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这样收徒是不是太二次元？
刘静玄在我这里一无所获，最终满脸不悦地返回了昆仑山。
他虽然没从我这里得到好处，但我倒是从他那里得知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我父亲令狐鸿和一个名为丘如白的人，竟然在三十四年前秘密修炼湮灭境。
我对此事充满疑惑，不确定这是否与我父亲被仇家杀害有所关联。
关于这件事，我认为有必要找一个人了解清楚。
这个人就是我的师父——紫霄上人谢子维。
我在华山找了一圈谢老头，结果一个小师弟告诉我，他躲在华山后院棋牌室玩游戏。
我猛地一脚把门踹开，这力道把他吓得从按摩椅上跳了起来，戴着的耳机也掉在了地上。
我瞥了一眼，好嘛，还是槿目牌的骨传导耳机，得上万了吧，这老小子真舍得。
他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看了一眼地上被我踢脱框的门，大声埋怨道：“你小子干嘛！这下要花个百十来块来修了！这钱你出啊！关键是这门都几十年的老家伙了，也不知道厂家还在不在！”
无视他的无理取闹，我直截了当地指着他的鼻子问道：“我十三年没来华山了，今天突然出现，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老谢愣了一会儿，把地上的门挪到角落，然后重新躺在按摩椅上，不仅重新戴上了耳机开始玩游戏，还按下了按摩键。
伴着手机的砍怪声和按摩椅的嗡嗡按摩声，他说道：“奇怪什么？我反而开心啊。我的徒弟在外游历，练得一身好身手，特意来看望我，这让我特别开心。”
这老小子故意在“好身手”三个字上重读，阴阴地损我。
我按下按摩椅的暂停键，没好气道：“我有很多事要问你，你按个什么摩？”
老谢闭着眼睛，继续玩着游戏，语气慵懒地回道：“有什么事？你问吧，为师听着。”
“你的老大——刘静玄来找了我。”
“嗯？”老谢听到这个名字，耷拉的眼睑微微张开了一瞬，转而又垂了下去，“他有说什么吗？”
他问的这句话非常奇怪，按照一般逻辑，他更应该问的是“他怎么去找你了？”
而他问出来的竟然是“他有说什么吗？”，这意味着他知道刘静玄会去找我，比起刘找我这个事情，他更关心或者担心刘静玄跟我说了什么。
那也就是说刘静玄跟我说的事情，这个谢老头也一定知道！
一时之间，惊讶、怀疑、震撼、屈辱等多种情绪轮番在我心中涌现。
“谢——子——维——！我爸令狐鸿练湮灭境这件事，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谢子维缓缓放下手机，熄屏、摘下耳机、关闭电源，挪了把椅子到我身后。
“坐下。”他轻声示意我坐下，望向我的眼神陌生而严厉。
在他的注视下，我呆呆地坐了下来。
眼前的谢子维似乎不再是那个与我共度三十五年时光，和蔼可亲、幽默风趣、钟爱游戏、性格豪爽的百岁长者。
此刻的他，全身散发出的气场，才真正配得上神域五尊五仙师的名号。
谢子维右手轻轻一抬，棋牌室的四周突然变得如同黑夜一般漆黑。
看到我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微微一笑，然后说：“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所以现在咱们都在我的识海中。在这里，任何消息都甭想传出去。”
我简单地“哦”了一声，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回应，同时我也更想听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谢子维在按摩椅上坐直身体，目光越过我，望向远处：“在52年前，我紫霄上人的名号还是相当响亮的……”
……
……
52年前。
2006年。
新浪网首页上的一个带有动画效果的广告吸引了一个少年的注意。
这是一个收徒广告，当文字出现后，会随之呈现出一个可爱的双手比耶的老道士卡通动画。
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小小的、如同豆腐块般的收徒广告，嘴里反复默念着广告上的内容。
“饿滴神啊！华山掌门紫霄上人开始收徒啦！有意修炼者请点击下方按钮！真实修炼，绝非骗局↓↓↓”
少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嘴里嘟囔着：“这广告还挺有创意，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是不是骗局。”
