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航天与星空
屈伟国院士一时有些无言。
这又是冷冻电镜，又是发射卫星的。
他不是搞生物或者材料研究的，对冷冻电镜的科研价值感触不深。
但经济价值他还是了解一二的。
去年的时候，水木当时买了两台，花了一亿多一点。
平均下来也是五千多万一台，要是更好一点的，一台可能就过亿。
卫星的话，具体情况他不知道，不好说。
但他要是再年轻一点，有人花几千万砸他，只是想要他在国内换个地方搞研究，他都不知道扛不扛得住。
不过，虽然一时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但看着霍长恩这个老家伙，明明跟他情况一下，却还满脸笑呵呵的，
他就有些不爽。
怎么，看他徒弟也被挖走了，心里平衡了是吧。
“我说老霍啊，我看你倒是看得挺开啊。”
屈伟国瞥了眼霍长恩。
“呵呵，老屈啊，格局大一点嘛。”
霍长恩和屈伟国是多年好友，也是因为此，说话也随意，
笑呵呵着，霍长恩再对着去屈伟国说道，
“你个小家子气的。小襄那不管去哪儿，始终都是咱水木出去的。不管是什么时候，他也是你学生，是水木物院毕业的博士，咱们是培养人才的地方，也没有必要将人培养出来就都藏着掖着，非得留在学校。只要是在国内，在哪里发光发热都是一样的。”
“好你个霍长恩……”
屈伟国听着这大义凛然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侯襄那是按照学派领军人物来培养的，
那是他们物院的命根啊！
你霍长恩说得好听，怎么不……嗯？
屈伟国反应过来，看向笑呵呵的霍长恩，眼里有些狐疑。
这么多年了，他能不知道他这个老朋友的性格吗？
这话听起来就不对这老霍的脾气啊。
上回，他学生浦濯跟着他去开一个学术会议，被当着他面挖人，
老霍差点没跟人打起来。
当时跟他说这事儿的时候，霍长恩这家伙可不是这态度。
“霍长恩，你现在这么大方了？”
屈伟国越看老霍这家伙，越感觉不对劲。
“你学生你不要了是吧？”
“尊重学生的选择嘛。”
“你可别跟我胡扯，你直接讲吧……啥东西让你这么大方了？”
“呵呵……倒也没什么。我也是收到了邀请，准备加入未来研究所。”
“你也喝啥迷魂汤了？”
“两台……未来研究所承诺给我也买一台冷冻电镜。”
“……”
屈伟国一时更不知道说什么。
虽然霍长恩说着话，脸上一脸感慨，唏嘘，无奈。
但那满脸红光的脸，实在看着让人没法跟着感慨。
事实上，
在以卫星给予受到邀请的二十多位年轻学者一些心潮澎湃的情绪过后，
针对每位年轻的优秀学者，岑世还承诺了些不同的条件。
除了一些必要的福利薪酬待遇，更多的承诺是在研究环境上。
同时，
其实，‘未来研究所’不仅是邀请了这二十多位前往昌西市的年轻学者，
还有一些已经有所成就的教授，
只是考虑到种种因素，只是直接邀请，并未让他们与二十多位年轻学者一起同行昌西卫星发射场这趟旅途。
而除了霍长恩教授这样的，
就剩下首都大学的老教授们，对于各学院，这几届最具有潜力一批人被薅走了好受一些。
毕竟，怎么说，未来研究所也是首都大学生岑世的研究所。
四舍五入，那怎么能叫薅呢？
更何况，还有水木这些学校的物院，数院，生物，材料，化学院也被直接挖走了几届下来最顶尖的一批学生。
想想就好受多了。
……
对于自己干的事情有多招人恨，岑世是心理有数的。
他的行为就相当于，各个高校辛辛苦苦种了几年的树，眼看就要结果了。
他突然出现，一把将首都各个高校种得那颗树上，最顶端最好的几颗果实一把摘走了。
现在都还没有水木，或者哪个大学的教授来找他拼命，已经是首都大学给力了。
不过这会儿，岑世对这些也不太在意。
此刻，
他正在听一场首都大学内的讲座。
关于‘航天技术发展以及星辰大海’的讲座。
受邀进行学术演讲的是华国航天科技集团的一位总师，
曾负责火星探测项目，也参与过华国载人登月计划的筹备和设计。
是航天领域一位功勋卓著的老航天人。
演讲的内容，讲得比较贴近实际问题。
以载人航天中一个下小的理论技术问题，引出了历年航天技术的发展变迁，以及历年来华国航天取得的成就。
