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助攻
黎湘语去京城的第二个晚上，沐城举办了一场小型慈善晚宴。
晚宴现场，杯酒交叠，光影重合，整个会场都透露着金钱与名利交易的绯迷味道。
莫聆月作为圈内小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自然受到了邀请，她挽着蒋宇阳的胳膊，一进了场，就朝着四周寻找过去，最后在露台旁边找到了拿着杯香槟的霍梨。
她跟蒋宇阳说了几句，拿起桌上摆着的一杯鸡尾酒就走过去。
霍梨看见她来，两个人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笑。
“湘湘的事，怎么说？”莫聆月把胳膊搭在阳台栏杆上，先开口问道。
霍梨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笑道：“我早就想好了，你跟你老公确认了，林衡今晚上来？”
“当然。”
听到答复，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起来，一起举了举杯，杯壁碰在一起。
军师碰头。
开始搞事。
……
晚宴进行到下半场，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寒暄了，蒋宇阳如约将林衡带到了露台那边。
“找我干什么？”林衡坐下，顺手理了理西装领口。
“嘿嘿，”莫聆月笑着，给林衡递了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些什么。
林衡瞥了一眼，没接，转头看向一旁的蒋宇阳，神色认真。
“你俩恋爱谈崩了？”
蒋宇阳闻言无语地抿了抿嘴。
“什么玩意，你态度好点。”莫聆月有些急了，“我们这是来帮你的。”
看见对面两位女生意味深长的目光，再联想到刚刚那张纸上的内容，林衡忽然就明白了她们想帮什么。
“怎么帮？”他往后靠了靠，挑了挑眉。
莫聆月收回那张纸，往桌前靠了靠，眯着小眼轻声道：“说实话啊，你对我们家湘湘，余情未了吧？”
她身后倚着她椅子背对着林衡的霍梨听到她这一句话，手中香槟晃动，嘴角都快笑抽了。
“是，所以？”林衡没否认。
“嗐，”莫聆月闻言一下仰靠回椅背去，脸上一副胜券在握的“我就知道”的样子。
“你想想，你俩都七八年没见了，你这时候告诉她你还喜欢她，那谁信啊？”
“你跟湘湘也算熟，应该也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莫聆月开口，给对面的蒋宇阳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心有灵犀，蒋宇阳无奈地伸出手代莫聆月装作语重心长的样子拍了拍林衡的肩膀。林衡有些嫌弃地往旁边移了点。
“她虽然防线高，但是毕竟对你感观还是不错的。男生嘛，你主动一点啦，攻势再稍微强一点，不然你得等到猴年马月去。”身后的霍梨转过身来接过莫聆月的话。
两个人没敢说多说，毕竟她们这也就是私下搞搞事，主要是想着能推一把就推一把，别两个人再错过了就得不偿失了。
“湘湘这样心思细腻的人，你稍微做点什么，她就能感觉到，”莫聆月神神叨叨地开口，“你做明显点，她就能确定。”
“而且据我们两个观察，你还是，很占优势的。“霍梨不紧不慢地接话。
林衡垂下眼，看着灯影交叠的桌面思索。
莫聆月说的没错。
对于黎湘语这样的人来说，打破暧昧的最好方式，就是给她主动权，让她确定，并做出选择。
他确实得做点什么。
***
翌日。
中午吃饭的时候，黎湘语接到了霍梨的电话。
霍梨经常出差，周六挪猫的时候，她就把猫窝和一些小东西都留在了黎湘语家里，省的以后搬来搬去的麻烦。
电话里，霍梨说打算去她家里拿些东西，正好林衡要的那只猫有些认窝，打算顺便一起去她家把窝带走。
“认窝？”黎湘语闻言，有些担心的皱了皱眉头。她也不是很了解养猫的事，倒是没听说过还有猫认窝的。
“啊，那个...那也不是个什么大问题，有些小猫就这样，过一两个周就好了。”霍梨在电话那头面不改色地扯谎。
闻言，黎湘语舒了舒心，直接让霍梨去找莫聆月要她家的备用钥匙。
挂了电话，黎湘语还是有些不放心。
她打开通讯录，看到刚来的那一天在飞机场收到的林衡的电话。
她拇指悬在“林衡”的备注上方，心里莫名奇妙的紧张。
她停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拨通了林衡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一声带着些许懒散的“喂？”
“那个，就，”黎湘语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紧了紧，“你猫还好吧？”
那边顿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在想黎湘语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随即传来林衡沉稳的声音：
“没事，怎么这么问？”
黎湘语放在桌上的另一只手有节奏地敲着，她轻轻垂下眼，开口道：
“啊，就是...霍梨说你的猫有些，，，认窝？”
尾音软软的，带着点疑惑，又带着点试探。
对面闻言，又顿了一会儿。
“是有一点，”静默中，林衡镇定开口，“不过问题不大。”
他没听霍梨跟他商量过去黎湘语家这件事，只是隐约猜到是霍梨和莫聆月搞的事。他确定不了具体情况，只能斟酌着开口。
“哦，那你到时候跟霍梨一起去我家的时候，别忘了也带上猫窝旁边的那个浅蓝色的逗猫棒，我记得你那只小猫好像就对那个比较感兴趣，玩得也多。”
“好。”
听到应答声，黎湘语一直敲着的手指停下来，她想了想，思索着开口：“那你能...”
