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改变
第二天早上醒来，黎湘语照例有些小小的懵然。
她偏头看向手腕上的黑表。
七点四十一。
她盯着表上的时间看了一会儿，没有像以往一样在床上先躺一会，而是坐起身子，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顺势盯着一边的企鹅玩偶看了一会。
她拔掉充电线，解了锁登入微信，林衡的名字在最顶上。
黎湘语点进去，消息还停留在昨天晚上的互道晚安。
她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开始回想昨天晚上的事。
她昨天晚上其实也没有很醉，早上起来没有头疼，也没有断片。
她细细的捋了一遍自己昨天晚上干的事情，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酒精真是个好东西。
壮胆它是真能壮。
手机已经黑屏，还没等黎湘语按开，屏幕就因发来的消息而亮起。
林衡【醒了吗】
黎湘语点开，按着键盘开始回他。
【嗯】
【早安.jpg】
黎湘语看着自己发过去的表情包，有些微妙的感觉。
这就...谈上了？
还挺奇怪的。
林衡回的很快，也给她回了一句早安。
两个人又聊了两句。
林衡问她早上起来有没有不舒服。
黎湘语回了句没有。
以防他再问起昨天晚上别的事情，比如那个晚安吻，黎湘语也没敢提别的。
林衡【你今天怎么上班？】
林衡【用不用我去接你】
黎湘语看着他发过来的询问，想了想两人昨天晚上的对话，又瞥了眼手机上方显示的时间，他这会儿应该已经到公司了才对。
【不用】
【我坐公交】
今天高考封了几段路，黎湘语估计现在路上也堵车。好在她家到咨询室的路没被封，应该也不会耽误太长时间。
林衡【有没有晕车贴】
林衡【记得带一个】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黎湘语顺便穿上衣服给自己弄了份早饭。
她第一次觉得聊天不是一个费时间的事。
她给林衡说了一声，就开门准备去上班。
公交车来的很快，黎湘语上了车，她晕车，也没在车上做什么，找到位置坐好就开始闭着眼睛养神。
她身后坐着两个中年女人，正聊得热火朝天。
“哎我跟你讲，就最后这几天了，能挺过去这三年就算熬过去了。“
“可不是，我家那个最近背书累的呦，还说什么要跟喜欢的小姑娘考上一个大学，我也不好说他什么，能激励激励也是好事。“
“哎呀，这高中的小情侣啊，要是不在一个大学，也坚持不了多久。“
“......“
黎湘语听着，在心里反驳。明明莫聆月和蒋宇阳就没有分开，就像莫聆月常说的，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高中那时候她没有那么大的勇气，结果一错过就是这么多年。
黎湘语闭着眼，想起昨晚，勾了勾嘴角。
好在，现在也不算晚。
......