于是，他轻轻点击了一下按钮，随之弹出了一个页面，上面写有一段话。
页面上的文字充满了幽默与神秘——
“终于等到你了，勇敢的少年！
请遵从你的内心，完成这道选择题。
友情提示：你猜这是单选还是多选呢？
万一选对了，你的修炼之路就即刻开启哦！”
在这段话下方，有一个明显的下划线文字，显然是一个超链接——
“点击此处完成你的选择吧！”
当少年点击了那个超链接后，页面跳转到了一个呈现着一道选择题的新页面。
这道选择题的问题和选项都充满了幽默与古怪——
“你是个猫奴，哈基米是你从小养到大的小猫咪，非常可爱，每天与你形影不离。然而，突然有一天它不见了，你四处寻找却一无所获。“
你更愿意相信是下面的哪种情况？
可怜的哈基米被野猫抓捕队给当成野猫抓了；
发情的哈基米翻墙去找隔壁小区的母猫米哈哟了；
洒脱的哈基米决定到大好山河中去游历一番再回来；
哈基米其实是传说中的白虎，它被自己真正的主人给召唤了。”
少年看着这四个选项，一边被这个出题人的脑回路给逗乐，一边在脑中盘算：这四个选项的表述都很幽默，但是，ABC三个选项的本质其实相同，不过是猫在现实中都能遇到或做到的事，而D选项的幽默显得十分无厘头。
他想起了上一个页面中那段话里的“万一选对了”的字眼。
所谓“万一”，就是“万中有一”，代表了一种低概率事件。
同时，这个“一”的意思会不会就是给上面那句“你猜这是单选还是多选呢？”这句话做个提示呢？
提示的信息极有可能是——“Hello！我就是个答案只有‘一个’的单选题哦！”
综上所述，ABCD四个选项中，最最“万一”的超低考虑事件就是“哈基米是白虎”！
所以这道选择题，有且只有一个选项，那就是“D”！
于是，少年胸有成竹的在选项D前打了一个勾。
勾刚打完，页面开始抖动、闪烁，接着响起礼炮的音效。
页面静止及音效消失后，一个占据半个屏幕的“Congratulation！”字样出现。
接着一个老人的声音响起：“Congratulations!勇敢而浪漫的少年！恭喜你通过了初选！”
少年看着页面上巨大的英文字母，略显失望地说：“只是这样吗？”
老人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接着说道：“我刚刚说过，你只是通过了初选，下一步，是淘汰率高达95.99%的大浪淘沙选拔。”
少年被“大浪淘沙选”这个名词逗乐了：“这是个什么选法？”
页面上老人的声音回道：“请依次敲出页面上出现的字句，千万要做到一字不差，如果有一个字错了，对不起，你就会被淘汰哦！如果准备好了，请点击下方按钮哦！”
少年进行了几次手指关节的拉伸后，用鼠标点击了带有“少废话！开始吧！”字样的按钮。
随后，整个电脑屏幕变黑，屏幕最上方开始不断地出现类似黑客帝国中的竖拍文字，它们像自由落体一样迅速下落。
“在字落到最下面之前把字敲出来，不然还是会被淘汰哦！”老者的声音在背景上做着提示。
少年突然觉得这个老者的声音越听越贱。
少年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每敲对一个字，对应落下的字就会消失。
在最后一个字落地之前，少年终于把它们全部敲了出来。
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Congratulation！勇敢而浪漫的少年！恭喜你已经通过了大浪淘沙选！”
听到这句话，少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胸腔内的心跳逐渐放缓。
老者的声音又贱贱地响起：“最终淘汰开始啦！考验记忆力的时刻到了！请按照先后顺序，将刚才的那些文字打在屏幕上！如果顺序错了，或者没有打全，不好意思哦，你将被淘汰！如果准备好了，请点击下方按钮哦！”
少年没有犹豫，立刻点击了写有“少废话！开始吧！”的按钮，接着一字不差地打出了一段话——
“吾乃哈基米，乃四大神兽之一白虎也。吾主白虎星君饲吾以美食，覆吾以安寝，无须忧心。世事非如目下所见，眼见亦非实。望汝以心观之，以手验之，以足度之。”
少年敲完最后一个字后，愤怒地骂了一句：“这是什么玩意儿！”
正准备关掉这个页面，突然听到老者的声音传入耳中：“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仿佛是针对少年一个人所提出的。
少年惊恐地从凳子上弹起，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你叫什么名字？“老者依旧在重复着同一个问题。
少年迟疑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我……我叫令狐鸿。”