最后，再展望了下未来航天技术的发展，和人类对宇宙空间的进一步开发，走向星辰大海的期待。
虽然作为学术演讲，总是避免不了一些专业知识。
但讲得深入浅出，即便不是相关领域的研究者，依旧能够听懂不少东西。
可以说，讲得很好。
在演讲结束后，会堂里响起一阵掌声。
然后，主持人上台，进入事先预定的提问环节。
岑世也没有选择争取提问机会，只是坐在大礼堂中，与其他聆听讲座的学生一起，看着这个提问过程的进行。
开始的几个提问都比较常规，
有比较专业的，技术性的疑问，也有些老生常谈的问题。
不过，并不是所有问题都这样友好。
当又一个提问者站起身，对着台上的总师提出了一个问题，
“徐总师，我是经济学院的学生。您描述人类走向星辰大海的画面很令人憧憬，但对于您的演讲内容我有一点小小的疑问。”
这位提问者握着话筒，对着台上的总师说道，
“同学您请问。”
总师客气地点头应道。
“我刚才听到您讲，载人登月，以及未来可能进行的载人登火。这势必将要大量的资金投入，而有人认为，现阶段的载人登月或者更遥远的载人灯火，除了政治上的意义，没有丝毫的经济价值。投入巨额的资金，在一个注定无法得到相应回报的项目上，我想问，徐总师，这真得正确吗？
而除了，我们登上了月球，我们登上了火星，这样象征性的意义，是否真得具备价值，现阶段我们进行登月或者说登火是否真得有意义？是否真得有必要？
如果真得具备价值，它的价值在哪儿？”
“吁……”
在这儿提问者话还没说完时，满礼堂就响起了嘘声，
这嘘声就已经说明大多数人对这提问者提出这种莫名其妙问题的态度。
明眼人都已经看出来，这哪是在提问，这分明已经预设了立场。
不过，这提问者却像是听不懂，甚至周围人喝倒彩声音似乎让他感到更兴奋一样，提完了这个问题。
旁边，主持人有些不确定地望向演讲的总师，准备取消这个提问者的提问资格。
不过，听完了提问的徐总师，并没有生气，只是笑呵呵着拿起了话筒，
“谢谢这位同学的提问。”
“对于经济方面的事情，我不太懂，所以不做太多的评价。”
徐总师笑着先回了句，然后再给出了回答。
这又是冷冻电镜，又是发射卫星的。
他不是搞生物或者材料研究的，对冷冻电镜的科研价值感触不深。
但经济价值他还是了解一二的。
去年的时候，水木当时买了两台，花了一亿多一点。
平均下来也是五千多万一台，要是更好一点的，一台可能就过亿。
卫星的话，具体情况他不知道，不好说。
但他要是再年轻一点，有人花几千万砸他，只是想要他在国内换个地方搞研究，他都不知道扛不扛得住。
不过，虽然一时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但看着霍长恩这个老家伙，明明跟他情况一下，却还满脸笑呵呵的，
他就有些不爽。
怎么，看他徒弟也被挖走了，心里平衡了是吧。
“我说老霍啊，我看你倒是看得挺开啊。”
屈伟国瞥了眼霍长恩。
“呵呵，老屈啊，格局大一点嘛。”
霍长恩和屈伟国是多年好友，也是因为此，说话也随意，
笑呵呵着，霍长恩再对着去屈伟国说道，
“你个小家子气的。小襄那不管去哪儿，始终都是咱水木出去的。不管是什么时候，他也是你学生，是水木物院毕业的博士，咱们是培养人才的地方，也没有必要将人培养出来就都藏着掖着，非得留在学校。只要是在国内，在哪里发光发热都是一样的。”
“好你个霍长恩……”
屈伟国听着这大义凛然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侯襄那是按照学派领军人物来培养的，
那是他们物院的命根啊！
你霍长恩说得好听，怎么不……嗯？
屈伟国反应过来，看向笑呵呵的霍长恩，眼里有些狐疑。
这么多年了，他能不知道他这个老朋友的性格吗？
这话听起来就不对这老霍的脾气啊。
上回，他学生浦濯跟着他去开一个学术会议，被当着他面挖人，
老霍差点没跟人打起来。
当时跟他说这事儿的时候，霍长恩这家伙可不是这态度。
“霍长恩，你现在这么大方了？”
屈伟国越看老霍这家伙，越感觉不对劲。
“你学生你不要了是吧？”
“尊重学生的选择嘛。”
“你可别跟我胡扯，你直接讲吧……啥东西让你这么大方了？”
“呵呵……倒也没什么。我也是收到了邀请，准备加入未来研究所。”