站点离她工作的地方很近，走路不到十分钟的距离。
八点四十五，黎湘语到达了心理咨询室。
她照例走到自动贩卖机面前，却没买平常喝的蜂蜜柚子茶，而是买了一瓶芒果汁。
“呦，不喝茶了？今天心情这么好？”张雯雯走过来买了一瓶可乐，看着她挑了挑眉。
“是吧。”黎湘语垂着眸子淡淡开口，嘴边带着如往常一致的浅笑。
就是今天是发自内心的笑。
“你发横财了？”张雯雯将可乐盖子扭开，喝了一口问道。
“比发横财好。”
“嗯？”
黎湘语笑起来。
“我这是，人财两收了。“
……
黎湘语晚上八点半才下班。
她开着车回到家的时候，就收到了林衡的微信。
她给自己切了个苹果，敲着手机键盘跟林衡聊天。
头顶的灯光有些太亮了，黎湘语将光调成了暖橘色，看了一眼客厅的光线，皱了皱眉，又调了回去。
她想了想，明天是周六，也是她本来准备表白的日子。虽然她已经表白完了，但是她那天晚上的行程都计划好了。
烟花这种东西，应该能算上热恋情侣必有的浪漫之一了。
黎湘语低下头，窝在沙发里，给林衡发消息。
【明天晚上有没有时间】
还没等林衡回话，像是不想给他拒绝的机会一样，黎湘语又接着发过去一条信息：
【请你吃饭啊】
另一边，芒种躺在林衡腿上，抬头看着他电脑上密密麻麻的字。
林衡看到黎湘语发来的话，他垂眸看着刚刚跳到桌子上的芒种，伸出胳膊关上了电脑。
【好】
***
两个人还是约的黎湘语家不远处的那家火锅店。
黎湘语向来守时，到得比较早。她今天没开车，走着过去的。
黎湘语顺着电梯到楼下，想着先去占个位置，结果林衡已经到了。
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体恤，下身是一条黑色的运动裤，食指上挂着号码牌，正站在抓娃娃机面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黎湘语走过去。
“林衡。”
林衡抬头，嘴边挂上明显的笑意。
黎湘语走进了一些，瞥了一眼他食指上的号码牌。
A04。
还挺巧的，跟他们上次来的时候一样。
就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却是不同以前。
“还有几桌？”黎湘语看着不远处排起的长队，随口问道。
“一桌。”
这家店不能提前预约，林衡只能提前半个小时让丛特助帮忙过来先付了钱拿了号码牌。
黎湘语“嗯”了声，转过头去看向面前的抓娃娃机。她目光环视一圈，里面的娃娃早就不知道换了几批。
但还是都很丑。
她回头看着林衡，眉眼染上笑意。
“你在这站着干嘛？”
“不干嘛。”林衡闻言挑了挑眉，听到广播里的声音，拉起黎湘语垂在一边的手走过去。
动作熟捻，好像做过了很多遍。
黎湘语弧度很浅的勾了勾嘴角。
两个人坐下，黎湘语将包放在一边。
因为要出来吃饭，她就没穿浅色的衣服，又想到晚上的烟花展，最后挑来选去穿了一件颜色不是很亮的红色短袖卫衣。晚上公园里蚊子多，她配了一条黑色紧身裤。
黎湘语不怎么穿这种太显眼的颜色，但是她妈妈喜欢给她买红色和粉色的衣服，她上学期间几乎每天校服外面都露着个红帽子。
毕竟她白，穿这种颜色也好看，显得整个人唇红齿白，看上去有了许多热闹的烟火气。
所以黎湘语也喜欢买一两件红色的衣服。
她看着对面接过服务员手中菜单的林衡，他走过来坐到她身边，将菜单平铺在两人面前。
“想吃什么？”两个人靠得近，黎湘语能感觉到他撒在耳边的热气。
她不自主的眨了下眼。
“其它照旧吧，我再看看。”她微微俯下身子，翻看着菜单，语气没什么变化。
林衡单手放在脑后往后倚了倚，盯着她脸颊上那一丝浅淡粉色，扯嘴笑了笑。
长得白就是有这点好处。
脸一红就格外明显。
服务员走过来，林衡盯着黎湘语恬静的侧脸想了想。
“两份清汤骨头底汤，一杯山楂汁，”他顿了顿，随即开口：
“一杯芒果汁。”
黎湘语抬起了头，看向他的眼神带了一丝疑惑。
“好的先生，还有什么别的吗？”服务员在本子上记好，抬头询问道。
“没有，谢谢。”林衡没给黎湘语开口的机会，礼貌地朝服务员点了点头。
服务员离开，黎湘语直起身子。
不用想也知道林衡那杯芒果汁是点给谁的。
“怎么给我点了这个？”她微微歪着头问道。
“你不是想喝？”林衡淡笑着开口。
她什么时候说过她想喝？
似是看出她的不解，林衡想了想，嘴边笑容微收。
“你为什么要喝山楂汁？”
“助消化啊。”她顺口接到。
“你又没有肠胃问题，消化不良是因为什么？”林衡接着问。
“...吃得多？”黎湘语迟疑着开口，“吃得快？“
林衡闻言打了个响指。
黎湘语听见他缓慢开口：
“那你慢一点？“
