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非人的感觉
女子踩着一双高跟鞋，缓缓走到张欣伊身前，揉着女孩的脑袋道：
“你也知道他就不是个正经人，还何必与他争辩，你在评价过程中遵守了规定，把评价结果出示给他就好了，不需要向他辩解。我不是也认可你的评价了吗？”
“就是就是，若曦姐都认可我的评价了，他还想耍赖，他果然是个大坏蛋，哼！”
有人撑腰，女孩马上就恢复了自信，并且两手一抱，一副需要哄才能好的样子。
“好好好，我道歉，我们小魔女最是慧眼识人了，最是认真负责，是我们最好的评测员。”
“那是当然，虽然比不上若曦姐，但是肯定比某个大坏蛋强。”
果然是还没长大，前一刻还在生气，下一刻已经开始傲娇了。
文若曦出现后，余跃站起身，一米七八的个子，一身丛林迷彩装扮，先哄了一下小女孩，然后转向文若曦，神情变得严肃：
“文博士，这个孙恒，哦，还是个大学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给他的评价，应该是你目前给出的所有评价中，最高档次的了？”
文若曦回过头：
“对，你没记错。”
余跃突然觉得嘴里太平淡，想找点什么有味道的嚼一嚼，他四下里看了一圈，终究没找到什么合适的东西。
再次感慨自己没有养成抽烟的习惯，在这种时候总感觉缺点什么，手脚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放，最后他只好目光再次转向文若曦：
“行，我记得，在咱们的约定中，松这个评价，可不是谁都能评的，更别说这么个没进入社会的大学生。”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见对方没有立即回答的欲望，继续说道：
“上一个你评价为松的人，还是老许那个二皮脸的老男人，我想知道你这次的逻辑又是什么？”
文若曦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两杯奶茶，她分给张欣伊一杯，然后若无其事的回道：
“欣伊刚才说得没错，他潜力很高，正如稚松生涧底，未来会比许国诚走得更远。”
“没啦？”
“虽然拿不出可以让你也能体会的证据，但我相信自己的感觉。”
“你认真的？”
文若曦点点头，然后就找了地方坐下，专心对付手中的奶茶了，好像喝奶茶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
余跃要抓狂了，今天这是怎么了，你文若曦平时动不动就是这个理论，那个定律，数据多么重要，论据是否充足。
结果我都准备好听你长篇大论了，你跟我说感觉？
你以前跟我争取资源份额的那个锱铢必较的劲呢？
你平时搞研究的那个严谨认真的态度呢？
你还对得起你文大博士的头衔吗？
基地里面这么牛逼的智脑，真的是你自己弄出来的吗？
再说了，你的感觉真要这么准，你至于把自己搞成现在这样？
“有的时候，人的感觉是会欺骗自己的。”
余跃尽量小心地措辞，字斟句酌，语重心长。
文若曦不知道在奶茶中喝出了什么滋味，余跃看过去时，她正闭着眼睛，贝牙咬着半边下唇，双腿夹紧，脚背上弓，连脚趾仿佛都在用力，脸上一副得到巨大满足的模样。
好半晌她终于缓过劲来，看着余跃：
“确实，人类的感觉可能会欺骗自己，可我现在不是人了啊。”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你不是人，你清高，你了不起！
话说，你都不是人了，还哪来的感觉？
像是看出了余跃的想法，文若曦又道：
“其实成为数字生命后，反而可以感受到更多的，嗯，怎么说呢？暂时叫做精神感触吧。”
她想了一下，继续道：
“有些精神感触，是人体无法体会到的，但是在这里，我拥有着神一样的能力，只要能想象得到，什么都能体会，个中滋味，人类身体是无法理解的。”
说着，她像是回味到了以前的某种感觉，四肢收拢，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在嘴唇上缓缓舔过，双眼微微眯起，眸光浓得能拉出丝来，那模样，能把人骨头都看酥了。
然后她转向余跃，声音中极尽诱惑：
“你，想不想要尝试一下？”
“不了不了，做人挺好的，我还没有活够，等我哪天活腻了再说吧。”
我得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放着好好的人不当，去做个数字幽灵。
得，又被这妖女把话题带偏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嘛，诱惑我干什么。