她没说完，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只说了没几个音节便忽然停住，放在桌子上的手无意识地轻轻捏成拳。
“怎么？”
直到话筒里传来声音，黎湘语才像猛然惊醒一样。
“啊没事，祝...你的猫好的快一点。”她说得颠颠倒倒，没什么逻辑。
“...谢谢。”
黎湘语听到对面的声音，抿了抿嘴。
“先不说了，我要去吃饭了。”
“行，用餐愉快。”
黎湘语没有习惯性的将手机从耳边拿开，看着通话界面在她面前挂断。
她还是把它贴在耳朵边上，等着林衡挂断。
过了几秒钟，手机里传来“咚”的通话关闭声。
黎湘语慢慢将手机从耳边挪开。
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本来想让林衡顺便帮她浇个花，结果话到嘴边又突然有些磕巴。
她就是忽然想起来，霍梨还在，她直接找林衡好像有些不太对。
虽然现在想想好像并没有。
奇怪。
***
林衡挂断了电话，又收到了蒋宇阳代转的信息，很快就想明白了黎湘语这通电话的原由。
他盯着手机上微信的内容，扯嘴轻轻“啧”了一声。
他将手机放在桌上，弯下腰将端坐在他椅子腿旁边的小奶猫抱起放在腿上。
“瞄～”几声小奶音传来。一个周的时间，小猫被照顾的很好，跟林衡也很亲近。能吃能睡，就是像当时黎湘语说的那样，一点也不调皮，甚至不怎么活泼，整天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浑身散发着岁月静好的气息。
林衡轻轻掰过小猫的正脸，盯着看了一小会儿，忽然笑了。
小猫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他，软乎乎的小脸上却莫名带着点不太好惹的意味。
“确实挺像。”
一模一样的可爱。
他将小猫举起来，瞥见亮起的手机屏幕显示出蒋宇阳帮霍梨代转的约定时间，他嘴角弧度变大，揉了揉小猫的脑袋。
“小芒种，爸爸就靠你了。”
晚宴现场，杯酒交叠，光影重合，整个会场都透露着金钱与名利交易的绯迷味道。
莫聆月作为圈内小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自然受到了邀请，她挽着蒋宇阳的胳膊，一进了场，就朝着四周寻找过去，最后在露台旁边找到了拿着杯香槟的霍梨。
她跟蒋宇阳说了几句，拿起桌上摆着的一杯鸡尾酒就走过去。
霍梨看见她来，两个人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笑。
“湘湘的事，怎么说？”莫聆月把胳膊搭在阳台栏杆上，先开口问道。
霍梨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笑道：“我早就想好了，你跟你老公确认了，林衡今晚上来？”
“当然。”
听到答复，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起来，一起举了举杯，杯壁碰在一起。
军师碰头。
开始搞事。
……
晚宴进行到下半场，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寒暄了，蒋宇阳如约将林衡带到了露台那边。
“找我干什么？”林衡坐下，顺手理了理西装领口。
“嘿嘿，”莫聆月笑着，给林衡递了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些什么。
林衡瞥了一眼，没接，转头看向一旁的蒋宇阳，神色认真。
“你俩恋爱谈崩了？”
蒋宇阳闻言无语地抿了抿嘴。
“什么玩意，你态度好点。”莫聆月有些急了，“我们这是来帮你的。”
看见对面两位女生意味深长的目光，再联想到刚刚那张纸上的内容，林衡忽然就明白了她们想帮什么。
“怎么帮？”他往后靠了靠，挑了挑眉。
莫聆月收回那张纸，往桌前靠了靠，眯着小眼轻声道：“说实话啊，你对我们家湘湘，余情未了吧？”
她身后倚着她椅子背对着林衡的霍梨听到她这一句话，手中香槟晃动，嘴角都快笑抽了。
“是，所以？”林衡没否认。
“嗐，”莫聆月闻言一下仰靠回椅背去，脸上一副胜券在握的“我就知道”的样子。
“你想想，你俩都七八年没见了，你这时候告诉她你还喜欢她，那谁信啊？”
“你跟湘湘也算熟，应该也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莫聆月开口，给对面的蒋宇阳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心有灵犀，蒋宇阳无奈地伸出手代莫聆月装作语重心长的样子拍了拍林衡的肩膀。林衡有些嫌弃地往旁边移了点。
“她虽然防线高，但是毕竟对你感观还是不错的。男生嘛，你主动一点啦，攻势再稍微强一点，不然你得等到猴年马月去。”身后的霍梨转过身来接过莫聆月的话。
两个人没敢说多说，毕竟她们这也就是私下搞搞事，主要是想着能推一把就推一把，别两个人再错过了就得不偿失了。
