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浅醉
林衡找到黎湘语的时候，她还是坐在一零酒吧的吧台前。
她双脚离地，微微晃悠着腿，除了染上些红晕的脸，根本看不出来喝了烈酒的样子。
林衡拿着个水瓶子进来，黎湘语似是注意到有人朝她走过来，转过头去。
她今天还是扎着头发，好像从天气变热开始，他就没怎么见她把头发放下来过。白领的短袖黑衣下面，是一条深蓝色的阔腿裤，裤脚随着她腿的动作摇来摇去。
黎湘语看见他，也没说话。林衡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两个人就静静的对视了一会。
“林衡？”黎湘语看他眼熟，忽然反应过来，歪了歪头。
“嗯。”他答道，眼光瞥过吧台上放着的那个酒杯。
刚才在电话里林衡就问了她在哪，此时看到他，黎湘语也不算太意外。
她慢悠悠的把头抬起来，看了眼手表，算了算时间。
她再次转过头去，有些疑惑的看着林衡，他正在问调酒师黎湘语喝的什么酒。注意到她的目光，他偏过头来。
“怎么？”
黎湘语皱了皱眉头，指了指腕表。
“你怎么，这么快？”
林衡挑眉。
这句话本身没什么错，但是就是在酒吧这种旖旎的气息里，显得有些暧昧。
黎湘语还是皱着眉头，一脸的认真，见林衡没回话，她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可置信地长大了嘴巴。
“你飙车了？”随即一脸的你竟然是个这样的人的神情。
“没有，你想到哪里去了。”林衡看着调酒师送来的账单，盯着酒的名字眯了眯眼。
度数挺高。
她真敢点。
还点了两杯。
林衡从电话里知道她在酒吧里之后，就有些担心她会不会喝醉。毕竟他不了解黎湘语的酒量，她又一个人在酒吧这种环境里，还这么晚了，他难免有些担心。
来的路上虽然没飙车，但是也差不多。好在今天晚上路上没什么车，平苑会所又离得不远，他才能来的这么快。
“哦。”黎湘语又把头低了回去。
林衡看着她慢吞吞的样子，轻笑了一声，手指里夹着账单冲着她晃了晃。
“你很可以啊，度数这么大的酒，一个人说点就点。”
黎湘语转过头来看着他，赞同似的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我很可以。”
她点那一杯酒就是为了壮壮胆，她也知道酒吧环境不简单，也没敢再喝什么。但是她倒是没想到，这酒不仅喝下去劲大，后劲也大。
她估计自己有点醉了。
林衡轻笑，微微偏过头。黎湘语听见他跟过来的调酒师说了一句“记我账上”。
记他账上？
常客啊。
黎湘语忽然坐起身来。
“那个，林衡。”她叫他。
“怎么？”林衡和调酒师一起转过头来看着她。
“我觉得我酒量其实挺好的。”她认认真真的开口，“然后我还不怎么喝，一年就喝那么一俩次。“
她顿了顿：“然后今天还是一个...这么，重大的日子。“
“所以？”
“所以，你能不能，给我点一杯甜一点的果酒。”她说完，略带期翼的看着他。
“你还要喝？”林衡眯了眯眼，目光在她嫣红的唇上一闪而过。
“我这就是，有点上头了。”
林衡闻言倒是笑了。
他挪了挪椅子，往黎湘语那靠近了一些。他低下头，四目相视的瞬间，黎湘语看到了他眼中毫不遮掩的调笑意味。
“知道自己上头了还喝？不行。”他轻飘飘的拒绝。
黎湘语看着他顿了一会儿，“哦”了一声。
“其实我也不是想喝酒。”她忽然开口。
“那你想干嘛？”林衡撑着脑袋看着她，以前要注意分寸，现在倒是可以光明正大地看。
黎湘语又闭嘴了，她垂着眼眸，直觉觉得要说的话不太对，思考着要不要说。
林衡觉得黎湘语喝酒了之后很可爱，她好像知道自己喝醉了一样，说每句话之前都要想好长一会儿。
他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
“我其实吧，”她忽然开口，一双眼睛盛满了真挚的神色，“我就是，嗯...，想尝尝被...啊，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她有些想不起来，“什么？包养？”
林衡差点没一口水吐出来。
？
“什么玩意儿？“
他想到黎湘语从上学期间就有的口头禅：“男人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暗暗感叹。
酒精这种东西真可怕。
现在已经有些晚了，大部分的人要么是在包厢里，要么都到了蹦迪的池子里，吧台这一块的人很少。
黎湘语本来就觉得这词不对，现在更是觉得不对劲，“啊”了一声。
“也不是，就是，我喝了酒有点兴奋，也可能是喝醉了，所以语言系统有一点，变态发育？”