你们要是经常这样搞，我很难办的。
“看来你是认定这个结果了，反正资源就那么多，怎么分配终究是由你自己决定。”
看对方确实没有想说更多的欲望，余跃只好作罢：
“最后一次确认，你确定保持这个评价吗？”
“确定！”
“那行，我给你通过了，后面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吧。”
余跃在一个平板上一通操作，然后把平板丢到一边，回身道：
“现在，说一下基地各方面的进展吧。”
文若曦听闻此言，立即站起身，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手中的奶茶消失，化作了一本备忘录，俨然一副秘书的模样，随着她的手一挥，一个三维地图模型浮现在空中。
“竹山基地内部所有的功能区已经修复并加固完成，目前云迪他们几个大点的孩子，正操控着光学隐身机器人，在基地周围安装能量屏蔽装置，接下来将进一步测试该装置的实际使用效果。”
“嗯，下一项。”
“与平山基地的地下通道已彻底贯通，我们已完成对平山基地的全面接管，经过检查，基地内的生化人生产线保存完好，应该是他们撤走前就已关闭了生产，后来的变异生物对空基地也没兴趣，才没有遭到破坏。我们的人已经检查过了，生产线稍加维护就能投入使用。”
“能源呢？”
“萧氏的人撤走的时候，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并没有关闭反应堆，只是把输出功率调到了最低，剩下的燃料，足够我们开足马力用上一年的了。不过，在系统日志中，我们找到了基地向外发送信息的记录，萧氏那边，应该已经知道基地被人占领了。”
文若曦带着郑重的语气回答，余跃却无所谓的摆摆手：
“不管他们，有本事萧氏就来把基地抢回去，他们要是有这个能耐，当初也不至于放弃那里了，下一项。”
“编号3527的5阶武道功法于早上八点，彻底通过了模拟验证，无论是稳定性、安全性还是成长性和真气利用率，在我们构想的所有5阶功法中都名列前茅，目前已加入到游戏中，预计3天内会有玩家使用该功法突破先天境界，到时我们将会拿到初步的意志测试数据。”
“好，我前前后后投了这么多资源，总算是看到点成果了。对了，我的智能炼丹炉怎么样了？”
“第6版智能炼丹炉，上午就已经拼装好，我们开机测试过几次，从结果来看，比你手动炼丹的成丹率稍低，而且等级越高的丹药，成丹率越低。”
“先就这样吧，后面根据反馈再一步步修改，我近期是不想再炼丹了。”
余跃前段时间为了配合他们采集炼丹时的数据，也为了攒一些丹药库存，连续炼了一个多月的丹，现在是完全不想继续下去了，大不了多提供点材料，都是些低阶材料，也不必太在乎了。
大概用了一刻钟，将基地内的事务处理完毕，余跃站起身：
“跟我说说锦都基地的最新情况吧，我今天过去一趟，顺便把需要办的事都办了。”
……
一个小时后，锦都基地市西边的荒野中，一台开启了光学隐身，圆头子弹型的大型飞车，正在低空飞行。
飞车每飞行10公里左右，就会在周围寻找一处高地落下，车尾伸出一个20厘米粗的管子，钻向地下，过了一会儿，管子收回，原地留下一个80公分高的圆柱形金属桩。
金属桩的根部深深嵌入地下，将它牢牢的钉在那里，然后飞车上再次伸出一个喷管，在金属桩周围喷上一层厚重的特殊材料，将它伪装成一块普通石头模样，融入到周围的环境中。
一切完成之后，飞车再次飞起，前往下一个高地。
飞车之内，余跃手里拿着个平板，车厢中投影着一个主持人，正在播报着新闻。
这些都是文若曦帮他筛选出来的，近期值得关注的新闻，每条新闻下面还有文若曦的个人解读。
“武道司长古景锋今日结束对东部防线的考察慰问……”
“异能研究院和锦都联合大学的最新研究表明，使用特殊的超凡物质，有极小概率刺激普通人觉醒异能……材料极其珍贵且稀有……仍需解决觉醒过程中的能量暴动问题……死亡风险……向社会招聘更多的志愿测试人员……”
“南区一栋居民楼发生大火……目前大火已扑灭……”
“锦生集团位于北城区的氨基酸工厂交付使用……预计每月可生产各类氨基酸产品总计超过1万吨……将新增超过3000个就业岗位……”
“汤谷科技发言人谢芷表示，该公司的验证性冷核聚变反应堆“冷焰3号”已稳态运行超2000小时……相较于传统的热核聚变反应堆，更容易小型化……将于下月上市……产量受限于超凡材料……”
“锦都基地响应政务院号召，进一步推进除四害运动……”
……
余跃一条条看着文若曦标注的解读信息，心里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刺激异能觉醒的研究，文若曦的评价，在他看来格外刺眼。