“你也喝啥迷魂汤了？”
“两台……未来研究所承诺给我也买一台冷冻电镜。”
“……”
屈伟国一时更不知道说什么。
虽然霍长恩说着话，脸上一脸感慨，唏嘘，无奈。
但那满脸红光的脸，实在看着让人没法跟着感慨。
事实上，
在以卫星给予受到邀请的二十多位年轻学者一些心潮澎湃的情绪过后，
针对每位年轻的优秀学者，岑世还承诺了些不同的条件。
除了一些必要的福利薪酬待遇，更多的承诺是在研究环境上。
同时，
其实，‘未来研究所’不仅是邀请了这二十多位前往昌西市的年轻学者，
还有一些已经有所成就的教授，
只是考虑到种种因素，只是直接邀请，并未让他们与二十多位年轻学者一起同行昌西卫星发射场这趟旅途。
而除了霍长恩教授这样的，
就剩下首都大学的老教授们，对于各学院，这几届最具有潜力一批人被薅走了好受一些。
毕竟，怎么说，未来研究所也是首都大学生岑世的研究所。
四舍五入，那怎么能叫薅呢？
更何况，还有水木这些学校的物院，数院，生物，材料，化学院也被直接挖走了几届下来最顶尖的一批学生。
想想就好受多了。
……
对于自己干的事情有多招人恨，岑世是心理有数的。
他的行为就相当于，各个高校辛辛苦苦种了几年的树，眼看就要结果了。
他突然出现，一把将首都各个高校种得那颗树上，最顶端最好的几颗果实一把摘走了。
现在都还没有水木，或者哪个大学的教授来找他拼命，已经是首都大学给力了。
不过这会儿，岑世对这些也不太在意。
此刻，
他正在听一场首都大学内的讲座。
关于‘航天技术发展以及星辰大海’的讲座。
受邀进行学术演讲的是华国航天科技集团的一位总师，
曾负责火星探测项目，也参与过华国载人登月计划的筹备和设计。
是航天领域一位功勋卓著的老航天人。
演讲的内容，讲得比较贴近实际问题。
以载人航天中一个下小的理论技术问题，引出了历年航天技术的发展变迁，以及历年来华国航天取得的成就。
最后，再展望了下未来航天技术的发展，和人类对宇宙空间的进一步开发，走向星辰大海的期待。
虽然作为学术演讲，总是避免不了一些专业知识。
但讲得深入浅出，即便不是相关领域的研究者，依旧能够听懂不少东西。
可以说，讲得很好。
在演讲结束后，会堂里响起一阵掌声。
然后，主持人上台，进入事先预定的提问环节。
岑世也没有选择争取提问机会，只是坐在大礼堂中，与其他聆听讲座的学生一起，看着这个提问过程的进行。
开始的几个提问都比较常规，
有比较专业的，技术性的疑问，也有些老生常谈的问题。
不过，并不是所有问题都这样友好。
当又一个提问者站起身，对着台上的总师提出了一个问题，
“徐总师，我是经济学院的学生。您描述人类走向星辰大海的画面很令人憧憬，但对于您的演讲内容我有一点小小的疑问。”
这位提问者握着话筒，对着台上的总师说道，
“同学您请问。”
总师客气地点头应道。
“我刚才听到您讲，载人登月，以及未来可能进行的载人登火。这势必将要大量的资金投入，而有人认为，现阶段的载人登月或者更遥远的载人灯火，除了政治上的意义，没有丝毫的经济价值。投入巨额的资金，在一个注定无法得到相应回报的项目上，我想问，徐总师，这真得正确吗？
而除了，我们登上了月球，我们登上了火星，这样象征性的意义，是否真得具备价值，现阶段我们进行登月或者说登火是否真得有意义？是否真得有必要？
如果真得具备价值，它的价值在哪儿？”
“吁……”
在这儿提问者话还没说完时，满礼堂就响起了嘘声，
这嘘声就已经说明大多数人对这提问者提出这种莫名其妙问题的态度。
明眼人都已经看出来，这哪是在提问，这分明已经预设了立场。
不过，这提问者却像是听不懂，甚至周围人喝倒彩声音似乎让他感到更兴奋一样，提完了这个问题。
旁边，主持人有些不确定地望向演讲的总师，准备取消这个提问者的提问资格。
不过，听完了提问的徐总师，并没有生气，只是笑呵呵着拿起了话筒，
“谢谢这位同学的提问。”
“对于经济方面的事情，我不太懂，所以不做太多的评价。”
徐总师笑着先回了句，然后再给出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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