇地评价道。
“以后，就靠你给我做饭吃啦，曹大厨。”
“我之前就说过，要是让你知道我什么都会，那你就什么都不做了。”
“我跟你开玩笑，怎么会呢？我要是什么都不做，变成胖子，阿飞就真的要从我身边飞走咯！”
“我可不飞走，飞走了，等你变成了凰，不把我的羽毛给我拔光了，都不会停手。”
“凰真的会这样吗？”
“当然！”
曹飞说起凰的时候，很激动，皇甫玉静静地听着他说，他们在天界比试的事情。
“你比凰要温柔些。”曹飞最后总结道，看到了皇甫玉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
“我成替身了？”她夹了一块水煮鱼，撇着嘴说。
“难道不是吗？”曹飞火上浇油。
“算了，你开心就好。”皇甫玉摆了摆手，吃掉碗里的鱼片。
“哪有什么替身，你是她的现在。”
过了一会儿，曹飞见皇甫玉沉默，还是解释了一句。
她噗嗤一声笑了。
“我知道你要强，听不得我说别的女人厉害，这也是凰的特点。”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
“那我们举杯，一是庆祝你平安归来，二是……”曹飞故意停顿了一下说，“还有一件好事等着你呢！”
“哦？该不会是我要中大奖了吧？我明天就去买彩票！”皇甫玉兴奋了起来。
“财迷啊你……”
“阿飞，你应该能预测到彩票大奖信息吧？你要不要告诉我中奖号码？”皇甫玉说着靠到曹飞身边。
“那中的奖算我的还是你的？”曹飞一把把她揽到怀里，她便坐到他的腿上。
“咱俩什么关系，还要这么算账啊？”
“你说咱俩什么关系？”曹飞弯起嘴角问。
“我……”皇甫玉想站起身来，却被曹飞搂住了腰，她感觉杯里的红酒好像蒸腾了起来，令人陶醉的气味让她整个人变得晕乎乎的。
“嗯？”曹飞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温热的气息吹到了她的耳廓上。
两人周围的空气在升温，皇甫玉抬眼看向曹飞，曹飞的眼中燃烧着一种可能会吞噬她的，欲望的火焰。
这时，皇甫玉看到他双眸里印着自己发红的面颊。
“我喝酒从来不脸红的。”她突然说，努力挣扎着想坐起身来。
“因为你有个好酒量。”曹飞合上双眼，理智地松开了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但是你醉了。”皇甫玉站起来说，她脸上的红晕慢慢褪下。
“我不应该……”曹飞说着拿起那瓶红酒来。
“酒里有药。”皇甫玉拿起了上面有一个针眼的红酒软木塞。
不仅不会对凌苍处以惩罚，组织说还要嘉奖他作为负责队中安全事务的员工，在危机时刻做出了及时而又恰当反应的行为。
众人为了出差之后不用回组织总结汇报工作内容，所以选择中午出发，下午的飞机，在快下班的时候到机场。
“这样，组织就不会勉强我们回去汇报。”这是皇甫玉的主意，她继续说，“况且，我们的工作内容也差不多都上报过了。”
“我看你是为了晚上约会。”
“哎呀，我的心思都被姐姐看出来了呢。”皇甫玉故意装作扭捏的样子说。
“诶，行了，别说了，怪恶心人的。”
“哈哈哈。”
车上响起了欢笑声。
曹飞在机场接她，只有他一个人。
皇甫玉狐疑地看了看周围，然后才放心大胆地扑到他的怀抱里。
“怎么了，不认识我？”曹飞笑着问。
“有人监视你吗？”
“当然有，你身后五点钟方向，八点钟方向，我身后一点钟方向，都有你们组织的人。”
“啊，组织真的很讨厌。”
“人家给你发工资，怎么能说讨厌呢？”曹飞右手拉着行李箱，左手牵起她的手来，然后将两人紧握的手放入他的大衣兜里。
“要不我也离职？”
“你不会离职的，”曹飞带着她朝停车场走去，“组织里有你想要的秘密。”
皇甫玉等到和曹飞进了车里，才反对道：“这不科学！”
“怎么不科学了？”
“我进入组织，只是想为人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当然，我也做了一些。我去探测了很多地方，确定了很多人类能居住的新地方，这些事情让我很开心，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有用的人。但现在呢，我才知道组织对待狼人原来是这样的态度！斩尽杀绝，那可是一个物种啊！”
“这样的话，你没有对凌苍说吗？”曹飞说着帮皇甫玉系上了安全带。
“没有，他救了我一命，我不能责备他。”
“我不是让你责备他，你知道他是怎么认识丹朱的？”
“不知道。”
“我直说了吧，丹朱就在你们组织里。”
皇甫玉听到这话，瞪大了双眼，然后她沉默了。曹飞启动了车辆，他们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那你不觉得我应该离职？”
“你自己会做选择。”
“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我们推测，丹朱拿走了凰的神力。”
“目前，只能看出是拿了你的起死回生之力。”
“你都知道吗？”
“你忘了大鵹是做什么的？他会帮我打听世间所有有关你的事情。”
“我能见丹朱一面吗？”
“你得清楚自己因何而去见他。”
“我想做个了结。”
听皇甫玉这么一说，曹飞没再回话了，她也自觉话语有些不负责任。
这样的了结是因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躲避所有的困难。
“我太累了。”皇甫玉心里这么想。
过了一阵，曹飞下定决心说道：“无论如何，我会陪着你。”
汽车进入了地下车库中，皇甫玉的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小玉……”曹飞停了车，探过身去，亲吻她的额头，给她擦眼泪，“小玉，你在发抖。”