“你也知道他就不是个正经人，还何必与他争辩，你在评价过程中遵守了规定，把评价结果出示给他就好了，不需要向他辩解。我不是也认可你的评价了吗？”
“就是就是，若曦姐都认可我的评价了，他还想耍赖，他果然是个大坏蛋，哼！”
有人撑腰，女孩马上就恢复了自信，并且两手一抱，一副需要哄才能好的样子。
“好好好，我道歉，我们小魔女最是慧眼识人了，最是认真负责，是我们最好的评测员。”
“那是当然，虽然比不上若曦姐，但是肯定比某个大坏蛋强。”
果然是还没长大，前一刻还在生气，下一刻已经开始傲娇了。
文若曦出现后，余跃站起身，一米七八的个子，一身丛林迷彩装扮，先哄了一下小女孩，然后转向文若曦，神情变得严肃：
“文博士，这个孙恒，哦，还是个大学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给他的评价，应该是你目前给出的所有评价中，最高档次的了？”
文若曦回过头：
“对，你没记错。”
余跃突然觉得嘴里太平淡，想找点什么有味道的嚼一嚼，他四下里看了一圈，终究没找到什么合适的东西。
再次感慨自己没有养成抽烟的习惯，在这种时候总感觉缺点什么，手脚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放，最后他只好目光再次转向文若曦：
“行，我记得，在咱们的约定中，松这个评价，可不是谁都能评的，更别说这么个没进入社会的大学生。”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见对方没有立即回答的欲望，继续说道：
“上一个你评价为松的人，还是老许那个二皮脸的老男人，我想知道你这次的逻辑又是什么？”
文若曦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两杯奶茶，她分给张欣伊一杯，然后若无其事的回道：
“欣伊刚才说得没错，他潜力很高，正如稚松生涧底，未来会比许国诚走得更远。”
“没啦？”
“虽然拿不出可以让你也能体会的证据，但我相信自己的感觉。”
“你认真的？”
文若曦点点头，然后就找了地方坐下，专心对付手中的奶茶了，好像喝奶茶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
余跃要抓狂了，今天这是怎么了，你文若曦平时动不动就是这个理论，那个定律，数据多么重要，论据是否充足。
结果我都准备好听你长篇大论了，你跟我说感觉？
你以前跟我争取资源份额的那个锱铢必较的劲呢？
你平时搞研究的那个严谨认真的态度呢？
你还对得起你文大博士的头衔吗？
基地里面这么牛逼的智脑，真的是你自己弄出来的吗？
再说了，你的感觉真要这么准，你至于把自己搞成现在这样？
“有的时候，人的感觉是会欺骗自己的。”
余跃尽量小心地措辞，字斟句酌，语重心长。
文若曦不知道在奶茶中喝出了什么滋味，余跃看过去时，她正闭着眼睛，贝牙咬着半边下唇，双腿夹紧，脚背上弓，连脚趾仿佛都在用力，脸上一副得到巨大满足的模样。
好半晌她终于缓过劲来，看着余跃：
“确实，人类的感觉可能会欺骗自己，可我现在不是人了啊。”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你不是人，你清高，你了不起！
话说，你都不是人了，还哪来的感觉？
像是看出了余跃的想法，文若曦又道：
“其实成为数字生命后，反而可以感受到更多的，嗯，怎么说呢？暂时叫做精神感触吧。”
她想了一下，继续道：
“有些精神感触，是人体无法体会到的，但是在这里，我拥有着神一样的能力，只要能想象得到，什么都能体会，个中滋味，人类身体是无法理解的。”
说着，她像是回味到了以前的某种感觉，四肢收拢，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在嘴唇上缓缓舔过，双眼微微眯起，眸光浓得能拉出丝来，那模样，能把人骨头都看酥了。
然后她转向余跃，声音中极尽诱惑：
“你，想不想要尝试一下？”
“不了不了，做人挺好的，我还没有活够，等我哪天活腻了再说吧。”
我得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放着好好的人不当，去做个数字幽灵。
得，又被这妖女把话题带偏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嘛，诱惑我干什么。
你们要是经常这样搞，我很难办的。
“看来你是认定这个结果了，反正资源就那么多，怎么分配终究是由你自己决定。”
看对方确实没有想说更多的欲望，余跃只好作罢：