估计是这俩天跟张雯雯说话多了，黎湘语也老是蹦出一两个生物名词。
“你要理解一下。“她说得语重心长。
林衡没忍住笑出来。
她竟然还知道自己喝醉了。
“喝醉的人一般都不会觉得自己醉了的。”他笑着开口。
黎湘语“啊”了一声，接得很快，“那我，我不是一般人啊，我这么牛逼。”
“对。”林衡顺着她的话夸她。
黎湘语点了点头，想起来两个人之前聊的话题，重新提起来：“所以我要是说了什么不太对的东西，你别介意。”
“没事，”林衡又往她那靠了靠，低下了头。两个人凑的很近，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
看到黎湘语疑惑的眼神，林衡轻笑出声，直起身子退了回去。
“那你还要喝酒吗？”
“我本来就，没想喝。”黎湘语理直气壮的。
“嗯，”林衡尾音拖长，“那我们回去好不好？”
黎湘语顿了顿，随即拿着包站起身来就朝门口走去。
林衡跟上。
他看了眼手机里蒋宇阳给他发的消息，口袋里的手将车钥匙拿出来，他走在黎湘语身边。
“你车在哪？”
“我放公司了，没开过来。”
“怎么没开？”
闻言，黎湘语停下脚步，有些看傻子的样子。
“我知道自己要喝酒，为什么要开？”
林衡跟着她停下来，微微低头，看向她的眼眸中满是细碎的笑意。
“喝酒壮胆啊？”
听着他带着些调侃的声音，黎湘语忽然就有些恼怒。
本来很正常的一件事，偏偏被他说得像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她开口就想争论。
“我那...那是表达对你的珍重！”她眼尾上挑，罕见的带了一丝自豪的神色，写满了“请你不要不识好歹“。
林衡忽然想到不久前她说的话：
“感情这种东西，就是因为珍重而紧张，因为紧张而无措，最后甚至变得有些呆呆傻傻。“
他笑了笑，好像从今天晚上那通电话开始，他的笑就没停过。
“那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嗯。”黎湘语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她一眼就瞥见了林衡的黑色大众，径直走过去。
她走到副驾驶拉了拉门，门上了锁，她拉不开。
林衡走过来，胳膊拦在她后腰，另一只手按了按车钥匙。
“滴”的一声，门锁被解开，黎湘语拉门的时候往后退了一小步，正好撞在林衡怀里。
她抬头，看向林衡晦暗不明的神色，顿了顿，将车门拉的更开，抬脚坐了进去。
“谢谢。”她礼貌开口。
“不客气。”林衡挑了挑眉。他看着黎湘语系好了安全带，帮她关上了门，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座。
车子启动。
黎湘语上了车就打开了手机，认认真真的打着字。
“在干什么？”林衡抽空瞥了眼她，问道。
“我觉得我现在可以就着酒劲先疯一会。”她头也没抬的开口道。
林衡还没回话，就听见她明显开心的声音响起。
“你看，她们夸我欸。”她声音颇为自豪。
林衡偏头看见黎湘语正举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她的聊天记录。
不知道她发了什么，群里一堆莫聆月和霍梨发的被刷屏的彩虹屁。
“哦不行，你现在得专心开车。”还没等林衡看清楚她最后回了句什么，黎湘语就嘟囔着把手机收了回去。
“好。”林衡把头转回去，盯着面前的车道。
他余光瞥到黎湘语已经关上了手机，正歪着头看着他。
林衡在红灯前刹住车，转过头去看到她亮晶晶的杏眼，笑道：
“看什么？”
黎湘语又盯了他一会儿没说话，红灯显示还有二十秒。
“我被夸了。”她忽然开口。
“嗯，你确实厉害。”林衡轻笑，他感觉自己就是在哄小孩。
十四。
“男朋友。”黎湘语叫他。
“嗯？”林衡发现她醉酒后好像格外钟情于这个称呼，像是时时刻刻的暗示。
十。
“我被夸了，你与有荣焉吗？”蓦然听到这一句，林衡望进她神采奕奕的眼眸里。
这和他以前所见的黎湘语一点也不一样。
向来宠辱不惊的她，此时却张扬地问着他是否因为自己与有荣焉。
好像只要他说了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会千丝万缕，环环相扣，更近一层楼。
还剩五秒。
林衡笑了。
他伸出手，极快的将黎湘语耳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在绿灯亮起前又收回去。
他盯着她的眼睛，专注而又认真。
“是。”他缓缓开口。
“我的荣幸。”