林衡早就发现这个问题了。
黎湘语吃饭的速度真的很快，感觉有一种高中生跟时间赛跑的感觉。
但是有时候吃饭吃太快了也不好。
容易噎着也容易吃多了。
黎湘语沉默。
她吃得快是有原因的。
以前在家的时候她跟黎父黎母唯一有时间三个人聚齐就是吃饭的时候。
然后他们俩个说几句话就开始吵起来。
黎湘语作业多，睡得本来就晚。
她只能快速的吃完饭，避免被两个人牵扯进去。
结果吃太快了消化不好，她好几次半夜醒来肚子还有些胀。
后来黎母注意到，以为她只是为了赶作业，给她买的健胃消食片，还告诉她要是在外面就喝点山楂汁。
山楂汁酸酸甜甜，黎湘语其实也挺喜欢的。
虽然她更喜欢芒果汁。
但是她习惯了。
看着黎湘语的沉默，林衡轻叹了一口气。
她总是这样，在一些很不经意也不重要的小事里无意识地挣扎徘徊，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他没忍住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耳朵。
“吃饭最重要的是开心，你要是喜欢，我们以后天天来这吃。”他顿了顿，看见黎湘语红了个边的左耳，接着笑了笑。
“你想喝什么就喝什么。”
果汁和底汤被端上来，黎湘语嘴边的唇角抑制不住地勾起来，跟他拌嘴：
“但是芒果汁喝多了会腻。“
“那你少喝。“
“可是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怎么不好？“
“芒果都让你切了榨了，结果你还不好好享受它。“黎湘语有些忍不住笑，“它多可怜。“
“...那怎么办？“
“那我就勉为其难，多受一点苦把它们全部喝掉吧。“
“......“
她偏头看向手腕上的黑表。
七点四十一。
她盯着表上的时间看了一会儿，没有像以往一样在床上先躺一会，而是坐起身子，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顺势盯着一边的企鹅玩偶看了一会。
她拔掉充电线，解了锁登入微信，林衡的名字在最顶上。
黎湘语点进去，消息还停留在昨天晚上的互道晚安。
她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开始回想昨天晚上的事。
她昨天晚上其实也没有很醉，早上起来没有头疼，也没有断片。
她细细的捋了一遍自己昨天晚上干的事情，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酒精真是个好东西。
壮胆它是真能壮。
手机已经黑屏，还没等黎湘语按开，屏幕就因发来的消息而亮起。
林衡【醒了吗】
黎湘语点开，按着键盘开始回他。
【嗯】
【早安.jpg】
黎湘语看着自己发过去的表情包，有些微妙的感觉。
这就...谈上了？
还挺奇怪的。
林衡回的很快，也给她回了一句早安。
两个人又聊了两句。
林衡问她早上起来有没有不舒服。
黎湘语回了句没有。
以防他再问起昨天晚上别的事情，比如那个晚安吻，黎湘语也没敢提别的。
林衡【你今天怎么上班？】
林衡【用不用我去接你】
黎湘语看着他发过来的询问，想了想两人昨天晚上的对话，又瞥了眼手机上方显示的时间，他这会儿应该已经到公司了才对。
【不用】
【我坐公交】
今天高考封了几段路，黎湘语估计现在路上也堵车。好在她家到咨询室的路没被封，应该也不会耽误太长时间。
林衡【有没有晕车贴】
林衡【记得带一个】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黎湘语顺便穿上衣服给自己弄了份早饭。
她第一次觉得聊天不是一个费时间的事。
她给林衡说了一声，就开门准备去上班。
公交车来的很快，黎湘语上了车，她晕车，也没在车上做什么，找到位置坐好就开始闭着眼睛养神。
她身后坐着两个中年女人，正聊得热火朝天。
“哎我跟你讲，就最后这几天了，能挺过去这三年就算熬过去了。“
“可不是，我家那个最近背书累的呦，还说什么要跟喜欢的小姑娘考上一个大学，我也不好说他什么，能激励激励也是好事。“
“哎呀，这高中的小情侣啊，要是不在一个大学，也坚持不了多久。“
“......“
黎湘语听着，在心里反驳。明明莫聆月和蒋宇阳就没有分开，就像莫聆月常说的，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高中那时候她没有那么大的勇气，结果一错过就是这么多年。
黎湘语闭着眼，想起昨晚，勾了勾嘴角。
好在，现在也不算晚。
......