“湘湘这样心思细腻的人，你稍微做点什么，她就能感觉到，”莫聆月神神叨叨地开口，“你做明显点，她就能确定。”
“而且据我们两个观察，你还是，很占优势的。“霍梨不紧不慢地接话。
林衡垂下眼，看着灯影交叠的桌面思索。
莫聆月说的没错。
对于黎湘语这样的人来说，打破暧昧的最好方式，就是给她主动权，让她确定，并做出选择。
他确实得做点什么。
***
翌日。
中午吃饭的时候，黎湘语接到了霍梨的电话。
霍梨经常出差，周六挪猫的时候，她就把猫窝和一些小东西都留在了黎湘语家里，省的以后搬来搬去的麻烦。
电话里，霍梨说打算去她家里拿些东西，正好林衡要的那只猫有些认窝，打算顺便一起去她家把窝带走。
“认窝？”黎湘语闻言，有些担心的皱了皱眉头。她也不是很了解养猫的事，倒是没听说过还有猫认窝的。
“啊，那个...那也不是个什么大问题，有些小猫就这样，过一两个周就好了。”霍梨在电话那头面不改色地扯谎。
闻言，黎湘语舒了舒心，直接让霍梨去找莫聆月要她家的备用钥匙。
挂了电话，黎湘语还是有些不放心。
她打开通讯录，看到刚来的那一天在飞机场收到的林衡的电话。
她拇指悬在“林衡”的备注上方，心里莫名奇妙的紧张。
她停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拨通了林衡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一声带着些许懒散的“喂？”
“那个，就，”黎湘语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紧了紧，“你猫还好吧？”
那边顿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在想黎湘语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随即传来林衡沉稳的声音：
“没事，怎么这么问？”
黎湘语放在桌上的另一只手有节奏地敲着，她轻轻垂下眼，开口道：
“啊，就是...霍梨说你的猫有些，，，认窝？”
尾音软软的，带着点疑惑，又带着点试探。
对面闻言，又顿了一会儿。
“是有一点，”静默中，林衡镇定开口，“不过问题不大。”
他没听霍梨跟他商量过去黎湘语家这件事，只是隐约猜到是霍梨和莫聆月搞的事。他确定不了具体情况，只能斟酌着开口。
“哦，那你到时候跟霍梨一起去我家的时候，别忘了也带上猫窝旁边的那个浅蓝色的逗猫棒，我记得你那只小猫好像就对那个比较感兴趣，玩得也多。”
“好。”
听到应答声，黎湘语一直敲着的手指停下来，她想了想，思索着开口：“那你能...”
她没说完，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只说了没几个音节便忽然停住，放在桌子上的手无意识地轻轻捏成拳。
“怎么？”
直到话筒里传来声音，黎湘语才像猛然惊醒一样。
“啊没事，祝...你的猫好的快一点。”她说得颠颠倒倒，没什么逻辑。
“...谢谢。”
黎湘语听到对面的声音，抿了抿嘴。
“先不说了，我要去吃饭了。”
“行，用餐愉快。”
黎湘语没有习惯性的将手机从耳边拿开，看着通话界面在她面前挂断。
她还是把它贴在耳朵边上，等着林衡挂断。
过了几秒钟，手机里传来“咚”的通话关闭声。
黎湘语慢慢将手机从耳边挪开。
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本来想让林衡顺便帮她浇个花，结果话到嘴边又突然有些磕巴。
她就是忽然想起来，霍梨还在，她直接找林衡好像有些不太对。
虽然现在想想好像并没有。
奇怪。
***
林衡挂断了电话，又收到了蒋宇阳代转的信息，很快就想明白了黎湘语这通电话的原由。
他盯着手机上微信的内容，扯嘴轻轻“啧”了一声。
他将手机放在桌上，弯下腰将端坐在他椅子腿旁边的小奶猫抱起放在腿上。
“瞄～”几声小奶音传来。一个周的时间，小猫被照顾的很好，跟林衡也很亲近。能吃能睡，就是像当时黎湘语说的那样，一点也不调皮，甚至不怎么活泼，整天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浑身散发着岁月静好的气息。
林衡轻轻掰过小猫的正脸，盯着看了一小会儿，忽然笑了。
小猫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他，软乎乎的小脸上却莫名带着点不太好惹的意味。
“确实挺像。”
一模一样的可爱。
他将小猫举起来，瞥见亮起的手机屏幕显示出蒋宇阳帮霍梨代转的约定时间，他嘴角弧度变大，揉了揉小猫的脑袋。
“小芒种，爸爸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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