她双脚离地，微微晃悠着腿，除了染上些红晕的脸，根本看不出来喝了烈酒的样子。
林衡拿着个水瓶子进来，黎湘语似是注意到有人朝她走过来，转过头去。
她今天还是扎着头发，好像从天气变热开始，他就没怎么见她把头发放下来过。白领的短袖黑衣下面，是一条深蓝色的阔腿裤，裤脚随着她腿的动作摇来摇去。
黎湘语看见他，也没说话。林衡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两个人就静静的对视了一会。
“林衡？”黎湘语看他眼熟，忽然反应过来，歪了歪头。
“嗯。”他答道，眼光瞥过吧台上放着的那个酒杯。
刚才在电话里林衡就问了她在哪，此时看到他，黎湘语也不算太意外。
她慢悠悠的把头抬起来，看了眼手表，算了算时间。
她再次转过头去，有些疑惑的看着林衡，他正在问调酒师黎湘语喝的什么酒。注意到她的目光，他偏过头来。
“怎么？”
黎湘语皱了皱眉头，指了指腕表。
“你怎么，这么快？”
林衡挑眉。
这句话本身没什么错，但是就是在酒吧这种旖旎的气息里，显得有些暧昧。
黎湘语还是皱着眉头，一脸的认真，见林衡没回话，她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可置信地长大了嘴巴。
“你飙车了？”随即一脸的你竟然是个这样的人的神情。
“没有，你想到哪里去了。”林衡看着调酒师送来的账单，盯着酒的名字眯了眯眼。
度数挺高。
她真敢点。
还点了两杯。
林衡从电话里知道她在酒吧里之后，就有些担心她会不会喝醉。毕竟他不了解黎湘语的酒量，她又一个人在酒吧这种环境里，还这么晚了，他难免有些担心。
来的路上虽然没飙车，但是也差不多。好在今天晚上路上没什么车，平苑会所又离得不远，他才能来的这么快。
“哦。”黎湘语又把头低了回去。
林衡看着她慢吞吞的样子，轻笑了一声，手指里夹着账单冲着她晃了晃。
“你很可以啊，度数这么大的酒，一个人说点就点。”
黎湘语转过头来看着他，赞同似的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我很可以。”
她点那一杯酒就是为了壮壮胆，她也知道酒吧环境不简单，也没敢再喝什么。但是她倒是没想到，这酒不仅喝下去劲大，后劲也大。
她估计自己有点醉了。
林衡轻笑，微微偏过头。黎湘语听见他跟过来的调酒师说了一句“记我账上”。
记他账上？
常客啊。
黎湘语忽然坐起身来。
“那个，林衡。”她叫他。
“怎么？”林衡和调酒师一起转过头来看着她。
“我觉得我酒量其实挺好的。”她认认真真的开口，“然后我还不怎么喝，一年就喝那么一俩次。“
她顿了顿：“然后今天还是一个...这么，重大的日子。“
“所以？”
“所以，你能不能，给我点一杯甜一点的果酒。”她说完，略带期翼的看着他。
“你还要喝？”林衡眯了眯眼，目光在她嫣红的唇上一闪而过。
“我这就是，有点上头了。”
林衡闻言倒是笑了。
他挪了挪椅子，往黎湘语那靠近了一些。他低下头，四目相视的瞬间，黎湘语看到了他眼中毫不遮掩的调笑意味。
“知道自己上头了还喝？不行。”他轻飘飘的拒绝。
黎湘语看着他顿了一会儿，“哦”了一声。
“其实我也不是想喝酒。”她忽然开口。
“那你想干嘛？”林衡撑着脑袋看着她，以前要注意分寸，现在倒是可以光明正大地看。
黎湘语又闭嘴了，她垂着眼眸，直觉觉得要说的话不太对，思考着要不要说。
林衡觉得黎湘语喝酒了之后很可爱，她好像知道自己喝醉了一样，说每句话之前都要想好长一会儿。
他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
“我其实吧，”她忽然开口，一双眼睛盛满了真挚的神色，“我就是，嗯...，想尝尝被...啊，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她有些想不起来，“什么？包养？”
林衡差点没一口水吐出来。
？
“什么玩意儿？“
他想到黎湘语从上学期间就有的口头禅：“男人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暗暗感叹。
酒精这种东西真可怕。
现在已经有些晚了，大部分的人要么是在包厢里，要么都到了蹦迪的池子里，吧台这一块的人很少。
黎湘语本来就觉得这词不对，现在更是觉得不对劲，“啊”了一声。
“也不是，就是，我喝了酒有点兴奋，也可能是喝醉了，所以语言系统有一点，变态发育？”
估计是这俩天跟张雯雯说话多了，黎湘语也老是蹦出一两个生物名词。
“你要理解一下。“她说得语重心长。
林衡没忍住笑出来。
她竟然还知道自己喝醉了。