站点离她工作的地方很近，走路不到十分钟的距离。
八点四十五，黎湘语到达了心理咨询室。
她照例走到自动贩卖机面前，却没买平常喝的蜂蜜柚子茶，而是买了一瓶芒果汁。
“呦，不喝茶了？今天心情这么好？”张雯雯走过来买了一瓶可乐，看着她挑了挑眉。
“是吧。”黎湘语垂着眸子淡淡开口，嘴边带着如往常一致的浅笑。
就是今天是发自内心的笑。
“你发横财了？”张雯雯将可乐盖子扭开，喝了一口问道。
“比发横财好。”
“嗯？”
黎湘语笑起来。
“我这是，人财两收了。“
……
黎湘语晚上八点半才下班。
她开着车回到家的时候，就收到了林衡的微信。
她给自己切了个苹果，敲着手机键盘跟林衡聊天。
头顶的灯光有些太亮了，黎湘语将光调成了暖橘色，看了一眼客厅的光线，皱了皱眉，又调了回去。
她想了想，明天是周六，也是她本来准备表白的日子。虽然她已经表白完了，但是她那天晚上的行程都计划好了。
烟花这种东西，应该能算上热恋情侣必有的浪漫之一了。
黎湘语低下头，窝在沙发里，给林衡发消息。
【明天晚上有没有时间】
还没等林衡回话，像是不想给他拒绝的机会一样，黎湘语又接着发过去一条信息：
【请你吃饭啊】
另一边，芒种躺在林衡腿上，抬头看着他电脑上密密麻麻的字。
林衡看到黎湘语发来的话，他垂眸看着刚刚跳到桌子上的芒种，伸出胳膊关上了电脑。
【好】
***
两个人还是约的黎湘语家不远处的那家火锅店。
黎湘语向来守时，到得比较早。她今天没开车，走着过去的。
黎湘语顺着电梯到楼下，想着先去占个位置，结果林衡已经到了。
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体恤，下身是一条黑色的运动裤，食指上挂着号码牌，正站在抓娃娃机面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黎湘语走过去。
“林衡。”
林衡抬头，嘴边挂上明显的笑意。
黎湘语走进了一些，瞥了一眼他食指上的号码牌。
A04。
还挺巧的，跟他们上次来的时候一样。
就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却是不同以前。
“还有几桌？”黎湘语看着不远处排起的长队，随口问道。
“一桌。”
这家店不能提前预约，林衡只能提前半个小时让丛特助帮忙过来先付了钱拿了号码牌。
黎湘语“嗯”了声，转过头去看向面前的抓娃娃机。她目光环视一圈，里面的娃娃早就不知道换了几批。
但还是都很丑。
她回头看着林衡，眉眼染上笑意。
“你在这站着干嘛？”
“不干嘛。”林衡闻言挑了挑眉，听到广播里的声音，拉起黎湘语垂在一边的手走过去。
动作熟捻，好像做过了很多遍。
黎湘语弧度很浅的勾了勾嘴角。
两个人坐下，黎湘语将包放在一边。
因为要出来吃饭，她就没穿浅色的衣服，又想到晚上的烟花展，最后挑来选去穿了一件颜色不是很亮的红色短袖卫衣。晚上公园里蚊子多，她配了一条黑色紧身裤。
黎湘语不怎么穿这种太显眼的颜色，但是她妈妈喜欢给她买红色和粉色的衣服，她上学期间几乎每天校服外面都露着个红帽子。
毕竟她白，穿这种颜色也好看，显得整个人唇红齿白，看上去有了许多热闹的烟火气。
所以黎湘语也喜欢买一两件红色的衣服。