他虽然没从我这里得到好处，但我倒是从他那里得知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我父亲令狐鸿和一个名为丘如白的人，竟然在三十四年前秘密修炼湮灭境。
我对此事充满疑惑，不确定这是否与我父亲被仇家杀害有所关联。
关于这件事，我认为有必要找一个人了解清楚。
这个人就是我的师父——紫霄上人谢子维。
我在华山找了一圈谢老头，结果一个小师弟告诉我，他躲在华山后院棋牌室玩游戏。
我猛地一脚把门踹开，这力道把他吓得从按摩椅上跳了起来，戴着的耳机也掉在了地上。
我瞥了一眼，好嘛，还是槿目牌的骨传导耳机，得上万了吧，这老小子真舍得。
他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看了一眼地上被我踢脱框的门，大声埋怨道：“你小子干嘛！这下要花个百十来块来修了！这钱你出啊！关键是这门都几十年的老家伙了，也不知道厂家还在不在！”
无视他的无理取闹，我直截了当地指着他的鼻子问道：“我十三年没来华山了，今天突然出现，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老谢愣了一会儿，把地上的门挪到角落，然后重新躺在按摩椅上，不仅重新戴上了耳机开始玩游戏，还按下了按摩键。
伴着手机的砍怪声和按摩椅的嗡嗡按摩声，他说道：“奇怪什么？我反而开心啊。我的徒弟在外游历，练得一身好身手，特意来看望我，这让我特别开心。”
这老小子故意在“好身手”三个字上重读，阴阴地损我。
我按下按摩椅的暂停键，没好气道：“我有很多事要问你，你按个什么摩？”
老谢闭着眼睛，继续玩着游戏，语气慵懒地回道：“有什么事？你问吧，为师听着。”
“你的老大——刘静玄来找了我。”
“嗯？”老谢听到这个名字，耷拉的眼睑微微张开了一瞬，转而又垂了下去，“他有说什么吗？”
他问的这句话非常奇怪，按照一般逻辑，他更应该问的是“他怎么去找你了？”
而他问出来的竟然是“他有说什么吗？”，这意味着他知道刘静玄会去找我，比起刘找我这个事情，他更关心或者担心刘静玄跟我说了什么。
那也就是说刘静玄跟我说的事情，这个谢老头也一定知道！
一时之间，惊讶、怀疑、震撼、屈辱等多种情绪轮番在我心中涌现。
“谢——子——维——！我爸令狐鸿练湮灭境这件事，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谢子维缓缓放下手机，熄屏、摘下耳机、关闭电源，挪了把椅子到我身后。
“坐下。”他轻声示意我坐下，望向我的眼神陌生而严厉。
在他的注视下，我呆呆地坐了下来。
眼前的谢子维似乎不再是那个与我共度三十五年时光，和蔼可亲、幽默风趣、钟爱游戏、性格豪爽的百岁长者。
此刻的他，全身散发出的气场，才真正配得上神域五尊五仙师的名号。
谢子维右手轻轻一抬，棋牌室的四周突然变得如同黑夜一般漆黑。
看到我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微微一笑，然后说：“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所以现在咱们都在我的识海中。在这里，任何消息都甭想传出去。”
我简单地“哦”了一声，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回应，同时我也更想听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谢子维在按摩椅上坐直身体，目光越过我，望向远处：“在52年前，我紫霄上人的名号还是相当响亮的……”
……
……
52年前。
2006年。
新浪网首页上的一个带有动画效果的广告吸引了一个少年的注意。
这是一个收徒广告，当文字出现后，会随之呈现出一个可爱的双手比耶的老道士卡通动画。
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小小的、如同豆腐块般的收徒广告，嘴里反复默念着广告上的内容。
“饿滴神啊！华山掌门紫霄上人开始收徒啦！有意修炼者请点击下方按钮！真实修炼，绝非骗局↓↓↓”
少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嘴里嘟囔着：“这广告还挺有创意，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是不是骗局。”
于是，他轻轻点击了一下按钮，随之弹出了一个页面，上面写有一段话。
页面上的文字充满了幽默与神秘——
“终于等到你了，勇敢的少年！
请遵从你的内心，完成这道选择题。
友情提示：你猜这是单选还是多选呢？