“喝醉的人一般都不会觉得自己醉了的。”他笑着开口。
黎湘语“啊”了一声，接得很快，“那我，我不是一般人啊，我这么牛逼。”
“对。”林衡顺着她的话夸她。
黎湘语点了点头，想起来两个人之前聊的话题，重新提起来：“所以我要是说了什么不太对的东西，你别介意。”
“没事，”林衡又往她那靠了靠，低下了头。两个人凑的很近，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
看到黎湘语疑惑的眼神，林衡轻笑出声，直起身子退了回去。
“那你还要喝酒吗？”
“我本来就，没想喝。”黎湘语理直气壮的。
“嗯，”林衡尾音拖长，“那我们回去好不好？”
黎湘语顿了顿，随即拿着包站起身来就朝门口走去。
林衡跟上。
他看了眼手机里蒋宇阳给他发的消息，口袋里的手将车钥匙拿出来，他走在黎湘语身边。
“你车在哪？”
“我放公司了，没开过来。”
“怎么没开？”
闻言，黎湘语停下脚步，有些看傻子的样子。
“我知道自己要喝酒，为什么要开？”
林衡跟着她停下来，微微低头，看向她的眼眸中满是细碎的笑意。
“喝酒壮胆啊？”
听着他带着些调侃的声音，黎湘语忽然就有些恼怒。
本来很正常的一件事，偏偏被他说得像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她开口就想争论。
“我那...那是表达对你的珍重！”她眼尾上挑，罕见的带了一丝自豪的神色，写满了“请你不要不识好歹“。
林衡忽然想到不久前她说的话：
“感情这种东西，就是因为珍重而紧张，因为紧张而无措，最后甚至变得有些呆呆傻傻。“
他笑了笑，好像从今天晚上那通电话开始，他的笑就没停过。
“那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嗯。”黎湘语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她一眼就瞥见了林衡的黑色大众，径直走过去。
她走到副驾驶拉了拉门，门上了锁，她拉不开。
林衡走过来，胳膊拦在她后腰，另一只手按了按车钥匙。
“滴”的一声，门锁被解开，黎湘语拉门的时候往后退了一小步，正好撞在林衡怀里。
她抬头，看向林衡晦暗不明的神色，顿了顿，将车门拉的更开，抬脚坐了进去。
“谢谢。”她礼貌开口。
“不客气。”林衡挑了挑眉。他看着黎湘语系好了安全带，帮她关上了门，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座。
车子启动。
黎湘语上了车就打开了手机，认认真真的打着字。
“在干什么？”林衡抽空瞥了眼她，问道。
“我觉得我现在可以就着酒劲先疯一会。”她头也没抬的开口道。
林衡还没回话，就听见她明显开心的声音响起。
“你看，她们夸我欸。”她声音颇为自豪。
林衡偏头看见黎湘语正举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她的聊天记录。
不知道她发了什么，群里一堆莫聆月和霍梨发的被刷屏的彩虹屁。
“哦不行，你现在得专心开车。”还没等林衡看清楚她最后回了句什么，黎湘语就嘟囔着把手机收了回去。
“好。”林衡把头转回去，盯着面前的车道。
他余光瞥到黎湘语已经关上了手机，正歪着头看着他。
林衡在红灯前刹住车，转过头去看到她亮晶晶的杏眼，笑道：
“看什么？”
黎湘语又盯了他一会儿没说话，红灯显示还有二十秒。
“我被夸了。”她忽然开口。
“嗯，你确实厉害。”林衡轻笑，他感觉自己就是在哄小孩。
十四。
“男朋友。”黎湘语叫他。
“嗯？”林衡发现她醉酒后好像格外钟情于这个称呼，像是时时刻刻的暗示。
十。
“我被夸了，你与有荣焉吗？”蓦然听到这一句，林衡望进她神采奕奕的眼眸里。
这和他以前所见的黎湘语一点也不一样。
向来宠辱不惊的她，此时却张扬地问着他是否因为自己与有荣焉。
好像只要他说了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会千丝万缕，环环相扣，更近一层楼。
还剩五秒。
林衡笑了。
他伸出手，极快的将黎湘语耳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在绿灯亮起前又收回去。
他盯着她的眼睛，专注而又认真。
“是。”他缓缓开口。
“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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