她看着对面接过服务员手中菜单的林衡，他走过来坐到她身边，将菜单平铺在两人面前。
“想吃什么？”两个人靠得近，黎湘语能感觉到他撒在耳边的热气。
她不自主的眨了下眼。
“其它照旧吧，我再看看。”她微微俯下身子，翻看着菜单，语气没什么变化。
林衡单手放在脑后往后倚了倚，盯着她脸颊上那一丝浅淡粉色，扯嘴笑了笑。
长得白就是有这点好处。
脸一红就格外明显。
服务员走过来，林衡盯着黎湘语恬静的侧脸想了想。
“两份清汤骨头底汤，一杯山楂汁，”他顿了顿，随即开口：
“一杯芒果汁。”
黎湘语抬起了头，看向他的眼神带了一丝疑惑。
“好的先生，还有什么别的吗？”服务员在本子上记好，抬头询问道。
“没有，谢谢。”林衡没给黎湘语开口的机会，礼貌地朝服务员点了点头。
服务员离开，黎湘语直起身子。
不用想也知道林衡那杯芒果汁是点给谁的。
“怎么给我点了这个？”她微微歪着头问道。
“你不是想喝？”林衡淡笑着开口。
她什么时候说过她想喝？
似是看出她的不解，林衡想了想，嘴边笑容微收。
“你为什么要喝山楂汁？”
“助消化啊。”她顺口接到。
“你又没有肠胃问题，消化不良是因为什么？”林衡接着问。
“...吃得多？”黎湘语迟疑着开口，“吃得快？“
林衡闻言打了个响指。
黎湘语听见他缓慢开口：
“那你慢一点？“
林衡早就发现这个问题了。
黎湘语吃饭的速度真的很快，感觉有一种高中生跟时间赛跑的感觉。
但是有时候吃饭吃太快了也不好。
容易噎着也容易吃多了。
黎湘语沉默。
她吃得快是有原因的。
以前在家的时候她跟黎父黎母唯一有时间三个人聚齐就是吃饭的时候。
然后他们俩个说几句话就开始吵起来。
黎湘语作业多，睡得本来就晚。
她只能快速的吃完饭，避免被两个人牵扯进去。
结果吃太快了消化不好，她好几次半夜醒来肚子还有些胀。
后来黎母注意到，以为她只是为了赶作业，给她买的健胃消食片，还告诉她要是在外面就喝点山楂汁。
山楂汁酸酸甜甜，黎湘语其实也挺喜欢的。
虽然她更喜欢芒果汁。
但是她习惯了。
看着黎湘语的沉默，林衡轻叹了一口气。
她总是这样，在一些很不经意也不重要的小事里无意识地挣扎徘徊，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他没忍住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耳朵。
“吃饭最重要的是开心，你要是喜欢，我们以后天天来这吃。”他顿了顿，看见黎湘语红了个边的左耳，接着笑了笑。
“你想喝什么就喝什么。”
果汁和底汤被端上来，黎湘语嘴边的唇角抑制不住地勾起来，跟他拌嘴：
“但是芒果汁喝多了会腻。“
“那你少喝。“
“可是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怎么不好？“
“芒果都让你切了榨了，结果你还不好好享受它。“黎湘语有些忍不住笑，“它多可怜。“
“...那怎么办？“
“那我就勉为其难，多受一点苦把它们全部喝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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