万一选对了，你的修炼之路就即刻开启哦！”
在这段话下方，有一个明显的下划线文字，显然是一个超链接——
“点击此处完成你的选择吧！”
当少年点击了那个超链接后，页面跳转到了一个呈现着一道选择题的新页面。
这道选择题的问题和选项都充满了幽默与古怪——
“你是个猫奴，哈基米是你从小养到大的小猫咪，非常可爱，每天与你形影不离。然而，突然有一天它不见了，你四处寻找却一无所获。“
你更愿意相信是下面的哪种情况？
可怜的哈基米被野猫抓捕队给当成野猫抓了；
发情的哈基米翻墙去找隔壁小区的母猫米哈哟了；
洒脱的哈基米决定到大好山河中去游历一番再回来；
哈基米其实是传说中的白虎，它被自己真正的主人给召唤了。”
少年看着这四个选项，一边被这个出题人的脑回路给逗乐，一边在脑中盘算：这四个选项的表述都很幽默，但是，ABC三个选项的本质其实相同，不过是猫在现实中都能遇到或做到的事，而D选项的幽默显得十分无厘头。
他想起了上一个页面中那段话里的“万一选对了”的字眼。
所谓“万一”，就是“万中有一”，代表了一种低概率事件。
同时，这个“一”的意思会不会就是给上面那句“你猜这是单选还是多选呢？”这句话做个提示呢？
提示的信息极有可能是——“Hello！我就是个答案只有‘一个’的单选题哦！”
综上所述，ABCD四个选项中，最最“万一”的超低考虑事件就是“哈基米是白虎”！
所以这道选择题，有且只有一个选项，那就是“D”！
于是，少年胸有成竹的在选项D前打了一个勾。
勾刚打完，页面开始抖动、闪烁，接着响起礼炮的音效。
页面静止及音效消失后，一个占据半个屏幕的“Congratulation！”字样出现。
接着一个老人的声音响起：“Congratulations!勇敢而浪漫的少年！恭喜你通过了初选！”
少年看着页面上巨大的英文字母，略显失望地说：“只是这样吗？”
老人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接着说道：“我刚刚说过，你只是通过了初选，下一步，是淘汰率高达95.99%的大浪淘沙选拔。”
少年被“大浪淘沙选”这个名词逗乐了：“这是个什么选法？”
页面上老人的声音回道：“请依次敲出页面上出现的字句，千万要做到一字不差，如果有一个字错了，对不起，你就会被淘汰哦！如果准备好了，请点击下方按钮哦！”
少年进行了几次手指关节的拉伸后，用鼠标点击了带有“少废话！开始吧！”字样的按钮。
随后，整个电脑屏幕变黑，屏幕最上方开始不断地出现类似黑客帝国中的竖拍文字，它们像自由落体一样迅速下落。
“在字落到最下面之前把字敲出来，不然还是会被淘汰哦！”老者的声音在背景上做着提示。
少年突然觉得这个老者的声音越听越贱。
少年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每敲对一个字，对应落下的字就会消失。
在最后一个字落地之前，少年终于把它们全部敲了出来。
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Congratulation！勇敢而浪漫的少年！恭喜你已经通过了大浪淘沙选！”
听到这句话，少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胸腔内的心跳逐渐放缓。
老者的声音又贱贱地响起：“最终淘汰开始啦！考验记忆力的时刻到了！请按照先后顺序，将刚才的那些文字打在屏幕上！如果顺序错了，或者没有打全，不好意思哦，你将被淘汰！如果准备好了，请点击下方按钮哦！”
少年没有犹豫，立刻点击了写有“少废话！开始吧！”的按钮，接着一字不差地打出了一段话——
“吾乃哈基米，乃四大神兽之一白虎也。吾主白虎星君饲吾以美食，覆吾以安寝，无须忧心。世事非如目下所见，眼见亦非实。望汝以心观之，以手验之，以足度之。”
少年敲完最后一个字后，愤怒地骂了一句：“这是什么玩意儿！”
正准备关掉这个页面，突然听到老者的声音传入耳中：“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仿佛是针对少年一个人所提出的。
少年惊恐地从凳子上弹起，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你叫什么名字？“老者依旧在重复着同一个问题。
少年迟疑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我……我叫令狐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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