“最后一次确认，你确定保持这个评价吗？”
“确定！”
“那行，我给你通过了，后面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吧。”
余跃在一个平板上一通操作，然后把平板丢到一边，回身道：
“现在，说一下基地各方面的进展吧。”
文若曦听闻此言，立即站起身，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手中的奶茶消失，化作了一本备忘录，俨然一副秘书的模样，随着她的手一挥，一个三维地图模型浮现在空中。
“竹山基地内部所有的功能区已经修复并加固完成，目前云迪他们几个大点的孩子，正操控着光学隐身机器人，在基地周围安装能量屏蔽装置，接下来将进一步测试该装置的实际使用效果。”
“嗯，下一项。”
“与平山基地的地下通道已彻底贯通，我们已完成对平山基地的全面接管，经过检查，基地内的生化人生产线保存完好，应该是他们撤走前就已关闭了生产，后来的变异生物对空基地也没兴趣，才没有遭到破坏。我们的人已经检查过了，生产线稍加维护就能投入使用。”
“能源呢？”
“萧氏的人撤走的时候，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并没有关闭反应堆，只是把输出功率调到了最低，剩下的燃料，足够我们开足马力用上一年的了。不过，在系统日志中，我们找到了基地向外发送信息的记录，萧氏那边，应该已经知道基地被人占领了。”
文若曦带着郑重的语气回答，余跃却无所谓的摆摆手：
“不管他们，有本事萧氏就来把基地抢回去，他们要是有这个能耐，当初也不至于放弃那里了，下一项。”
“编号3527的5阶武道功法于早上八点，彻底通过了模拟验证，无论是稳定性、安全性还是成长性和真气利用率，在我们构想的所有5阶功法中都名列前茅，目前已加入到游戏中，预计3天内会有玩家使用该功法突破先天境界，到时我们将会拿到初步的意志测试数据。”
“好，我前前后后投了这么多资源，总算是看到点成果了。对了，我的智能炼丹炉怎么样了？”
“第6版智能炼丹炉，上午就已经拼装好，我们开机测试过几次，从结果来看，比你手动炼丹的成丹率稍低，而且等级越高的丹药，成丹率越低。”
“先就这样吧，后面根据反馈再一步步修改，我近期是不想再炼丹了。”
余跃前段时间为了配合他们采集炼丹时的数据，也为了攒一些丹药库存，连续炼了一个多月的丹，现在是完全不想继续下去了，大不了多提供点材料，都是些低阶材料，也不必太在乎了。
大概用了一刻钟，将基地内的事务处理完毕，余跃站起身：
“跟我说说锦都基地的最新情况吧，我今天过去一趟，顺便把需要办的事都办了。”
……
一个小时后，锦都基地市西边的荒野中，一台开启了光学隐身，圆头子弹型的大型飞车，正在低空飞行。
飞车每飞行10公里左右，就会在周围寻找一处高地落下，车尾伸出一个20厘米粗的管子，钻向地下，过了一会儿，管子收回，原地留下一个80公分高的圆柱形金属桩。
金属桩的根部深深嵌入地下，将它牢牢的钉在那里，然后飞车上再次伸出一个喷管，在金属桩周围喷上一层厚重的特殊材料，将它伪装成一块普通石头模样，融入到周围的环境中。
一切完成之后，飞车再次飞起，前往下一个高地。
飞车之内，余跃手里拿着个平板，车厢中投影着一个主持人，正在播报着新闻。
这些都是文若曦帮他筛选出来的，近期值得关注的新闻，每条新闻下面还有文若曦的个人解读。
“武道司长古景锋今日结束对东部防线的考察慰问……”
“异能研究院和锦都联合大学的最新研究表明，使用特殊的超凡物质，有极小概率刺激普通人觉醒异能……材料极其珍贵且稀有……仍需解决觉醒过程中的能量暴动问题……死亡风险……向社会招聘更多的志愿测试人员……”
“南区一栋居民楼发生大火……目前大火已扑灭……”
“锦生集团位于北城区的氨基酸工厂交付使用……预计每月可生产各类氨基酸产品总计超过1万吨……将新增超过3000个就业岗位……”
“汤谷科技发言人谢芷表示，该公司的验证性冷核聚变反应堆“冷焰3号”已稳态运行超2000小时……相较于传统的热核聚变反应堆，更容易小型化……将于下月上市……产量受限于超凡材料……”
“锦都基地响应政务院号召，进一步推进除四害运动……”
……
余跃一条条看着文若曦标注的解读信息，心里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刺激异能觉醒的研究，文若曦的评价，在他看来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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