“我怕自己……怕自己会拖累你们。”皇甫玉哭着说。
“那怎么会呢？”曹飞解开两人的安全带，紧紧地抱着皇甫玉，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坚毅的姑娘在此时已经卸掉了自己所有的心防。
“因为……因为我会死。”
“我不会让你死的。”曹飞轻抚她的后背。
“我是人，一定会有死的一天！”
“但你也是凰的一部分，只要能将你的神力恢复，你可以摆脱人形重返天界。”
“……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曹飞继续说，“这是我从你身上看到的未来。”
他说谎了。
他能预估到的只是一场平静无声的较量，以及一个无法窥视的未来。
这个未来，他觉得应该是凰的完全体真的回来了。
“你想听听我过去的故事吗？”皇甫玉伸手擦掉眼泪，疲惫地在曹飞耳边说。
“想，但你需要好好休息，我们回家好吗？”
“嗯。”
家里令人安心的味道让皇甫玉冷静了下来，她回想起刚刚在车库哭得那么厉害，还把鼻涕流到了曹飞崭新的羊毛大衣上。
“真是尴尬。”她低着头就往侧卧走。
“先去洗个热水澡吧。我来做饭。”曹飞建议道。
“好。”皇甫玉已经没有心情问曹飞怎么还会做饭这样的事情。
她从衣柜拿出一套棉睡衣，上面有凤凰的图案。
这是她苏醒时那个冬季买的第一套睡衣。
她还记得，那时做梦梦到小时候的自己在太白金星身边欢呼雀跃，像鸟一样伸开双臂，来回跑动。
“你真是个小凤凰。”
“爷爷，凤凰什么样子呀？”她停下来问。
“就是这样。”太白金星手中的浮尘一挥，一只金色羽毛的小凤凰便飞了出去。
她醒来后有一天买睡衣，正好看到了这个图案，觉得眼熟，便买了下来。
“你总是和凤凰有缘的。”梦里太白金星告诉她。
洗完澡，穿好睡衣，她走出浴室，看到曹飞正在摆他们的烛光晚餐，身上竟然也穿了一身跟她相同的睡衣。
“阿飞，这个款式，你从哪里买的？我以为绝版了呢。”
“还能有我买不到的款式吗？再说，我也可以自己定制。”
“你该不会把我的睡衣款型都定制了一遍吧？”
“情侣装吗？”曹飞笑了，“没有，我只挑了几件我能看得上的。”
“我就说呢，我还有一件东北大花袄款式的，不过，我觉得你穿上一定好看。”
曹飞瞪了她一眼，随即又温和地问：“你好了？”
“嗯，好多了，还是回家好。”
“来，我来给你吹头发。”
“我自己来吧。”
曹飞洗了手，拉着她回屋帮她吹头发。
“么，美人出浴最好看了。”吹完头发，曹飞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喂！”皇甫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红了。
“走，我们去吃饭，尝尝我的手艺。”
曹飞做的饭很好吃，和她的厨艺不相上下，她有点傲娇地评价道。
“以后，就靠你给我做饭吃啦，曹大厨。”
“我之前就说过，要是让你知道我什么都会，那你就什么都不做了。”
“我跟你开玩笑，怎么会呢？我要是什么都不做，变成胖子，阿飞就真的要从我身边飞走咯！”
“我可不飞走，飞走了，等你变成了凰，不把我的羽毛给我拔光了，都不会停手。”
“凰真的会这样吗？”
“当然！”
曹飞说起凰的时候，很激动，皇甫玉静静地听着他说，他们在天界比试的事情。
“你比凰要温柔些。”曹飞最后总结道，看到了皇甫玉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
“我成替身了？”她夹了一块水煮鱼，撇着嘴说。
“难道不是吗？”曹飞火上浇油。
“算了，你开心就好。”皇甫玉摆了摆手，吃掉碗里的鱼片。
“哪有什么替身，你是她的现在。”
过了一会儿，曹飞见皇甫玉沉默，还是解释了一句。
她噗嗤一声笑了。
“我知道你要强，听不得我说别的女人厉害，这也是凰的特点。”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
“那我们举杯，一是庆祝你平安归来，二是……”曹飞故意停顿了一下说，“还有一件好事等着你呢！”
“哦？该不会是我要中大奖了吧？我明天就去买彩票！”皇甫玉兴奋了起来。
“财迷啊你……”
“阿飞，你应该能预测到彩票大奖信息吧？你要不要告诉我中奖号码？”皇甫玉说着靠到曹飞身边。
“那中的奖算我的还是你的？”曹飞一把把她揽到怀里，她便坐到他的腿上。
“咱俩什么关系，还要这么算账啊？”
“你说咱俩什么关系？”曹飞弯起嘴角问。
“我……”皇甫玉想站起身来，却被曹飞搂住了腰，她感觉杯里的红酒好像蒸腾了起来，令人陶醉的气味让她整个人变得晕乎乎的。
“嗯？”曹飞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温热的气息吹到了她的耳廓上。
两人周围的空气在升温，皇甫玉抬眼看向曹飞，曹飞的眼中燃烧着一种可能会吞噬她的，欲望的火焰。
这时，皇甫玉看到他双眸里印着自己发红的面颊。
“我喝酒从来不脸红的。”她突然说，努力挣扎着想坐起身来。
“因为你有个好酒量。”曹飞合上双眼，理智地松开了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但是你醉了。”皇甫玉站起来说，她脸上的红晕慢慢褪下。
“我不应该……”曹飞说着拿起那瓶红酒来。
“酒里有药。”皇甫玉拿起了上面有一个针眼的红酒软木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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